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火焰草……”如沫聞言,端着酒盞的手不可察覺的抖了一下。
“你放心,鳶兒的武功不弱,身邊還有穆爽守着。”璃芗重新端起酒盞對着如沫展顏一笑,“咱們繼續喝酒!你難得可以到內閣來,先不管那些瑣事,放開了喝!”
“多謝閣主!”
至此,他們便都不再多話,各自推杯換盞互相說着些趣事轶聞。趙聿一如既往的斜靠着一邊喝酒一邊跟璃芗兩個人眉眼間你來我往。瞅見坐下四位宮主一臉訝異,如沫難得的有一種優越感,因為他們之間的這種情形,過去幾年,她見了很多。眼看着四位宮主想問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躊躇樣子,她忍不住輕笑,端起酒盞爽快的喝起酒來,心情大好!
***
璃芗數年來音訊全無,此次歸閣,閣子裏的人自然心中歡喜,因此這酒宴便直到深夜方才散去。趙聿的酒量深不可測這個如沫已經知道,但沒想到璃芗的酒量也一樣叫人咂舌。她眼看着四位宮主打定主意要灌醉她了好問她與趙聿的事,輪番上陣去給璃芗敬酒,璃芗笑着一一接了一飲而盡,結果四位宮主都醉趴下了,璃芗也只是臉色變的紅潤罷了。
正四處張望尋思找幾個人将四位宮主送回住處,卻忽然聽到璃芗叫她:“我竟不知道如沫的酒量,好的很。”
“哪裏比得上閣主,”正好看見對面花樹後轉過來幾個人,如沫忙招呼了她們過來,“将四位宮主好生送回屋子,再熬些解酒湯備着。”
璃芗學着趙聿的樣子,斜靠着坐塌右手支颔,安靜的看着如沫有條不紊的安排着各項善後事宜。偌大的內閣,一場酒宴下來滿地狼藉,她卻安排的事無巨細,心細如發的程度,叫人贊嘆。
眼看着如沫将一幹事宜都安排妥當了,趙聿起身一把抱起璃芗,“我送你回去。”
“你認識?”璃芗此刻酒勁兒上來了,四肢有些無力便索性讓他抱着。
“摘星樓就在望月臺的旁邊,你說我認不認識?”看着懷裏臉色紅潤、雙眼迷離還嘟着櫻桃小嘴的璃芗,趙聿心中一緊,只覺得下腹一股暖流直沖而上!他慌忙運氣鎮定心神,輕聲咒罵:“該死的!今天的酒喝過了!”
“嗯?你說什麽?”璃芗沒聽清楚,下意識的在他懷裏挪了挪身子,雙手懷上他脖頸,“你再說一遍。”
趙聿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她身上傳來的梨花的香味充盈了他的鼻端,手裏這種柔軟的觸感,她知道他是有多努力的在克制自己麽!他制住仍在他懷裏師徒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的璃芗,喝道:“別亂動!”
如沫原本正在招呼下人收拾殘局,猛的聽見趙聿一聲呼喝,唬的趕緊回頭去看,卻見趙聿臉色不定的努力制止懷裏亂動的璃芗。她是什麽人,芙蓉簟的掌事!芙蓉簟是什麽地方?青樓!這一眼她便瞧的明白了個實打實!
“噗哧!”看着一臉煎熬的趙聿,她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呵呵……公子,小心身體!”
