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越來越黏人了

“怕。”賀璟深俯首, 薄唇貼着她的臉蛋磨了兩下,低沉地說道:“怕你棄馬而逃。”

季妤偌揚着下巴,一副不服輸的模樣:“瞧把你這匹馬給能耐的, 給我等着。”

賀璟深深谙的眸色緊盯着她, 輕笑誘導着她:“我這匹馬是挺有能耐的。”

季妤偌推開他那張英俊的臉,總感覺思想越來越污了。

晚餐後, 賀璟深先去了書房,季妤偌因為傷了手的關系, 無法自主洗澡, 只能等他。

主卧裏, 季妤偌拿着平板, 窩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

偏偏巧得很,這檔綜藝節目的錄制就是在馬場。

不到十分鐘, 賀璟深就回來了,季妤偌沒怎麽注意他的腳步聲,直到人走近了, 貼着她的耳廓說話,她才知道。

賀璟深低笑道:“真是好學的孩子。”

季妤偌将平板合上, 手臂勾住他的後頸, “我十一歲就會騎馬了, 你以為呢?”

“那你的騎術應該很精湛了。”

“是能讓你刮目相看的程度。”季妤偌頓了頓, 又補了一句:“在馬場的那種騎術, 不是床上的。”

賀璟深的眸底浮現着明顯的笑意, 沉啞地出聲:“不用特別強調, 你在床上什麽樣子,我最清楚。”

季妤偌白嫩的臉頰泛起一絲緋紅,提高了音量說道:“我要洗澡了。”

像是要将最美味的食物留待最佳時機品嘗般, 在浴室裏,賀璟深極具耐性地給季妤偌洗着澡,臉上的表情從容且淡定。

沒了他的侵擾,季妤偌更自在,舒舒服服地泡澡,還有人伺候。

Advertisement

賀璟深先将季妤偌洗完,抱到了床上,自己才又進了浴室。

季妤偌白嫩窈窕的身軀滾進被窩裏,終于有了一絲仿佛大戰前的緊張感。

浴室的門未關,依稀能聽見水滴濺落在地上的聲音,被這種氛圍渲染着,季妤偌的心跳也漸漸亂了節奏。

很快賀璟深就從浴室裏出來了,房間燈光敞亮,将他的肌肉線條照得清清楚楚,連上面殘留的水珠都仿佛透着性感。

季妤偌烏黑的眼眸有幾分慌張,她輕眨了兩下眼睑,開口道:“老公,你把燈給關了。”

賀璟深走到床邊,帶着涼意的長指摩挲着她微紅的肌膚,拒絕了她的要求:“不行,我要看着你。”

季妤偌不假思索地回道:“燈太亮,會影響我發揮。”

賀璟深忍不住一笑:“你事情還挺多。”

“你總不希望我發揮失常吧,快點關燈吧。”

兩相博弈之下,燈倒是關了不少,只不過床周圍的燈帶依然亮着,賀璟深平靜地說道:“不亮了,你好好發揮吧。”

季妤偌:“……”

賀璟深掀開被子的一角,躺進去的同時,手臂穿過季妤偌的腰身,她的位置立即發生了變化。

季妤偌俯視着下方慵懶閑散的賀璟深,有點後悔之前說了那些要不得的大話。

安靜的房間裏,潋滟的淺光勾勒出了湮沒在暗處的輪廓,賀璟深的聲線摻雜着明顯的沙啞:“我這匹馬可等着了。”

季妤偌能屈能伸,俯首先吻了吻他的薄唇,又軟着聲音求饒道:“我是傷患,不能過激運動。”

賀璟深修長的手指沿着她的肩膀下來,又勾住了她蔥白的指尖,很善良地說道:“我會輔助你的。”

難逃此劫了QAQ。

等房間再次歸于平靜時已是深夜,殘星高懸在天幕下,泛着黯淡的光澤。

而主卧內,床頭燈幽幽地照射着,暈開一圈暖色光忙,清清楚楚地描繪出了床上的畫面。

季妤偌氣若游絲地趴着,深栗色的長發淩亂地落在她的臉頰處,潋滟的痕跡讓她整個人落魄又漂亮。

賀璟深給她擦過藥,喑啞地說道:“有點紅腫,過幾天應該就能消了。”

季妤偌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總之以後什麽她都不想騎了。

賀璟深重新躺進被窩,将她的頭發梳理好,薄唇溫柔缱绻地安撫她的情緒。

季妤偌還是有些惱他的,都說盡好話求饒了,還不依不饒,可是在他低姿态的求和下,又很快睡了過去。

**

翌日醒來,季妤偌有種自己的骨節已經錯位了的痛苦感,而罪魁禍首卻已經穿戴整齊,精神抖擻。

賀璟深見季妤偌醒來,坐到床邊,低沉地問道:“要不要我抱?”

