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嘞嘞嘞
暑假結束,網上很快爆出戚樂樂接了一部新電視劇和綜藝的消息。
他以後打算走演員的藝考路線,加上成績本就優秀,完全不必為高考擔憂。
北影、北電的招生老師都放出話來了,學校大門永遠向他敞開。
[別人的高三:拼搏百天,我要上xx大學。戚樂樂的高三:拍戲,綜藝,賺錢]
[聽說環球準備用這檔田園綜藝洗白他]
[那戚臨清呢?看樣子離他進軍娛樂圈也不遠了]
[不不不,最新消息,戚臨清去畫室閉關了]
[???]
[What?]
[是我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他難道真的要逐夢畫畫?]
[我覺得不錯子,有夢想的人值得鼓勵。]
[而且他國畫本來就很厲害呀。]
[可能比起進圈,現在對他來說高考會比較重要吧。]
[戚臨清看得挺明白的。]
[嗚嗚嗚那豈不是要等他一年(流淚)]
Advertisement
[切拜!@《唐月風雲》劇組官微,快點播出吧!!球球]
[孩子實在等不及了]
……
H市,國畫協會。
在助理的示意下,徐老爺子看到了網上的這些評論。
“他去畫室學畫了?!”徐老爺子震驚。
助理點點頭,說:“是的。聽說在B市的畫室。”
徐老先生卻一陣唏噓。想不到以戚臨清的繪畫實力,居然還願意去這種為藝考而成的大型畫室。
“他的國畫實力明明已經這麽出衆了,竟然還要去學西方畫...”徐老爺子搖頭感嘆。
助理:“可能也是沒辦法吧。以現在的美術教育體系,必須學素描色彩參加聯考。”
徐老先生:“其實我覺得戚臨清甚至沒必要高考。我都想拜他為師,那幾所美術國畫系也完全可以直接聘請他為客座教授。”
助理瞪大眼珠,嘴角微微抽搐道:“您說的太誇張了吧……”
“一點不誇張。”徐老先生搖了搖頭,想起那位國畫新人的直播在海外已引發廣泛熱度。
好幾個國際極具名氣的國畫大師都在多方打聽他是誰。
而徐老先生心中早有幾分篤定,對方應該是戚臨清。
換算一下年紀、聲音,還有那兩種失傳已久的國畫技法,也只有可能是他了。
如果不是戚臨清實在太年輕了,徐老先生顧着這張老臉不要都願意将他的名聲推出去。
他渴望讓更多人發現這顆蒙塵的璀璨明珠,國畫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現在情況牽扯到了國外,比較複雜。
如果冒昧公開戚臨清是這整套失傳技法貢獻者的身份,很容易害這孩子成為靶子。
助理:“啊?”
徐老先生:“之後國家書畫協會那邊打算出教學類的技法書籍了,準備将他的名字放上去第一署名。”
助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國家書畫協會每次出版的教學類書籍銷量都相當之高,全國愛好國畫的人民都會購買。甚至往年不少美院國畫系都會統一訂購将其作為教科書。
這等殊榮,就連在協會德高望重的徐老先生都沒得到過。
畢竟誰能像戚臨清一樣,随随便便就交出十幾種失傳已久的古代國畫技法?
志墨畫室,D班。
第一堂排線課結束,韓仕繼續開始上第二堂課。
畫室這邊的課程跟在學校不一樣,總是一上大半天,中途不下課。
如果學生有上廁所等需求自行解決,相當來說比較自由。
韓仕拍拍手,喚起大家注意。
等衆人都擡頭看過來。
他說:“時間比較緊張。比起其他班,我們的進度已經算很落後了。所以接下來我來教你們最簡單的透視素描。如果有同學趕不上的,課下再來找我。”
封嘉慶小小地哀嚎了一聲。
他可是連排線還不咋會啊咿嗚嗚。
鐘宸瞟了他一眼,說:“沒事兒,我排線也挺爛的。”
鐘宸心想自己本來也沒多少繪畫天賦。當初還是在師父手把手的教導下,畫藝才勉強能讓父親滿意。
封嘉慶:“可是你和戚臨清不是同一個寝室的嗎?”
