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求子鈴
還是在帶腦婆粗去丸
35
青藍頭頂上濃翠色的鈴铛還在細密作響。
姻緣木也看了,祈福牌子也挂了,桃李就說着要拉他去喝花酒。
青藍微微皺起些眉頭。
“大奶奶,那起子地方——”
桃李倒是不怎麽在意。“是沒見過姑娘?也不是什麽稀罕的地方,秦泷能去,你我不能去?我想喝酒。”
青藍給他拉着往樓裏走。漂亮的姑娘,全都迎上來,看到是不認識的身影,全都嬌嬌軟軟地沖他們招呼:
“爺呀,好久盼您來了。”
桃李把青藍摟在懷裏,一人貼着一副面具,笑道:“不必,一間房,上點水酒。”
那些姑娘,看桃李高了青藍些許,一個一身青一個一身水紅,二人摟得緊緊的模樣,就猜他們是一對兒,于是吃吃笑起來,都散了。
廂房裏的布置,一水都是寬木床挂軟紅春帳,地上鋪軟席,茶幾上滿着酒,甚而窗邊還有梳妝臺,有些來往的客人,喜歡玩些把戲的,經常把那伎子按在妝鏡前,學着新婚夫婦的恩愛模樣,給她描眉貼花。
到了房裏,才把面具摘了。青藍沒喝過酒,給桃李灌了一杯下去,昏昏沉沉地,勸了一句:“大奶奶——”
桃李含着笑湊到他嘴邊:“什麽?”
“此地甚是淫亂荒唐……”
桃李笑起來。
他道:“都說了你呀,小家小戶出來的,當真是沒見過新鮮玩法。這地方又不是只能玩姑娘,鎖着門的房間裏,大把的偷情人兒呢。”
“再說,大奶奶一沒調戲姑娘,二沒叨擾他人,不過是想親近親近你,怎麽就罵大奶奶淫浪了呢?”
他拿着梳妝臺上沒開的胭脂餅,打開用嘴呼氣化了化,直接撚着指頭,取了一點紅泥,往青藍的唇上點去。
青藍下意識伸了舌頭去舔,深紅的顏色化開了,洇開在嘴角,像是朵給人揉爛了的花。桃李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拿指頭不住地摩挲。
他怔怔道:“……早該讓你點胭脂。”
此地無論男女,都流行敷粉塗朱,秦泷做的正是香料水粉的生意,這才能賺得缽滿盈盆。可是青藍從來都不喜歡這些,面容清淡寡素,端的是一派溫柔單純的模樣,還是只灰撲撲不曉得染毛兒的小家雀。他沒防備,又被桃李拿紅紅的指頭點在眼角,粗糙畫了片桃花:“要是有筆就好了,指頭塗起來太不利索。”
青藍唇邊全是化開的口脂,像是才塗了丹朱又被人按着親壞了一樣,又去摸自己的眼睛:“這到底是個什麽呀……”
“沒見過女人化妝麽?”桃李把胭脂放到一邊去,又喝酒,胭脂印子全蹭在白玉杯子上,“這是胭脂。”
青藍腦子裏沒轉過來,一聽頓時有些惱了:“青藍不是女人。”
桃李拿起胭脂往自己臉上撲。他其實也不喜歡化妝的,只是為了讨青藍歡心。
他說:“你當然不是……只是,這世間人多半好色,不是什麽稀奇事。女人坦蕩些,知道化妝好看,便大大方方化了妝。男人卻別別扭扭的,明知化了好看,還非得唾棄些,說這是娘們玩意兒,背地裏又偷偷取老婆的香餅撲臉。”
青藍看桃李随便往臉上撒紅,眼睛也微微發直了些。桃李本來就生得豔,這下越發顯得濃豔似精怪。他酒意上頭了,瞧着瞧着,身子便傾了過去,直挺挺地往桃李懷裏栽。
房裏沒有坐凳,二人俱是席地而坐。青藍腰上一緊,被桃李抱進懷裏。
“所以叫你不要羞,”
桃李循循善誘道:“就如你化妝好看就多化,喜歡大奶奶就多親親大奶奶,好叫大奶奶知道你的心意。”
