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太子殿下親臨

秦贽打開紅漆描金月季花的匣子。

匣子裏用綢緞包着一樣東西, 他将輕薄的綢緞打開,發現裏面是一塊玉佩,這玉佩的雕工不算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粗糙, 但玉質卻非常明潤通透, 是一塊上好的玉。

秦贽将玉拿起, 置于手中。

這玉佩入手冰涼, 像是一塊寒玉, 色澤比寒玉要輕透,那玉色中隐隐透着幾許暗紅色絲狀飄帶, 點綴其中, 為它添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使得原本粗糙的玉佩都顯得精巧起來。

玉佩用青色的絡子系着, 随時可以挂在身上。

秦贽唇角含着笑,這是太子妃第一次送他的禮物,在他看來,比這世間任何珍寶都要好看。

夜幕降臨,又到太子每日昏睡的時間。

以往這時候, 秦贽已經撐不住陷入昏迷,意識昏昏沉沉, 不受控制。但今日的情況和賞花宴那日見過裴織一樣, 到點時都覺得十分精神。

秦贽握着玉佩把玩, 莫不是因為今日他收到了太子妃送他禮物的緣故, 竟不覺疲憊?

何總管也暗暗稱奇。

難得見太子沒有在這時候睡下,他端着藥過來, 欣喜地說:“殿下今日倒是十分精神,莫不是您的身體在好轉?”秦贽瞥他一眼, “近日雖有好轉,卻不會如此快。”

何順如何沒聽出太子殿下的語氣散漫,便知自己這話沒說進他的心坎,瞥見他手裏握着的那塊玉佩,知道這是未來太子妃托錦雲送進宮來的東西,終于恍然。他笑着說:“也有可能是托了裴四姑娘的福!殿下,奴才觀這塊玉佩,做工并不精細,或許是裴四姑娘親自雕的,特地托錦雲送進宮給您,禮輕情義重。”

這話剛落,便見他們家殿下目光灼灼地看過來,那雙鳳目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炙人。

“你也覺得這是太子妃親手雕的?”太子殿下矜持地問。

何總管心下大定,心知這馬屁拍對啦,越發恭敬地說:“裴四姑娘是威遠侯府的二房嫡女,聽說極得老夫人疼寵,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無一不精致。裴四姑娘也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她要送殿下的東西,自然會用心準備,不可能敷衍了事……所以奴才便猜,這是裴四姑娘親手雕出來的,特地送給殿下。”

說差實話實說,裴四姑娘敢送這麽粗糙的東西,定是有極大的意義,例如是她親手雕刻,厚着臉皮送給太子殿下,讨他歡心。

Advertisement

這麽想也是人之常情。

但在太子殿下面前,當然不能說未來太子妃送的東西很粗糙吧。

殿內的羊角宮燈幽幽亮着,太子殿下神色愉悅,哪裏有平日陰鸷暴戾的可怕模樣?

何總管越發的歡喜,突然覺得太子殿下這次失憶後,給自己臆想出一個太子妃挺好的,因為太子妃能讓他心情高興,不再受頭疾困擾。希望太子殿下以後的心情都能像今日這般好。

**

是夜,裴織拿起一塊玉。

這玉的質地非常不錯,沒有被切割的痕跡,渾然天成,色澤更是極為透亮。

她往玉裏輸入精神力。

今兒送太子的那塊玉佩,确實是她親手雕琢的,在未雕琢之前,便被她日日灌入精神力,使其色澤漸漸地變淡,直到染上幾縷暗紅色飄帶色澤,那是玉質吸飽了精神力後質變的原因。

待裏面的精神力漸漸地消耗完,那飄帶也會消失。

玉是唯一可以容納精神力的媒介。

這是末世很多人都懂的小常識。

在末世時,精神力者會将自己的精神力輸入玉中,然後送給重要的人随身佩戴。

佩戴這樣的玉,不僅可以安神寧心,同時也能撫慰負面的情緒,緩解精神力者因這紊亂的精神力造成的痛苦,甚至在遇到精神喪屍時,還可以抵擋喪屍的控制……

不過在末世,衆人并不在意玉的形狀是如何的,只要玉裏有精神力就行。

但裴織也不好直接送太子一整塊玉吧?只好自己去雕琢,将它雕成玉佩的模樣,再用絡子系上。

可惜時間實在太短,這玉佩雕得不好,也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會不會嫌棄。

裴織覺得以後自己得去學一門雕玉的手藝。

這些灌溉了精神力的玉比較特別,普通人感受不到精神力的存在,容易破壞玉裏的精神力,使其流失,還得能感受到精神力的人親自動手。

以那位太子爺強大的精神力,戴再多的精神力玉佩都不夠用。

她也不可能時時為他梳理紊亂的精神力,更不可能在他精神力不受控制時冒險幫他,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幫助他。

