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3不要亂碰 趙瑾耳根瞬間紅透 (1)

把瓶口放在某人鼻子面前晃了晃, 看着眼前之人眼皮輕輕動了動,胡随雨這才将東西收了回來,蓋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腦袋昏昏沉沉的,可意識慢慢回籠的那一瞬間, 謝蘅便立馬反應了過來。

她倏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看着自己身前柔柔弱弱卻好奇的盯着自己看的小姑娘, 再一看自己被束縛在凳子上的收腳,謝蘅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胡随雨有些呆呆的左右看了看, 輕聲問道:“謝公子,是想到了什麽趣事麽?”

得,臨了結尾, 還栽了一跟頭,她一個大人, 竟然栽在了一小姑娘手上, 你說好不好笑。

謝蘅斂了斂目, 坦然的對上了對方的視線, “胡姑娘既然知道是我,為何還這樣将我捆綁起來。”

胡随雨沖着人甜甜一笑, “謝公子深夜造訪, 随雨只是出于防衛,并無旁的意思。”

謝蘅并未慌神, 她跟着笑道:“那二姑娘現在打算怎麽處置在下?”

“謝公子出身官宦,如何處置, 豈是随雨小小一個姑娘家能夠決定。”胡随雨看似無辜的眨了眨眼, 并未給出确切的答複。

謝蘅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可你似乎并不打算放了我。”

“随雨也很為難。”胡随雨面露糾結的看了謝蘅一眼,“按理說, 謝公子是安陽的大哥,随雨應該禮待。”

“可是......”

“公子深夜闖入女子閨閣,還輕薄于人,随雨年紀雖小,行事不便,但經此一事,名聲卻也盡毀。”

“這事若是讓阿姐知道,随雨也不想活了。”

說是說着喪氣話,但眉眼間卻絲毫沒有輕生的神情,謝蘅看樂了,索性配合着人表演了起來,“這簡單。”

“你放我回去,我明兒讓人來胡府提親,過幾年你嫁給我,我也不嫌棄你,如此二小姐的顧慮可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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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随雨沒想到謝蘅竟然把話接了下去,還說出了要娶她這種話,她先是一愣,緊接着便冷笑了一聲,“謝公子真會花言巧語。”

她神情迅速一變,又憂愁了起來,“随雨這種廢人,怎會有人喜歡,又有人在意呢。”

這還是個愛表演的小姑娘。

謝蘅眼底的笑深了一深,她這次倒是沒再接話,反而問道:“你不放我,不怕明兒國公府來找胡府要人?”

胡随雨十分單純又認真的看着謝蘅,“夜訪姑娘家的閨閣這種事,公子會四下宣揚麽?”

“四下宣揚不至于。”既然人認真的問,謝蘅也認真的回答道:“但我手下人卻是知道,在這胡府裏外都有接應這倒是不假。”

胡随雨一雙秀眸聞言彎了一彎,“你是說那個和你一起來我院子的人?”

“......”謝蘅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見謝蘅沒有否認,胡随雨笑了笑,“吶,他也被我抓了,就在你身後,你沒看到嗎?”

謝蘅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胡随雨還真沒說謊。

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讓她驚慌,她跟着笑了笑,“你就只抓了這一個?”

謝蘅這話讓胡随雨臉上的笑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她摸了摸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小蠍子,自顧自的說道:“一個就一個咯。”

“再來我再抓便是。”

再一次看到蠍子,尤其是胡随雨還能面不改色的撫摸着,若不是自己眼下不能動彈,謝蘅還真想給這小姑娘比一個大拇指。

“胡府外我的人沒等到主子,你猜他會怎麽做?”

胡随雨反問道:“你說如果國公府來胡府搜人,最後什麽都沒搜到,會怎樣?”

四周溫度有些低,如果沒猜錯,這裏應該是一個地下室,就是不知道胡随雨身體不便,是怎麽把他二人搬下來的。

謝蘅一面分析着自己的情況,一面和人十分平常的交流道:“二姑娘就這般肯定國公府的人什麽都搜不到?”

胡随雨推着自己的輪椅來到了一旁的架子前面,聞言回頭沖謝蘅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謝公子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和鬼醫的關系麽。”

“難道沒聽過鬼醫的手段?”

