12 經書一共有八本,就不知道毛東珠手上是否還有? (1)
毛嫂子想了想道,“放我這倒是比放她那安全,誰知道哪一天就把那丫頭的盜了?我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多,她要是問起來,你們就說是我要求的,她還敢怎麽說?”
沐子昱道,“宮中确實未知,毛嫂子,你上次去尋個機會與海大富過招可發現什麽?”
毛嫂子一怔,久久方才略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幾日我想着建寧,倒是有些忘了這事,不如就
今晚去宮中與海大富會會吧。”
“幸好嫂子沒去。”沐子昱淡淡道。
“為何?”
毛嫂子不解。
沐子昱道,“宮中嫂子不熟,且又有禁衛軍等嚴守,海大富武功現在也只能探出一些虛實,如此便太考慮不周了。”
陸安然恍然的點點頭,“師兄說的有道理。”
沐子昱看看她,輕聲道,“若是可以,你也可以從韋小寶嘴裏套話。”
陸安然深刻沉思。
這是一個大工程,別到時候套話把她自己套進去。
一回宮剛才坐下,卻見有宮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報喜。
“怎麽了?”陸安然道。
那宮人說道,“皇上下旨封了寧姑娘為答應。”
手上的茶杯應聲摔落,陸安然慌忙追問道,“寧姑娘現在在哪?”
陸安然在宮中收了建寧為貼身宮女,化名寧姑娘,此事也就她宮中知道,宮中人見陸安然待建寧如此親厚,便也當着半個主子伺候着,見寧姑娘得到了皇上的恩寵,還倒是公主主子故意而為,顧有此欣喜的禀告,盼是逗得公主開心了賞賜自己,不料卻見公主如此驚慌,心下一時倒是有些拿不準了,吶吶言道,“寧姑娘在屋裏休息。”
陸安然忙是跑了去。
建寧正在屋內寬衣,聽到動靜忙是披了衣,陸安然未敲門便推門進了去,把屋門一關,一時竟
不知如何開口和建寧說。
建寧淡淡的掃了眼陸安然,“你來可是問我被封為答應一事?”
陸安然有些艱難的點頭,然後掂量着用詞說道,“那個...待會我會去跟皇帝哥哥說說,随後
讓師兄盡快護你出宮。”
“我不想出宮。”建寧道着。
陸安然神色一急,忙道,“我知道出宮不是最理想的,可是現在...要不你借故身亡,然後用人皮面具繼續呆在宮裏?”
“我又不是見不得人,不需。”建寧淡淡斂眼答道。陸安然有些無措,她道,“難道你想當皇帝哥哥的答應不成?”
建寧默認不語。
陸安然只道是她前頭受的刺激還沒緩過神來,不由苦口相勸,“建寧,就算你喜歡皇帝哥哥,可是皇帝哥哥不可能只有你一人,你就不會難受嗎?如果你是喜歡這份權勢,可你沒有任何權勢背景,美人遲暮,這份寵愛能維持多久?”
建寧淡淡的聽她說完,面上浮上清淺的笑意。
“以色待人終會膩,我能給他的,是一心為他解難。”
“解難?”陸安然捕捉到一個字眼,“你是想以謀略呆在他身邊?”
建寧毫不掩飾她的野心,她點點頭,“我自小就在想,我與皇帝哥哥,雖男女有殊,卻俱托體先帝。但事不均平,一何至此?”
陸安然大為震驚,手指尖弱弱的指着建寧,“你...你不會想成為像武則天一樣的女皇帝吧?”
建寧搖搖頭,“我無這心,只想輔佐他安穩坐擁江山。”
陸安然沉默了下,“你要是願意我也不好多說什麽的,只是這麽大的事,在瞞着幹娘和幹姐姐非我所願。”
建寧低了低頭,輕聲說着,“今晚我去慈寧宮和娘親說說罷。”
兩人便在無話。
“師兄,你說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時至入夜,陸安然和沐子昱施展了輕功坐與樹間望月。
沐子昱道,“建寧跟毛東珠性子極像,不是不可能。”
陸安然有些感觸的咯咯笑道,“皇宮雖然想要什麽有什麽,可終不是好地方,那背地裏的龌龊事還少了不成?不知道建寧到時候會不會後悔?”