先用精神力玉佩養着吧,緩解他的痛苦。

輸完精神力,裴織餓得兩眼昏花,趕緊打開箱子,取出裏面的點心吃起來。

天色已經有些熱,不過屋子裏放了冰塊,倒是很涼爽,箱子裏的那些不易存放的點心也不擔心會壞。

這麽多食物,如果不盡快吃完,很快就會壞掉。

不過對裴織來說,完全沒有這顧慮,因為她都能吃完。

“嗝~”

打了個飽嗝,裴織神色愉快,這是第一次不用顧忌什麽,只需要遵從內心吃飽,吃飽喝足的感覺實在太好。

只是再看箱子裏的食物,竟然吃掉了三分之一。

她沉默了下,默默地将箱子蓋上,忍不住嘆氣。

出身侯府,好處是不缺衣少食,壞處是周圍伺候的人太多,人多眼雜,不能放開膀子來吃,時不時還是要餓肚子。

**

轉眼便到六月。

過完端午,京城的天氣一日比一日悶熱,樹上的蟬鳴聲聲,帶來夏天的氣息。

月初,裴安璧從尚書府歸家。

“四姐。”

小少年裴安璧的小臉蛋繃得像個小老頭子,要不是看她的眼神透着關切,都以要為這小孩兒不近人情。

裴織捏他的小臉蛋,笑道:“璧哥兒,你怎麽越來越嚴肅了?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可沒你這般嚴肅。”

裴安璧面色赧然,為自己辯解,“我已經是大人,要擔起二房的責任……”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姐用力揉着臉蛋兒,揉碎所有的話。

裴織揉完弟弟,帶他到暖閣歇息喝茶,姐弟倆坐在一起說說話,順便詢問他的功課。

裴安璧年紀雖小,卻是個極為自律的孩子,夫子和外祖父安排的功課都是一絲不茍地完成,甚至還有閑暇時間看一些雜書,擴寬知識面。

對弟弟的功課,裴織是從來不擔心的,就是擔心他太過用功,熬壞身體。

“壁哥兒,你不用太用功,按照外祖父和夫子安排的課程學習就好,要是熬壞身子可不值當,你姐姐我以後還要依靠你呢。”

這席話果然讓小少年臉色微變,愧疚地道:“四姐說得是,我記下了。”

最近裴安璧的壓力極大。

他是二房唯一的男丁,本就有肩負起二房的重任,現下同胞姐姐變成未來的太子妃,自己成為太子未來的小舅子,一舉一動都受人注目,更不敢行差踏錯。

所以他只能更努力地學習,讓自己快快成長。

岑尚書等人哪裏沒注意到他的心态不對,只是有些話卻不好由他們和他說,裴織卻是說得的,也更能讓他聽進去。

裴織化身為知心大姐姐,姐弟倆難得交了次心,終于讓小少年緊繃的精神松懈下來。

裴安璧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心裏對姐姐的關心,超越她成為太子妃帶來的榮耀,希望姐姐能嫁個如意夫婿,生活順遂。

“阿姐,我會努力的。”他低聲說,“以後你也可以依靠我。”

裴織笑着應道:“好啊。”

适當地給小少年一些壓力,讓他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有助于讓他找準奮鬥的目标,而不是像一些年輕的少年人一樣,活得渾渾噩噩的。

喝了盞茶,裴安璧道:“阿姐,這段時間我就不去外祖父家了。”

裴織略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含笑道:“也好,再過幾天就是我和三姐姐的及笄禮,你在家裏幫忙也行。”

這也是岑尚書的意思。

裴安璧雖然不是侯府長房的哥兒,卻是二房唯一的男丁,府裏要為他同胞的嫡親姐姐舉辦及笄禮,自然也要讓他幫忙盯着,知道其中的流程。

威遠侯府要為兩位姑娘舉辦及笄禮的事,很快就在京中傳開,各府都收到邀請涵,都表示屆時會欣然前往。

因為裴織是皇帝欽點的太子妃,她的及笄禮自然十分隆重。

裴繡和裴織都是六月份出生,兩人只相差幾日。

在年初時,威遠侯府就準備在同一天為兩人舉辦及笄禮,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哪知道裴織竟然成為準太子妃,自然不好委屈她,便打算分開為兩人舉辦,以此來突出裴織準太子妃的身份。

不過被裴織拒絕了,讓他們按原來計劃舉辦。

她和裴繡一起長大,姐妹倆的感情極好,她心裏明白原先威遠侯夫人要為她們同時舉辦及笄禮,是想用裴繡這侯府嫡長女的身從而擡舉自己,也是裴繡的一番心意。

現下她成為準太子妃,斷然沒有嫌棄裴繡的道理。

裴繡十分感動,阿識果然對她最好。

能和準太子妃一起舉辦及笄禮,對她而言自然是好的,及笄禮那天肯定會有很多貴客前來觀禮,将來給她相看婚事時,會有更多的選擇。

可謂是用心良苦。

裴老夫人知道後,自然沒有反對,十分欣慰,對威遠侯夫人道:“阿識果然是個善良體貼的好孩子,願意照顧她的姐妹們,日後你們要好好地待阿識。”

