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章節
房下來,跟戚溪韞結了一下帳,離開了客棧。
夜藍庭只覺得奇怪,昨日還老神在在的模樣,今日卻是這般風風火火,心下有一些疑惑,可是,轉念一想,他産業那般多,忙一點也是自然,也就沒再多想。
之後的兩天,夜藍庭直接閉關去了,抱着一個本子,還有一點墨汁和一把自制的羽毛筆,一直窩在自己的閨房裏策劃着要怎麽樣把自己那一閃而過的靈感付諸于實踐。
至于客棧的事情,夜藍庭早已全權交給了戚溪韞,自己徹底成了一個甩手掌櫃。
第一百一十話 女子無才
夜藍庭苦思冥想了三日,還是覺得只有雕刻比賽比較能夠穩操勝算。當初她剛剛跟李默然學習雕刻技術的時候,回去找阿蠻和柳月,用白蘿蔔雕刻了一朵牡丹花,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前夜,越瀚陽得了空,想來套出整個計劃,可是那個時候,她也還沒想好。總覺得應該舉辦一個什麽比賽,直到越瀚陽對她問了幾句話之後,她真真覺得自己甚是無才。
越瀚陽手拿扇子,正襟危坐着,“你想舉辦什麽比賽?”
夜藍庭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想好!”
越瀚陽來了興致,邪魅一笑,“那本王暫且問一問你,你詩詞歌賦可會?”
夜藍庭想了想,那些唐詩宋詞早就還給了當初的語文老師了,現在在腦袋裏能夠随口而出的也就只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和一個三歲小孩都能背的朗朗上口的“鵝鵝鵝,曲項向天歌”了。
如果回答會,很明顯,只有剽竊這一條路走,而且還未必能剽竊的成功,這個年代,沒有百度這個東西,真真是很傷夜藍庭的心。
于是,夜藍庭只能弱弱的答道,“不會。”
越瀚陽繼續搖着扇子,再次問道,“既然詩詞歌賦不會,那琴棋書畫總會一樣吧。”
夜藍庭表情哀怨無比的看着越瀚陽,弱弱的問了一句,“五子棋算嗎?畢加索風格的畫風算嗎?偶爾用羽毛筆寫寫那夜家行書的文體可算是書了?”
越瀚陽嘴角抽了抽,“五子棋又是什麽?”
夜藍庭嘴角一揚,“就是你們的圍棋的另一種玩法啊,你執黑子,我執白子。亦或者,你執白子,我執黑子,然後再圍棋盤上厮殺,厮殺方法很簡單,就是無論是橫着的還是豎着的,只要誰先擺好五個棋子。就贏了。”
越瀚陽的嘴角又抽了抽,“那什麽又叫做畢加索風格的畫風?”
夜藍庭弱弱的解釋道,“就是絕對抽象派,咳咳,通俗的講,我畫的畫就是有很大的想象空間,你覺得它像什麽,就是什麽。”說完,弱弱的。心虛的,低下了頭。
越瀚陽微微汗顏,再道,“看來詩詞歌賦還有琴棋書畫只能暫且仍在一旁,竟然你開了這家小客棧,那道招牌菜做得也不錯。本王暫且問你,做飯炒菜外加繡花,哪一樣是你比較拿手的?”
夜藍庭無比哀怨的擡頭。無比哀怨的看了一眼越瀚陽,又無比哀怨的低下了頭,“吃飯算不算?我只會吃,不會做。”
越瀚陽滿頭黑線,“你說說你,身為一個女子,不會做飯炒菜,你拿什麽抓住男人的胃?不會繡花,你怎麽學會女子應有的內斂和大家閨秀的氣質?”
說完,已經無比失望且無奈的再次問道。“說吧,你到底會一些什麽,好讓本王能夠覺得其實你還是一個女子!”