“路是她選的,就是後悔她也會咬牙走下去。”
陸安然見沐子昱倒是對建寧甚為了解,心下未免有些不舒服,不由打趣道,“聽意思,師兄倒是頗懂她?”
沐子昱沒說話,卻是沒有給自己辯解。
陸安然心中悶悶的,索性也不說什麽。
一時,只覺月月如是,無趣之極。
陸安然挪挪屁股,卻聽一旁的沐子昱沉聲道,“慈寧宮恐有變。”
還來不及多問,便看他獨身一人先行前去,陸安然心下變扭卻也小心的跟在他後頭。
說來,這晚倒是什麽事都撞上了。
建寧去慈寧宮跟毛東珠說了說,毛東珠雖心有幾分不滿,但兒女自有兒女福,她年紀輕時也是叛逆的,便也不說什麽了,派人去陸安然宮中說了聲,就留下建寧在宮中宿下。
這還沒睡安穩,卻聽見外頭有動靜,聽聲音并不是普通宮人,隐是有功底的男子,毛東珠心生警覺,不由出聲朝屋外之人問道,“外面是誰?”
“奴才海大富,給太後請安了。”屋外的聲音陰森森的緊,聽不出恭敬之意。
海大富一向對她身份存疑,半夜來哪會有好事?毛東珠此番一想,不由目光寒了幾分,看看身旁熟睡的建寧,只道不能擾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海大富的殒命
陸安然和沐子昱趕到之時,不過幾息之間海大富和毛東珠已然交上了手,師兄妹二人屏住呼吸一旁看着,打算瞧準不對在出手相助。
海大富手指如爪朝毛東珠頸間襲去,毛東珠冷笑一聲,揮掌擊出,海大富側身躲過,卻見那掌風所落之處沉悶一聲巨響,了然幾分,不由陰然笑道,“太後使出的可是化骨綿掌?”
這化骨綿掌是蛇島極為難練的陰毒功夫,被化骨綿掌擊中的人開始渾如不覺,但兩個時辰後掌力發作,全身骨骼會其軟如綿,處處寸斷,髒腑破裂,慘不堪言,再無救治。
真正的太後如何會?果不出所料。
毛東珠咯咯一聲媚笑,她道,“你倒是懂的許多,只是,還是下去跟閻王爺說罷。”
眸色一冷,身形略動随行掌風而來。
兩人相纏勁鬥,一時倒也難分勝負。
此間身影交錯,卻也是精彩。
“長久必兩敗俱傷。”頭頂上突然傳來沐子昱淡淡的點評。
這番在細一瞧,果見二人迎擊相對,掌心相交。
毛東珠身子向後飛去,捂着胸口,鮮血自唇角淌下,想是受傷不輕,海大富卻也是如此,他踉跄後退,身子晃了幾下,方才勉力站穩。
不知誰能漁翁得利?
毛東珠緩了口氣,方厲聲斥道,“你這臭奴才,竟敢犯上作亂!”
“呵呵。”海大富捂着嘴咳了咳,卻是輕輕笑了起來,“太後盡管等侍衛來将奴才押了便是,只是堂堂大清太後竟然會蛇島的功夫,這可是引人深思的很吶。”
“胡說八道!你以為皇上會相信你?”毛東珠說的甚為緩慢,不住調勻着呼吸。
“太後好生保重身子,莫別岔了經脈。”海大富陰陽怪氣的提醒道。
二人的武功都是苦心修煉了數栽,這一時半會也是難得調息,毛東珠心高氣傲,欲速不達卻是更傷了自己幾分,海大富在一旁冷眼見着,倒也不說不動。
卻聽一聲吱呀聲,建寧推門而出,一見這番場景,卻是喚了聲母後急急向毛東珠奔了來。
海大富身形略動,一把将建寧箍在懷裏,手握那白皙的脖頸,好似一用力就可以擰斷。
“公主,得罪了。”
毛東珠冷聲說道,“你這狗奴才口口聲聲奉先帝為主,傷哀家,脅公主,就是你的忠心不成?”
