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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直白,宋玹暗笑,放開了扶着昭姬肩膀的手,親了親昭姬的掌心,昭姬感覺手心一麻手一抖,飛快的縮了回來,悄悄的在衣服上擦了擦。『雅*文*言*情*首*發』
宋玹有些沮喪道,“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了,原來還不夠。”
昭姬抿了抿嘴,卻發現宋玹盯着自己嘴唇的目光更灼熱了,昭姬不禁後退了一步,這高臺不過五尺見方,昭姬退了一小步,就差點掉下去。“小心!”所幸宋玹伸手攬住了昭姬的腰。昭姬的身體向後仰了仰,吓了一跳,待到被宋玹帶進懷中,身子一軟便半趴在宋玹的懷中。
昭姬今日仍舊穿着素積,腰肢纖細欲折,此時宋玹懷中是昭姬柔軟的身體,雙手中是昭姬纖韌的腰肢,一股久違的欲望如洪水猛獸一般席卷了宋玹的身體,他不由得暗暗苦笑,難道是太久沒有女人了麽?他只能扶着昭姬的腰幫她站穩,不敢再相信自己的意志力。
昭姬站穩之後,也暗自懊惱。
宋玹笑道,“我自然是喜歡你,可是昭姬卻不用勉強,你只需享受追求即可了。”
昭姬卻心中明白,倘若宋玹只是普通的世家之子,這種你情我願的追求還可以享受,但宋玹是一國之君,怎麽可能為了沒有結果的事情花費精力和時間?“我已經和王兄說了,我不嫁人。王兄也首肯了”
宋玹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昭姬的會以這種答案拒絕,他随即笑道,“我說過了,只因我喜愛昭姬,昭姬任何事都無需勉強。”
昭姬垂下眼睑,“既然如此,那我卻之不恭了。”
、、、、、、、、、、
從這日起,昭姬和宋玹二人仿佛進入熱戀期,除了晚上,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昭姬此行的目的地是宋國的國都绛都。一路上宋王陪着昭姬到處游玩,昭姬不由得好奇,宋王仿佛真的是陪她來游山玩水的。
宋玹卻笑道,“我剛登基的時候,曾經每日睡不足兩個時辰,如今一切都上了正軌,自然要放松一段時間。”
昭姬道,“那時候很辛苦麽?”
“剛登基的時候很興奮,覺得自己一定能做一個好君主。哪怕每天只睡一個時辰,也神采奕奕……”宋玹陷入了回憶之中。
“後來呢?”昭姬關切道。『雅*文*言*情*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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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以為自己做對了一件大事,結果卻大相徑庭,當時我很沮喪。可是既不能表現出來,也不能逃避,因為逃避的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宋玹的聲音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很殘酷。
“不過所賴天佑,我成功的渡過了那場劫難,但有随後卻對自己産生了懷疑,自己真的有能力扭轉宋國的政局麽?自己真的能做一個好君主麽?對國事也再沒有開始時候的那種熱情。”此時他們正站在一棵大樹下的草坡上,不遠處一些侍者正在操縱着一只木鳶飛向天空,可是兩人誰的注意力也都不在木鳶身上。
“但是我的老大夫對我說,不進則退。而我作為國君,卻是無路可退,不能‘進’就只能‘死’。”宋玹笑了笑,第一次和別人談論起這些事情,倒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所以沒有辦法,我只能堅持走下去。”
昭姬微笑道,“有個這樣的臣子,是一國之君的福氣。”
宋玹道,“是的,我一直都感謝他陪我走過了最艱苦的那幾年。”
昭姬看着宋玹有些傷感的神色,“他……”
宋玹道,“他病逝了。一年前。”
“我很抱歉。”昭姬吶吶不成言。
宋玹搖搖頭,還是笑着,“逝去并不是一件壞事,他那樣高尚有功德的人,即使去了陰間也會過的很好的。”
“可是你卻很難過。”昭姬認真的看着宋玹。
宋玹看着昭姬眼中自己的倒影,這一次他沒有感到狼狽和憤恨,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酸澀之感充斥了他的頭腦,蔓延到他的眼眶鼻端,他在昭姬的眼神下無法遁藏,他突然攬過了昭姬,昭姬抽了一口氣,以為他會像幾日前的夜晚一樣親吻自己,可是宋玹卻低下頭,輕輕的碰觸了昭姬的眼睛。
遠處木鳶終于飛上了天空,未艾轉頭剛要大喊,卻看到形影相疊的兩人,捂住了嘴。連忙招呼其他轉頭的人都不許出聲,只能看天上的木鳶。
宋玹親吻了昭姬的眼睛,卻并沒有繼續下去,因為昭姬的手已經推在他胸前握成了小拳頭。
宋玹低低地笑了幾聲,昭姬睜開眼,一把推開了宋玹,發現所有的侍從都被已經在天上飛翔的木鳶吸引了目光,并沒有發現他們在做什麽。
宋玹卻一副可憐的樣子,“我很難過啊,昭昭不能安慰一下我麽?”