謝蘅不帶虛的,“即便如此,到時我的失蹤你也會是最大的嫌疑犯,何苦呢。”

胡随雨輕笑了一聲,“可誰又會相信,随雨一個廢人,會是始作俑者呢?”

謝蘅虛眯了眯自己的雙眼,“你想殺我?”

胡随雨小心的拿了好幾瓶瓶瓶罐罐,來到了謝蘅的身前,她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而道:“謝公子,選一個?”

謝蘅垂眸看了一眼,“這是什麽?”

“這個是五兒。”

“這個是小六。”

“還有這個,它的名字叫阿花。”

雖然沒看見這些東西的面目,可能和蠍子一起睡覺的姑娘,謝蘅也能想象到這裏面裝得是什麽,她略微思忖了一下,“你似乎很喜歡它們。”

胡随雨認真的“嗯”了一聲,“誰都可能瞧不起我,但它們不會。”

謝蘅抓到了一些信息,她問:“你被很多人瞧不起?”

胡随雨臉色一變,倏地就冷了下去,“這不關你的事。”

“你還沒選要哪一個。”

謝蘅身子往後揚了揚,歪頭道:“我選了,你可是用在我身上。”

“你......”

“啊對了。”突然想起了一茬,謝蘅轉頭問:“上次,為什麽讓下人引我到小花園?”

“那時,我沒招惹姑娘你吧?”

說起這事,胡随雨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她臉上又恢複了甜甜的笑容,“胡安陽那個笨蛋認了個大哥,在我耳邊念叨了好幾日,作為姐姐,好奇想要看看你是何許人也,不可?”

“如果我當時過去了,會怎麽樣?”

胡随雨看起來滿不在意的回道:“看看咯,還能如何。”

這個解釋可沒太大的可信度,但謝蘅并未再糾結,她反而對另外一件事比較好奇。

“為何事後又特意給我下藥。”

胡随雨沒想到謝蘅還會發現這件事,她聽着聽着就笑了,“我那時動作很小,你如何發現又如何确定,是我下的藥?”

“我自有我的法子。”胡随雨故弄玄虛,謝蘅也賣起了關子,“就是在下始終沒想通,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二姑娘,惹得二姑娘親自給我下藥。”

“難不成,是那日在下沒有過去的緣故?”

“這難道還不夠?”胡随雨面色開始慢慢冷了下去,“你們所有人,不是都這樣?”

“知道我是累贅,是麻煩,都對我退避三舍,避而遠之。”

謝蘅有些哭笑不得,她解釋道:“可是第一次見面時,在下并不知道胡二小姐的情況。”

胡随雨冷笑了一聲,“不知道又如何。”

“我心下不快,你管我怎麽做。”

“所以,二小姐當真不願放了我?”

從上一個話題開始,胡随雨的臉色就有些臭了起來,“你既已知道鬼醫與我有關,你覺得我會放?”

“你也才十二歲,當真要殺人?”

“十二歲......”這話似乎戳到了胡随雨的什麽敏感點,她呢喃了一下,慢慢的卻是一個人笑出了聲,“十二歲...哈哈。”

這小姑娘心裏怕是有些不大正常。

這是謝蘅溝通了這麽久後,得出的結論。

胡随雨倏地看向謝蘅,她死死的盯着她,“是啊。”

“我這樣的廢人,竟然也活了十二年了。”

“是不是很失望,嗯?”

謝蘅緩緩眨了眨眼,“我并無看輕你的意思。”

“你撒謊!”胡随雨猛地将手一揮,“你們都是騙子!”

“我不會相信你們任何一個人!”

“你們都該死。”

“該死!”

就好像是陷入了什麽臆想中,胡随雨整個人都有些癫狂了起來。

謝蘅看着她發怒,看着她随手扔起了東西。這個節骨眼上,她沒再貿貿然的開口,而是安靜的等她發洩完。

好在,胡随雨的失态并未維持多久。

一通發洩過後,她心底的郁氣少了許多。看着坐在屋子中間的某人,胡随雨緩緩吸了口氣,很快又恢複成了人畜無害的模樣對謝蘅笑了笑,“謝公子。”

“你且在此等等。”

“我很快就回來。”

得,這個表情一看,準沒好事。

但謝蘅并沒有因此便驚慌失措起來,她對着對方微微颔了颔首,十分從容的應了聲“好”。

就這樣,胡随雨推着她的輪椅,從這個小屋中走了出去,不多時,外方傳來了機關開啓的聲音,謝蘅也沒功夫深究胡随雨是如何回到的上面,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趙瑾就在她的身後,可這會兒卻昏迷着沒有醒。

謝蘅将自己的腦袋往後一仰,用力的撞了撞對方。

“喂,醒醒!”