海大富咳嗽幾聲,那蒼老的手略略束縛的緊了緊,建寧面容浮現出一絲難受。
海大富道,“太後莫逞嘴上功夫,奴才粗心的很,一時不慎加重了力道傷了公主卻不能保證的。”
毛東珠蹙眉,“你怎麽樣才可以放過建寧?”
“奴才有些事不明,望太後解惑。”
毛東珠冷哼了聲。
海大富道,“害死董鄂妃的可是太後?”
“沒想到那狐媚子死了這些年,還有人惦記着。”毛東珠眸中噙了自嘲之意,“不錯,正是哀家所為。”
海大富道,“那想必皇上的生母死的蹊跷也與太後脫不了關系。”
毛東珠嘴角一勾,透出淡淡的笑意。
“你知道的太晚了。”
她紅唇淺笑,一掌凝聚畢生功力朝海大富站立的方位打去。
海大富将建寧一放,閃躲而過,他眼盲只能聽毛東珠襲來之時判定她大概方位,一時卻是有些落了下風,可毛東珠先前受了傷,這一番已是耗盡了力氣,海大富瞧準她減弱的掌勢奮力揮心擊去,擊中的正是毛東珠小腹,但聽“啊”的一聲長叫,毛東珠嘔血倒地,再無反擊。
“母後!”建寧擔憂的跑了出去,疊聲問道,“母後,怎麽樣了?”
陸安然正欲出去幫毛東珠一把,卻被沐子昱一扯。
心下正是幾分不解,卻見海大富看向一處,厲聲道,“氣息不穩,還是要看戲何時?”
韋小寶滿面賠笑走了出來,忙是行禮,“小桂子見過海公公,海公公晚上也睡不着覺到處走走?”
海大富淡淡看了眼韋小寶,輕聲咳了咳,“你都聽到了多少?”
韋小寶小心回道,“不多不多,就一點點。”
“一點點?哼。”
毛東珠喘口氣道,“小桂子,那狗奴才傷了哀家,你還不快拿下!”
海大富道,“小桂子,你會聽太後的挑撥麽?”
韋小寶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毛東珠道,“小桂子,你弄瞎了這狗奴才的眼睛,這仇能是輕易揭過的?若你幫哀家一把,哀家自是記着你,日後權勢錢銀自也不會少了你。”
韋小寶驚疑不定,現在也來不及多想太後從何而知,與海大富住在一起的這些時日,海大富的性子他也摸的七七八八,想是不是輕易放過他,若是以後有太後護着,不知會如何?