鐘宸眸光微凝,反問:“你怎麽知道?”
封嘉慶:“寝室名單門口都貼着呢,你倆大名人啊,估計早就傳遍全畫室了。”
鐘宸:“……”
大意了。
封嘉慶在心裏默默補充,說不定現在畫室裏創群在背地裏磕cp的小姐姐都有N+1了。
鐘宸:“這又怎樣。”
封嘉慶眨了眨眼睛,“羨慕你啊,近水樓臺先得月,戚臨清可以給你日夜補課,完全不用愁跟不上進度。”
在他眼裏,戚臨清已不是凡人。
果然能拿下國畫全國冠軍的哪有簡單人物。
你大哥永遠是你大哥。
滿級大佬就算砍號重來學素描,依舊用一根小拇指頭就能碾壓他這等菜雞。
鐘宸:“?”
日夜補課是什麽鬼...
另一邊,戚臨清正在認真聽講。
韓仕:“透視的原理就是近寬遠窄,近實遠虛。舉個例子,就像你站在鐵路中間往遠處看是不是鐵路會越來越窄?距離你近的物體相信你會看到更清晰,遠處的就比較模糊。”
“透視有三,分別是一點透視、二點透視、三點透視。一點透視是最簡單的、最常用的,畫的物體會有較好的體積感、空間感。兩點透視會讓物體的體感增強,三點透視會讓物體的體積感和空間感達到最好的效果,從而在二維的紙上畫出三維的物體。”
戚臨清暗自點頭。
不過這個道理他早就參悟透了。之前唐古拉父親所說的失傳立體技法,便從此誕生。
最近戚臨清也看了不少美術相關的典故書籍,心中有所感慨。
現在說起透視,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永遠是素描。
比如卡拉瓦喬1596年創作的《水果籃》,畫冊文字這樣介紹:“首次把水果籃提升為繪畫的主題,卡拉瓦喬開創了靜物畫的先河。”
但其實這類“靜物畫”題材早在古代中國繪畫中稀疏平常,屢見不鮮。
韓仕用粉筆在黑板上開始做立體正方體的示範。除了線條,還要上色做陰影。
這些戚臨清早前便在書上見過了,但依舊看得十分專注。
他正在腦海裏辯證地思考西方美術體系和國畫的相似、不同之處。
韓仕拿出一張範畫貼在黑板上讓大家繼續練習,邊朗聲道:“從打形,鋪調子到細節刻畫,要一步步推進哦,注意整體關系。”
話音落下,教室裏漸漸歸于安靜,只響起陣陣筆尖戳碰紙張的沙沙聲。
只有少數幾個上手快的的學生畫得還算如魚得水。
在場大部分人都是零基礎,連排線都堪堪學會,再迅速畫正方體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有句話——眼睛看會了,但手還沒學會,說得就是他們。
封嘉慶就是手廢物的其中之一,邊畫邊給自己戴上痛苦面具。
而其中有一個事先學過一些素描,但仍混跡在D班的學生,我們這裏簡稱他為韭菜。
韭菜畫着立方體,內心很是得意。
他心想這題我會啊,我等下肯定秒殺衆人。
這種已然知道的信息差爽感,讓韭菜毛孔舒張,下筆更如有神。
剛才聽韓仕誇贊戚臨清,韭菜就有點不爽。
憑什麽?被誇的明明應該是他。
他早就練過了好幾次排線,肯定比這群新手菜鳥厲害。
在韭菜眼裏,這個D班的學生就好比0級。
他自己雖然也不咋地,但好歹能算是1級。
除了天才,沒有人能跨階戰鬥。
然而,十幾分鐘後。
韓仕環視一圈,誇贊的依舊是戚臨清:“我看你這個進度,馬上就要升入C班了。”
衆人一聽,紛紛擡頭看過來。
再看被誇的人是戚臨清,好了,無事發生。
反正這位本來就是國畫少年天才,他們當然沒得比。
韭菜卻心有不甘。
他使勁探頭想要看對方的畫。
他看到了嗎?