“你要出門了?”季妤偌的委屈忍不住湧上來,連聲音都帶了哽咽。

賀璟深到了嘴邊的話立即咽了回去,“不出門,在家陪你。”

季妤偌沉吟了幾秒,最終還是将任性抛到了一邊,“算了,你有事去忙吧。”

賀璟深:“沒什麽要緊事。”

季妤偌睨他一眼:“好啦,我沒事,免得我被人說是禍國殃民的季妲己。”

賀璟深勾唇笑了笑:“陪你一會兒,遲點出門。”

兩個人在房間裏厮|磨到下午四點多,賀璟深才讓應崇過來接他,直到這時季妤偌才知道今天是曾氏集團百年宴。

不怪曾國邦那般目中無人,曾氏集團經過百年的發展,根是深深地紮在這裏的,動它猶如蜉蝣撼大樹,沒人妄想過。

賀璟深這個先例開得是很好,但是最終并沒有如願,暗地裏也有不少人為他惋惜。

賀璟深帶着應崇出現在酒店現場時,曾國邦輕蔑地瞟了他一眼,并沒将他放在眼裏,依然跟旁人有說有笑。

他擺出了這樣的态度,受邀而來的賓客自然也不想冒着風險上前跟賀璟深寒暄,這便導致賀璟深形單影只地站在一處。

他平靜從容,還向工作人員要了一份今天的流程,簡單地浏覽過,對應崇說道:“等這件事後,放你一個月的假。”

“那倒不至于,一周就行了。”應崇受寵若驚。

賀璟深看他一眼,“那你自行安排工作吧。”

應崇:“??”

他沉吟了片刻,像是領悟了賀璟深話裏的意思,試探性地問道:“老板,你該不會是想休息一個月吧?”

“我不能休息嗎?”

“可是一個月诶,會不會有些長?”

賀璟深:“不長。”

也就玩幾個國家而已,時間一點都不充分。

那邊已經在走今天的流程,現在熒幕上播放的正是曾氏集團的歷史,從小小的作坊發展到如今如日中天的大企業,凝聚了幾代人的心血,而如今——

要改朝換代了。

司儀要請曾國邦上臺致辭的時候,賀璟深出聲打斷道:“在這之前,我有些話想要先跟各位說一下。”

曾國邦面色鐵青地喝道:“賀璟深,我不趕你出去是給你留了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賀璟深不疾不徐地笑了下:“我是曾氏集團的股東,絕對有權利留在這裏。”

在曾氏集團股票動蕩的那會兒,賀璟深吸納了大量的股票,還有幾位大股東将持股的部分賣給了他,可以說除了曾國邦,他是曾氏集團持股第二多的。

他想上臺,沒人能阻止。

曾國邦雖然氣憤難當,但是在這樣的大場合,也只能忍着不發作。

應崇随着賀璟深上了臺,賀璟深平淡無波地開口:“衆所周知前陣子曾氏集團發生了不小的動蕩,市值蒸發了近一半,大家都損失慘重,幸得有人注資,才緩過這個困境。”

應崇将其中的一份文件遞到賀璟深手裏,賀璟深再次說道:“而我便是這家公司百分百持股的唯一股東。”

“不可能!”曾國邦一口否認,“那是榕城司家的子公司!”

“的确,不過不久前因公司經營不善,已經被我收購了,所以說我不僅是它唯一的股東,還是曾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什麽經營不善,根本是連小孩子都騙不過去的把戲,那麽大的公司有足夠的資金挽救曾氏集團的頹勢,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內就經營不善?

曾國邦捂着胸口,死死地瞪着賀璟深,瞪得眼白都快往上翻了,可嘴唇顫抖,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他根本就是蓄謀已久,上次讓所有人都以為他計劃失敗,其實根本不然,是挖了陷阱在這裏等着自己!

如果賀璟深是借了空殼鐵定會令他懷疑,可榕城司家,他怎麽會懷疑?!