這心頭彎彎轉了許多,韋小寶最終從靴筒裏取了匕首,慢慢靠近海大富,他手心握的汗涔涔的,只覺這一關難過的很。
海大富瞎了眼,耳朵但是靈的很,他冷笑一聲還不待韋小寶行動便先打落了匕首,那落地的一聲清脆讓韋小寶直有點吓破了膽。
海大富道,“多謝太後提醒,我倒是忘了這害我瞎眼的小畜生。”
韋小寶被他踹在腳下,只覺這心肝脾肺受此一擊,可不是要報廢了。
事情發展如今,還不待陸安然再次輕率而行,沐子昱已是先出去與海大富過招。
陸安然趁此機會跑到毛東珠身邊,韋小寶見一下冒出了公主侍衛,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也忙是湊過去給幾人請安。
沐子昱武功略弱于海大富,可海大富之前與毛東珠相鬥已是受了內傷,此時在如是一番,更是吃力不已,不消片刻,便被沐子昱封穴制住。
幾人先将毛東珠扶了回房,毛東珠虛弱的囑咐道,“海大富其人不可留。”
知道了毛東珠身份,自也不會讓海大富見明日的太陽,只是沐子昱一向不喜染血,顧也未讓海大富一命嗚呼。
陸安然看了看衆人,最終落到韋小寶身上,她道,“小桂子,現在給你個機會。”她沖外面努了努嘴。
韋小寶垂頭喪氣的出去了,但聞一聲凄厲的叫聲此後再無聲息。
“侍衛聽到聲音許是快來了。”毛東珠躺在床榻上,面容蒼白,“建寧你們快走,安然你留下來。”
沐子昱帶走了建寧,這才不多久,侍衛們便紛紛跑了來,見此情形一陣駭然,陸安然佯裝受驚過度的捂着胸口。
“好可怕,剛剛海公公欲行刺本公主和母後,多虧...多虧桂公公。”
作者有話要說:
☆、韋小寶悵然若失
康熙對海大富行刺一事頗然大怒,看望了病纏床榻的毛東珠,又安慰了目睹的陸安然,康熙最近很是忙碌,建寧請纓去照顧毛東珠,康熙原本以為她假惺惺,只為頗得自個的寵愛,倒是不冷不淡的訓了幾句,後偶然間看毛東珠頗為喜愛她,建寧自個也很是認真,便是允了她,連帶着也多真心寵愛了幾分。
陸安然現在頂着毛東珠女兒的身份,人兒媳都天天去請安照顧的,她倒也只能義不容辭,反正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發呆。
“安然?”
陸安然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向建寧。
建寧輕聲道,“你在想些什麽呢?我喚了你幾聲。”
陸安然呵呵的笑了笑,沒做聲。
毛東珠招手讓她出去,這幾日的調養,讓毛東珠臉色紅潤了幾分,她道,“哀家想了幾日,那個韋小寶要不要除去?”
這倒是她第一次詢問陸安然的意見,想是這幾日心情不錯。
陸安然道,“韋小寶不會亂說的。”
“人心隔肚皮。”建寧輕聲道,“我倒是不喜韋小寶。他只會溜須拍馬,幸好皇上明智,沒聽信他的讒言。”
毛東珠點點頭,“建寧與哀家想的一樣。韋小寶此人雖有點小聰明,但貪財貪權,怎可信
他?”
陸安然不知要如何解釋,她猶豫半會才道,“他就是在貪財貪權也是要命的,我知道他和天地會茅十八是拜把子兄弟,若是被皇上知道,他也讨不得好。”
毛東珠眸色一動,斂下眼來,“那倒是罷了。”
從慈寧宮出來,陸安然越發覺得自己剛才對韋小寶的包庇很沒個準,韋小寶的身份康熙遲早會知道,那這個把柄就是一點威脅的作用也沒有了。
思來想去,還是給去韋小寶的住所軟硬兼施的警告一番。
韋小寶住在海大富生前的住所裏,陸安然帶了些宮人前去,才在這門口,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子味。
宮人先去探了探,方垂首禀告,“公主,桂公公在院子裏祭拜海公公。”
“祭拜?”陸安然很是狐疑的擡腳進去。
韋小寶一見陸安然,忙是紅着眼睛哽咽的行禮。
“奴才參見公主。”
陸安然問,“你在祭拜海公公?”
韋小寶一聽這名字,頓時用袖子抹着眼角嚎啕大哭,“海公公啊,你在下面好好保重自己,小桂子給你多燒點紙錢,你別舍不得,就在下面請個大夫把你眼睛治好......”
陸安然皺了皺眉,“在本公主面前你裝什麽?還不快收拾了,跟本公主進屋說話。”
韋小寶手慌腳亂的收拾了半天還沒好,說來這燒的也差不多了哪有那麽麻煩呢?
