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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這麽有錢呀,慷慨到請陌生人住招待所。”
“哎?這個…咳,是是,樂于助人嘛。”
可能是怕我繼續問出什麽來,他有些緊張,說道,“我們快跟上他們吧。”說着甩開我似的跑到張起靈身邊。
如果我想的沒錯,那把青銅匕首是張起靈在遇到侏儒前得到的,因為遇上了侏儒後他不可能餓到要去讨飯吃的地步。如果侏儒說的都是真的,張起靈沒有帶他去過別的陵墓,那那把青銅匕首是從哪裏得來的呢?最快的方法當然是直接問當事人,但吳邪剛才也問了,張起靈守口如瓶并不打算告訴我們,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方設法跟着他,就算出去也不能一下被他甩掉,這樣才能得到更加具體的線索。
當然看現在吳邪和張起靈的關系,想甩掉我們也是挺難的。
唉,我輕輕嘆了口氣。
☆、15
15
走過那段彩色石鐘乳後,面前不可思議的出現了一塊面積不小的空地,只是……
我同吳邪用手電朝四周照射了一番。
“貌似是個死胡同。”我有些懷疑的看向張起靈,真怕他失憶的連出去的路都一起失掉了。
“小哥,你是不是帶錯路了,前面沒路了呀。”吳邪也這樣問道。
只見張起靈抽出背上的長劍,用劍尖指向一塊岩石,沿着縫隙□□去,因為岩石之間十分緊密,盡管張起靈神力也是費了很大勁才将劍身完全□□去,又見他手腕一用力,長劍沿着縫隙的軌跡劃出去,就這樣幾下劃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輪廓來。他雙手握住劍柄使劍身用力往下壓,等到差不多位置突然迅速抽出長劍,那塊四方的岩石竟被活生生挖了出來。
我再一旁看的無比震驚,我知道張起靈身手好的出奇,但萬萬沒想到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我對着那個洞口探去頭觀察,竟跟一開始的那個盜洞不無異樣,也是在天然的岩石層直接切下了一塊石頭,只是這個洞後面并不是寬敞的室內,而是有一段狹窄的通道,我想起剛不久爬過的那段路,于是跟吳邪說道,“你先走吧,我在後面善後。”
我想如果前面又是需費九牛二虎才能擠出去的地方,那跟在吳邪後面好等着張起靈替他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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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極其狹小,需跪着爬過去,因為是跟在最後的人,我總覺得身後有什麽東西跟着,幾次回頭卻有不看見什麽,可心中隐隐不安,為了防止自己胡思亂想,我戳戳吳邪撅着的屁股,“人你是找到了,接下來想怎麽辦?”
他很是不耐煩的回頭對着我“噓”了一聲,然後指指前頭,“他聽的見。”
“聽見又怎樣?還能把我們丢在這裏不成。”
“你還說!”我見吳邪要生氣就讪讪的閉嘴了。
又往前爬了一段,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我背上拍了一下,我頓時一個機靈,心中一下毛了。
不對呀,剛剛那個不是幻覺。
我僵硬着脖子回過身用手電照過去,我發現就在我剛剛爬過去的地方,整個岩壁都布滿了彩色的蝙蝠,而有幾只已經飛到了我身邊,因為受到燈光的照射,正不停向這邊撞過來。
我記得侏儒說過的話,不能用光線一直刺激他們,于是立即關上手電。
吳邪也感覺到了異樣,問我怎麽回事。
我也學他“噓”了一聲,小聲的說道,“後面……”然後用手指指身後,“全是蝙蝠。”
“那怎麽辦,你被吸血了?”他一下就放大音量。
“吸血倒沒有,不過你再繼續用手電照下去,我的後背是要不保了。”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又有幾只蝙蝠呼呼沖撞過來,力道比想象中的大很多,撞的背上直火辣辣的疼。
“快,趁它們還沒完全攻擊過來,我們趕緊爬出去。”我對着前方喊道,“還有多遠啊!吸血蝙蝠攻過來了!”
“什麽!”只聽得侏儒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你們倆一定要惹事嗎!”
