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跨年
這周的劇情會比較高能,請大家系好安全帶
謝铎的飛機正好在 31 號下午落地,沈安途聽說了陳煦和他在一起後,邀請了他一起來家裏吃晚飯。周明輝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也厚着臉皮來了別墅,沈安途本來不打算給他進門的,但沒想到周明輝一見面就先叫了他一聲 “謝太太”,哄得沈安途高擡貴手給他留了條門縫。
季遠是最後一個到的,他一進門就被屋子裏的熱鬧鎮住了。
大客廳的落地窗戶前多了個牌桌,謝铎、沈安途、謝文軒和陳煦四人正圍在一起打牌。周明輝站在陳煦身後當狗頭軍師,幾次嚷嚷着把陳煦要出的牌搶回來,再丢出去幾張自己要出的,陳煦陰着臉說不然給你打?周明輝立刻好言好語地道歉。
謝文軒是這局的地主,他邊出牌邊跟所有人訴苦,說自己想邀請程最一起跨年但被婉拒,恰巧客廳的電視正放到程最的廣告,他喝了假酒似的上頭,在謝铎只出了個 J 的情況下,直接扔出四個 6。
沈安途被謝文軒的陣勢吓住,悄悄探頭過去想看他的牌,但謝文軒很警覺,把牌捂得很嚴實,沈安途只能去看另一邊謝铎的牌,謝铎大大方方讓他看,還問他要什麽牌,等下全放給他,謝文軒大喊不公平,他情場失意必須要在牌場上找回雄風。
“季遠你來。” 沈安途沖季遠招手,主動把位置讓出來,“我去廚房幫趙阿姨打下手,等下就能吃飯了。”
“好……” 季遠剛走到牌桌邊,謝铎也站了起來。
沈安途不在牌桌上,謝铎自然也沒心思打,跟着把位置讓給了周明輝。
“到你了季遠,出牌出牌。” 謝文軒見季遠發呆,催着他出牌。
“哦……” 季遠拿起沈安途的牌看了一眼,随手丢出一個 8,正好讓謝文軒過了張單牌。
廚房裏,趙阿姨忙得熱火朝天:“八道菜不知道夠不夠呀,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沈安途在一邊幫忙擺盤,聽到這話笑起來:“夠的夠的,加上涼菜有十道菜啦。”
謝铎靠在門邊插了一句:“他們要是不愛吃就讓他們餓着,我和沈先生愛吃就行了。”
趙阿姨也跟着笑起來:“別人我不敢說,但我保證這幾道菜沈先生絕對喜歡。”
飯菜做得差不多時沈安途就讓趙阿姨回去了,他和謝铎一起把飯菜端上桌,再喊牌桌上的衆人一起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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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別墅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
謝铎是不喜歡熱鬧的,過去他在謝家老宅裏,每次逢年過節都能見到許多旁系親戚,他們嘴上說着恭維的話,眼裏卻流露出嫉妒與不甘,謝铎被困在帶着細小密刺的閑言碎語裏,半點不能動。
但是此刻無論是謝文軒的大吵大叫,還是周明輝的尖嘴薄舌,都仿佛是拍在沙灘上的海浪,它們打濕了腳踝,卻不讓人覺得讨厭,反倒令人期待起下一波更大的浪潮。
謝铎看着在飯桌上忙碌的沈安途,胸口被填得滿滿的。
沈安途捕捉到了謝铎的目光,掃了一眼還在牌桌上糾纏的四人,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裏脊往謝铎嘴邊送,然後趁謝铎低頭靠過來的時候突然把筷子撤走,并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而那塊裏脊則送進了他自己的嘴裏。
“嗯,好吃。” 沈安途壞心眼地沖謝铎笑。
謝铎心動得厲害,他扣住沈安途的後頸把人往懷裏帶,同時低頭吻上他的唇,動作熟練得像是已經做了幾萬次。
礙于附近還有人,這個吻很短暫,謝铎也如願以償地吃到了糖醋裏脊的味道,的确很好吃。
晚餐正式開始,六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氣氛熱烈。
周明輝特意帶來了自己收藏的紅酒,這次大家沒什麽顧忌,都喝了不少,謝文軒又開始訴說自己的情史,周明輝的注意力都在陳煦身上,哄着他灌了不少,沒人敢向沈安途和謝铎勸酒,他們兩人甜甜蜜蜜地靠在一起說悄悄話,明明大家都坐在一起,他們兩人身邊卻像是隔出了個結界似的,別人根本插不進去。
只有季遠異常沉默。
謝文軒已經醉得不輕,他拍着季遠的肩膀,自認為很懂他的憂愁:“哥們兒,沒事,別理他們這兩對狗男男,我也是單身狗,我陪你,別那麽不開心,喝!一醉解千愁!”