威遠侯夫人笑道:“娘放心,我省得的,阿識确實是個好孩子,很小的時候就懂得照顧繡姐兒和幾個弟弟妹妹。”

雖說裴繡比裴織早出生幾天,占了姐姐的名份,但其實裴織更像姐姐。

裴織自小就是個獨立的,十分懂得照顧人,連威遠侯夫人都覺得她極為貼心,女兒和她處在一起,不用擔心女兒受委屈移了性情。

丈夫如此偏寵裴絹,若是正常的孩子,早就嫉妒得移了性情,裴繡能養成如此活潑開朗的性格,也多虧裴織從小的陪伴和安慰。

威遠侯夫人對裴織更多的是感激和愛護的。

威遠侯夫人心裏感激,嘴裏卻沒多說什麽,和裴老夫人說起及笄禮的流程。

這次給兩個姑娘主持及笄禮的是榮親王太妃。

若是以往,威遠侯府哪裏請得動像榮親王太妃這樣尊貴的老夫人給府裏的姑娘當及笄禮上的正賓。

裴老夫人當時也是試探性地給榮親王太妃遞帖子,欲請她來當正賓,結果榮親王太妃答應得十分爽快。

為未來的太子妃舉辦及笄禮,對榮親王妃來說也是一種榮耀,豈有不應之理。

有榮親王太妃當正賓,及笄禮的規格一下子便提升上來。

至于及笄禮上的贊者,請的是鎮北侯府的齊幼蘭和勇毅伯府的姑娘,齊幼蘭是裴織的贊者,勇毅伯府的姑娘是裴繡的贊者。

反複确定流程沒問題後,威遠侯夫人便又去忙碌。

很快就到兩個姑娘的及笄禮那日。

一大早,威遠侯府就熱鬧起來,正門大開迎客。

威遠侯帶着嫡長子裴安珏和裴安璧一起在大門迎客,時間還早,來的客人并不多,遠遠地就看到一輛黑漆平頂齊頭的馬車往這邊駛來。

這輛馬車很低調,上面甚至沒有哪府的标志。

馬車來到威遠侯府門前。

等看清楚駕車的車夫,威遠侯神色一震,認出這侍衛是皇宮的禁衛。

這時,一個白面無須、面容清秀內侍跳下馬車,然後恭敬地打開車簾。

車簾掀開,一張俊美的面容出現在三人面前,修眉鳳目,鬓若刀裁,眉宇間萦繞着些許陰戾之氣,目光淡淡地掃過來,說不出的威儀矜貴。

他安靜地坐在那裏,宛若一幅濃墨重彩的畫,教人不敢輕易忽視。

看清楚車裏的人,威遠侯和裴安珏都傻了。

“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裴安璧愣了下,下意識地看向馬車裏的人,便見那人已經緩步下車,站在威遠侯府前,擡頭看過來。

他身上穿着寶藍底鴉青色萬字穿梅團花繭綢的常服,頭發用玉冠束着,銀色的縧帶在發絲間纏繞,順着鬓角垂落。

太子殿下竟然親臨?

威遠侯和裴安珏都有些恍惚,直到太子開口:“這位是府裏的七少爺?”

裴安璧繃着小臉,上前給太子行禮請安,這禮做得一絲不茍,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也是知道是私底下練習已久,還是他本性就如此,做什麽事都如此。

秦贽饒有興趣地打量小少年,暗忖不愧是他看中的太子妃,連她的弟弟看起來都挺有趣的,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自己裝成大人。

威遠侯忙問:“殿下,您怎麽來了?”

秦贽的目光轉向他,修長的手指把玩着腰間的玉佩,衆人的目光不由随他的動作看過去。

只見那玉佩做工粗糙,倒是那玉質不錯,卻不知以太子的身份,為何佩戴如此粗糙的玉佩。

“今日是太子妃……裴四姑娘的好日子,孤怎麽能不來?莫不是不歡迎孤?”

這話說得雖淡,卻難掩其霸道。

擺明着太子殿下想來看他的太子妃,誰敢多嘴置喙?

威遠侯自然也不敢多嘴,趕緊請他進去。

他還想親自陪太子的,哪知道太子道:“就讓你們府裏的七少爺陪孤走走罷,孤也是第一次來,不熟悉這裏。”

太子殿下要擡舉未來的小舅子,威遠侯自是沒意見。他叫來裴安璧,叮囑他幾聲,讓他務必要好好地招待太子殿下。

裴安壁緊張地應下,努力地控制臉上的表情,陪着太子走進府裏。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