“你這人咋回事,不是說可以解決鬼醫的麽,怎麽還被抓了!”

被蠍子蟄了一下,也不知是什麽品種的蠍子,謝蘅現在渾身都沒有力氣,所以哪怕是捆綁的不算多緊的繩子,她也無法解開。

她現在需要喝一瓶營養液回回血。可身體不能動,這是最大的問題。

如此撞了幾下,謝蘅後腦勺直覺撞起了好幾個包,腦袋都快暈了,她身後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意識慢慢恢複,入眼就是自己被綁,趙瑾輕“嗯”了一聲,随即便擰了擰眉。

聽着動靜,謝蘅連忙扭了扭腦袋,試圖回頭看上一眼,“喂,你怎麽樣?”

“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趙瑾試探的問道:“謝姑娘?”

人好歹醒了,謝蘅面上一喜,可緊接着卻也十分不解,“你怎麽回事,不是說見到鬼醫,能搞定?”

一說起這,趙瑾默了一下,“在下并未見到鬼醫。”

謝蘅聽到這更不解了,“沒見到人,你又怎會被抓?”

趙瑾想了想解釋道:“此處沒有鬼醫的蹤跡,本想離開,但出去時沒看到謝姑娘,便回來看了看。”

謝蘅聽完十分哭笑不得,“所以你是為了找我被抓的?”

“嗯。”

這會兒說什麽感謝的話都不大合适,謝蘅只能問:“那現在怎麽辦?”

“你能動嗎?”

趙瑾聞言動了動,最後眉頭不免皺的更深了一些,“使不上力。”

趙瑾動不了的話,誰幫她喂營養液?

胡随雨随時都可能回來,謝蘅眼前一黑,暗道不好。

擔心身後之人着急,趙瑾側頭看了看,“別怕。”

“我想辦法。”

“不是想不想辦法的事。”謝蘅吸了口氣,“我二人窺得了對方的秘密,一會兒便有人會來殺我們滅口,你一時半夥能恢複麽?”

趙瑾丹田內運了運氣,結果卻發現空蕩蕩一片,他斂了斂目,沒有馬上回話。

謝蘅瞬間就明白了趙瑾的處境。

“不行。”

“你這樣太慢了。”她眼珠子轉了轉,“如果你恢複功夫,可有把握帶我出去?”

“如果恢複,沒有問題。”

“那好。”謝蘅連忙從系統界面将營養液兌換了出來。然而,系統兌換有一個毛病,就是不能憑空出現在人前,必須有介質擋着才行。不得已,謝蘅只能示意道:“你用力挪一挪椅子,我也挪,挪到手能夠到我身前的衣裳就好。”

“嗯。”

對于謝蘅的話,趙瑾沒有多問什麽,謝蘅一說完,他就用力的轉動了自己的椅子。

二人的雙手如今各自綁在各自的靠椅上,大的動彈不行,小幅度的卻尚可。少傾過後,雖沒有面對面,但謝蘅卻也斜對着趙瑾了,她一邊注意着外面的動靜,一邊忙道:“夠了。”

“可以了!”

“?”趙瑾不大明白謝蘅想做什麽,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謝蘅垂下了自己的腦袋,“我兜裏有一瓶解藥,喝了保管你恢複體力。”

“我現在拿不到,一會兒我倒你身上,你摸一下,在腰邊,你別亂碰其他地方。”

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拿東西,更沒想到的是東西竟然在謝蘅身前。

聽着這話,趙瑾先是一愣,緊接着臉上就劃過了一絲赧然。

“不...不會亂碰。”

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好辦。

謝蘅随即便用力把自己的身子往後一仰,她的身後此番沒了趙瑾靠着,靠椅前面的兩個椅子腿頓時就離了地面,這個時候,謝蘅再用力的往前一傾,她便成功的倒到了趙瑾的懷裏。

懷裏突然多了個人,這還是趙瑾第一次和女子這般親近,他身子下意識的僵了一下,這個時候,謝蘅的腦袋剛好抵在他的胸前。

由于手腳不便,這一下倒下去的位置并不能讓趙瑾很好的碰到謝蘅腰側的衣裳,謝蘅不得不抵着趙瑾的身子挪了挪。

“你等等......”