季遠掃了一眼沈安途,又掃了一眼謝铎,低頭抿了一口酒。
這頓飯一直持續到九點多,衆人把戰場轉移到客廳,一邊嗑瓜子一邊打撲克,還規定輸了的人得繼續喝酒。
今晚程最在菠蘿臺有跨年演唱會,謝文軒一邊要看牌一邊要守着節目,眼睛都快忙不過來。陳煦已經醉得不輕,具體表現為打牌時和謝文軒一起搶地主。周明輝雖然手裏握着牌,但眼裏只有陳煦,嘴角還挂着淫 / 蕩的笑容,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麽。季遠是唯一一個認真打牌的,所以幾局下來他喝得最少。
沈安途和謝铎負責把碗筷收拾進廚房,趁着洗碗機清洗碗筷的時候,兩人躲在客廳看不見的暗處接吻纏綿,再分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沈安途開始收拾餐具,謝铎就跟在他身後。謝铎今晚也喝了不少,他一反往常的沉穩形象,貼着沈安途總是想搞偷襲,偶爾摸一把屁股,或是咬一下耳垂,幾次都差點讓沈安途摔了盤子,沈安途只好把他趕出廚房。
客廳的牌桌滿了,謝铎也不想一個人幹坐在看,于是他雙手插兜慢慢悠悠地去了二樓書房,打算清一下今天的郵件。
沈安途整理好了廚房後,端上一碟果盤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你們敞開了吃,不夠的話廚房還有。我去樓上洗個澡,你們自己先玩。”
轉眼牌桌上又是幾局結束,謝文軒和陳煦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謝文軒熬到程最出場唱歌,剛唱完他就倒頭在沙發上昏迷不醒,陳煦還能勉強睜着眼,但腦子已經糊成一團,周明輝把他抱到懷裏他都沒有抗拒。
這牌是打不下去了,季遠茫然地盯着桌上的牌堆發了會呆,突然小聲說:“我去他們喊下來。” 說完便離了桌。
電視和謝文軒的呼嚕聲太大,周明輝又忙着逗懷裏的陳煦,沒怎麽注意季遠,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季遠說了什麽。謝铎和沈安途兩人同時消失那肯定在 “幹壞事”,季遠這時候去搞不好要撞破什麽,周明輝想叫他回來,卻見他已經上了樓。
周明輝雖然和季遠不熟,但也沒道理眼睜睜看着人去送死,他把陳煦放在沙發上躺好,追着季遠上了樓,他剛邁上二樓的臺階,餘光一掃,正瞧見季遠進了書房還關上了門,周明輝嘆氣,靠在牆角等着看季遠被趕出來,然而半分鐘過去了,書房裏沒有一點動靜。
周明輝覺得奇怪,他站直身體,正想過去一探究竟,突然聽見樓上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周明輝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後大步朝三樓走去。
沈安途正在卧室裏吹頭發,房門并沒有關緊,昏暗的床頭燈從門縫裏溢出些光來,周明輝敲了好幾次門他才聽見。
“怎麽了?”
沈安途并沒有把門完全打開,只從門縫裏露出了小半張臉,他背着光,整個人仿佛由黑暗凝成。
“陳煦喝醉了,我帶他先走。” 周明輝頓了一頓,“我上來的時候看見季遠進了謝铎的書房,我覺得你最好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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