調查得再細致小心,終究沒查出賀璟深在什麽時候跟司家有了交集!曾國邦悔恨萬分,一股混雜着憋屈、憤恨、惱怒的情緒沖上大腦,兩眼一翻就暈倒了地上。

賀璟深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發言:“公司的架構會重新組織,但是你們也不必驚慌,即便會有小小變動,但只要是人才,我都會珍惜,至于具體事宜,我稍後會正式開會決定,如果有懷疑這些法律文件作假的,盡管來驗。”

**

高級病房內,賀璟深慵懶地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雙腿交疊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曾國邦。

應崇:“醫生估算的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話音剛落,曾國邦就顫抖着眼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賀璟深站起身,用手撣了撣褲子,閑庭闊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曾國邦想動想說話,可是完全的無能為力,賀璟深平靜地告訴他:“曾董,醫生說你中風了,所以你一時半會兒是話也說不了,人也動不了了。”

曾國邦震驚得眼睛圓瞪,看着無比地猙獰恐怖,賀璟深的臉色是一派漫不經心:“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

應崇将凳子搬到床邊,賀璟深順勢坐下,徐徐開口道:“你在曾氏集團的持股超一半,我知道跟你硬碰硬不過是兩敗俱傷,你要是死拽着手上的股票不放,大家都得陪你一起死,那麽如何才能讓你将手上的股權讓出來一些呢?只能找一個你覺得有實力又跟我毫無關系的人啊,榕城司家就是最佳人選。”

“想知道我什麽時候跟司家牽上線的?你想不到的。與其讓曾氏就此消失,而你卻帶着早已轉移的財産逍遙快活,我更喜歡你重燃希望後徹底絕望的模樣,就如同現在,只能做個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廢物。”

曾國邦整個人顫抖得厲害,卻只有那雙眼睛骨碌碌地瞪着。

賀璟深慢悠悠地說道:“我勸你別太激動,還能躺上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萬一爆血管救不回來,那可真的看不見這個世界了。”

“你……”曾國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吐出一個模糊的音。

賀璟深的神色驟然斂起,取而代之的是眸底的冷厲陰鸷:“其實你也不冤,起碼還活着,我爸跟我媽可早就死了。”

曾國邦剛才還激動不已的神情頓時染上了慌亂,賀璟深冷笑了下:“你安排那個女人介入他們的生活,毀掉他們的婚姻,但也要了她的命。”

曾國邦的眼角滑下一行淚,神情悲恸,嘴唇抖着,顫顫巍巍地發出一個音:“不……”

賀璟深走出病房,應崇把手機遞給他,輕聲說道:“是太太。”

賀璟深将手機放到耳邊,就聽見那頭季妤偌亢奮的聲音:“老公,你太帥了!!!”

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你才知道?”

“平時也很帥,今天格外地英俊!糟糕了,要成你的小迷妹了,好害羞呢。”

“我半個小時後到家。”

“好,我等你。”

挂掉電話,應崇說道:“老板,曾夫人今晚離開了曾家,要派人盯着她嗎?”

“找媒體攔住她。”

應崇在賀璟深身邊這麽多年,不需說太清楚,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曾國邦現在倒了,作為曾經的伉俪,怎麽也得有難同當才是?

**

賀璟深到家的時候,季妤偌正靠在床頭,看着電視上的新聞,放的正是賀璟深那段霸氣的發言。

賀璟深走過去先纏綿地吻了她一會兒,才輕皺着眉頭說道:“我先洗澡。”

等他出來的時候,季妤偌已經關了電視,昏昏欲睡地耷拉着腦袋。

落地燈的光線傾瀉在她的臉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美感。

“困了就睡。”

“要你抱着睡。”

“越來越黏人了。”

季妤偌倏然睜眼,腮幫鼓得跟河豚似的,“才多久啊?你就煩我了是不是?”

賀璟深笑了笑:“你倒會曲解我。”

季妤偌将賀璟深一只手臂繞過自己的後頸,一只手臂環住腰身,然後挪動了下,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後,滿意地說道:“好了,睡覺吧。”

“身上還有沒有疼?”

“當然疼了啊。”季妤偌委屈地說道,“沒有三天是肯定好不了的。”

“那這三天我在家裏陪你,只不過接下來我會比較忙。”

“我明白的。”季妤偌的臉蛋貼着賀璟深的胸膛,很善解人意地說道。

她也覺得最近的自己有些黏人,或許是因為有了那層親密關系後,在情感上就濃烈直白了許多。

正好可以趁着這段時間稍微平複一下。

睡到半夜,淺眠的賀璟深被身旁的動靜給吵醒了,他聽見季妤偌的唇齒間溢出幾道夢呓嘤咛,同時整個人緊繃得不行,手掌極用力地攥緊了他的手臂。

賀璟深打開自己這一側的床頭燈後,便看見了季妤偌眉頭緊蹙,額角滿是薄汗的畫面,語氣急促地喚道:“妤偌,醒醒。”

下一秒季妤偌就睜開了眼睛,空洞的雙眸好半晌才有焦距,慢慢地轉向賀璟深。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眼讓賀璟深的呼吸倏然困難,他控制住情緒的浮動,啞着嗓音問道:“怎麽了?做噩夢了?”

季妤偌凝視了他一會兒,神色才終于恢複正常,綿軟地開口:“老公,我有些渴,你倒杯水給我喝下。”

“好,我現在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