我心說我惹啥事,它們自己要過來的,可此時也沒心思和他争辯,只是一個勁的往前爬着。越來越多的蝙蝠湧過來,後背,屁股和大腿開始被撞的生疼。
“哎呀!”我擡手啪一記打在自己的腳踝上,原來因為趴着露出皮膚的部分被叮上了,一只蝙蝠正附在我腳踝上吸血。我只覺腿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立即伸手去打,可是這玩意兒只要被咬上居然無論你怎麽拍打,它都不松口,我拽住它兩只生滿短毛的翅膀想拉下來,可它像吸鐵石一樣牢牢的貼在腳上。我慢慢覺得不妙,因為我發現我的腿有些不聽使喚了。我輕輕叫了聲“吳邪”他因為不知道我在後面的情況,已經離我有一段距離,一下也沒有聽見。我抽出插在褲腰上的匕首,狠狠的朝腳上刺去。緊接着一聲凄厲的尖叫響徹了整條通道。
“哪個笨蛋!”侏儒又在前面罵人了,我管不了那麽多,從腳上扒下蝙蝠的屍體立即跟上去。
可身後窸窣的聲音越來越響,有很大規模的東西朝這邊過來。
我記得侏儒說這些家夥是聾子呀,怎麽那聲尖叫反而驚擾了他們。
被咬傷的腿很艱難的移動,我想自己福大命大也不太可能被這種小東西咬一口就挂了的。
“你快走!”
有人扶了我一下,我擡頭,是吳邪。
“幸好你還有良心。”我笑道。
“這種時候你還開玩笑。”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喜歡他這種神情,于是又“嗤”一聲笑出來。
“你們先走,前面就是出口了。”張起靈也過來了,他看我一眼,“吸血蝙蝠的牙齒上有毒素,你再不清理傷口,馬上會昏迷。”
“這麽嚴重,你不早說。”我說道。
“你傷口在哪裏,我幫你清理。”吳邪開始在我身上翻找。
“難得見你這麽緊張我。”我抓住他在我身上亂摸的手,“開玩笑,哪能讓你清理,我這不是找死嗎。”
“你……”
我對張起靈擠擠眼,“這裏交給你了。”
于是拉着吳邪迅速往前爬去。
其實也不知道張起靈會用什麽法寶來對付這些東西,不過聽說他的血連屍鼈都怕,我想那些蝙蝠應該也不敢吸他的血吧。
果然像張起靈說的,出口就在不遠的地方,只是這個這條通道在石壁上,這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殘了。我問等在洞口的侏儒,“你們平時怎麽下去的?”
侏儒也是六神無主的樣子,搖搖頭。
“我問你怎麽下去,你別盡搖頭啊。”
被我問的不耐煩了,他又叫起來,“吵死了,我又沒來過?”
吓!
我心裏一驚,沒來過什麽意思?
“你說出口不是這邊?”
“我們早就錯過出口的位置了。”
我不明白他說的話,繼續追問。
“本來在這條通道的中途還有一個開好的洞,也需要那位高人用劍撬開,可因為你們……”說着他白了我一眼,“因為你們把那些吸血鬼引過來,導致我們根本沒時間開洞。”
“喂,說真的,那些東西真不是我們引過來的。”
“哼!剛才是不是有人殺了一只。”
我點點頭,“的确我殺了一只,因為它咬我啊,而且你也說過它們是聾子,就算叫的再響也聽不見的。”
“它們是聾子沒錯,可是它們聞得到血的味道,應該說它們有一個靈敏的鼻子!”
噶!我居然沒想到這層。
原來那些湧過來的蝙蝠不是被慘叫驚擾而是……聞到了血的味道!
“那現在怎麽辦?”我探出洞口。這裏跳下去肯定是沒有戲的,除非是像張起靈那種家夥。
“也許可以用這個。”
吳邪不知什麽時候從包裏掏出了纜繩。
我興奮的一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還帶這東西!”
我們将繩子固定在洞內。因為我的腿不能使力,所以沒方法第一個下去,而侏儒分量最輕,适合先下去探情況。盡管他十分反對,但聽我們說最後一個下去可能有繩子脫落的危險後,就任由我們将纜繩綁在他身上了。
我們将侏儒放下去,不一會兒就聽到他着陸的聲音,感覺到繩子松動之後,我們就将繩子收上來。我對着下面喊了一聲“情況怎麽樣?”