懷中的腦袋在動,趙瑾這會兒動都不敢動一下。

謝蘅吃力的調整好位置的時候,額前已經累出了汗,她呼吸不穩的低頭看了一眼,“好了...”

“你現在可以拿了。”

趙瑾嗯了一下,然而拿東西的時候,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好在謝蘅位置調整的不錯,他縱使看不見,也很快就拿到了謝蘅說的解藥。

為了方便趙瑾拿東西,謝蘅一直靠在他的身前,這會兒見人拿到了,她松了口氣,再一次吃力的把自己坐了回去。

“呼...”好家夥,練個武都沒這麽累。

正事還沒解決,謝蘅癱了片刻就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她看着他,“能喝到嗎?”

上半身也被困在了靠椅上,趙瑾嘗試動了一下,發現并不能彎下腰,未免有些尴尬。

這個情況,謝蘅也已經料到了,她再一次看了眼外面,确定人還沒過來,便回頭對趙瑾道:“你學我剛才那樣。”

“先倒過來,将東西遞給我。”

“然後再順勢滑下去,我給你把瓶子打開,喂你喝。”

趙瑾腦補了一下謝蘅話中的可行性,“好。”

二人這會兒本就有些側對着,趙瑾學着謝蘅先前的樣子先後仰再前傾,一切看起來進行的還不錯,奈何他誤估了謝蘅和他身高以及力道的差異,于是乎,這邊直直的倒下時,本朝着一側倒去的他,卻突然不可控不可調節的朝謝蘅的面前倒了去。

趙瑾吓了一跳,奈何他和謝蘅這會兒都沒啥力氣,不能扭轉凳子,就只能轉臉。

謝蘅只覺得自己的眼前突然倒下一個身影,下一刻,從她的臉頰到耳後,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眨眼就劃了過去,謝蘅愣了一下,有些不大确定的轉頭看了一眼。

趙瑾這會兒正下巴枕在人肩膀上,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他的耳朵幾乎是瞬間就紅透了,好巧不巧的,他的耳垂這會兒就在謝蘅臉龐,謝蘅扭頭就看見了。

“抱...抱歉,謝姑娘,我......”

不過是不小心親到了一下臉,這家夥看起來冷冷的,沒想到這麽純情。

一眼見此,謝蘅有些好笑。時間緊迫,她也不多為難人,便斂了斂自己眼底的笑意,将一個臺階遞了過去,“東西給我吧。”

趙瑾餘光看了眼謝蘅,見人臉上沒有一絲異樣,這反倒顯得他分不清輕重了起來。

他連忙斂了斂目,有些着急的将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好。”

“拿好。”

拿到東西,打開瓶蓋其實十分容易,謝蘅扭頭看了看趙瑾,示意道:“你滑下來吧。”

“注意位置。”

“好。”東西在右手,趙瑾剛好也枕在謝蘅的右肩上,為了方便彎腰喝藥,他不得不沿着謝蘅的手臂慢慢低頭,未免再出現之前的情況,這一次,趙瑾提前對謝蘅說道:“謝姑娘,得罪了。”

謝蘅沒有放在心上,她寬慰道:“事急從權,不礙事。”

就這樣,兩人磕磕絆絆的,趙瑾終于到了謝蘅手邊。

因着趙瑾的頭擋在身前,謝蘅看不見具體的情況,她只能等趙瑾自己将瓶口找到,憶起某人眼下不大方便,她想了想問:“可否要我幫忙?”

趙瑾并不是廢物,相反,他的功夫要比很多人都要好,今日若不是胡随雨耍了陰招,他也不會被抓住。聽着謝蘅這話,他雙眸微微動了動,“不用。”

這話一說完,趙瑾就咬住了瓶口,随即一個仰頭,瓶子裏的營養液就盡數倒入了他的口中。

期間,許是喝的急,他嘴角流出了一滴。仰頭的功夫,二人瞬間就打了個照面。

謝蘅也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看趙瑾的模樣。

還別說,這人一雙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還挺好看的。

把東西喝完,一低頭就看到謝蘅在盯着自己看,趙瑾連忙不大自然的避開了自己的目光。

胡随雨再一次回到地下室的時候,謝蘅和趙瑾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

她推着輪椅走了過去,待來到人前,她停了下來,像是唠家常的對謝蘅說道:“謝公子,随雨回來了。”

一直都沒看到旁的什麽人,謝蘅有些好奇問:“怎麽就你一個姑娘家出面。”

“一會兒毀屍滅跡也是你來?”

