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章節

流入地表以下的暗河之中,或者固在根下,這随雨水流走的沙泥,也會受着樹根,而得以停留,風兒再大,樹冠卻也能将其擋一擋。

還有,您看,如若晴天裏,樹根下的水就會被樹木漸漸的吸食上去,受熱氣而蒸發,形成雲層,雨層越來越後,就會降雨,保證土地不會幹涸,而且樹木還會釋放我們人體所要吸取的氧氣,供應我們新鮮的空氣……”

越瀚明雖然聽的雲裏霧裏的,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一絲收獲,“你一個女子,怎會懂得這些?”

夜藍庭汗顏,“這些,在我們的國家算是婦孺皆知的事情,而且民女只知這皮毛而已,更深的,還真真不懂。”

越瀚明還是有一些疑惑,“你同朕講了這麽多,可是朕又怎麽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呢?”

夜藍庭汗顏,“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一查,去一些人際缺少,樹木衆多的地方看一看,聞一聞,問他們那裏的空氣可是比這好些?去算一算,樹木衆多的森林,是否下雨的天數更多?那些溪水裏,可是幹淨?”

越瀚明笑道,“無妨,這般事情,信你就是了,如若真去了,又有幾人能回的來,那些鮮為人知又草木衆多之地,毒蛇猛獸可是多了去了,要是真去查了,怕是幾個人去都不夠折的。”

夜藍庭嘆道,“雖然此番冰海國只有砍伐樹木建屋舍,那些取之也不算多,可是,皇上,如若長久如此下去,會有多麽的可怕,您也該心中有數。雖然這些事情,都應該是後人去擔心的,但是,皇上,未雨先綢缪,防範于未然也不失為上策啊!”

越瀚明點了點頭,“此言有理,朕明日便下旨,只要取了一棵樹木,便還它一棵樹木,盡量少取便是了。”

越瀚明打量了一下夜藍庭,暗暗點了點頭,笑問道,“你也是一個人才,可否願意進宮?”

夜藍庭一愣,不解此為何意?有點傻的看着越瀚明。

越瀚明笑道,“你倒是第一個敢這般看朕的女人,那些大臣,都不敢如此正眼瞧朕,可是心中歡喜,才這般失了分寸?”

夜藍庭趕忙跪下,“多謝皇上美意,但是民女閑雲野鶴慣了……”

越瀚明不以為然,“閑雲野鶴是男子該有的心性,你是女子,怎可這般形容自身?”

夜藍庭再拜,“民女惶恐,還請皇上恕罪。民女身份卑微,怎能侍奉君側?”

越瀚明微微有點不悅,“怎麽?你還不願意陪伴在朕左右了?”

夜藍庭心裏慌的很,今天這是走了什麽黴運啊,“皇上有所不知,民女的名聲早已不濟,海城裏上上下下将民女和王爺之事傳的沸沸揚揚,雖然這是烏龍之事,可是,如若此時入宮,定會污了皇上聖明,還請皇上三思!”

越瀚明微微皺着眉頭,“你是說朕的那個弟弟越王爺?”

夜藍庭不答,以沉默回答。

越瀚明嘆了嘆,“罷了罷了。此事就當朕沒有提過,起來吧。”

夜藍庭心中一松,“多謝皇上。”

越瀚明看了她片刻,“過幾天就是乞巧節了,皇宮設了佳宴,還有外國使臣來訪,如若你沒事,就與你師父一同入宮吧。”

夜藍庭不敢決絕,“謝皇上隆恩。”

越瀚明點了點頭,“散了吧。”

李默然和夜藍庭雙雙告辭。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李默然心中的冷汗還沒徹底散去,“你這丫頭,真是會給師父惹禍,孰不知剛才師父真真為你捏了一把汗。”

夜藍庭一抹額頭,“師父,您以為您徒弟我就不怕嗎?這皇上,當真喜怒無常的很,也只能怪徒弟嘴賤,幹嘛将那些事情說與他聽。”

李默然嘆息,“乞巧節你真要來?就怕到時候又出了什麽事故。”

夜藍庭無奈的攤了攤手,“師父,說句實話,我真不想去,要不,到時候我就稱病不去了。”

李默然搖了搖頭,“裝病是萬萬使不得的,皇上現在對你算是興頭上,如若知道你生病了,定會派太醫前去探望一番,如若那般,你還真真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夜藍庭沒轍,嘟着嘴,“大不了不裝病,直接病了,不是更好。”