過了幾秒鐘,聽見回答,“放心下來,沒有問題。”
我點點頭,對着吳邪說道,“你先下去吧。”
吳邪反對,“你先下去,我在這裏等小哥!”
我冷笑道,“你就知道張起靈,你也不為我想想,我一個腿受傷的人下去沒人接應不是給侏儒欺負嗎?”
聽我這麽說他顯得有些尴尬,“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花。”
我也不聽他解釋,将纜繩綁在他腰間,拍拍他的肩膀,“先下去,我替你等他。”
“可你的腿……”他關切的問道。
“我已經将毒血擠出來了,沒事的。”我安慰道。
他點點頭,攀着繩子跳了下去。
等他下去後,我舒了口氣,用手電照了照被咬傷的腳踝,已經腫的跟饅頭一樣大了,傷口也微微發紫,流出黃色的膿水。
我将衣襟折疊了幾層咬在嘴裏,匕首在打火機上上燙過,然後皺着眉閉起眼睛,朝傷口的位置刺下去。那是種挖心窩的疼,我顫抖着将匕首在腳踝劃了個十字,額頭和後背滲出一層冷汗,将毒血擠盡後,迅速撕下庫管将傷口包紮好,這才像用盡了力氣一樣癱靠在牆上不停喘氣。
我想這要是再有情況發生,也是沒法招架了。
☆、16
16
吳邪在下面喊道,“小花,你怎樣?”
我剛想說我很欣慰他不是只關心張起靈的,他又繼續喊道,“小哥來了嗎?”
我只能暗自苦笑,直了直身子說道,“他還沒來。”
“什麽?你大點聲。”
這家夥!
我大聲又說了一邊,“他還沒來!”因為用力過分所以扯的傷口有些疼,喊完我就絲絲的倒吸涼氣。
“你先下來吧,我們在下面等他。”
我想想也好,于是趴過去準備将繩索拉上來。
“你還在這裏。”
張起靈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着實吓了我一跳。
“哎呀,你屬貓的嗎?”我拍着自己的胸脯,“走路也不發出聲音。”
“幹嘛要發出聲音?”
哈?我有些無語,“這樣就可以讓人知道你過來了啊。”
“我為什麽要讓人知道我過來了?”他怔怔的看着我。
我擺擺手,不跟沒常識的多廢話,“好啦好啦,你都對。”
他看一眼我用布包紮的腳踝,“傷口清理過了?”
“是啊,不然你就等着背我下去吧。”我看看他身上破爛的衣服,“沒想到你也有這幅模樣。”
“什麽?”
我忘了他聽不懂正常人的話,“那些小蝙蝠呢?”我扇動兩只胳膊做做樣子。
“在後面。”
“诶?怎麽不過來了?”我很是好奇。
“他們被困住了。”張起靈說道。
誰?
我剛想問就聽到一聲槍響,這聲音從後面很遠的地方傳來。
“是……沈大貴他們。”
“嗯。”
說着張起靈撿起地上的纜繩,“你們用這個下去的?”
“不然呢?”我不明白他怎麽老是問這麽沒腦子的話,這麽高不配合纜繩怎麽下去。
“跳下去。”
吓!我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開玩笑。
“你說你從這兒跳下去?”
“是。”
他在洞口看了看,問道,“有沒有打火機。”
“有啊。”我以為他要抽煙,就把打火機和煙一起遞給他,他看了我一眼,不說話,只是将打火機接過去。
我有些後悔自己的多此一舉,于是找借口掩飾自己的尴尬,“那些蝙蝠沒吸你的血?”
“它們不敢。”他邊說着邊将自己褴褛的外衫脫下來,“把衣服脫下來。”
什麽?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他見我呆着不動,又說了一遍,“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你想幹嘛?”我掖緊自己的領口挪後了幾步。
他将衣服團成小團,“有沒有酒精?”
“你當我是多來A夢啊,我怎麽會帶酒精過來。”
這時我已經猜到他想做什麽了,我脫下自己的毛衣遞給他,“你不是說蝙蝠不會過來了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張起靈又看向我,波瀾不驚的問着。
“你是沒說過”我受不了別人太正經,每句話都要跟你探個究竟,“但你剛剛說蝙蝠纏住了沈大貴他們,這不就表明它們不會過來了嗎?”