“随雨一個人就夠了。”她睜着無辜的雙眼看着她,“用不着旁人。”

謝蘅看起來有些不死心,“此處當真沒有轉圜的餘地?”

“公子放心,憑你我的交情,随雨會給公子一個痛快。”

“我有個問題,二姑娘可否回答一下?”

胡随雨開始擺弄起手上的瓶瓶罐罐,頭也不擡道:“什麽問題?”

“鬼醫呢?”謝蘅問:“他是你師傅,為何一直都沒露面,你把他藏哪兒去了?”

胡随雨動作一頓,緊接着擡起了頭,“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都要殺我了,還害怕我知道這麽件事?”

這個理由好像說服了她,胡随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話中似乎有話,謝蘅試探的問:“他死了?”

胡随雨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謝蘅一下就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她唇角微微上揚,“謝公子真是聰敏。”

“他當真死了?”謝蘅有些不大死心。

東西配好了,胡随雨推着輪椅慢慢的來到了謝蘅身前,她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淺笑道:“公子要是不信,一會兒下去可以找他敘敘舊。”

“他怎麽死的?”謝蘅的表情開始正經了起來,“你的醫術,是和他學的?”

胡随雨修眉微蹙,“公子的問題似乎有些多。”

人似乎正沒了,謝蘅明顯感受到了自己身後之人身體僵硬了一下。

她吸了口氣,“你今日做的這些,你阿姐知道麽。”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害人的時候,怕過嗎?”

胡随雨手抖了一下,目光頓時便是一沉,謝蘅仿佛沒看見似得,接着問道:“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說了什麽?”

她慢慢噙了噙自己的嘴角,“你可以喚人,也可以下毒,但只要你一次沒弄死我,你猜我下次會怎樣報複回來?”

“可惜。”胡随雨臉上柔弱褪去,露出了她最真實的神情,她冷冷的看着謝蘅,“你沒這個機會。”

謝蘅搖了搖頭,不急不緩的道:“我倒覺得這言論下的有些早。”

她這幅穩操勝券的神态,成功讓胡随雨心下有了幾分動搖,未免夜長夢多,她下意識的就想要動手,然而,這邊還沒等她将毒物放出,有兩個東西卻朝她飛了過來,打在了她的身前。

“你......”

趙瑾的動作很快,且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他壓根就沒打算碰胡随雨,只扔了兩粒碎銀過去,擊中了對方的穴道。

看趙瑾成功的制服了人,謝蘅笑了,“小姑娘,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

胡随雨瞪了謝蘅一眼,奈何因為穴道被點,這會兒卻是說不出話。

身體不能動,就只能把希望放在某人身上,眼看着趙瑾解完繩索就要抱她,謝蘅忙道:“先別急着走。”

“你幫我拿把剪刀過來。”

雖有不解,但趙瑾還是選擇相信謝蘅,他應了聲“好”,随即在周圍找了起來。

很快,東西便被他找到了,他遞到了謝蘅身前,問:“你想做什麽?”

謝蘅歪頭看了胡随雨一眼,似笑非笑道:“剪了她的長發。”

“能做嗎?”

兩句話,前一句,是謝蘅看着胡随雨說的,後一句,卻是對趙瑾說的。

趙瑾想了一下二人的經歷,然後他就真的來到了胡随雨的身後,将其的長發沿着肩膀的位置,咔嚓一聲毫不猶豫的剪了下去。

長發落地,胡随雨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眨眼之間,她就由長發及腰變成了及肩短發。偏偏這會兒剛好是夜晚,她所有頭發都散着,趙瑾剪起來,壓根沒有一點阻礙。

看着人由震驚到悲憤再到無聲的流淚,謝蘅調皮的眨了眨眼,“沒想到吧?”

“我當真剪了你的頭發。”

“你說下次,你再做壞事,我會怎麽剪,嗯?”

