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番外5 厮磨

“呼……”

青藍額上細密生出汗珠,碎發濡濕黏膩,一縷縷沾染在光潔額間。那塊給磕出來的傷疤,經年修補,已只剩下細長的一條肉粉色痕跡,像是一株斜斜的桃花枝,懶怠傾倚下來,輕柔吻弄他的皮膚。

此刻卻水津津一片,似是承歡雲雨許久,含情春露,不堪打濕了枝丫,盈盈滴落了汗珠下來。

“青藍,”

青藍眼睛下意識地閉上,就被桃李突然湊近,拿唇吻住了那道傷疤。

桃李面帶疼惜,從枝頭吻到枝幹,青藍給他吻得,不住輕顫,似是叫一片羽毛搔刮,禁不住地笑起來,“大奶奶不要親,都是汗。”

桃李拿唇銜着青藍的汗珠,又去親青藍的嘴唇。

青藍方才已同桃李弄了一陣,本就嬌弱不自勝,被桃李壓下去,整個人都軟下,摟住桃李黏黏糊糊地親他。

“鹹的,”青藍唇齒間咂吧幾下,埋怨道,“不好吃。”

桃李也在輕喘。

兩人身下俱是不着一物,雪白濕滑的腿根交在一處,拿着出水的膩紅肉穴,互相揉蹭,兩雙腿俱是沾染得水光靡靡。

桃李把腿曲起,将穴肉掰得更開,任青藍拿腳踩着,做了蔻紅指甲的腳趾,圓圓飽滿,在水意盈盈的脂肉裏頭進出,攪出細膩咕唧的水聲。

“你也親我。”桃李被他弄得嗚咽一聲,手指一張,用力把青藍的臉龐捧住,湊到自己的頰邊,“快點。”

青藍腳尖一繃,勾着桃李穴肉裏頭,擡首親住他汗涔涔的側臉。

他唇肉溫熱,厮磨時,便銜着桃李帶汗的頰肉,輕輕舔舐。

“大奶奶同青藍不一樣,是甜的。”

青藍癡癡地笑。

“浪蹄子。”

桃李頰上生了紅,輕叱着罵他,一邊把青藍的腿擡高了,手指伸下去,揪着滑溜溜一小顆的陰把兒,不住地揉,跟嘉獎似的,把青藍揉得哼哼唧唧,腿夾着他不住地晃,眼睛也眯上了,像只讨食的小鳥雀兒,靠在桃李懷裏,把他的手指含啜得更深。

“要不要我。”

桃李拿空餘的手去捉青藍的,放到自己挺立的男根上,“瞧,都給你摸得立起來了。”

青藍擡了擡臀,不太好意思,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桃李把手抽出來,亮盈盈的指尖,順着男根上下将水液揩了,将整根抹得發亮,邊要青藍把腳抽開,整個兒躺伏下去,敞着腿挨他的肏。

青藍給他捅得鈍疼,小聲地叫,一面把兩只手都格在胸前,抓着桃李上衣的前襟,“大奶奶輕些——”

桃李說:“你那裏頭正發着大水呢。不重些,我就要滑出來了。”

青藍大羞:“我也沒那麽——”

“什麽?”

桃李作勢側耳要聽。

青藍把他的衣襟一拽,“不要再說了。”

桃李于是低頭去,先是望了青藍一眼,接着張了嘴,将青藍的衣領咬開。

青藍兩團軟嫩的奶肉,長久未事生育,鼓起微微發脹的兩道弧,小巧圓潤,沒有奶。只兩顆奶頭,平日裏被桃李樂此不疲地吃大了,軟爛發紅的兩顆,敏感得有些過分了,甚而不必桃李觸碰,只消得他輕輕一吹,便顫栗地微微挺起來。

桃李含着奶頭,整個兒咬在牙關,挑眼又去看青藍。他的五官生得本就比旁人豔,眉眼又尤其風情萬種,從低處妩媚地往上一瞥,跟一株才綻開的桃花一樣,便叫青藍酥得丢了半邊身子,倉促別開臉去。

桃李扶着青藍的腰坐起,“色胚,看我一眼,裏頭濕成這樣。”

青藍難堪地夾住腿。穴肉裏頭卻還是禁不住地癢,冒出一股股滑膩的水汁,盡數澆在桃李性器的前端。

他胸口難耐地頂,把奶頭送到桃李口中去,又要桃李摸他另一邊,接着就張着嘴,輕輕顫顫地叫起來,似是個給撓了肚皮的鳥雀兒,渾身的雜毛都舒暢地發抖,絨絨滾作一團。

桃李最喜歡他這幅天然不修飾的嬌憨模樣,在床笫間厮混許久,仍似第一回 般,永遠天真也永遠熱情,仿佛同他歡好是天底下最教他心悅的樂事。

桃李把青藍吮得整個人都軟将下去,奶頭充血做紫紅色,硬硬地頂在舌尖,敏感可憐。

他間歇中道:“……你也別只抓着我衣服。也摸摸我。”

青藍搖頭:“不摸。”

桃李道:“為甚?”