夜藍庭雙手食指指尖相碰。弱弱的瞄了一下越瀚陽,腦袋裏一閃而過的一句想法,就那樣不經大腦的直接吐了出來,“其實,我會的也很多,比如吃喝玩樂,本姑娘樣樣精通。”
越瀚陽看着她忽閃着無辜的大眼,心中郁氣難消,“本王現在真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女子。”
夜藍庭繼續雙手食指指尖相碰,心虛的回了一句,“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如此看來,本姑娘确實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好姑娘啊,而且還是一個絕對具備德這個字的好姑娘。”
越瀚陽被氣得咬牙切齒,“你還是好好想想吧,這個比賽你到底要比些什麽,本王就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朝着客棧的門口走去。仿佛再看到夜藍庭那個無辜樣,就會忍不住直接動手把她痛扁一頓。
夜藍庭望着越瀚陽的背影,揮着手中的小帕子,不怕死的繼續沖着越瀚陽喊道,“王爺,不要走嘛,走的那麽急幹嗎啊,幫小女子我想想法子啊……”
一想起這個,夜藍庭直接打了一個哆嗦,看來這家客棧其實也挺邪乎的,一想起昨天那個風騷樣,夜藍庭在心中暗暗鄙夷了一下自己。但是,事後想了想,真真除了吃喝玩樂之外,只有上蒼給自己的異能了,一個是雕刻,一個是隔空罵人的技術。
但是要比賽,總不能搞出靈異事件吧,罵人那超能力,還是一邊呆着,好好涼快去。雖說,她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完全可以站在一旁,跟着越瀚陽去當評審,但是,很明顯,這有一個弊端,要是最後她的客棧勝出了,難免會招來一些閑話。
如此想來,當評審這事,也是忒不靠譜的事情。要是自己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來人比賽,其實也不錯,但是,辛辛苦苦策劃了這麽久,不讓自己參與其中,真真有點對不住自己。
那就只能拿雕刻食材做文章了。恩,這很考驗刀工的。刀工自己沒有他們好,那就改一改規矩吧,不論用什麽刀,只要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按照要求雕刻出來樣式的,哪個雕刻的好的,就算贏。
至于樣式問題,這個還真不是問題,直接把所有能用的樣式一個樣式一張紙的寫在紙上,再放進一個箱子裏,有評審越瀚陽直接抽出來,這樣也算公平。
恩,如此甚好。夜藍庭想了想,笑了起來,就這麽着吧。
當天,等客棧打烊之後,夜藍庭尋來戚溪韞,讓他幫忙一起寫樣式。
籌備了兩天之後,夜家小客棧再次在客棧大門上貼上了告示,明日巳時,就在客棧內舉行各大客棧廚娘或夥夫或掌櫃的前來比賽刀工。也請了一些當天前來的群衆當裁判,最後,有越瀚陽越王爺來評判最終贏家是誰!
最後的獎品是王爺的親筆寫下的牌匾一塊加千兩白銀。
當然,這些獎品,都得越瀚陽越王爺自己掏腰包。這就是夜藍庭的小算盤。要是自己的夜家小客棧輸了,也不虧,頂多就是那些食材被浪費了,但是聲明卻打了出去,要是自己的夜家小客棧贏了,那就暗裏收越瀚陽五百兩白銀,其餘的五百兩送還給越瀚陽,再得一塊越瀚陽的親筆提名的牌匾,對于夜家小客棧的名聲,也是一大大的好處。
橫看豎看,自己都沒有吃虧,吃虧都是越瀚陽,誰叫他給她拍了胸脯保證,只要能用的上他的,無需客氣。夜藍庭覺得,越瀚陽很夠哥們,很講義氣,恩,也是一代土豪。哈哈。
臨近傍晚時分,越瀚陽又晃悠到了小客棧,看着門口的紅紙黑字,嘴角抽了抽,左手拿着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自己右手的掌心中,從人群中,把夜藍庭提了出來。
夜藍庭這幾天看他順眼多了,唉,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只能謙卑的一笑,“哎呀呀,王爺您來了,要喝茶不?”
越瀚陽嘴角又抽了抽,“你到挺會賣乖的。”
夜藍庭拱手說道,“哪裏哪裏。”
越瀚陽眼含深意的看着夜藍庭,“你打主意,都打到本王身上了?膽子最近有點過肥了!是不是該讓你的膽子瘦一瘦啊?!”
夜藍庭何其無辜的看着越瀚陽,“王爺,是您自己說的,需要什麽,只要跟管家的說一聲,再則說了,一千兩白銀,對于你越王爺來說,不就是一頓飯錢嗎!至于要收拾我嗎?”
越瀚陽好笑的看着夜藍庭,“那這麽說,你先斬後奏的法子,還是一點錯都沒有了?先不說銀子的事情,就說說那牌匾的事情,你覺得本王的墨寶,是可以随意拿出來的嗎?”
夜藍庭眼珠子轉了一轉,“哎呀,那不能怪小女子我啊。上次看到王爺您手上的折扇,扇面的題字剛勁有力,而且那叫龍飛鳳舞的,”咳咳,龍飛鳳舞?貌似是貶義詞,輕咳了一聲,繼續昧着良心說道,“一看就是出自王爺您的金筆。如此非凡的墨寶,怎麽可以被埋在王爺府中呢?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啊!”之所以能斷定是越瀚陽寫的,還是多虧了那個印章,當然,夜藍庭絕對沒傻到跟越瀚陽全數說出。
越瀚陽邪魅一笑,“真真沒看出來,如今的你,說起這些陽奉陰違的話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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