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自作孽
夕陽西下,月亮悄悄升起……
整整五年,白奕擎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他知道雲淺是個沒有心的女人,否則不會設局睡他然後一走了之。
他也想過要忘了她,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但是每每閉上眼睛,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她肆意的笑容,還有,曾經那個承諾!
就在剛才,他還帶着一絲期待,期待她見到他時會有一丁點興奮或驚喜,或是屬于女人的嬌羞,但是他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只看到她對自己的厭煩,還試圖讓其他女人染指他……
(;`O′)o
他白奕擎究竟是看上了一個什麽怪胎?
腦子瓦特了?
雲淺在心裏将白奕擎罵了個狗血噴頭,弄的好像五年沒吃過肉似的,不是報複誰信?
所幸整座島現在就她一個人,大白被洛北帶去釣魚了,二白跟果子參加拍賣會去了,小白被師傅帶走了,就剩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還要時不時搞點副業救濟自己。
她活的怎麽就這麽窩囊呢?
都怪這個狗男人,不依不饒幹嘛?
不就是睡了一覺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雲淺哭唧唧,估計連眼下茍且的日子都要一去不複返喽!
翌日清晨,鳥鳴聲像鬧鐘一樣闖入雲淺的耳朵,到了每天晨跑的時間,可是今天她卻懶床了。
極不耐煩的翻了個身,便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雲淺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卧室,想起昨日在實驗室……雲淺捂臉。
她是怎麽回到這裏的,她……不記得了。
“醒了?”
雲淺大腦宕機三秒,随即猛地往後退,“砰”的一聲……
“诶呦!”
“呵呵!”
白奕擎低沉的笑聲從頭頂傳來,雲淺赤裸裸的掉到了地上。
幸虧有地毯,不至于摔得太慘。
雲淺抱胸,氣鼓鼓的擡頭看他,“笑什麽笑,還不是你害的?”
白奕擎看着女子一如從前的精致眉眼,誘人的鎖骨,修長的美腿,還有白的發光的肌膚上那些輕輕淺淺的印記,他眯了眯眼。
雲淺:“……”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心裏有個聲音說,快跑!
可是剛起身,腿上一軟便又倒了下去,雲淺驚呼一聲,預期的狼狽并沒有來,胸前突然多了一只健碩的手臂,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一個用力撸到了床上。
雲淺伸手去發絲中摸索,白奕擎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兩只柔荑,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鉗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怎麽,你覺得我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嗯?”
雲淺欲哭無淚:“你什麽時候恢複神志的?”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大豬蹄子。”
“呵呵!”
“呵你大爺,快放開我。”
白奕擎戲谑:“火氣這麽大,是缺男人了?”
雲淺翻了個白眼:“我沒需求,一炮管五年,所以,你可以滾了。”
聽了雲淺的話,白奕擎瞬間變得愉悅起來:“這麽乖,那我覺得可以适當嘉獎。”
“栓Q了,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白奕擎邪肆一笑:“這個嘛,強者說了算。”
雲淺:“……”
……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低低的笑聲透着愉悅傳遍了卧室的每一個角落,雲淺夢裏都聽到了,她覺得這男人有大病,而且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三天,除了吃飯上廁所,雲淺幾乎沒怎麽睡覺,她知道這是白奕擎在報複她,亦或是在等着她主動開口認慫。
不服輸,別說睡覺了,估計得死在床上。
這男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信了!
雲淺可憐巴巴道:“渴了,想喝水。”
白奕擎掰過她的腦袋封住她的唇……
雲淺:“……”
她想喝水,是水,mmp,徹底服了!
“哥哥,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要殺要剮麻溜點行嗎?”
白奕擎意味深長的笑道:“拐着彎罵人,嗯?”
雲淺:“……”
該死的痛快!
“不是,哥哥,咱能腦回路正常點嘛,我在說正事。”
“我說的不是正事?難道你五年前找我借東西的時候,幹的不是正事?”
雲淺:枉我自認有一張利嘴,在狗男人面前總能學會閉嘴!
雲淺慫了:“你說吧,到底想怎樣?”
白奕擎也沒再為難她:“帶着你偷來的東西回S國,我白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
雲淺恍然大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道:“你竟然都知道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奕擎睨了她一眼,“借東西?呵,那晚你從我身上帶走了什麽還用說嗎?”
雲淺摸了摸鼻子:“你怎麽那麽肯定我會成功?”
白奕擎,“你準備的那麽充分會打沒把握的仗?再說……”
男人話音一轉:“被S國譽為大國醫的醫聖,他的嫡傳弟子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要麽是他浪得虛名,要麽是你屍位素餐,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樣都不成立,所以,你成功是肯定的。”
雲淺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他都知道,他居然都知道。
世人只曉得國醫霍恩有三個入室弟子,但是對其姓名長相,來自何處,都一無所知。
就連師父這十幾年都很少出世了,他是怎麽查到的?
不是懷疑這個男人的能力,如果用逆向思維推理這件事,既然他早知道自己的底細,又一口咬定她生了孩子,為什麽現在才找來?以他的能力不應該啊?
莫非,是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
雲淺內心疑惑重重,她覺得有必要問明白,最起碼她得知道白奕擎要接回白家的種,究竟是為了補償父愛,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可不能讓自己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變成工具人。
雲淺眸色沉了沉:“既然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又猜到我的目的,為什麽現在才找過來?”
白奕擎一怔,随即摩挲着她的耳唇,暧昧道:“怎麽?嫌我來晚了?”
雲淺:我有那個意思?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孩子可以認祖歸宗,但是他如果不願意呆在你身邊,你不能強制留下。”
“所以,我說的是你必須跟我回去。”
雲淺炸了:“你說什麽?白奕擎,別得寸進尺啊。我偷了東西現在要還了,遭了十個月的罪我也認了,你還想怎樣?真的要趕盡殺絕?”
白奕擎眼中的風暴一閃而過,“我記得有人五年前說過,我若抓到了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雲淺:“……”
白奕擎戲谑:“如果你又要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也無所謂,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為尊,有本事你就逃,抓不住你是我無能。”
雲淺:“……”
“還有……”
“還有?還有什麽?”
雲淺掐住白奕擎的脖子,惡狠狠道:“我告訴你,你別仗着力氣大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退一步跟你回去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別得寸進尺。把我惹急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白奕擎似乎笑了一下,随即埋頭在她頸窩裏肆意妄為,雲淺那處最為敏感,三兩下就繳械投降了。
“別,別鬧,我服了,服了!”
“服了?真的?”
“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呢。”
雲淺暗戳戳的試探:“哥,看在咱兒子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讓我做奴隸,好歹我還有點用處,你不能大材小用是不是?”
白奕擎一本正經點頭:“說的是呢,你确實有做床/奴的資格。”
雲淺:窗奴?不是,大哥,我可是醫聖的徒弟,醫聖!
你鬧呢?
“大哥,你們家人有個頭疼腦熱啥的,不得請醫生?我,免費的,嘿嘿!”
白奕擎深思:“免費的,這個可以有。”
“那……窗奴那事?”
白奕擎一本正經道:“是吧,我就說醫聖的徒弟覺悟高,都做了窗奴了,還免費行醫……”
“白、奕、擎!”
“在呢!”
雲淺咬牙切齒:“你堂堂魔君,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跟我杠上了?有病吧?”
白奕擎眸光微閃:“這句話剛好我也想問你,你堂堂醫聖的關門弟子,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為何非要冒那麽大的風險找上我?
若說有病,也得有個先來後到。”
雲淺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兒: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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