再剪,就真成沒有頭發的尼姑了。

剪了頭發,趙瑾全然不為胡随雨的楚楚可憐所動,他回到謝蘅身前,彎腰拉手馱人一氣呵成。

謝蘅眨眼間就趴到了他的背上。

“此地不宜久留,我帶你出去。”

要說正事了,謝蘅也斂了斂笑,“外面應該有人,小心應付。”

“還有,把二姑娘的毒蟲都給她毀了,免得她再害人。”

“好。”

這裏瓶瓶罐罐并不少,趙瑾也不敢輕易打開,恰好屋子裏有一個火爐,不知為何還在燒着。他一個布甩過去将東西包好,下一刻,就全扔進了爐子。

胡随雨就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謝蘅和趙瑾二人糟蹋自己的東西,示弱無用之後,她眼中此刻已經充滿了憤怒。

謝蘅餘光瞥見,沖人笑道:“生氣也沒用嘿嘿。”

“要不是時間有限,我能把你這裏都砸了。”

說話間,她的呼吸掃在了趙瑾的脖子上,帶起了一絲癢意,這就仿佛在一片平靜的湖面蕩起了一絲漣漪,趙瑾雙眸微微動了一動。

說起來,趙瑾也是頭一次看到謝蘅這般孩子性的一面,在這之前,他對她的印象都是穩重冷靜居多。

時間緊迫,顧不得再思慮自己這會兒的心情,趙瑾連忙斂了斂神,“抱緊。”

“我帶你出去。”

“好。”

迷暈二人,或許僅憑胡随雨一人就夠了,但想要把他們兩個這麽大的人搬下來再綁好,卻不是胡随雨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夠做到的。謝蘅料定胡随雨有幫手,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他們才摸索出地下室,身後就一道白光劃了過來。

趙瑾反應迅速,一個點腳,就帶着謝蘅往後退了數米。奈何這裏依舊是胡随雨的屋子,他不敢随便碰此處的任何東西,手上沒有兵器,身後還帶着人,趙瑾應付起來就顯得有些被動。

謝蘅顯然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眼下動靜還不大,若是短時間內不能制服對方,一會兒引來了人,二人恐怕不能順利脫身。

她冷靜的看了一圈,随即開口道:“放我下去,不用管我。”

“這裏就他一個人,你先解決。”

無論怎麽看,謝蘅的這個提議,都是最合适不過。趙瑾單腳踢開迎面的一擊,再是一個反手,便環住了謝蘅的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前。

謝蘅只覺自己在人懷中和其一起轉了幾個圈,二人的頭發不知不覺糾纏在了一起,抱着她的手臂這會兒充滿了力量,眨眼的功夫,她都沒看清趙瑾是怎麽做的,自己就被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這功夫......

沒了束縛,趙瑾頓時就輕松了起來,和他對手的是一個刀疤男,就憑其打了這麽久都沒開口喊人,趙瑾心下有了些底。

他側身避開長劍,近身打算速戰速決。可是,眼看着上風初顯,這個時候,屋內卻突然又閃過了一個人影。

不好。

人影是直接朝謝蘅去的,趙瑾眼神一凜,也不敢戀戰,直接下重手不顧後果的把人逼退了。

謝蘅癱在地上看着屋內二人糾纏在一起,這緊要關頭,她是萬萬沒想到會再有人進來,且來人還是自己人。

看着蕭钺二話不說抱着她就跑,謝蘅愣了一下,“蕭钺,你怎麽來了?”

蕭钺抱着謝蘅跑的很快,但還不忘解釋道:“蕭钺跟着公子出的門。”

“你......”

感情是自己今晚的事,這家夥一直都在外面知道的。

起初沒動手,只是因為沒把握?

一開始能抱着,可等到需要翻牆了,蕭钺卻不得不将謝蘅轉移到自己的背上,“公子,抓好了。”

“诶——”

身後好像突然追來了一個人影,謝蘅這才想起,她剛才走的時候,趙瑾似乎并不知道實情。

眼看着人就要追上,謝蘅輕輕的拍了拍蕭钺,“你等一下。”

謝蘅能看到,蕭钺自然也能察覺,見趙瑾追了上前,蕭钺并未停下,他解釋道:“先出胡府。”

現在還在胡府內,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到都不好說,聽着這話,謝蘅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便沒再一定要蕭钺停下。

然而,這一切落入趙瑾的眼中,便又是另外一層含義。

他已經奪過了之前那人的劍。此間幾人剛一翻過胡府的圍牆,他突然一個爆發,便提劍刺了過去。

蕭钺連忙側身避開。

趙瑾趁機來到了他的身前,二話不說就要開打。

謝蘅一看這個架勢,連忙出聲,“住手!”