“我怕你,太早丢了。”青藍羞赧道,把桃李那根吮得再深些,“怪舒服的,我還沒受夠呢。”

桃李:“……”

他作勢要抽開:“不耍了。”

“大奶奶!”

青藍真以為他要走,兩只腿往後一勾,把桃李夾住了不放,水汪汪的穴眼裏頭跟多生了幾張蜜做的嘴,濕乎乎地吮起來,憋出桃李一聲悶哼。

“不要走。”

青藍眼睛濕漉,朦朦地望着桃李。桃李故意逗他,什麽動作也不做。青藍于是急起來,趁他不察,反坐起身,把桃李壓下去,自己撲騰一下,結結實實地坐在了桃李的肚皮上。

桃李目瞪口呆:“青藍。你這是,要騎我?”

青藍哪裏曉得什麽叫騎。

他無措坐着,只拿女穴包着桃李頂起的男根。兩只白花花的腿,坐下來分在兩邊,少經鍛煉的白肉,滑開才出的淫汁浪水,又被桃李帶汗的手指輕輕地攏起,便如堆雪般,被春水融化了,帶着淋漓濕意,盈盈發出淫糜脂光。

“疼,”他小小聲叫,“大奶奶動一動。”

桃李不依。

他道:“我又給你壓着,又要替你動,哪來的大好事,竟是什麽好處都給你占去了?要動自己動,不若我走了。”

青藍抱着桃李不給他走,腰搖搖晃晃地擺着,把自己在桃李男根上套弄。

桃李摸他的頭發,手裏替他摸動男根。

青藍不一會就軟下來,癱着不肯動了,只抓着桃李肩膀嘟嘟哝哝:“不來了,不來了。”

桃李逗他:“到了?”

青藍閉目輕喘:“到了到了。”

“我替你摸摸。”

桃李把自己下面拔出來,伸着指頭,猛地就着大張的穴口,插了進去。

把青藍插出一聲錯愕的驚喘,整個人顫起來:“唔呃——”

“裏頭明明就還在吸,”桃李笑他,“還說到了。”

青藍面色急急變作深紅:“我才沒有——”

桃李壓着他又動了會兒,把青藍肏得哼起來,抱着桃李胡亂地摸。

幸而先前兩人已經黏黏糊糊,在一處玩了許久,青藍不一會受不住了,穴肉裏頭縮着,把桃李夾得緊緊。桃李也守不住,直丢在了他的身子裏,暢暢快快退出來,覺得累了,往旁邊一滑,癱軟下來,拿着青藍搭在自己身旁的手,擦了擦自己面上的汗。

青藍迷迷糊糊的,任他去了。

桃李前頭舒服了,後頭還饞着,又自認為出了不少力,于是頗為好意思地道:“就光你舒服去了,還不快過來伺候我。”

等了半天,青藍卻在一旁扭扭捏捏地,怎麽也不肯來。

桃李翻個身去拉青藍:“過來,過來。”

青藍抱着肚子小聲說:“等會。”

“你在做什麽?”

桃李湊近些問:“是不是肏着了肚子,不舒服了。”

“不是。”

青藍有些羞澀地咬着下唇。過會兒,似是下定決心般轉過身來,望着桃李,就是一頓胡亂似舔舐似的親吻。

“我的日子就在附近了,”

桃李才聽了半句,似有察覺,呼吸變得有些急迫。

青藍露出個膽怯又溫順至極的微笑。

“青藍想給大奶奶生一個——”

“大奶奶會想要嗎?”

桃李半天沒有作聲。

青藍有些慌:“青藍曉得,曉得大奶奶不喜歡孩子——只是——”

桃李拉着他的手,強行分開他的腿來,摸了摸穴口:“都吃進去了?”

青藍道:“應該是,實在不行,只能吃藥了。”

青藍的身子好生養,穴道深且緊窄,只要日子算對了,又收收縮縮,把精全吃進去,幾乎不必懷疑,定是得了個孩子了。

桃李立即道:“不許吃藥。——青藍,你實話實說,我留在秦府裏頭的避子藥,是不是給你偷吃了去了?”

青藍心虛地望着桃李。

桃李作勢發氣:“教你不要吃那玩意兒,吃壞了怎麽辦?懷就懷了。大奶奶養不起麽。”

“大奶奶。”

青藍委屈道:“我不過同大奶奶一般,有了真心悅愛的人,于是再受不住,給不喜的人生孩子罷了。”

桃李搖頭:“得了,又嘴甜,我不聽這個……”

青藍湊過來親他:“大奶奶想聽什麽?”

桃李想了想。

他自顧說:“我想聽,若是你懷上,等月份足了,你便會圓溜溜地,滾出個肚子來,是或不是?”

青藍點點頭。他生君君那時,便是如此。

“還會濕乎乎的,總想着要,可惜指頭細條,戳不到地方去。”

青藍大窘:“這——”

“還會生出奶。”

桃李一句句地問:“是或不是?”