“吸幹了他們的血馬上會過來的。”他像敘說一件尋常的事實一樣,語氣中不帶任何情緒。
就在幾小時前還跟我在一起的沈大貴姜管他們很快會被吸成幹屍,我有些沒法相信。
“他們現在在哪裏?”
“石鐘乳那邊。”
是了,那邊是吸血蝙蝠的盤踞地,而他們進去那裏時,正好蝙蝠已經是驚擾狀态,這不等于是送上門去的嗎。
唉,我嘆了口氣。
張起靈将我們兩的衣服分成兩團擺在洞的兩邊。
“你先下去。”
“好。”
我将繩索系在自己腰間,使勁拉了拉确保安全,然後慢慢的從洞口滑下去,因為一條腿沒法支力,在岩壁上撞了幾下。
吳邪過來扶我,“怎麽樣?”
“腿疼,腰疼,脖子疼。”
我勾着他的肩,“扶我去那邊坐坐。”
剛坐下,就看到上面洞口處一團火光,吳邪驚訝的問怎麽回事?
“張起靈在上面。”
“啊!”吳邪緊張的朝着上邊大喊,“小哥,你快下來。”
話剛喊出口,只見一個人影從火光中蹿出,從十多米高的洞口跳下來,穩穩的落在我們面前。
我們一行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快走,洞口的溫度很快會散去。”
原來他是想靠衣服燃燒後産生的溫度來驅逐蝙蝠。
“現在往哪裏走?”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蹒跚着腿追過去攔住張起靈,“你別告訴我你來過。”
他立定看住我,“我來過,不過沒從這裏出去過,我們錯過了出去的通道,現在只能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那萬一出不去呢?我們剛才為什麽不回到那條出去的通道呢?”
張起靈看向吳邪,“因為他們在下面。”
确實如果再等吳邪和侏儒爬上來又得花費不少時間,到時蝙蝠追過來就來不及了。
吳邪過來安慰我,“小花,我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出口了。”
從岩壁上的洞口下來後一直往裏走,道路是越走越寬,我腿腳不便,吳邪便扶着我,張起靈走在最前面,其次是侏儒。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沈大貴他們有沒有被吸幹了,吸血蝙蝠有沒有追過來。我想都到這兒了,也追不到了吧。
我看張起靈在不遠的地方停下來,心中頓時一沉,只道不好。
吳邪跟上去,問道,“小哥,怎麽了?”
“沒路了。”張起靈淡淡道。
什麽?!
我瘸着腿快速過去,舉起狼眼手電照出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橫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二十多米寬的溝壑,也就是說,牛瞎子山的內部被這條溝壑分割成了兩半。
我看看吳邪,吳邪也看看我,侏儒自然是沒有主意的,我們都在等張起靈說話。
張起靈沿着這條溝壑走了遍,我們也跟着走了遍,最窄的地方也有十幾米,別說我們恐怕連張起靈都跳不過去。
張起靈來回走了幾遍後,回頭看着我們,“回去。”
☆、17
17
張起靈來回走了幾遍後,回頭看着我們。
“回去。”
“回去?回去哪裏?”我幾乎跳起來,要知道我一開始就提議要從之前的道路出去的。
“你剛才不是反對回去嗎?而且現在我們都在下面,想回去恐怕也不成了。”
張起靈并不看我,他決定了的事就會去做。
我過去拉住他的肩膀,“你給我站住,你倒是說說我們要怎麽爬上去。”
“我會在岩壁上替你們鑿下落腳的地方。”
我雖然很感謝他的好意,可我不能确保在我們爬回去的同時,那些蝙蝠會不會過來。
見我們僵持不下,吳邪過來打圓場,“小花,我們現在只能聽小哥的了。”
侏儒也過來,拍着我的大腿說道,“聽兄弟一句勸,別逞能。”
我無話可說,确實再呆下去也于事無補,當下只能按照張起靈說的去做。
正當我們準備回去時,一團黑影緩緩朝我們這邊過來。
“誰!”我舉起手電對準,看清來着何人後,我們都很吃驚。
沈大貴由開盜洞的其中一個小夥子扶着,他身上受了不少的傷,已經沒法行動,只能由小夥半推半拽往這邊走。
我迎上去,“這種時候我們就不要再作對了吧。”
沈大貴神志不清,小夥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對我們言聽計從。
我們将沈大貴扶到旁邊,吳邪幫忙檢查他的傷勢,沈大貴那件綢緞中山裝已經被抓咬的看不清本來的模樣了,我問吳邪怎麽樣?