陸安然不耐對身旁的宮人吩咐道,“你們去幫他收拾。”
“公主不用了,奴才自己可以的。”
韋小寶慌忙的将火盆踹到一邊,從陸安然這個角度看去,竟然隐隐看見那黑色衣服上褐色的一片,她不動聲色的遣了宮人在外頭候着,也不進屋,就在這院子裏目含探究的看着韋小寶。
韋小寶道,“公主,可以進屋說了。”
“等等。”陸安然低聲道,“你實話實說,你屋裏可有什麽人?”
韋小寶一驚,惶恐道,“公主,這屋子裏除了奴才別無他人,難道...難道是海公公回來了?”
陸安然心裏一麻,狠狠踹了他一腳,“你別怪力亂神,昨日宮中進了刺客,可是被你藏起來
了?”
韋小寶苦着臉道,“公主,奴才這麽個膽子怎麽敢私藏刺客啊?”
“沒有私藏刺客,難道你是刺客?”陸安然道,“你別想瞞本公主,這火盆裏根本就不是海公公生前的衣物,而是夜行衣.,唔.....”
韋小寶一把捂住陸安然的嘴,警惕的四周瞧了瞧,然後把她拖到了屋內。
“公主,你別叫我就松手好不好?”
陸安然連連點頭。
韋小寶這才小心翼翼的松開手,陸安得了自由忿忿又踢了韋小寶一腳,韋小寶吃疼的抱腳單腿跳,陸安然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韋小寶道,“是...是奴才的錯,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就饒恕奴才這一回了吧,哎呦,哎呦!”
陸安然朝內室望了望,低聲道,“你老老實實說,內室是什麽人?”
“公主答應奴才不跟別人說,奴才就告訴公主。”
韋小寶知道陸安然就圖個好玩,壞心思倒卻是沒有,不由讓她做個保證。
陸安然癟癟嘴,“好,本公主答應你不告訴別人。”
韋小寶這才說道,“奴才也不知道,這人受了傷也不知怎的就跑到奴才這來了,今兒一大清早就不在了,只留下一身血衣,奴才才借着給海公公拜祭的由頭把這些都燒了。”
陸安然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韋小寶,然後突地越過他搶先一步闖進了內室,一切如常,只不過棉被有些散亂,韋小寶跟着進來,略有些不好意思,“呃,奴才剛起,還沒來得及整理。”
合情合理,卻是挑不出錯來。
陸安然道,“罷了,本公主來是有事找你的。”
韋小寶老老實實認命了,他道,“公主有什麽吩咐?”
“那次在慈寧宮,你聽到了多少?”
韋小寶一怔,略是小心道,“奴才...奴才聽到動靜剛過去,沒聽到什麽。”
他知陸安然心思淺,故此一說投個巧,不料陸安然以一種“我知道你”的眼神看着他,直是讓
他心裏七上八下,好一陣忐忑。
陸安然道,“不管你聽見多少,本公主想告訴你,如果此事一旦洩露,你的腦袋也跟着一刀咔嚓吧。”
韋小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知這種宮閨秘聞還是要爛在心裏的,不由拍了胸脯保證。
“公主放心,奴才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陸安然道,“嗯,乖。”
送走了陸安然,韋小寶呈大字狀躺在床榻上,鼻間嗅着那人餘留下的清香,心下有些悵然若失。
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身份好劫獄
近來各路人士對皇宮“喜愛”的緊,輪番上陣,折騰的宮中侍衛們連歇息的時間也沒有,強撐着體力叫苦連連。
沐子昱作為大清侍衛一名,也處理了很多刺客,嚴刑拷打下,紛紛吐出自己的目的。
毫不意外,都是沖着鳌拜而來。
鳌拜對漢人手段殘酷之至,比起皇上康熙更是遭人怨恨,鳌拜入獄,落盡下石欲親手除他之人比比皆是。
天牢的守衛也越發嚴密起來。
卻是一日,陸安然宮中闖來一個不速之客。
“公...公主。”
屋外是宮人略有些哆嗦的聲音,陸安然心中起疑,不由出聲道,“何事?”
