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番外6 雜記

“青藍,青藍,他又哭了。”

桃李手忙腳亂地蕩起木床來。

青藍懶懶地趴在床榻上不動:“不理他。”

桃李道:“你還說我不愛孩子。我看你比我還懈怠些。”

青藍嘟嘟哝哝,眼皮子已經睜不開了:“大奶奶不要吵我,我犯困。”

桃李忙喊人:“把那大嘴巴子丢出去,快些快些。”

接着撲到床鋪上,一把摟着青藍就是一陣胡亂親吻:“大奶奶同你一道睡會兒。”

青藍被他摟抱得險些撅過去。

他一把把桃李的臉推開:“你離我遠些。”

桃李厚臉皮道:“我不。眼見着那小祖宗漸漸也大了,青藍,再要一個?”

青藍撩起半邊眼皮:“大奶奶生?”

桃李道:“我生?我生可以啊。只你到時,也要像我在你那時候那般伺候我。”

青藍只消得稍稍一回想,就能記起來桃李那時候,是怎麽伺候他的。

“色鬼。”

青藍同桃李處久了,被他伶牙俐齒的,熏陶了不少,偶爾氣急了,也曉得拿話怼他。

桃李把腿夾到青藍腰身上去,搖晃起來。

“來不來。”他往青藍耳旁吹氣,“我任你怎麽做都行。”

青藍被他弄得面紅起來。

但他着實是困得狠了,提不起興致,只滾了一面,縮到一旁,含糊道:“睡覺吧,大奶奶。”

桃李趴在後院裏頭,端着一碗茶慢慢喝着。

他滿面愁雲地瞧着院子裏新開的花兒。

“大奶奶,要吃飯了,少喝茶。”

青藍坐在藤椅裏頭,衣服開了一邊,露出晶瑩飽鼓的奶肉,一顆被嘴啜紅了的奶頭,正顫巍巍地,在嬰兒的唇齒間隐沒又滑出。

他抱着孩子輕輕地哄,偶爾被咬疼了,也只輕輕皺起眉頭,把他抱高些:“不要咬小娘……”

孩子哼哼唧唧地,往青藍的懷裏鑽。

桃李在青藍孕期裏頭,吃過他不少便宜,仗着青藍肚皮鼓,行動不便,只能敞着腿,被桃李把一雙手都綁在身後,上衣挑開了,奶頭喂到桃李嘴邊。

桃李拿手指握着青藍的胸肉,猛地收緊了,裏頭正發漲,青藍就會不住地叫,腿都蜷起來,紫紅色的奶頭,葡萄一樣,乳孔翕張,濕淋淋地往外頭淌奶。

“大奶奶,不要再擠了。”

青藍胸口又漲又酸,哭得滿面都是淚花,可憐兮兮地望着桃李,又讓桃李更是虎狼,手指沒輕沒重地,把更多奶水都逼出來,再當着他的面,伸了舌頭舔去。

青藍的肚皮都濕了,從胸前糊嗒嗒漸漸往下淌奶汁,洇濕衣料,暈開一片一片深色的濕痕。

桃李就一面吮他的奶頭,到奶肉去,再漸漸舔舐他的肚子,把青藍舔得渾身顫栗,下身濕滑一片,直接丢了,癱軟在桃李身上。

桃李故作看花兒看了好一會,眼睛都酸了,又回頭看青藍,眼巴巴望了半天,只可憐青藍喂孩子喂得專注,半分沒想着分些眼波同他。

桃李于是越發委屈巴巴道:“你如今甚至都不想要我了,青藍。”

青藍趕忙捂住孩子的耳朵:“孩子面前,說這些作甚麽。”

桃李:“……”

他道:“不是我說,你也太嬌慣着孩子了些。從前君君也是這樣。阿月你也這樣。”

青藍想了想,搖頭道:“嬌慣君君的還是大奶奶多。”

桃李回想一下,好像也是這麽一回事。

“我總覺得我與君君有緣,”桃李為自己辯白起來,“他身上一半是秦泷的血,我倒是半分沒覺得別扭。他也喜歡我。況且君君吃過苦頭,如今嬌慣點,也無妨。”

青藍随他去:“好吧。”

只又擔心桃李一味嬌慣,再養出第二個桃李來,長大後,又去同他一樣糟蹋別個。

不過,都是些太久之後的事兒了,青藍想着,也就懶得去煩惱。

正說着君君,君君就來了,一路循着飯食的香味,探頭探腦地又想進來耍,眼看弟弟在吃奶,頓住了,念念有詞地往身後一背,乖乖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桃李笑罵他:“什麽非禮勿視,那是你小娘,從前也這麽喂你,難道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成。”

青藍不同桃李那般,還是有些知羞。如今君君也漸漸大了,他有時若是同桃李親熱,給君君撞見,總會有那麽幾分不好意思。

君君道:“小娘面皮薄,不像大娘。”

桃李:“……”

