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陸戎不由分說地把蕭安歌給拽了起來,半拖半抱地架着他往電梯走。
蕭安歌真是一點力氣也不願意出,任由陸戎累得直喘氣兒,他還半眯着眼睛舒服地靠在陸戎的身上。
陸戎快氣炸了,把蕭安歌丢在床上的時候,累得滿腦袋都是汗珠。
蕭安歌沾床就舒服地哼哼了起來,然後蜷成一小團,準備繼續睡的樣子。
陸戎抹了把汗,對着蕭安歌的屁股就拍了一下,狠聲道:“起來,洗澡,你身上臭死了!”
“臭你媽,我剛剛才洗了澡。你、你滾開,我困了。”蕭安歌又醉又累,眼睛一點都不想睜開。
“就是那種味道臭,全是香精味,給我洗掉。”說着陸戎就去扒蕭安歌的衣服,蕭安歌渾身沒力氣,無力地揮着手拍打陸戎,但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陸戎這神經病力氣特別大,三兩下就把蕭安歌給扒得只剩下內褲了。
蕭安歌簡直煩死了,應酬了一晚上累得他夠嗆,就想睡個覺都不行。他唯一還有力氣的地方就是嘴了,張嘴又開始亂罵陸戎:“你他媽能不能別一天發瘋了!給我滾開老子不要你管!”
陸戎根被沒有管蕭安歌的威脅,正準備把他扛起來往浴室去,突然蕭安歌的手機響了起來。
倆人都不約而同地往聲音的來源看去,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顯示有一條微信。
蕭安歌還在迷糊呢,他很少用這玩意兒的,也沒什麽人給他發消息,倒是陸戎,就像是野獸能迅速地發現危險,陸戎立刻本能地察覺到,誰他媽半夜三更給人發消息,這絕對不會是正經的來路。
陸戎立刻抓過手機,點開了那條消息,一個甜的人牙疼的少年男聲從聽筒裏傳了出來,膩膩歪歪地喊着:“蕭少,您怎麽回去了呢?”
蕭安歌有點愣住了,這聲音有點耳熟,但他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陸戎死死捏住手機,瞠目欲裂地看着頭像上那個搔首弄姿的浪-貨,忍着把手機掰斷的沖動,惡狠狠地問道:“這他媽的是誰!”
蕭安歌搖搖頭,正在盡量地找回自己神智,但還是沒印象,這聲音是誰啊?
陸戎把手機丢在蕭安歌面前,吼道:“你不知道這玩意兒是誰,人家可認識你,蕭少!”
蕭安歌側過頭去,看到頭像上的少年突然想了起來,這不是剛才給他按摩的那個嗎?自己正醉的昏昏沉沉的時候,他好像是說了什麽“加一下微信”,可蕭安歌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答應了。
現在的結果來看,可能當時蕭安歌覺得人長得不錯,随口就說了“好”。
蕭安歌一個激靈,酒都醒了大半。一個正正經經的小李都能讓陸戎獸性大發,做的自己腿都合不上,媽的這會兒來這麽個小妖精,陸戎還能消停地了?他立刻坐起來,企圖色-誘陸戎。
陸戎最吃這一套了,他有時候不願意刷碗,蕭安歌給他笑笑他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但這會兒他正在氣,蕭安歌笑了老半天,陸戎還死瞪着他。
蕭安歌慢慢收回笑容,有點不耐煩了:“就是個按摩的,剛才有點暈乎,他自己加的我。你看不順眼拉黑就行了,做什麽臉色!”
