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書齋
沐錦書醒來時,已是下午未時末,屋外秋雨已停,天色有些陰沉。
榻帳內顯得有些昏暗,她撐着身子坐起來,寬松的衣口秀肩上滑落,白皙的肌膚上皆是暧昧之色。
比起早時有了些力氣,不過腰肢仍是酸疼得緊。
靜候在幔帳外的侍女聽見榻內動靜,恭敬詢問道:“公主可是醒了。”
沐錦書微頓,輕應一聲,那侍女上前将幔帳緩緩撩起,以金鈎挂在榻側。
入進榻的光線使得沐錦書眼眸不太适應,便輕揉了揉雙眸,待她緩過神來,才看向榻前的侍女。
王府裏的侍女不甚熟悉,沐錦書秀眉低蹙,輕輕将滑落于肩下的衣領拉起來,掩蓋春色。
侍女忙低首退步,低聲道:“奴婢秋禾,是楚王殿下命奴婢在旁伺候,公主不必憂心。”
沐錦書聽言才松緩眉目,開口道:“兄長在何處?”
侍女回道:“殿下尚在書房。”
沐錦書停頓片刻,不再過多詢問,秋禾則将放在一旁桌面上的蘇羅衣物端過來,今兒剛命人送過來的。
沐錦書所穿的衣衫寬松,正是楚王的裏衫,而自己的衣物,在昨夜裙擺被他撕壞了。
想此,她面頰掠過一抹紅,送來的衣物,衣飾還挺全的,從肚兜到外衫。
沐錦書淺扶腰肢下榻,秋禾便心領神會地上來為她更衣,本想讓秋禾退下的,奈何自己行徑不便,便沒有開口。
盡管不好意思,依舊是背着身子換下衣衫,秋禾為她系着肚兜絲帶時,沐錦書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她低眸瞧了瞧胸前,嬌嬌軟軟的,似乎尺寸沒挑好,便讓秋禾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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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衣裳穿整好,沐錦書吃了一點清羹,不久便又有些困倦,不過她沒繼續歇下去,提步出了流雲小院。
王府裝潢典雅,蓮池假山,回廊亭臺,地界頗為寬廣,只是府上僅是一些下人,顯得有幾分冷清。
之前兄長回京的慶功宴,她未有出面,楚王府乃新設的府邸,沐錦書便沒來過楚王府。
昨夜下雨,四處皆有潮濕,沐錦書走走停停,腰肢酸累,便沒有多去張望。
書齋亦較為寬敞,設有竹亭,兄長常處軍營,房內不僅筆墨紙硯的氣息濃郁,還不少古籍書畫。
沐錦書站在書案旁,案上的筆墨未幹,而房內卻無人,管家說是楚王有要務暫時出去了趟,不久便歸。
沐錦書聽言輕輕颌首,便在屏風後的羅漢榻處坐下來,不得不說她看上兄長的書齋了。
各式筆墨全具,古籍字畫,外設蓮池,內有暖閣,夏日好乘涼,冬日可賞雪。
她在書齋裏等着等着,便又恹恹欲睡起來,不知為何,特別容易困倦,身子懶散。
漸漸的,沐錦書卧在榻上小憩起來,直到書房內的交談聲将她擾醒,談的是一些公務。
沐錦書枕着纖手,只聽屏風外的聲響,有兄長的聲音,不知他是何時回來的。
沐錦書起身下了榻,從畫屏外的一角往外瞧,只見謝明鄞正坐在書案前,看着手中的書折,神情肅正。
而書案的一旁,立着一位身着甲衣的副尉,正禀報着京畿諸事。
只見兄長略微擡眸時,不經意便與躲在屏風後的她相視,眉梢似有一挑。
沐錦書微頓,忙将小臉藏回了屏風後,亦不知自己是否打擾到他,輕着步伐回到羅漢榻。
書案旁的副尉話語未停,謝明鄞目光放回書折上,眸色裏帶過一抹淡笑,覆于椅柄上的手,指尖輕點。
待到副尉将公務禀告完,謝明鄞将書折放下,三言兩語便讓人退下。
書齋裏變得安靜下來,沐錦書坐在羅漢榻上,細聽着外面動靜,步伐聲緩緩。
擡眸時,謝明鄞已行到屏風旁,面容清隽,眸色平和地看着她。
小憩被擾醒,沐錦書本是還有些惺忪的,見到他人,便消散許多。
她輕聲開口道:“打擾到你了嗎。”
若是叫人見到昭寧公主在此,她只怕給兄長添麻煩了。
謝明鄞淡然回道:“只是件小事,無妨。”
言語間,他走到她旁前來,目光輕掃羅漢榻,是有她卧榻過的痕跡。
謝明鄞略微俯身,高大的身軀靠近她,帶着溫潤沉着的氣場,也帶着他獨有的暗香。
沐錦書輕輕仰首望着他,只聽他溫和開口道:“怎麽來了書齋。”
或許是早時的過分親密,見到他,沐錦書有一點不自在的羞赧,柔聲回道:“來找兄長。”
謝明鄞在她身旁坐下,繼續問,“何時醒的。”
“臨近下午時。”
謝明鄞道:“可有休息好。”
沐錦書頓了頓,回道:“仍有些睡不醒的感覺。”
從卧房到書齋,她像是換了個地方睡。
謝明鄞的手掌娴熟地扶住她的細腰,與她貼近了些,淡然道:“若是乏累那便再多歇歇。”
沐錦書未察覺他的親近,只是轉而問道:“今兒母後可有來人問我?”