Advertisement
轉首看着以袖掩口笑的沒心沒肺的如沫,趙聿臉色更加不好了,抱起璃芗跨步就要越過她回摘星樓去,卻不想走到如沫身邊時,璃芗一把拽住了如沫的衣袖。
“如沫……”
“屬下在。”
“如沫的家人呢?”璃芗醉眼迷離,拉着她的袖子喃喃的問着。
如沫卻是一愣,轉而俯首捋了一下璃芗有些散亂的發絲,輕聲道:“十年前,黃河大水,屬下的家人都被淹死了。”
“淹死了啊……如沫,你別傷心,閣子裏的都是家人。你……”璃芗一句話沒有說完終于沉沉睡去。
低頭看着在趙聿懷裏安睡的璃芗,如沫輕輕的摸着她一頭青絲,臉上的表情是趙聿從沒見過的,慈愛!不過片刻,如沫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趕緊收了手,再擡頭時已經一如往常。
“閣主睡下了,公子,煩您好好照顧閣主吧,我去給她熬解酒湯。”
趙聿點了下頭,抱着璃芗便快步而走,待出了走廊便運起輕功徑直飛了過去。如沫望了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仍舊轉身帶着人收拾滿屋狼藉。
***
摘星樓,樓如其名,是這裏最高的一處閣樓。俏生生的屹立在一處斷壁之上,雖然鑿了石梯但頗為陡峭。趙聿抱着璃芗奔至底下,擡頭忘了一眼提氣運功便抱着璃芗越過石階徑直飛了上去。
輕輕的将璃芗放到床上,他順勢坐在床側,手指輕輕将散落在她臉上的幾絲頭發捋順。
“璃兒……”看着床上的女子,他眸色微倦,終究沒有忍住,右手細細的輕輕的摩挲着這張傾世容顏.
“你還要我等多久?我也會累會倦的……”
床上的人眉頭輕蹙,略有些不安的朝外側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抱住摩挲着自己臉蛋的手放在心口,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嘴裏喃喃呓語:“你別丢下我……我其實是喜歡你的……”
趙聿心神一震,不敢置信的仔細打量着璃芗安睡的臉,。
“你說什麽?你,你喜歡誰?”
可是床上的人兒再也沒有說話,嘴角帶笑沉沉睡去。趙聿忽然咧嘴笑了,因着右手被璃芗緊緊抱着,他便順勢在璃芗身側躺下,輕輕将她的腦袋枕到自己的左胳膊上,将她輕輕的圈在自己懷裏,下巴抵着璃芗的頭頂,聞着她身上混着酒香的一股淡淡的梨花香,趙聿微笑着閉上雙眼。
“你心裏是有我的……”
不過片刻,趙聿終于也沉沉睡去,兩人交頸而卧,便如鴛鴦。
***
如沫終于将滿屋狼藉收拾妥當,夜色已經很深很深了。熄掉大廳中的最後一盞燈,她順手取過一旁閣子裏的下人遞過來的小琉璃盞。
“勞煩你領我回水榭吧。”
“是,您請跟我來。”下人也提着一盞琉璃燈帶着如沫出了走廊便左突右拐的行走在這布了五行陣的閣子裏。
閣子裏的人大多已經歇着了,如沫能聽到自己與帶路的那個下人在花叢草木間行走時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沒多久她便被帶到了通向水榭的唯一的那一處曲折的走廊,果然玉簟閣裏面的人都是懂的,至少對內部的安排布置都了如指掌。
“到了,就不勞煩你再送我進去了,你早點回去歇息吧。”如沫朝着那人微微一笑,提起琉璃盞便擡步往水榭走去。
忽然瞥見下面湖裏的蓮葉間忽閃忽閃着一些綠色的光亮,如沫不由的駐足凝神望去,待也瞧不出個所以然,瞥見送自己回來的下人仍舊提着琉璃盞候在走廊入口處并未離去。
“這湖……可有名字?”
“此湖名曰‘鏡湖’。”那人低聲回答。
“鏡湖?”如沫猛然間想起來在那山谷中璃芗曾提起過的一句話,指着只有葉不開花的滿湖蓮葉問道:“這些就是紅蓮?”
“是。”
如沫走至走廊欄杆邊上,輕輕扯住一片蓮葉摸着。
“現下正是蓮花開的最美的時節,怎麽這些紅蓮并不開?”
“紅蓮花開是需要人血的。”那人輕聲回答。
如沫猛地放開蓮葉後退兩步,不敢置信的轉頭去看那人,這樣叫人難以置信的事,他卻說的平淡至極!
寂靜的夜,如沫能聽到自己略顯急驟的心跳聲和有些粗重的喘息聲。她勉勵鎮定下來,對着那人努力扯出一絲笑容。
“我自己可以回去,勞煩你了,你回去吧。”說罷她再不做逗留,步履迅捷的走向水榭,再不去看滿湖綠蓮一眼。
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如沫快速又有些搖晃的步入水榭的身影,他嘴角微揚‘呼!’吹滅手裏的琉璃盞,他猛的縱身而起指望南邊而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