青藍不說話,但又确實句句都是實話,只小小地點頭。

桃李想着想着,有些意動,喉頭發幹,不自覺地滾動一下。

他從前見青藍,見青藍帶着君君小聲地哄,就想過青藍懷胎那會兒,抱着一面凸出來的肚子,慢慢在庭院裏散步的模樣。

青藍本就生得白淨,容貌又清秀,孕期裏頭,漸漸圓潤了,再湯湯水水地伺候起來,就會生出些許嬌軟的浮肉。再若是在此時,招他到身邊,那只圓滾滾的雀兒,便會乖柔地發笑,一面護着肚子,一面湊近了,給他摸圓鼓的肚皮,一面任他摸胸口腫脹起來發紅的奶頭,再怎麽亵玩,也只能不住地喘息,笨拙地怎麽都躲不開去,只能捧着肚子,在他懷裏哭。

那時候的秦泷若是曉得情趣,就該把懷孕的青藍,好生地逗着養将起來,不知能得多少房中的趣味。

只可惜秦泷那時到底還對青藍不夠上心,嫌他懷孕後行動不便,又暗怨青藍一個填房的,這般能得子,對他比起平日,要冷淡不少。

從此青藍對懷孕生子,大抵還是有那麽一些抵觸的。

然而他到底還是覺得,桃李同秦泷不會是一樣的人,于是又滿懷了希冀。

青藍看着桃李半天,忽然擔憂道:“大奶奶,你怎了?怎麽突然就流了口水。”

桃李:“……”

他擦了擦嘴角正色道:“沒有。只是,想到些花樣。”

青藍這會兒還不曉得他說的些花樣是什麽呢,只天真地望着桃李。

桃李接着方才他們的話頭:“我只是欣喜得有些發傻了。”

他搖搖頭,把話題岔開了。

“不說了,你快來疼我。”

青藍自打真懷上後,每日裏都被桃李拿如狼似虎的眼神張望着。

桃李眼巴巴地摸青藍平坦的肚腹:“青藍,這都不少時日過去了,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顯懷呀。”

青藍整日裏被他逮着摸,都快給他摸煩了:“大奶奶,這才不過一個月呢。”

桃李神神叨叨道:“快些快些。”

青藍實在是弄不懂桃李了。

他往茶幾上抓了把葡萄,裝進玻璃碗裏,轉頭坐到一旁去,拿銀剔子挑起皮和核兒來。

他在剝葡萄給君君和桃李,這兩個,雖沒甚血緣幹系,卻都是一樣的懶性子,吃什麽都喜歡教青藍幫着剝了皮,送到嘴裏去,離了他不行一般。

也得虧青藍天生是愛照顧人的性子。

青藍的肚子終于漸漸把衣服撐起。

桃李再忍不住,露了原形,朝他撲了過來。

青藍毫無招架能力,被他掼倒在床榻上。

三日後,青藍跌跌撞撞地下了濕淋淋的床榻,賭氣穿了鞋子,挎着小包離家出走去了。

桃李在後頭追着:“青藍,青藍,去哪兒呢青藍!”

青藍負氣道:“我不同你好了!”

行人紛紛留步。

青藍到底懷着,走不快,桃李緊趕慢趕幾步,把青藍抱在懷裏。

他說:“不許不同我好。”

青藍指着自己的肚子:“我曉得了,大奶奶不過就是饞我的肚子!你還,你還——”

桃李:“……”

他心虛地梗着脖子道:“你怎麽這麽說。我那是因為過分悅愛你,你都曉得的。”

青藍總想起桃李在他身上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兒,越想越委屈:“我如今這樣,大着肚子,躲又躲不了,不是正遂你的意。”

“我錯了,我錯了青藍。”

桃李老實認錯道:“我下回輕些。”

青藍看身邊有人看笑話,面皮薄,發完氣又不好意思,默默跟着桃李往回走。

桃李見他肯聽話了,得寸進尺起來:“你如今氣性再大,我都無事。你可千萬別賭氣往外頭跑!四處都是壞人,見了你,把你拐了可怎麽辦。”

青藍悶聲道:“我不是小孩子。”

“還說不是,”桃李指指點點,“你看我回去了不教訓你。”

“還,還要教訓?”

青藍是受過桃李那些所謂的教訓的手段的。

再聯想前些日子桃李那副色中餓鬼的模樣,青藍着實受了驚吓,一口氣沒提起來。

桃李忙拍他的後背:“你呀,你呀。我不過開句玩笑!”

青藍給他拍得胸口發癢,瞪他半天,張了嘴,愣是當街打了個嗝出來。

桃李:“?”

他這一打嗝就停不住了,只好捂着嘴,一路打着回了家。

桃李笑得直不起腰。

他說:“再不然,等我懷了的時候,再讓你這麽玩兒回來不就是了,多大點事。”

青藍不住地灌着水。

他正在孕期裏頭,又真是上了火,不由恨恨道:“我才不是大奶奶那樣的色玩意兒,不稀罕,大奶奶,你曉得嗎,我不稀罕!”

桃李在暗處偷偷觑青藍的神色。

青藍發現了,生氣道:“你別看着我。”

這怕是還要哄上一段時日才能好了。

桃李唉聲嘆氣地在茶幾上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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