青藍聽了,好像覺得有些道理,于是擡起頭,含着唇上爛糜的胭脂,輕輕啄了啄桃李的側頰。
他道:“大奶奶,你真是好看——”
桃李聞到青藍身上那股不知道從哪來的甜香味,混雜着脂粉的氣息,熱烘烘的全撲在鼻間,莫名就有些臉紅:“沒叫你誇我。”
“是實話,”青藍把桃李親得滿臉淡紅的印子,“大奶奶——要我說實話。”
“……大奶奶饒了我罷。”
青藍喘出一聲嗚咽,衣衫都解開了一半,滿面醉意,附在桃李身上。桃李的手指,并攏了揉弄他的男根,動作間,綁在肉柱上的深紅色求子鈴就禁不住地琳琅作響。
桃李在他腳踝上也綁了一對兒。鈴铛不是什麽精貴玩意,勝在小巧可愛,聲音也脆。青藍偶爾得了趣了,腳趾深深碾在綢緞軟席子裏,那鈴铛就在他身上晃蕩蕩地搖個不停。桃李指尖蘸着酒,要青藍含他。青藍抽抽噎噎地含了,濕軟的舌頭頂着,模模糊糊地求饒道:“真不能喝了,要醉了——”
桃李拿另一只手敲他的男根:“這裏倒是很精神,直挺挺地戳我肚子呢。”
“哼——”
青藍從鼻子裏溢出一絲哼聲,眼邊的桃花早就皺了,被桃李輕輕拿指頭揉散,化成一團紅。他猛地仰了頭,去抓自己的前端:“漲……”
“說些好聽的,就放了你。”
桃李甩開他的手,丢了酒杯壓着他往席子上倒:“你知道大奶奶想聽些什麽,青藍。”
青藍迷迷瞪瞪地給他壓了滿懷。
他捂了眼睛,嘟嘟哝哝地抱怨道:“大奶奶欺負我。”
接着抱了桃李的後頸,腿從衣褲裏頭伸出來,赤條條的一對,夾上桃李的腰,輕輕地蹭了起來:“進來麽?”
竟是酒意上湧,穴裏頭開始發癢了。
桃李嘶了口氣。
他掐了掐青藍的腮幫子,撅起他的唇和自己親吻。
“浪蹄子。”
濕漉的手指便徑直插到了青藍水汪汪的穴裏。
青藍洩了一回,腿根止不住地抖,腳踝上的鈴铛顫巍巍地晃悠:“大奶奶,這裏還有兩個沒解——”
桃李的手指在他穴口打轉,有些心不在焉地,撐着他白膩的腿坐起來:“腳踝是硬骨,又不似男根,不會漲的,不解了。”
青藍趴在一堆亂糟糟的布料裏,想坐起身。他問了一句:
“大奶奶甚是熟稔——從前常來花樓麽?”
桃李湊過去又把他撲倒了,壓着他使勁啜嘴兒:“怎麽?我是常來。”
青藍驀地有些心頭發堵。他從前從不善妒的,現在卻越發嬌氣了。
他看着桃李半天,盈盈的一雙眼睛,看得桃李才軟下去的男根,又有些想擡頭。飽鼓的穴肉裏,也酥酥地生了些麻癢。青藍從來不是什麽狐媚子,可天生就是他桃李的春藥。
青藍的嘴開開合合,像是有些想哭了,最後憋出幾個字:
“……那往後不要再來了好不好?大奶奶,要來也帶着我。”
桃李初初沒聽懂,頓了頓,才知道青藍是醋了。
他再忍不住笑起來,是很錯愕又很快活的笑,帶着點得償所願的欣喜。
“真是,在想什麽呢——我家裏從前是做水粉胭脂的,花樓裏的姑娘常要用,所以我也跑得勤一些,今日也是頭一回正兒八經來玩。”
桃李抓着青藍的指頭,含進嘴裏,嘴角露出妩媚溫柔的笑。
“大奶奶往後再不來了,你乖,青藍。”
桃李:只要花樣多,老婆越來越愛我
青藍:(拿出和離書)
桃李:老婆我錯了,我給你買好吃的,給你賺錢花,給你生崽崽,給你玩那裏,給你——
青藍:(疲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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