他正因着前些日子,青藍在床榻上推拒他,一肚子的悶氣。正得了個出氣的由頭,大有小事化大的勢頭,猛地站起來:“方才你小娘才同我說,平日裏我最嬌慣你,可見并無什麽用處,你這胳膊肘子扭得,歪到隔壁王嬸家豆腐鋪子了。”

君君生怕要被桃李打,捂着頭道:“才不是,大娘平日裏哪裏最嬌慣君君,明明最嬌慣小娘。”

青藍在一旁邊喂奶邊看他們兩個戲耍,禁不住笑起來。

他忍着笑意問君君:“是又怎樣。”

君君到底還是想親近青藍,幾步跑過來,挨着青藍站着。青藍身上奶腥味兒重,肉也多了,軟軟嬌嬌一個,挨着舒服得緊,最得小孩兒喜歡。

他說:“應該的。從前小娘為了君君,吃了好多苦頭。君君沒有關系,就希望小娘往後,都能教人嬌慣着,再不要吃苦了。”

君君最喜歡他的弟弟阿月。

他覺得阿月小小一只,白生生的,面龐像青藍多,眼睛又像桃李,多讨喜,常常要過來,自己抱着阿月在院子裏耍。阿月咿咿呀呀地也不哭,就讓君君抱着,時而坐在下人買來的木馬上,指手畫腳地同君君說些什麽。

君君聽着聽着,還要點點頭,好像聽得懂一樣,煞有其事地同他比劃。

阿月于是同他說話說得更歡了。

屋裏頭,桃李把想去看孩子的青藍強行按在床榻上,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兩腿一分,跨在他的身上。

“饞死我了。”

桃李嘴上說着,解了兩人衣裳,還沒來得及全脫去,便扶着青藍的那根,往自己身子裏送去。

青藍眼角紅了,神色迷離,只胡亂摟着桃李摸他。桃李坐起來些,又深深沉下去,帶露的花口兒,因着坐下的姿勢,綻得極開,把青藍牢牢地唆住了,上下地弄。

桃李向來敏感多情,水流注注地,仿若春日洩洪,淌濕了青藍的肚皮,把青藍茭白的腿根都打濕,坐下擡起時,便黏黏糊糊地發出水聲,拉出細密晶瑩的銀絲。

青藍猶怕他不足,又多伸進去一根指頭,同男根并着一處插他。青藍習琵琶,拇指有力,又在桃李穴口外頭抵着,翻開花褶子,從裏頭揪出油滑溜秋的陰把兒。也不捏,只不痛不癢地包在指腹前頭,随着指頭上下捅弄的幅度,擦過肉豆,激得桃李不住地叫,膩成一灘水似的,勾住青藍,眼睛都眯成絲了,誘哄他:

“青藍,乖,揉揉它。”

青藍氣喘籲籲地笑,揉了它,又把拇指松了,插穴的指頭換作兩根,深深地搗幾下,把桃李搗得軟爛如花泥,白花的腿,滲出一片細密的汗珠子,膩得像是要直接融在青藍的身上。

他花穴敏感,又易腫紅,此刻被抽插得爽利了,正快活時,後頭又突然被搗進一根玉勢,前後失守,股縫裏頭都是水汁,濕淋淋地泛着紅。

女穴外翻,腫脹不堪,直如芙蓉花綻,色澤殷紅,油滑大瓣,殷殷承着春水雨露,教淫水染得脂光靡靡。

“青藍,你又可勁兒作我。”

青藍在床笫之間,受着的時候,又乖又嬌,隐忍得很,被折騰多了,也只會捂着嘴哭,聲音克制又可憐,顫巍巍的,教人既忍不住好生疼愛,又忍不住更惡劣些,逼得他淚流不止。

可一旦叫他在上面去了,又生怕不能服侍周到一般,又蠻又急,直如不曉得行事的莽漢一般,把桃李弄得人仰馬翻,次次都被青藍那張純情又可人的臉騙了,反落得個屁股疼腫,渾身青紫的下場。

青藍執着地弄他,手指滑出來,用玉勢深深重重地搗桃李的後穴。桃李又痛又爽,扶着青藍的腰浪叫,聲音帶了些暢快的哭腔,拖得又濕又黏長。

“我定是要懷你的種了,”他抱怨着揉亂青藍汗濕的發,“搗這麽深作甚麽?肚皮都被你搗壞了。”

青藍道:“可是青藍記得,大奶奶不會生。”

桃李:“……”

他憤恨別開臉:“誰像你,天生愛生兒子,生一個是兒子,生兩個三個還是兒子。”

青藍卻沒想這個:“大奶奶看過身子麽?如今可還有什麽問題。”

“沒有問題。”桃李撩開耳旁的碎發,“只不過是我貪涼,愛吃冰的,有些宮寒。你瞧我如今便是深夏都不食涼物,很快就能調理好的。”

青藍後知後覺地點點頭,身子一軟,往後躺倒:“累了,大奶奶,我們歇息吧。”

桃李不肯信:“你才弄我這麽久,我不信你穴裏頭沒出水。”

于是又抱着青藍,拿過将将滑在一旁的,濕淋淋的玉勢,往下一沉,搗進了青藍的穴口。

青藍渾身虛軟,又毫無防備,被他捉着腿拖到懷裏去。

“嘔——”

桃李竟是真的懷上了。

青藍擔憂道:“大奶奶。”

桃李眼冒金星:“這算什麽,害喜?”