“身上多處被咬傷,目前只能簡單處理下,需要趕快出去送醫院。”
我問張起靈,“那些毒素致命嗎?”
他蹲下來看了看沈大貴,“他現在只是昏迷,毒素會在十二小時後在人體內自行消化,到時會随□□排出體外。”
我又問一旁六神無主的小夥,“後面情況怎麽樣?其他人呢?”
被我這麽一問他才回過神來,身體直打哆嗦,話也說不清楚。
安撫了他好久,才得知大致的情況。
另一個小夥在石室內已經被石化,他們是順着他的石像爬上石棺後面的山洞的。在石鐘乳遭遇蝙蝠襲擊後,姜管為了掩護主子,讓這個小夥帶着沈大貴先逃出來,自己則還留在那裏。
“沒想到姜管倒是忠心耿耿。”吳邪感嘆道。
“只是善惡不分。”我說道。
我見張起靈聽得認真卻不說話,于是問他,“現在還要往回走嗎?”
“來不及了,一個人很快會被吸幹的。”
我心說,好你個家夥,看不出你這麽狠毒。原來他是計算着蝙蝠把四人的血都吸幹,這樣我們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
“我們得想別的辦法,我不信這裏就是絕路了。”吳邪說的很是豪氣。
我一直覺得他像小孩子逞能,但此時我們都不知該怎麽辦。前有短壑後有追蝠,明知不太靠譜,我還是把希望寄托在這個關鍵時刻顯靈的吳邪身上,希望他能使我們絕處逢生。
吳邪點亮了沈大貴的礦燈,他拎着重新走到溝壑邊緣,又仔仔細細的看起來。
我說,“剛才都看過了,根本過不去。”
他不接話,仍是認真的觀察,溝壑一旁是比較窄的十幾米的寬度,吳邪蹲在地上,将礦燈懸出邊緣。
我知道他是發現什麽了。
果然聽見他喊道,“小花,小哥,你們帶上手電快過來看。”
我們迅速跑過去。
“你發現什麽了?”我問道。
“小花,你看這個”他指着正前方十幾米的溝壑。
我和張起靈紛紛将手電照射過去,在十幾米寬的縫隙處居然隐約顯出一條道路來。
我頓時激動起來,“這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沒想到這裏藏着一條路。”
“等等。”張起靈伸手攔在我胸前,“你們在仔細看看。”
我和吳邪又湊近了點,那條飄浮在溝壑上方的道路确實有些古怪。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它顯得有些虛無缥缈,像真實又像虛幻。更讓我們感到疑惑的是,如果僅用手電照射根本不能看到這條道路,而當礦燈移動的時候,這道也跟着一起晃動起來。
“你看有沒有發現,這條通道不是實心的。”張起靈說道。
“不是實心的?”我疑惑的将手電斜照下去,光線一下子射穿了這條飄浮的通道,直直的照向深淵裏被黑暗吞噬。
“怎麽會這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叫鏡像虛射。”
“鏡像虛射?”我和吳邪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發問。
“所謂“鏡像虛射”,就是物體被特殊塗層覆蓋,能見度較低的情況下,借由光線在陰影投射在空氣中的浮塵上形成海市蜃樓。而真正的物體卻因自己光線反射不足而無法被肉眼識別。”張起靈解釋道。
“你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個幻象?”我皺了下眉,這幾天碰到的事都在一次次刷新我的三觀和認知。
吳邪也追問道,“那既然這樣,就說明這裏确實是存在一條通往對岸的通道的對不對?”
“嗯。”張起靈點點頭,“只是我們沒辦法确定這條真實的通道在哪裏?”
