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墜入深淵
在那一刻,慕玥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痛徹心扉。
萬丈深淵,最後一眼看到是她美麗猙獰的臉龐,笑着看着下落的自己,慕玥的嘴角抿起一記慘烈的笑意,飄忽眼前的還剩下那抹刺眼的紅衣,他,居然也來了。
“宇文毓敏,我慕玥定要你這輩子下地獄!”
慕玥昨日吞下了軟骨散,且現已被打傷了,根本無法開口,她沉重的身子在一步步下落,直至徹底昏迷的瞬間,她意識到自己似乎撞入了一泉瀑布之中。頭,重重地撞到了湖底的石頭,一下子痛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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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的不遠處。
一身白衣男子盤膝而坐在一塊大石上,運功調息。雙目緊閉微微張開,如同破繭成蝶的緩慢優雅,冰來做膚玉為骨,琉璃般神秘幽幻的棕色眼眸冷冷地看着那個被水沖到石頭面的受傷女子,卿言閉眼,繼續他的調息。
繼而,那女子口中斷斷續續溢出着什麽,卿言美額微皺,站起身來走向了那個差不多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冰水沖散了她的血跡,浸染得這湖水泛起鮮豔的紅色,掃視了一眼,原本不想去關心這樣人的死活,可她的無意識地動作還是讓他,愣住了。
衣裳已經破裂了,露出了大片大片肌膚,上面都是淩亂的鞭痕,一條條猙獰地交錯着。扯到傷口的疼痛讓她在昏厥中還不斷地□,伸手,憑着感覺她抓到了卿言的衣角。其實卿言根本感覺不到那手還有多少力氣,就那麽死死地抓住,仿佛,那就是她最後的希望。
蹲下身來,仔細打量了她。
狼狽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什麽,探探她的鼻息,還有,她只是暈死了過去。卿言嘆了一口氣,有多少次這山谷的寧靜被打破,他都是這麽冷然對待他們,等到了他們徹底死去,任憑湖水将他們的屍體沖走,可是這一次.....
卿言笑了起來,瞬間,絕世傾城。
玉冠下的發絲随風而起,修長的身軀抱起了還剩一絲氣息的慕玥,緩緩走向眼前的竹屋內。他俊逸的臉上恢複到了他亘古不變的冷漠,如一池死潭,激不起半點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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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慕玥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
緩緩睜開眼簾,才知覺了渾身的疼痛。龇牙了一會兒,還是逼着自己坐起了身,趕緊弄明白這裏是什麽地方才好。入眼的是一間雅致的竹屋,僅有簡簡單單的桌椅,上面擺滿了上好的文房四寶,慕玥确認那挂着的一排毛筆都是上等的狼毫,可見此人非同小可。
忽地,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門口處站着一個人。
一襲白衣脫塵,長長的發僅僅用一根碧綠的簪子束着,空靈俊逸的面容下,棕色眼眸下是流光溢彩的淡然,一步步輕輕走來根本聽不到他的腳步,慕玥在心裏盤算着眼前這位美男子的武功定是深不可測了,而他,就是救下了九死一生的她。
救命恩人。
手中端着一碗藥,聞到這股刺鼻的味道,慕玥本能地把頭偏向另一邊,無奈扯動了她後背火辣辣的鞭痕,疼的她直流冷汗。
“喝了它。”把藥端到她面前,沒有給她絲毫拒絕的餘地。
慕玥擡頭吃力地仰盡了這味苦藥,卿言看她喝了藥也就沒有說什麽,轉身就要出去,還是慕玥先叫住了他:“這位公子.....怎麽稱呼?多謝你救下我,他日我好報恩。”
“不必。”慕玥還沒有反應過來,卿言說道,“姑娘還是不要着急報恩為好,你已經傷了經脈,一身的武功廢了大半,你是死是活都是個問題,現在言謝還太早了。”
為了證實卿言的話所說非假,慕玥微微試着運功,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廢人了,萬幸,宇文毓敏沒有來得及挑段自己的手經腳經,否則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強制鎮定,扯過一絲笑,盡管她知道現在的笑一定不是傾國傾城而是龇牙咧嘴的,臉上的痛楚都在時時刻刻提醒着她,宇文毓敏她到底有多恨自己。慕玥動了動唇,輕聲道:“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名......鈴蘭......敢問公子.....”
“卿言,喚我卿言即可。”他勾起漂亮的唇角,他算是沒有救錯人了,看着她幾乎面目全非還能強顏歡笑的樣子,定是經受過了風浪之人,既如此,這山中日子也不會太無趣了。
“卿....言.....”
低低地念了一遍,她不會明白這個名字在她以後的生命中,意味着什麽。忽的虛弱一笑,整個人癱了下來,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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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還浮現着那張盛怒的臉。
随之而來是一陣陣的痛楚和□,黑屋內她退去了邯鄲宇文家大小姐的高貴端莊,徑自取過鞭子一下一下地打在慕玥的身上,她知道,那些鞭子裏的恨意絕不比她的少。
當天早上,宇文毓敏帶人前來,竟無一人敢阻攔,不由分說地把她拉到暴室,慕玥昨夜因服用了軟骨散,渾身柔軟無力,可這幅模樣在宇文毓敏的眼裏,是別樣的刺眼。
捏起她的下巴,道:“真真是長了張好臉,先是我哥哥,再是我的王爺。”一用狠勁,在她的下巴上掐出了一道紅痕,慕玥冷笑,現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昨夜滄岚舒的強占,今兒是他王妃的毒打,呵呵,可笑她慕玥活到現在,如何受過這等屈辱!
“王妃說笑了,我從未遐想過令兄,何來勾引之說?我也不過是王爺的下人,為他做事罷了....”
“下人?呵呵,下人?”嘩地撕開了她的衣衫,塗滿蔻丹的手指輕柔地滑過她的脖頸,稍一用力,尖銳的指甲劃破皮膚流出鮮紅的血來,“哼,還敢嘴硬!你可知我昨日受的苦,王爺竟為了你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昨日....昨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來人,把她的臉給我劃破了,我道是要看看,這臉要是沒了,王爺還怎麽喜歡!”
喜鵲在一旁站着,看着慕玥眼中的冷光,哆嗦了一下:“王妃.....這......”
“沒用的東西,我自己來!”
宇文毓敏奪過喜鵲手中的刀,狠狠地在她臉上劃上了幾道,慕玥咬牙,硬是半分也不求饒,強忍住哭的沖動,一雙紅色怒眼瞪着宇文毓敏。不料,她停下了手中的刀,笑了起來,換過了鞭子,道:“記得我和王爺相識的時候,便是這鞭子的緣分,你說,讓你嘗嘗這味道,可好?”
啪。
痛地慕玥渾身縮成一團。
啪。
她清楚地感受到皮肉綻開的聲音。
啪。
宇文毓敏打紅了眼,待慕玥奄奄一息下她才肯罷手,随即拍拍自己沾了肮物的手,那雙手細膩如羊脂,應該是撫琴執團扇,微笑舞文筆的,怎可讓那賤人髒了自己!
“把她丢下懸崖,算了,還是親自送她一程比較好。”宇文毓敏讓人把昏迷的慕玥托了出來,許是牽動了她悲傷的傷口,一絲□從口中溢出,宇文毓敏啪啪就是甩了她幾個耳光,諷笑道,“都這樣了還懂得怎樣狐媚,可惜我不是王爺,垃下去!”
慕玥被丢棄在懸崖邊,宇文毓敏最後的一腳才讓她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慕玥清清楚楚地記得,在那女人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是....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哪,俺這小心肝郁悶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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