這樣的态度讓陸戎更加火大。他憎惡一切在蕭安歌身邊來回轉悠的亂七八糟的人,他也受不了蕭安歌把自己和那些人擺在同樣的位置。
這樣的情緒很危險,陸戎知道,可他控制不了。蕭安歌比起從前那些和他好過的所有人都要有魅力,他有傲慢又迷人,陸戎希望他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這說不上喜歡,只是單純的占有欲罷了。
可憤怒的火苗在陸戎的心裏越燒越旺,他無暇顧及自己的真正心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占有蕭安歌,把蕭安歌身上沾染的別人的味道全部抹去,讓蕭安歌從裏到外,都只屬于他一個人。
他欺身上前,野蠻地吻上了蕭安歌的嘴唇,所有的怒意都化作了對蕭安歌的侵略,融入了這場帶着些懲罰的性-事裏。
一直到後半夜,蕭安歌的身上被陸戎弄得是一片狼藉,那一身觸目驚心的痕跡和牙印,充分地證明了陸戎究竟有多生氣。
直到蕭安歌的求饒聲完全沙啞了,陸戎才終于停了下來,趴在蕭安歌的背上,還不願意把那個慢慢軟下去的東西從蕭安歌身體裏抽出來。
蕭安歌累得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動了,偏偏腦子卻清醒了過來。他清晰地感覺到後-穴裏一片濡濕,還有陸戎那個即使沒有擡頭,依然尺寸不小的玩意。
“你起開,給我把那些東西弄出來!”蕭安歌無力地呵斥陸戎。
陸戎滿意地看着蕭安歌這幅狼狽樣,喃喃道:“再讓我在裏面呆一會兒。”
“你還要不要臉了?”蕭安歌真是都覺得有些騷的慌。
陸戎笑道:“誰讓你惹我的?我說了你別給我找不痛快。”
蕭安歌愣了下,慢慢地想通,陸戎這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所有物了。
這一刻許多紛亂的情緒夾雜在一起,讓蕭安歌的心不停地顫抖。他知道自己不該動容,他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怎麽能傻到以為陸戎這樣就算是喜歡他了。
狗就是□□還護食呢。
操,什麽比喻?陸戎是瘋狗,但他蕭安歌不是屎。
“你不痛快是因為你幼稚。我他媽一天看着你都夠煩了,哪還有氣力去招別的人,你能不能別鬧了!趕緊給我起開,困死了,快弄點水來給我搽幹淨。”
陸戎咬了下蕭安歌的脖子,威脅道:“以後我再發現你亂來,我就把你做到下不了床。”
“神經病。”蕭安歌小聲地罵了一句。
陸戎總算滿意了些,打了盆熱水來,洗洗地清理蕭安歌的身體。蕭安歌一點沒力氣了,就那麽躺着,任由陸戎折騰。
陸戎一邊給蕭安歌清理,一邊用溫熱寬厚的手掌在蕭安歌的身體上輕輕地撫摸,那一身的痕跡,就像是蓋上了自己的印章似得,讓陸戎非常痛快。
蕭安歌眯着眼睛,心裏有點亂了。他自問不是一個濫交的人,身邊有人的時候,他也不會随便亂來。如今與陸戎這樣處着,蕭安歌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有人了”。只是因為有了陸戎的存在,這段時間變得一點也不寂寞了。可陸戎這樣的家庭,怎麽能允許他一直在外面瘋?以後他大了,還能讓他跟着個男人瞎胡鬧嗎?
倆人早晚得散。
或者還等不到那一天,他們早就膩了。
蕭安歌不知道能和陸戎這樣處着多久,他唯一确定的是,只要倆人還沒散,他都沒心思去招惹別的人。
這些話蕭安歌沒給陸戎說,只是在心裏想,就像是給自己立了個規矩,讓自己記着,家裏有個小心眼的傻-逼等着自己,在各種聲色場所得收斂着些。這是蕭安歌第一次認真地思考倆人之間的關系,得出這麽個結果,蕭安歌覺得自己還是算對陸戎負責了。
接着蕭安歌困意來襲,在陸戎的伺候裏,慢慢地睡了過去。
*****
還有十來天就是農歷新年了,團圓熱鬧的氣氛越來越重,不管是蕭安歌還是他的員工都開始無心工作。于是蕭安歌盡量推掉了不必要的應酬,早早地回家和陸戎暖和地窩在一塊兒。
這期間,陳雲烈有分別約過蕭安歌和陸戎出去玩兒,但倆人都沒答應。
蕭安歌是還在為他嘴碎的事情不高興,不管陳雲烈怎麽解釋說都是那小女朋友說漏了嘴,蕭安歌還是沒順過來氣,也沒臉讓大家知道自己差點被林彥強-奸了,索性就不見面。
陸戎則是因為沒錢,沒錢連出去玩都覺得沒底氣。
總之倆人就天天地膩在這屋子裏,都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湊在一塊除了做那事兒就沒事兒做了,在這間一百來平的公寓的各個地方都留下了羞恥的回憶。
有天晚上倆人正窩在沙發上看喜劇片,笑的前仰後合的時候,陸戎突然接到他爸的電話。
陸戎“咦”了一聲,按下了通話鍵。
接通了就是一聲狂吼,蕭安歌正窩在陸戎旁邊,都聽到了陸澤泰憤怒的吼聲。
陸戎把電話拿遠了些,掏着耳朵說:“爸,你怎麽又這麽大火氣。”
陸澤泰繼續吼道:“你個臭小子反了天了你!罵你一頓你就二十來天不着家!我出差了這麽些天,你就讓你媽媽一個人在家呆着!要不是今天張嫂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小子還在外面野!”
陸戎道:“爸,我看你就是不關心我,只關心我媽。”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你跑哪兒去了!”
蕭安歌有點緊張地看了陸戎一眼,把電視聲音給關小了,豎着耳朵想聽他們在說什麽。
“我媽正生氣呢,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回去,就那麽小個院子,回去就要遇到季晗林那個傻-逼,我不回去。對了,期末的成績單寄回家了,我媽看了應該能消氣了吧。”
“你個臭小子,有你這麽說你哥的嗎?好好好,我管不住你,你看你爺爺管不管得住!現在沒空跟你胡扯,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家去,給你媽媽認錯。明天你們倆回上海去,陪你爺爺過年。”
“過年還有好些天,這麽快回去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小明星》在榜,這邊暫時木有日更,下章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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