因為鏡像虛射投出的幻象并沒有連接我們所站的溝壑邊緣,而是從深淵中間開始的,那麽真實的通道也必定是如此懸浮在深淵上方的,我們想要踏上通道則必須飛身躍上去,如果判斷出錯,飛躍的地方并沒有通道,我們則會掉落這個萬丈深淵。
我們都清楚其中的道理,所以沒有一個人貿貿然行事。
我們回到侏儒他們所在的地方,商量有什麽萬全的方法。
“我們可以投石問路。”吳邪說道,“我們用石塊丢向淵谷,如果石塊發出聲音則是有道路,如果石塊掉落下去則沒有。”
“是個好主意。”我說道,“只是也很冒險,萬一丢出去的石頭只是撞擊到了道路的邊緣呢?這個方法沒辦法知道通道的确切位置。”
見我提出質疑,吳邪很是不服氣,“那你說有什麽更好的方法?”
我搖搖頭,“暫時還沒想到。”
“我們可以多投幾塊石頭來确定道路的寬度。”吳邪繼續說道,“小哥你說呢?”
“現在也只能這樣試試看了。”張起靈回答道。
“喂!你不要縱容他啊。”我想阻止,可吳邪很高興有人贊同自己,不再搭理我,而是招呼着張起靈和侏儒去溝壑邊丢石頭了。
我唉了口氣,想确實也沒有別的辦法,要不就去試試。
正待我準備起身時,後背被噗噗拍打了兩下。我熟悉這個感覺,這是蝙蝠沖撞在身上的感覺。我回身用狼眼手電一照,只見無數的吸血蝙蝠正盤旋在我頭頂,有幾只越飛越低,做着俯沖的勢頭要撞擊過來。
我心道,完蛋,此次出門也沒看星盤,不知是否逆水,否則怎麽這麽背呢。
我揮舞着手電格擋着沖過來的蝙蝠,并喊着,“吸血鬼追過來了!”
“啊!”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小夥見到滿洞的蝙蝠吓的直癱倒在地。侏儒喊着,“快,快用火!”
我想到張起靈在洞穴裏也放過火,正是用來抵擋蝙蝠的,于是又對他們喊道,“你們還有衣服嗎?我再脫就光身子了。”因為毛衣已經被張起靈燒掉,我身上只剩一件襯衫,褲子就更不可脫了。
吳邪和張起靈他們忙着丢石頭根本沒空搭理我。
又幾只蝙蝠在我頭頂回旋了幾圈急速沖過來,張開的翅膀在我臉頰上劃出幾道血痕。也許是嘗到了鮮血的滋味,它們呼呼的拍打着興奮起來了。
我看一眼身後躺着的沈大貴,唉,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跑過去,把他綢緞的外套的和裏面穿着的小馬甲扒下來,還來不及點上,幾只蝙蝠又沖過來,我手一抖,打火機掉了出去,不知道滾到什麽地方。
卧槽!
我還從沒這麽背過。我用雙臂擋臉,倒退着,可蝙蝠的攻勢兇猛,我根本抵擋不住,很快胳膊和大腿以及臉上都挂了彩。幾波撞擊過來,我一個踉跄,支撐不住身體,直接倒在地上,而身後是吓呆的小夥。小夥胡亂的揮着雙手,身上也有幾處受傷。
我看着他不争氣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它媽怎麽比吳邪還不靠譜!”說罷便拎着他後頸的衣領,拖着往後退。
蝙蝠像是有組織性的那般,重新排列的隊伍再次沖撞過來,眼看這下躲不過去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見兩團火光從眼前飛過,落進蝙蝠叢中。頓時整個山谷充滿了蝙蝠的尖叫聲,它們四散逃開,不敢再靠近。
我長舒了一口氣,回頭果然見張起靈威風淩淩的持着長劍立在身後。
“你們退回涯邊。”
“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這麽做。”我拎着小夥急忙退到溝壑處,“別忘了把沈大貴背過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種危急時刻還想着救人,可能是出于本能,盡管沈大貴害了不少人,他要死也是死有餘辜,可我不能讓他死在自己面前。
吳邪和侏儒此刻正全神貫注的朝深谷丢石塊,我看這樣也去不行,一塊塊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正确的通道。我提過放在地上的礦燈,再次走到溝壑邊緣,那條飄浮的虛幻的道路又搖搖晃晃的出現在峽谷的上方。
該怎麽辦呢?