是的,韭菜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幅跟黑板範畫幾乎一模一樣的立方體素描。
甚至,透視的構影比範畫隐約還要更勝一籌。
韭菜沉默了。
韭菜羞愧了。
韭菜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終于明白了何為裝逼失敗反被打臉。
可惡!
為什麽一個滿級大佬會出現在D班啊啊啊!
結束上午的課程,戚臨清已經畫完了立方體、棱形錐、橢圓、雙棱形組合、三方錐組合共五張畫。
他的進度無疑是全班最快。
到後面韓仕已經放棄教戚臨清了,幹脆給他一本範畫,讓他自己看着學。
如果不是他還抽空教導了鐘宸和封嘉慶,或許戚臨清的學習進度還能直接飛躍到靜物。
封嘉慶吸了吸鼻子,嗚咽:“我又看到了世界的參差。大佬竟在我身邊!”
戚臨清聞言連忙擺手,說:“我可不是,在素描上我還只是個初學者。”
封嘉慶望天,“都是初學者,你已經能當我的老師了。下回我請你喝奶茶。”
戚臨清:“哪有,我只是告訴你一些最基礎需要注意的點罷了。”
鐘宸側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些許異樣的波瀾。
這人在畫畫上無比敏銳的天賦,也像師父。
...
下課鈴聲響起。
鐘宸和他,還有剛認識的封嘉慶一起去食堂吃中飯。
畫室食堂的夥食不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米飯黏軟。
戚臨清端着餐盤,尋了個靠窗位置坐下。
他選的菜是尖椒炒肉、板栗雞和油焖青菜、蒜泥茄子,配一碗番茄雞蛋湯。
“吃不?”鐘宸故意夾了一只蝦到他碗裏。
這也是試探。
鐘宸知道師父老家洞庭湖,偏好魚蝦河海鮮。
戚臨清搖了搖頭,把蝦夾回去,說:“你自己吃吧。”
旁邊的封嘉慶看得一愣。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巨大的發着光的電燈泡。
鐘宸不動聲色地擡眸瞟了戚臨清兩眼,問:“你不喜歡吃蝦嗎?”
戚臨清含糊地點了點頭。
他自己是喜歡吃,但原主這具身體嚴重過敏不能吃。
四舍五入應該也算吧。
“……”
鐘宸生氣地用筷子戳着碗裏的米飯。
該死!
竟然又讓他找到了一個對方和師父的不同點。
食堂另一邊。
唐古拉正和新認識的同學一起排隊買飯。
這位同學是個複讀生,名叫劉屏。別看他貌不驚人,但聽說他的水彩靈性優越到連畫室老師都自愧不如的地步。
劉屏注意到唐古拉頻頻看向靠窗位置的視線,下意識也看了過去。
他瞧見那邊坐着的戚臨清,恍然:“你認識他?”
唐古拉點了點頭,說:“我和他是高中同學。”
劉屏:“哦哦我記得,你倆都是學國畫的對吧?”