青藍有些手足無措,剝了幾顆蜜餞,丢到桃李嘴裏:“青藍從前,不會這般。”

桃李含住了,微微擺擺手,癱回床榻上。

既是桃李身子不适,青藍于是前後地忙起來,替桃李張羅了不少郎中。又擔心他是頭一回,甚而托了小舅,替他給桃李的家裏頭問了,想曉得有些什麽雙兒生産要注意的事兒。

桃李道:“作甚麽去問他們!自讨沒趣。”

青藍頗有耐心地替他撫肚子:“大奶奶是雙兒,生産同女兒家不同,還是要問問那些有經驗的人家。”

桃李望着青藍:“你不也是雙兒。”

青藍乖嬌道:“青藍低賤,好生養,同大奶奶怎麽能比。”

桃李身上難受還不忘撩撥他:“你不低賤,你是大奶奶的心肝寶貝兒。”

然而他到底還是拗不過青藍,眼睜睜瞧着青藍上轎子同小舅回宋家去了。

宋家這些年,同桃李沒甚來往,不過是當日見他要分家,說話有些絕,桃李也倔,從來不肯低頭。如今見青藍托人來問,心裏到底還是挂念,替桃李送了許多的補品來。

桃李沒喝過這些安胎藥,只喝了一口,給他苦得魂飛天外。

“我不喝。”

他連連擺手。

青藍急道:“不喝不行的,大奶奶,快些喝了。”

桃李想發脾氣:“你如今都不聽我話。”

青藍左右四顧,見沒什麽人,便突然背過身去,一口把藥悶了,湊過來,吻在桃李的唇上。

桃李被生生渡了一口苦湯:“……”

青藍小聲道:“好苦。我同大奶奶一處受這苦,好不好。”

桃李咂舌。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好吧。”

青藍把碗遞過來。

“我不喝。”

青藍急了:“大奶奶方才還講理的。”

桃李指了指他的唇。

他蠻橫道:“不是要和我一處受苦嗎?你喂我。”

十月懷胎,落地産子。

桃李冷汗涔涔,好容易蹬腿完事兒了,躺在床上,打量身邊的襁褓:“這是什麽?”

青藍猶豫一會,坐下道:“方才看過了,是個雙兒。”

青藍同桃李,都是雙兒,桃李家,又不止他一個雙兒。于是,便在這一胎裏頭,又得了個雙兒去。

桃李搖頭:“我不信。這尖嘴薄腮的,明明是只猴兒。”

可憐那才生出的雙兒,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便在襁褓裏頭聽見這般絕情的話,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桃李手忙腳亂去哄:“怎的,文曲星轉世呢,還聽得懂人話。”

青藍把孩子抱過身:“我來吧。”

桃李固執地坐起身要抱:“我也要抱。”

青藍于是又把孩子還回去。

桃李打量半天,不曉得想到什麽,又高興了:“我覺着他像你多一些。”

青藍滿是狐疑:“方才大奶奶還說他像猴兒,敢情大奶奶是覺着我像猴兒。”

桃李歡快道:“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青藍懶同他拌嘴。

他道:“雙兒到底還是可憐。也不曉得他往後會歡喜我們把他生下來,還是恨我們教他來世間受苦。”

桃李停了笑。

他緩緩地,把孩子放回床鋪上,望着青藍。

“這不是還有你我。”

桃李指了指窗外,君君帶着阿月在跑,一面總是有些擔憂地望進來,生怕桃李生産出什麽差池一般。

阿月無憂無慮的,已經到了可以瘋跑的年紀,笑聲清脆,手裏的竹蜻蜓随着風轉悠着。

“他們往後也要長大的。”

桃李道:“不會再像你當年那樣,孤身一人,無人疼愛。”

話說過去,此地曾有個姓秦的富商人家,早年廣交善友,家和人順。只後來,家中老母,任性休妻,又命人來,打死個偏房,母子兩命嗚呼,于是鬧得秦家上下,心生嫌隙。

後來幾任,無論妻妾,都俱與老爺離心。

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秦家富商,草菅人命,自斷財路,後漸漸人心離散,家道中落,常言道,眼看他做宴席,眼看他樓塌了,皆因世間皆有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人人應以此為戒,莫複做秦家敗子。

不過坊間,又有些許流言蜚語,說那當年被打死的偏房,其實僥幸撿回一條命去,帶着孩子,遠走高飛。于是秦家落魄多時,後受人接濟,漸漸複有起色,雖不複當年,卻也足以安穩度日,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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