一聲悶哼後,是男子豪爽的笑聲。
“建寧公主,故人求見。”
來者可不正是茅十八?
陸安然看着他,心下倒是安定了,她笑道,“茅兄弟好久不見,這次前來是?”
茅十八大大咧咧的在一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喉頭方道,“你們前幾日是不是抓了一批刺客?”
陸安然倒真沒太大印象,她道,“宮中最近不太平,一天要抓好幾撥刺客來,不知道茅兄弟說的是?”
茅十八道,“傳出的風聲應該是吳三桂的。”
這句話聽入耳倒是有幾分語病,且吳三桂是公認的賣國賊,茅十八自負滿清義士之名想來也不會專為他而來,那麽,怕是有人故意以吳三桂的旗號入宮行刺。
陸安然想明白了這點,倒是有些猜出茅十八的目的。
她故意道,“茅兄弟跟吳三桂是舊識?”
茅十八皺起眉頭,粗聲道,“要我見了那賣國賊,定一刀解決了他!”
“既不是舊識,那為何要私闖入宮?”陸安然繼續打趣。
茅十八想了想道,“你是神龍教中人,與我們天地會也算是盟友,告訴你倒也無妨。你可知
沐王府?”
“沐王府?”陸安然突然想到鹿鼎記曾經出現的一幕,有些吃驚。“茅兄弟是說,沐王府的
人喬裝成吳三桂的人行刺?”
茅十八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了陸安然半晌,“茅爺原先覺得你個女娃娃沒什麽大不了的,沒想到腦子倒是好使。”
陸安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茅十八道,“沐王府是明朝鎮守雲南的沐英和他的世系後人,與我們天地會交情匪淺,我這回進宮也是專門來救他們的。”
陸安然點了點頭,但心下卻覺得有些不對,關押刺客的天牢和她所住的宮殿完全不是一個方位,既然是來救沐王府中人,為何茅十八一來就找了她?
果然卻聽茅十八道,“那天牢栽了我們天地會不少兄弟,兄弟們聽聞小皇帝一向疼愛你這個大清公主,所以讓我來挾持你去天牢放人。”
陸安然大驚,連連擺手說道,“可我是假的......”
“小皇帝哪知道真假?”茅十八不置可否。
如此情況之下,陸安然被迫被茅十八挾持去了天牢,茅十八有一把不離手大刀,此時架在陸安然脖子上一路通順無暢。
“那個...松一點。”陸安然脖頸的肌膚觸摸到冰冷的大刀,只覺得被割開了細小的口子,癢癢的,難受的很,真怕茅十八一個不小心就讓她一命嗚呼。
茅十八松了松刀,可沒走幾步,又看見幾個侍衛,下意識忙是又推進了幾分。
“吳三桂派來的刺客關押在哪?”
侍衛們不敢與茅十八硬着來,便帶着茅十八和陸安然去了一處牢房,茅十八威逼着讓他們開了門,一步一步小心的退了進去,這裏面還有人,大眼瞪小眼,陸安然只覺得這刀都跟着主人有些激動起來。
“韋兄弟!”
韋小寶一怔,目光顯出幾分喜色,他的目光落至陸安然身上,不由道,“茅大哥,你這是?”
這兩個不是舊識嗎?難道是,苦肉計?
茅十八還沒說話,卻見韋小寶旁邊長相清秀的小太監道,“茅大哥,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還是先救了師傅師兄他們吧。”
韋小寶點頭,“還是怡姐姐想的周道。”
方怡眉梢顯出一抹不悅,卻是什麽也沒說。
待救了方怡師傅師兄等人,師兄劉一舟一把攬了方怡入懷,“師妹,我好想你,你的傷勢可好了?”