蕭钺唯命是從,聽着謝蘅的話便直接停了下來,但趙瑾不是。

他出招出的快,又不明真相,收手時就慢了一拍,眼看着就要刺到人了,謝蘅這個時候卻動了。

“滴答”一聲響,一滴鮮血沿着劍刃滴到了地上,時間仿佛靜谧了瞬間。

看着眼前的畫面,蕭钺和趙瑾二人都吓了一跳。

“公子!”

“謝......”

謝蘅像是沒察覺到手上的痛似得,她對趙瑾笑了笑,打斷了他即将出口的話,“自己人。”

“不必動手。”

劍刃還被謝蘅徒手握着,肉眼可見她傷的不輕。趙瑾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謝蘅會單手接白刃。

別說趙瑾,蕭钺自己也沒想到,謝蘅會突然來這麽一下。尤其是,自家公子的身體,這會兒壓根就沒什麽力氣,如此還能動作并接下趙瑾的劍,他內心的撼動遠比趙瑾來得多。

“公子,放手!”

“還不松開?”

兩個聲音,從兩人的口中同時冒出。

訝異過後,大家都恢複了過來。

趙瑾見謝蘅一直握着,想抽劍卻又擔心再次傷着某人,只能黑着臉讓人松開。

蕭钺亦是如此。

謝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動不了麽。”

她剛才那是應急反應,反應過後,你再讓她随意動上一動,她卻有些辦不到了。

沒想到竟是這般,蕭钺聞言就想把謝蘅的手放下來。

“你別動。”趙瑾這個時候走了上前,“我來。”

謝蘅在蕭钺背上,要他一邊背着人,一邊再解決眼前的情況,确實有些不大方便。蕭钺對趙瑾雖有不滿,可一想到對方和自家公子認識,未免自己不小心再傷着謝蘅,他也就沒再堅持。

趙瑾逐一掰下了謝蘅的手指,看着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手掌,再一看全程眉也不皺的某人,他對謝蘅再一次有了全新的認識。

血還在流着,将謝蘅的手一放下,趙瑾便從自己腰間取了一跳手帕,給人系了上去。

“傷口很深,但沒傷到筋骨。”

“最近不要碰水。”

“明白。”謝蘅乖乖的讓趙瑾給自己處理好傷口,想起二人今夜的目的,她開口道:“那個,鬼醫的事,你也聽到了。”

“或許,你得自己再想想辦法,看要不要找其他醫術不錯的人幫你。”

“嗯。”

簡單的包紮一下,花不了多少時間,趙瑾很快就弄好了。

謝蘅想了想又道:“我今夜出門也是處理胡二姑娘胡亂用毒的事,希望你不要亂傳。”

趙瑾應了聲好。

三人就在大街上,擔心久待下去露餡,謝蘅最後對趙瑾笑了笑,“今後要是不出意外,我二人應該不會再見,趙公子,我祝你心想事成,我們,就此別過。”

分別來的毫無征兆又在情理之中。趙瑾聽着謝蘅這話,不再像之前那樣立馬回應,他看了她一眼,少傾,他緩緩開了口。

“...保重。”

“好。”

今晚蕭钺的出現在她的預料之外,萬幸全程沒有露餡,正式的告別已道,謝蘅是帶着不錯的心情回到的家,全然不知在她與蕭钺離開後,某人望着染血的劍愣了許久。

當然,回家是開心,可看着蕭钺全程泯着唇給自己上藥,謝蘅未免有些哭笑不得。

“蕭钺,你怎麽回事?”她乖巧的坐在床上,看人給自己包紮好了,便沒忍住問:“公子我救了你,你怎是這幅模樣?”

蕭钺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緊接着便對着謝蘅跪了下去,“蕭钺謝公子救命之恩。”

算起來,這已經是謝蘅第二次救他。

謝蘅一聽這話,頓時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這話......”“但蕭钺命薄,不值公子這般冒死相救。”

還沒等謝蘅把話說完,蕭钺就連忙補充道:“公子的安危,比蕭钺重要。再有下次,請公子不必管蕭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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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