昭姬瞪了宋玹一眼,跑過去看木鳶。
木鳶是用木片和竹片及薄如蟬翼的絲帛制成,木片及竹片為骨架,絲帛如肉皮羽翼,下有引線操縱在一個小匠人之手。
雖然有傳說異人能讓物飛騰天際,如今确是看到了實物,所有的人都被木鳶引去了眼光,連看操縱木鳶的小匠人的眼神都不同了。
昭姬也感到很驚奇,對操縱木鳶的匠人道,“除了你,別人也可以讓木鳶飛上天麽?”
匠人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長的不甚起眼,卻彬彬有禮道,“殿下,此物只是由風勢所托而飛翔,只要掌握了風向,即可讓此物騰飛。”
此時宋玹已經走了過來,“安中,把引線交給殿下。”
昭姬伸手道,“我也可以麽?”
“當然,你試試。” 宋玹接過匠人手中的引線,然後放進昭姬的手裏,讓昭姬一手抓着引線,一手抓着木輪。“現在木鳶已經飛起來了,你只要抓着引線,感覺到了麽?現在木鳶在用力。”
昭姬驚奇的望着木鳶,“是哎,它想飛的更高麽?”仿佛沒有察覺宋玹握着她的手,幾乎要将她抱在懷中。
“是的。”宋玹一邊引導昭姬慢慢的送線,一邊帶着昭姬向後退,“你感覺木鳶在用力了,就放松點,讓它飛的更高。感覺引線開始松了,就拉緊一點……”
突然斜裏刮起一陣大風,吹得木鳶搖擺幾欲翻滾、搖搖欲墜。昭姬道,“怎麽辦?”
宋玹道,“放線,不要慌啊。”然後擁着昭姬邊放線邊向前跑。
跑了幾步,木鳶斜着在空中劃了一圈,穩定了身形,宋玹笑道,“好了,如此便可以了。”
昭姬舒了口氣道,“這木鳶能飛上天空,是不是有一日人也能這樣啊。”
宋玹低頭看着懷中的昭姬道,“自然,總有一日,人自然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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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玹和昭姬朝夕相處,未央未艾自然別無他想,她們是從小待在昭姬身邊,無論昭姬日後去哪裏,她們都是要跟去哪裏的。
可是秦蘊卻有些隐憂,在她看來昭姬已經擁有了作為一個女子來說能得到的最好的一切,地位、財富,并且是能自己做主的一切,若是和宋玹好了,這一切勢必放棄。可是昭姬若想要男人,魏國也有很多好男兒,她也不用放棄自己手中的東西。
昭姬的手在秦蘊眼前晃了晃,“複夢,你在想什麽?”昭姬已經舞完一套劍了,卻發現秦蘊在神游,這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情景。
秦蘊正在胡思亂想,被昭姬抓了正着,有些尴尬。
昭姬眼睛一轉,笑道,“複夢在想翟大夫麽?”她早就好奇秦蘊和翟景的關系了,只是一直沒有好的機會詢問。
秦蘊神情一斂,“不是的,殿下。我與翟大夫雖是舊時,但也只是舊時而已。”
昭姬眉毛微挑,直視秦蘊,我可不信。
秦蘊在昭姬迥然有神的目光下,不禁有些狼狽,她僵持了一陣,剛想開口說話,卻不想昭姬後退了兩步道,“好啦,今天練劍結束了,我要回去更衣了。”說完轉身就要走了。
秦蘊卻一把拉住了昭姬,昭姬有些詫異的望着秦蘊的手,秦蘊尴尬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伸手拉住了昭姬。
昭姬也不說話,就看着秦蘊,秦蘊定了定神,放開昭姬道,“殿下,某只是覺得宋王并不是一個好選擇,殿下已經得到了這世上許多男子都夢寐以求的東西,為了宋王放棄,實在是……”
“你原來是在想我的事情,好可惜。” 昭姬哈哈笑着打斷了秦蘊,“不過複夢你別擔心,我已經和王兄說好了,我不嫁人的,當然就包括宋王。”
秦蘊聽到此話卻有些驚訝了。
昭姬笑道,“就如你說的啊,我現在有自己的封國,有王兄的寵愛,何必嫁人做了男子的附庸,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呢?”
秦蘊看着昭姬的笑顏,卻有哪裏說不出的怪異之感,可是還不等她細究,昭姬已經走了。
假山後,宋玹靠在山石上,默默的看着空中的雲卷雲舒,本來這幾日昭姬每日晨練,他都是陪着的,不過今日清晨卻有國事要處理,待到公務處理完,他想過來陪昭姬的時候,卻聽到了這樣的秘辛。
不願意做男人的附庸麽?宋玹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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