我心中嘀咕,鏡像虛射?這玩意兒也不知道和鏡子的反射有沒有區別?如果原理是一樣的話…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我跑到癱在地上的小夥身邊,一把将他拎起來,又啪啪扇了他兩記耳光,“快醒醒,用得着你了。”
小夥子被我扇的有些發懵,兩眼呆呆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還想挨兩記。”我又揚起手。
“別別,花爺您說,我做就是了。”他不想挨打,立即有了精神。
“你跟着着沈大貴是開盜洞的吧?”
“是,不過…”小夥子大概一時也搞不懂我為什麽會問他這個。
“那你對建築的設計一定相當了解喽。”
“還,還可以。”他支支吾吾。
“那就行了,我現在要你計算出真實的通道和幻象之間的實際距離。”我将他拽到涯邊,指着那條懸浮在深谷上方的通道。
“這個,花爺,我不會啊。”
“你就按照鏡面反射來算。”我一把将他推到在地。
他哆哆嗦嗦的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劃起來。
吳邪見我半天也不過去幫忙,就喊起來,“小花,你還磨蹭什麽?”
我說我去幫張起靈的忙,說罷便朝後面跑去。
張起靈正扛着沈大貴朝這邊走來,我看地上落滿了被他斬殺的蝙蝠的屍體,心下感嘆這人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我已經可以确定道路的确切位置了。”
他将長劍插回背上的劍鞘,“是嗎?”他不冷不熱的答道。
“是啊!”我沒好氣的回答他。
等我們過去時,小夥子正好算出了兩條道路之間的距離,按照投影的寬度,我們基本确認了真實通道的位置。
☆、18 上篇完
18
“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啊。”侏儒有些懷疑的看着我。
而我很确定通道就在前方,我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前方兩三米處丢出,果然石塊穩穩當當的落在縫隙的中央,并沒有掉下去。
我看了眼吳邪,說道,“我先過去,到那邊接應你。”
他點點頭。
其實我心中也很怕,畢竟是對着一個空蕩蕩的地方跳,我一閉眼睛,雙腿一蹬,果然也很穩健的落在那條肉眼看不見的通道上。
我對着他們揮揮手,“你們快過來吧。”我站在上來轉了個圈。他們看起來大概很驚悚吧,畢竟他們看到的我仿佛是站在空氣上的。而只有我知道這裏确确實實是有一條道路的。
吳邪和小夥都陸續跳過來了。吳邪踩了踩腳底,又蹲下用手拍了拍,“沒想到要靠這麽近才看得清。”
侏儒因為個子小,被張起靈抛了過來,我伸手将他接住,他很是感激,摟着我的脖子不肯下來。
我拍拍他的背,“好啦好啦,我可是只給姑娘樓的。”
吳邪在身後嗤之以鼻,“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說,“也可以給你樓。”
張起靈扛着沈大貴,我們都讓他先把沈大貴丢過來,他沒理我們,而是徑直朝這邊縱身跳過來。直接越過我和後面的吳邪撞個滿懷。
我見張起靈壓着吳邪,兩人幹瞪着眼,沒有起來的意思,于是過去踹了張起靈一下屁股,“看夠了沒?”
總算他沒和我計較,只是将吳邪扶起來說道,“快走吧。”
道路只延續了一小段,離對面還有很遠,張起靈跳過去是沒有問題,可我們幾個……
我拍拍張起靈,“恐怕要勞煩你把我們大家背過去了。”
他老實的答應了一聲。
當他準備起跳時,身體突然一顫,支撐不住似的甩下背上的沈大貴,單膝跪了下來。因為背對着我們,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吳邪過去想扶他,“小哥,你……”
話未說完,卻見躺在地上沈大貴居然起身将他往深淵裏去推。
“小心!”我想阻止,可根本來不及了。吳邪搖晃了兩下身體直接從邊緣跌下去,這時張起靈伸手拉住了他。但他胸口已經重傷,原來沈大貴不知什麽時候醒過來,趁張起靈疏忽的時候,将随身攜帶的匕首刺向了他的胸口。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大吼起來。
我只聽沈大貴沙啞的聲音對着站在我身後的小夥喊道“阿菜,快把他推下去。”我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只覺後背受力,身體傾斜着往峽谷倒去。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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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