昨日她沒有回宮,留宿在外,想必瓊思齋是瞞不住的,母後定會派人來問。
謝明鄞回道:“昨日晚了些,宴散後便已是宵禁,宮門已關,自然不能回去,母後是知道的。”
沐錦書聽言颌首,側眸望向窗外,天色将晚,時候不早,是又不便回宮了。
早晨時實在乏累,便被兄長應付着入榻休息,現在心是有些怕的。
她道:“那我現在...?”
謝明鄞神情如常,視線停在她衣口處,膚色如雪,幾點梅色,而腰側的矜帶有些松散。
他将眸色收斂,慢條斯理地道:“兄長在外設府許多,府宴時你也未曾來參觀過,若是實在困倦,便再歇兩日。”
話語落下,謝明鄞的手臂一攬,将人往懷中抱,沐錦書因這番動作,不得不用纖手扶住他的肩膀,二人多了幾分親密。
兄長的靠近總是潛移默化的,不知不覺中,他便順其自然地摟近不少。
沐錦書望着他神情淡然的面龐,不免有些害羞,哪有人這般熟門熟路的,于是便嬌哼一聲。
謝明鄞則是一笑,低下首,薄唇覆上她衣口裏的痕跡,氣息燙熱,惹得沐錦書指尖一顫,輕聲喚他:“兄長......”
謝明鄞雙手扣着她的細腰,拇指輕輕在她小腹處摩挲,多了幾分暧昧的情愫。
沐錦書的身子是敏.感的,況且今早剛做過不久,很容易便心尖酥軟,不知所措。
心念着書齋的門正敞着,沐錦書更為慌亂,好在謝明鄞也僅是将那吻.痕加深,便不再繼續下去。
他溫和道:“書兒好好穿衣,莫讓旁人見到,現在是兄長的。”
沐錦書的面頰紅撲撲的,謝明鄞便擡手輕捏她的面頰,嬌嫩得仿若能掐出水來。
沐錦書別開他的手,指尖輕掩臉頰,低聲回道:“适才在歇息...衣衫才松散了。”
謝明鄞便替她整理衣襟,指腹有意無意輕撫吻過的位置,衣領掩藏住白皙的胸口。
沐錦書低眸瞧他的手指,修長分明,不緊不慢地将矜帶系好。
謝明鄞眸色微斂,平和地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将她扶起身來,開口道:“時候已不早,該用晚膳了。”
言罷,沐錦書被兄長牽着出書齋,行在回廊間,她心裏是緊張的,于是便将手從他掌心裏抽回來。
這被下人看到多不好,又不是小時候,和哥哥牽手不被人猜忌,在王府亦是一樣。
謝明鄞停下步伐,側過身來,沐錦書不作言語,就是不願他攙着牽着。
謝明鄞神色不改,語态清和道:“哥哥怕你腿上酸軟,真不要牽着?”
沐錦書哽了哽喉,哪裏會不知他說的意思,酸軟也是兄長害的。
謝明鄞知她臉皮薄,勾唇淡笑,不再為難她,将腳步放緩與她同行。
作者有話說:
明天雙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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