韋小寶見此忙是插到二人中間,用宣示的口吻對劉一舟道,“這是我媳婦,我自己會關心,師兄你管好自己吧。”
劉一舟長的倒是斯斯文文,他一臉不信的看着方怡,“師妹......”
方怡有些隐忍的推開他,“師兄,韋大哥沒有騙你。”
“為什麽,為什麽?”
劉一舟不住的追問,他的眸顯出幾分哀痛。
方怡的師傅是一個長須老者,他略皺了眉道,“一舟,把這當頭兒女私情先放一邊,我們去取了鳌拜的首級罷。”
幾人去了關押鳌拜的牢房,鳌拜上次被韋小寶用香灰迷了眼,倒是一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嗷嗷的在牢房裏叫喚來發洩他過多的精力,束縛他的是用玄鐵特質的手鏈和腳铐,說老實話,要是膽子小點的,聽到鳌拜的叫聲就壓根不會想進去。
劉一舟推了韋小寶一把,鳌拜聽到動靜,嗷嗷的動手動腳很是不安分,幸好有鏈子鎖着,要不然韋小寶做鬼都不想放過這個小心眼的情敵。
“韋大哥!”
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頗是擔憂,她看了看身旁蹙眉不語的方怡,又看了看劉一舟,很是不解,“劉師兄,你.......”
劉一舟道,“小郡主不需擔心,鳌拜現在束手束腳傷不了他的。”
韋小寶被劉一舟推了一把可是氣的不輕,他是直直撞在鳌拜身上的,那銅筋鐵骨的讓他好是疼,此仇不報哪是他韋小寶所為,只是他一時想不出法子來,想想上次鳌拜傷他不輕,不由有些遷怒的捶了鳌拜一拳。
“啊!”
鳌拜傷是沒傷着,卻是怒發沖冠,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倒很是想将韋小寶好好痛毆一頓。
他這一動,那鐵鏈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加上他生的兇猛,一臉怒氣猙獰的摸樣頗是可怖,這番動靜,怕是地動山搖也不過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要去學校了,存稿箱還有幾章,回去報名開學然後整理,不知道夠不夠==
☆、公主平地一聲吼
韋小寶咽口口水,有些後怕的想走,不料那鳌拜雙手亂舞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喉頭滾動着似要冒出将他千刀萬剮的詞語。
茅十八身形一動,欲上前解救韋小寶,劉一舟攔住他道,“他是大清的走狗,讓他們兩敗俱傷可不樂事?”
“劉師兄,你怎麽能忘恩負義,可是他救了你們!”
沐劍屏急的滿面通紅。
茅十八也道,“這是我兄弟,不是什麽滿清的走狗!”
這話一出,劉一舟吶吶退下幾步,卻是不敢在說什麽。
韋小寶也聽得是十分感動,他抓了把匕首徑自朝鳌拜胸膛刺去,鳌拜吃痛将他一甩而去,韋小寶撞在牆上,只覺眼冒金星好不暈眩。
陸安然道,“劉一舟,你不是說鳌拜現在束手束腳麽,那你還不上前一刀解決了他?這可是天大的功勞,想必到時你師傅師妹也會對你刮目相看。”
她真是見不得劉一舟這小人得志的摸樣,可能是觀念太先入為主的原因。
劉一舟心思一動,深情的看着方怡輕聲道,“師妹,你等我,我去取鳌拜的人頭。”
方怡別開眼,似不願與他有過多的眼神交流。
劉一舟整整衣襟,喝了一聲大步揮劍朝鳌拜刺去,鳌拜眼睛辨物不清,但是聽力卻是靈敏的很,劉一舟一心想在師妹面前表現什麽謹慎不謹慎的自是早忘到了腦後,只見鳌拜雙手合一将劉一舟刺來之劍牢牢擒住,雙手使力,劉一舟無奈放手卻一下失去重心一屁股跌倒在地方,着實好笑。
鳌拜将那劍折成兩段,耳朵微動,聽準了方位,将那兩段短劍分朝韋小寶和劉一舟之處射去,劉一舟躲閃不及,卻見眼見一花,卻是方怡擋着前頭用随身之佩劍将那斷劍擊落,只是她功力尚淺,一時被震的後退幾步,手捂胸口,略有些不适。
“師妹!”