李默然趕忙捂住她的嘴,“真真是童言無忌,哪有人這般詛咒自己的,知道你們的國家醫術高明的很,傷寒發熱絕對不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冰海國不行,這些可不是小病,這是傷筋動骨的大病,你可不要小看了它,多少人可就折在了它的身上呢。你給為師悠着點,不要幹出什麽事情來。”

夜藍庭暗暗吐了吐舌頭,都多大的人了,還童言無忌,真真叫她這個大姑娘羞紅了臉啊。

夜藍庭只能服輸,“師父,知道了。徒兒乖乖赴宴就是了。”

李默然心中也是憂心的很啊,一入宮門深似海,這理,他活了這般的歲數又豈會不知?再則說了,他這個徒弟什麽性子,別人不知,他又能不知嗎?這皇宮後院當真跟她沒有一分相配,去了,怕是會送了小命。

夜藍庭擡頭,看着滿天的星星還有明亮無比的月色,“師父啊,人各有命數,天定的,但是,你徒弟當真沒有入宮的福氣,所以,您老也莫要愁,今夜夜色如此姣好,豈能辜負?我們趕緊回去,尋二愣子好好的喝上一杯,散散心中的郁氣吧。”

第一百二十四話 質問

等夜藍庭和李默然回到客棧的時候,月亮已經當空高照了。

戚溪韞站在門口,遠遠的看着夜藍庭和李默然朝着客棧走來,趕忙跑了過去,“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怎麽這麽晚?”

李默然笑道,“二愣子有心了啊。”

夜藍庭也只是笑了笑。

進了客棧,夜藍庭吩咐廚娘弄了一些下酒菜來,自己又去燙了幾壺酒。

酒席之上,夜藍庭多喝了幾杯,此時的她微微笑着,“師父啊,您徒弟無能,第一次開了這客棧還沒到一個月,如今就這般關門大吉了。”說着,又是一杯酒猛灌了下去。

李默然不忍,“唉,是師父的錯。”

戚溪韞面露苦澀,“李老,莫要這般說,這件事情,責任在于我,只在于我,看她平日裏開心的笑着,都以為她沒事,看來,那些不在意,不在乎,都是她強裝出來的,她心中也苦的很。”

“唉~當初要是我不強帶着她離開,或許今日就不是這般觀景了。”李默然嘆道。

戚溪韞舉起酒杯,“李老,這些話,今日說說就罷了,千萬不要被她聽了去,要不然又要讓她難受了。”

李默然點了點頭,“老朽懂。”

夜藍庭已經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

翌日,陽光大好,透過窗戶,直接照在夜藍庭的房間之中。

夜藍庭被亮光刺痛了眼睛,腦袋發暈。很明顯,這是喝多了的後遺症。

夜藍庭直接拿手肘放在額頭上,想要讓腦袋好受一些,如此疼。真真不舒服的很啊。

“藍庭,可是醒了?”戚溪韞在門口問道。

“恩!”夜藍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戚溪韞推門進來,給她端了一碗醒酒湯,“怎麽樣了?是不是覺得腦袋疼的厲害?”

夜藍庭沒力氣跟他說,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恩。”

戚溪韞輕嘆了一聲,把湯藥擱在床頭的案幾上,輕輕扶起夜藍庭,“唉,不會喝酒。就少喝一些。怎麽喝的那般猛。趕快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喝了就會好受一些。”

夜藍庭現在算是體會到了那些被唐僧說教的妖怪們的苦處,那唠叨。還真真能要了人的小命,煩不勝煩。

夜藍庭眼睛一閉,心下一橫,一股腦把那一碗極度難喝的醒酒湯咽了下去,然後有氣無力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把碗遞給戚溪韞,“好了,我現在想再睡一會兒。”

“唉,你睡吧。”戚溪韞幫她掖了掖被子,出了夜藍庭的房門。

等到下午時分。夜藍庭才悠悠醒來,這一覺睡的可真好。

“你醒了?”旁邊的人問道。

“恩。”夜藍庭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睡得舒坦的很?”旁邊的人再問道。

“恩,舒坦。”夜藍庭再答,腦袋空白的這一段時間裏,她回答的每一個問題,都是那邊的順其自然,直到現在,腦袋再次開始運轉,她才發現了哪裏有一絲不對的地方。

擡頭忙向出聲的人看去,那人不就是越瀚陽嗎?

夜藍庭嘴角抽了抽,“王爺,這裏是我的閨房,您怎麽會在這裏?”

越瀚陽神情悠哉的很,“本王為何不能在這裏?”

夜藍庭像是要防範他一樣,緊緊的揪住被子,“男女授受不親,王爺,這是小女子的閨房,平日裏要進來的人還得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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