唐古拉:“嗯。他很厲害,估計應該馬上就可以追上A班了。”
這也是唐古拉在畫室遇見對方沒有立即向前搭讪的原因。
他知道以戚臨清的實力,就算從頭學起,他們也遲早會在頂峰相見。
而鐘宸?他可不信這個曾經不學無術的校霸富二代能有多少美術天賦。
到時候他和戚臨清就是同班同學,實現近水樓臺先得月。
劉屏随口說:“那也不一定吧。”
“國畫和西方美術之間的溝鴻,不是那麽好跨越的。”
唐古拉心中劃過一絲疑慮。
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還是希望戚臨清能快點進步升到A班。
……
下午的課程。
封嘉慶還在奮力與自己紙上的立方體作掙紮。
他咬着筆屁股,心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畫累的間隙,封嘉慶瞄了眼旁邊的鐘宸同學,對方也只是在畫棱形錐罷了。
封嘉慶下意識松了口氣。
他擡起頭,餘光不自覺向前瞟,看到戚臨清已經擡筆對照樣書已經畫起了極高難度的玻璃質感靜物素描。
封嘉慶:不愧是你。
而這時,戚臨清再度進入了畫畫時的忘我狀态。
他沉浸在發掘素描奧秘的樂趣與愉悅感之中。
西方美術确實和國畫體系有天壤之別。但素描能火遍世界,自有它的獨到之處。
他手裏攥着一把削好的鉛筆和橡皮擦,手腕飛速轉動,唰唰地在紙上落筆。
有時候戚臨清會感覺自己畫畫像在栽種花草,看着它一點點長大,塑造出完整的形體。
他就會想一直畫下去。
旁邊的學生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向他。
然後他們就傻眼了。
戚臨清面前的畫,看起來跟範畫簡直沒有任何不同。
而且還是具體相當難度的靜物素描。
他真的只是個D班初學者嗎?
韓仕繞班級一圈,再度走到戚臨清身後。
對方的藝術天賦比韓仕想象中更強。他從任畫室老師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令人震感的學生。
就好像,他只是給了一把鑰匙。
對方便用它開出無數寶藏。
戚臨清對于繪畫有一種近乎野獸般敏銳的直覺。他的構圖把握極度精準,物體的比例、空間的透視,皆找不出一絲差錯。
尤其是他筆下作品體現出的空間感,黑白灰層次分明,虛實關系穩定。
更別提那些堪稱精彩的細節處理……
韓仕看得都想鼓掌了。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畫靜物吧?”韓仕忍不住開口問。
戚臨清:“是第一次。”
韓仕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真的假的?反正他不信。
他們身後,封嘉慶搖頭心想,或許這就是天才吧。
天才的世界,竟恐怖如斯。
鐘宸雙手抱胸,望着他們,目光沉沉。
片刻後。
戚臨清給畫進行收尾,對比了一下原畫,還是有些不滿意。
他問韓仕怎麽才能将畫面的調子揉到那麽順。
韓仕:“你的前期已經做到很到位了,線排列整齊,點也卡得到位,就是缺乏揉擦工具的結合運用。你以前的素描老師沒教過你嗎?善用紙巾、擦筆等工具。”
戚臨清搖頭道:“我以前沒學過素描。”
他沒想到還能用紙巾等外物,剛才試着用手指揉,但沒達到這麽好的效果。
韓仕:“……”
要不是看對方一臉信誓旦旦,他都要懷疑戚臨清在逗自己玩了。
韓仕輕咳一聲,道:“你也可以試着用一下美妝蛋。”
戚臨清:“好。”
他拿出紙筆,将美妝蛋記錄在新的購物清單上。
一整個下午,戚臨清對照範畫樣書,畫完了兩張靜物素描。
起初他的速度還有些慢,但後面習慣起來,便下筆飛快。
他沉迷在發掘西方美術世界的不同之處中,開了個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而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卻顯得無比駭人。
他的模仿能力實在太強了,仿佛一臺自動打印機。
韓仕甚至覺得戚臨清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為了某些目的故意自降來D班。
但封嘉慶和鐘宸卻知道他确實是素描的初學者。
他們就坐在旁邊,親眼見證了對方的進步。
雖然...這種進步速度很恐怖。
有人陰陽怪氣地嘀咕:“本來已經學過素描的人為什麽還要來我們班?”
着實讓他們大受打擊。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遍後半邊教室。
大家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封嘉慶冷哼,反擊:“知道你是普通人了,請不要用普通人的世界來揣摩天才。”
戚臨清卻仿若未聞。
主要是他畫畫時就自動屏蔽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等到課程結束,他收拾好畫材,站起身随人流前往衛生間洗手。
鐘宸跟在他身後,也踏入洗手池。
水龍頭打開。
嘩啦啦的水傾斜而下,順着他修長的手指滑落。
鐘宸這才注意到他手肘處幾乎全是大面積的碳墨。
天才不可怕。
可怕的是努力的天才。
戚臨清洗完手,扯了張紙巾擦拭,說:“回宿舍嗎?”