劉一舟擔心的上前來,方怡往後躲過一步,淡淡道,“我沒事。”
韋小寶也真是福大命大了,沒人替他擋在前面,他閉上眼睛真以為自己要阿彌陀佛了,沒想到那斷劍卻是好巧不巧正刺中他頭頂一寸之處,呼呼,他還來不及慶祝自己新生了,卻見劉一舟和方怡的郎情妾意,只覺得分外礙眼。
韋小寶氣哼哼的将頭頂一寸處的斷劍卯足了力拔下,随後大喊一聲直接向鳌拜胸膛刺去,鳌拜又想故技重施,可韋小寶哪有那麽笨啊,直接側了下身子刺去他的腹部。
鳌拜大吼大叫,只是急紅了眼,韋小寶瞧準機會在捅了幾下,不消片刻,鳌拜卻是大氣都出不得了,有些微弱的喘着氣。
韋小寶身上都是從鳌拜身上濺起的血滴,看上去倒是生了幾分詭異之感,待是一走過去,劉一舟嫌棄的躲了躲,沐劍屏眼睛一紅,從身上掏出了手帕給韋小寶擦拭。
韋小寶笑道,“還是我郡主老婆疼人,穿了太監的衣服還沒忘帶手帕。”
沐劍屏又氣又羞,使出小拳頭捶了捶他。
方怡的師傅前去察看了下鳌拜的氣息,肅然道,“鳌拜已經死了。”
既是如此那也不必多留,茅十八和韋小寶帶着幾個女孩子先出去了,劉一舟師徒卻慢上一步,只是他們出來時用衣服的錦緞似包裹了什麽東西,那藍色的底下沁出污色來。
陸安然被挾制,早是有人去禀告了,只是康熙沒來,派人來了索額圖和一衆持了弓箭的禁衛
軍,他厲聲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将公主和桂公公安然無恙的放了!”
原是沒人知道韋小寶也是個人質的,被這麽一提醒,劉一舟一把抓了韋小寶擋在前頭。
“你們撤下,要不然我就殺了他!”
茅十八從鼻子裏哼哼了幾聲,對劉一舟貪生怕死的舉動有幾分不屑,他挾住陸安然上前幾步,“讓我們離開。”
索額圖一時有些猶豫,陸安然哭喊道,“若是傷了本公主分毫,本公主定要禀告皇帝哥哥!”
陸安然倒也想速戰速決,那脖子上架把刀的滋味着實不太好受。
聽此一句,索額圖忙道,“快放了他們離開。”
茅十八他們順利通行,只是身後還跟着苦逼的索額圖一幹人等。不由喝道,“你們跟着我們幹什麽!”
索額圖道,“我奉命要帶公主和桂公公回去。”
茅十八還沒做聲,劉一舟忙道,“不能放人,待會他們一起而上,就把我們甕中捉鼈了!”
茅十八雖是沖動,可這點道理還是想的明白,不由對劉一舟更是添了幾分厭惡。他肅然道,
“你們放心,我茅十八發誓,待去了安全地方,自然會把建寧公主和這太監送回去。”
索額圖面有難色,陸安然道,“本公主相信他們,江湖人最重的就是承諾。你要在磨磨唧唧,萬一他們真傷了本公主和桂公公怎麽辦?”
索額圖只能目送着大清康熙最疼愛的公主和受寵的桂公公一步一步離開視線。
“大人,這可如何向皇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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