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困乏
雅間內,紅木圓桌上菜肴衆多,大多都是清淡的口味,幾個菜式還是沐錦書喜歡的。
對于沐錦書而言,已經許久沒有和兄長一同用晚膳,記得上一次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
自他們年長,許多曾經較為親近的事都逐漸拉開,而現在又親近在了一起,甚至比曾經還要親近,超出兄妹之情。
曾經他們不止是牽手,還曾一同午休,甚至兄長還為她更衣,有過但極少。
用膳間,沐錦書側眸輕睨身旁的男人,或許很久之前,兄長對她就不止是兄妹之情,唯有她将他認作哥哥式的親近,絲毫不察他的心思。
謝明鄞見沐錦書心不在焉,便夾菜入她碗裏,二人相視一眼,她才收斂心緒。
待晚膳之後,沐錦書又倚着美人榻昏昏欲睡,雙眸困澀,望着在一旁的兄長,她頓了頓。
撐着身子來到他身旁,沐錦書擡眸看他一眼,謝明鄞也将手中的事物放下,她便趴進他胸膛裏,安心落意地枕着他肩膀淺睡。
謝明鄞知曉她是因為避子湯的作用,這兩日會容易嗜睡,自是縱着她靠過來。
此時天色已至傍晚,院裏的庭燈已被侍女點上,夜色宜人。
待至夜深,素雅的外間裏分外安靜。
美人榻上的沐錦書還未轉醒,枕着手臂淺睡,搭在榻上的雙足未穿棉襪,足趾小巧精致。
謝明鄞沒有打擾她小憩,但她在身旁睡着,他總是心神不定,注意力總會轉到她的身上。
謝明鄞只好熄了書案處的燭火,回到美人榻旁,俯身便将沐錦書抱起,往裏間卧房中去。
坐在床榻,謝明鄞攬着懷中的人,将她矜帶解開,衣裙漸漸褪下。
沐錦書枕着他的肩微微蘇醒,輕阖起眼,只見衣裙被謝明鄞放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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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識略有清醒,低眸望了眼身上僅剩的裏衫,輕喚一聲,“兄長。”
謝明鄞立回榻前,神色淡然地看向她,似要寬衣入榻,房內燭火闌珊,視線顯得有些灰暗。
沐錦書不禁輕輕問道:“兄長要和我同房?”
謝明鄞劍眉微蹙,修長的手指解着腰間白玉鈎帶,回道:“那為兄應該和誰同房。”
沐錦書微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謝明鄞則将衣衫鈎帶放于一旁,身上僅着素白的裏衫。
他身量高大,單薄的衣面将精壯勁瘦的身軀襯顯得淋漓盡致,兄長習武,常有鍛煉,寬肩窄腰的是有些好看。
沐錦書恍惚地望着謝明鄞,比起兩年前,他力氣還大了不少,雖說昨夜裏沒怎麽讓她難受,但狠起來也怪疼人的。
謝明鄞俯身要入榻,靠近而來,沐錦書回過神,忙将他手臂按住,支吾道:“昨兒不是...同睡過了嗎。”
謝明鄞頓下行徑,深眸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講出口,想說的無非是周公之禮,歡愛之行。
謝明鄞沒有回答,只是身軀探來,低首吻了吻她的唇角,溫潤柔和。
沐錦書怔怔望着他,轉眼被他摟住了身子,她輕輕道:“可書兒乏困想睡...”
謝明鄞微頓,黑如漆墨的深眸看着她,手掌握着盈盈細腰。
葳蕤的燈光裏,兩人皆有僵持,最後謝明鄞像是有妥協,起身去将燭火熄滅。
重回榻中,他道:“那便僅同眠共枕。”
月光透過窗牖而入,視線灰暗。
謝明鄞将兩側的床幔拉下,将一點月光也遮擋住,回過身的他雙眸淡漠,好似真的不會再亂來。
沐錦書因此安下心,依身将謝明鄞抱住,輕輕打了哈欠,依偎着兄長入睡,她還是很願意的。
本就睡意未盡,沐錦書躺下後便在半夢半醒間徘徊,謝明鄞側卧在她身前,頭首微低,與她抵肩相靠。
待到朦朦胧胧間,沐錦書忽覺攬着她的手掌,輕揉着腰後,她不舍睜眼,只是按住他的手。
隔着衣衫,謝明鄞溫熱的指腹按揉着她的肌膚,嗓音低沉蠱惑般道:“書兒腰肢酸疼,為兄給揉揉。”
沐錦書像是聽了進去,只覺寬大的手掌溫熱輕緩,貼着她腰間處輕按,今日被酸軟了一整日的腰肢有所緩解。
因為很舒服,她按着他的小手松懈,漸漸地便不再放在心上。
謝明鄞的氣息萦繞在沐錦書耳畔,兄長的存在,使她莫名的安心。
恍惚間,他漸漸繞過纖腿.裏.側,沐錦書秀眉微蹙,身子輕動,似有不适。
謝明鄞低下首,淺聞她的體香,心中貪念越發深刻,他指腹之下一片柔潤,随之輕輕一按。
沐錦書登時啓了眼,昏暗的視線裏,她望進謝明鄞的深眸裏,是帶着危險的意味。
她下意識擡腰,卻被桎梏住,“哥哥...”
剛出口的輕喚聲随之因他指間撥動不禁一顫,柔糯帶媚。
謝明鄞覆身而吻,沐錦書的睡意全無,皆是兄長的體溫和氣息,她顫着聲道:“哥哥...怎能騙人......”
謝明鄞眸色深沉,低聲道:“書兒睡一天了,夜裏該醒醒了。”
秋風吹動窗牖,也吹動檀色的榻幔,屋內聲響顯得格外灼熱。
忽見柔白的纖手不禁攥住榻幔,那素白的裏衫從榻中掉落下來,蓋落在榻前二人的鞋上。
夜半時分,廂房已是風月雨露。
......
一夜無眠,匆匆而過。
待到清晨,侍女将熱水擡入房。
沐錦書被攙扶着下了床榻,額頭抵着謝明鄞肩膀,纖手撐在他手臂上。
她神色惺忪,看着乏力的雙腿,不解昨兒又上了二哥的當。
沐浴間,沐錦書也顧不上害羞,環抱着兄長的肩膀,紅着面頰,阖眼輕歇。
謝明鄞倒是顯得神态尚佳,不見乏累,熱氣氤氲的浴桶裏,單手便可托起她的盈腰。
他深眸微低,撩水澆在玉潔的背上,只見溫熱的水珠從腰際滑落至尾.椎,美豔至極。
是想了什麽,謝明鄞嗓音低沉,“書兒的腰真會搖。”
沐錦書聞言,夜裏的親熱歷歷在目,心中羞臊,便将臉掩在他肩處,不作理會。
良久之後,沐錦書被他抱出浴水,水珠順着圓潤小巧的足趾滑落。
在屏榻間,二人席地而坐,謝明鄞身着一件淡白的華袍坐于她身後,為她系着肚兜的矜帶。
沐錦書的青黑長發微濕,被攬在身前,肚兜緊了緊,壓着前面的起伏。
随之身後人的指間微頓,似乎是發現肚兜的不合襯,沐錦書只好輕輕道:“緊了點......”
謝明鄞将矜帶放松,有片刻的停頓,溫和回道:“以後不會了。”
衣物皆是吩咐侍女下去準備的,興許是弄錯了些,他的話意思便是不會再挑錯,往後他親自來便是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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