鐘宸回過神來,應了聲“好”。
兩人回到宿舍。
戚臨清注意到鐘宸的床上有兩個枕頭。
他想起以前小徒弟睡覺時也有這種癖好,喜歡抱着東西睡覺。
某夜打雷,對方來自己床上,最後竟不自覺把他當成了人型抱枕,整個像八爪魚似的緊緊黏在他身上。
“我先去洗澡了。”鐘宸說。
戚臨清:“好,我看會書。”
鐘宸點點頭,彎腰從行李箱取了換洗衣物轉身走進浴室。
目前為止,兩人的宿舍同居生活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
鐘宸不出預料地在自己的沐浴露、洗發水、護發素瓶子旁邊發現了一小塊用到禿了半截的肥皂。
結果一不小心,肥皂又被他碰倒,滑進了下水道。
鐘宸:“……”
完蛋。
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又要被對方訓了。
鐘宸深吸一口氣,由緩緩吐出。
受不了了,他心想,改日自己一定要去給對方多買幾塊正經的香皂,再裝進皂盒裏!
……
門外。
接通電話時,戚臨清有些驚訝。
因為這是省書畫協會徐老先生打來的。也不知道對方從哪裏得到的他的號碼。
徐老先生誠懇道:“臨清,我們非常感激你對協會做出的貢獻。現在書畫國協打算出版一本技法類教學書籍,經讨論,我們決定将你的名字作為書作者的第一署名權。”
徐老先生以為對方應該會挺激動的。這等殊榮,就連他都會感到自豪。
但戚臨清卻很淡定。
畢竟他都知道自己是畫聖了,早就被編寫進各種歷史典籍課本裏。
他甚至覺得這樣不太好,試圖拒絕:“...還是不了吧。”
畢竟這本書又不是他寫的。
徐老先生內心對戚臨清更加佩服。天啊!他才多大,就如此淡泊名利。
徐老先生想到這裏,依舊堅持道:“若不是有你提供的那些失傳技法,也不可能有這本書的誕生。”
戚臨清:“無妨。其實我這裏還有幾種古畫法,改日我總結一下再發給你們。”
徐老先生又驚又喜,感動地眼眶濡濕。
能得到這位少年,着實是國畫界的榮幸。
他哽咽了一下,問:“聽說你現在進畫室學習了?”
戚臨清:“嗯嗯是的。”
徐老先生以為他想就讀美術大學的國畫系,忙道:“其實以你的實力,完全沒必要屈居國內美術藝考。我知道這種藝考有諸多弊端。不如這樣,我幫你寫一封介紹書,你直接去美院擔任客座教授吧。”
雖然對方18歲的年紀就擔任客座教授說出去很吓人,但單論對方在國畫方面的才華,徐老先生覺得完全沒問題。
畢竟戚臨清知道那麽多失傳技法,都可以當他的師父了。
戚臨清一愣,旋即道:“不用,我還是想考大學。”
徐老先生表示無法理解,“你的國畫實力都可以當那些教授的老師了,何必多此一舉?”
戚臨清:“呃,其實我現在想學的是西方美術。”
徐老先生:“……”
晚上。
鐘宸本來想看會電視劇輕松一下,卻見戚臨清在房間裏安裝好了帶過來的簡易折疊畫架。
鐘宸有些吃驚,道:“都這麽晚了,你還要畫畫嗎?”
戚臨清:“不是,讓你畫。你今天在課上才學到橢圓,進度太慢了。”
鐘宸:“。”
戚臨清向他招了招手,溫和道:“快過來,我教你。”
鐘宸:“……”
難道這就是封嘉慶所說的日夜補課?
作者有話要說:戚臨清:我們的目标是——中西結合,走向藝術巅峰!
徐老先生掐人中:這個人明明國畫超強卻要去學西方美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