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哭包少年20 “你對我有感覺嗎?”……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蘭翎捂着額頭遠離了謝之權兩步, 一堆話堵在胸口又不知該說哪一句的感覺屬實糟心之至。

莫約小半個時辰後,墨隐出來了。

他那張淡雅水墨般的神仙面孔,似是被人不小心暈染上了一片俏紅的胭脂般, 羞赧之意一覽無遺。

“墨隐, 阿疏現在狀況如何了?”

蘭翎顧不得注意墨隐那難得一見的別樣風情,滿心滿眼都是差點糟了他人毒手的蘭疏。

“蘭疏身上的藥, 是煉藥師列為最令我們禁忌不恥的春情藥物,此藥極烈, 哪怕是體質最好的體術師也撐不過一個時辰, 需得同人陰陽相合方能化解, 更何況蘭疏體質特殊, 天生病弱,能夠硬生生忍住半個時辰屬實不易。”

“幸好在此藥将蘭疏身體徹底虧損的時候, 稍微得到了...舒緩,而我此前不久才剛試煉成功解藥,往後幾日蘭疏只要注意好好休息, 情緒波動莫要過大,最好是時時都能保持舒暢的心情便可恢複。”

墨隐在談及藥物之事時, 不自在的神情立刻變得正經嚴肅, 然而在說到最後一些關于蘭疏身體的注意事項時, 他卻是聲音稍稍放低了些, 且有意無意地看了謝之權許多回。

“聽到了嗎, 阿疏要時刻保持心情舒暢。”

蘭翎斜瞥了謝之權一眼。

“聽到了嗎, 小公子要天天開心。”

謝之權看着滿臉擔憂的二號, 一本正經地同他說。

二號:?

一臉暴躁的蘭翎提着謝之權的後衣領将人丢回了宿舍裏去。

“給我好好照顧阿疏!”

“膽敢放肆地占了他的清白,你就要給我擔起一個女人該擔的責任!”

蘭翎兇神惡煞地放着狠話,平白給謝之權扣了頂大帽子。

“我只用了...”

砰——

眼前兩扇雕花木門猛地合上, 差點撞到謝之權的鼻子。

她垂眸無奈地摸了摸鼻尖上的零星塵灰,轉身朝室內走去。

這頭将謝之權重新塞到蘭疏身邊去的蘭翎,在離開了這片新生宿舍園區後,張揚的神情終于瞬間冷沉下來。

她輕聲安慰目含憂色的墨隐,讓他早些回去休息。

目送墨隐離開後,蘭翎腳步緩慢地踩在空無一人的幽冷長徑,勾勾手喚出一直藏身于暗處的随從,開始徹查下藥一事。

......

方才室內的一片狼藉,已經被細膩溫柔的墨隐收拾了個七七八八,服過解藥,面色恢複正常的蘭疏正安靜地窩在新的被褥裏沉睡。

他睫毛長長的,格外濃密,淡淡陰翳映在薄薄眼皮上。

謝之權想起他那雙愉悅時便會神采奕奕的眼眸,笑意濃郁的模樣格外招人喜歡。

她還想起蘭翎來之前,蘭疏動情時候的模樣又是如何引人沉淪。

謝之權手下動作快了些,狠了些,他便氤氲着霧蒙蒙的眼眸哭得稀裏嘩啦,直摁着她的手軟着聲啜泣求饒。

而謝之權若是慢了些,柔了些,他又勾着春色盎然的眉眼咬唇嬌嗔地望着她,格外不滿足地哼哼想她再用點力。

特別難伺候的一個嬌嬌。

又想她親,又想她抱,又想得寸進尺地幹脆直接拉着她一同鑽進被窩裏去。

謝之權難得被折騰得有些狼狽,鼻尖細汗都沁出了些。

可偏生。

他顫抖着身體啞聲釋放,一雙濕軟眼眸牢牢鎖住她臉龐的時候,又迷得人眼花缭亂。

謝之權掐住自己的眉心,阻斷自己越來越放肆的回憶。

将蘭疏溜出被子外的手輕輕塞回去後,謝之權便悠悠嘆着氣回了床榻。

一夜無眠。

清早天蒙蒙亮,稍有動靜便會轉醒的謝之權,眼皮子尚未撩開,耳根便已豎起來了。

她聽到有人蹑手蹑腳地朝她走來,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是想幹點什麽壞事。

終于,來人呼吸緩慢地小心掀開了她的一邊被角。

謝之權依然不動聲色,她倒是想看看蘭疏一大早的是想犯點什麽事。

“謝之權,你醒了嗎?”

蘭疏撩開被角後,便俯身低頭在謝之權耳旁貓兒似的低低問了一聲。

謝之權沒動靜。

這下蘭疏放心了。

他本意是想将謝之權抱到自己的床榻上去,等她自然醒來時,他便借機趁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說她對他果然有企圖,但是因為剛好他對她也有企圖,所以可以勉為其難地原諒謝之權的爬床行為,致使關系破冰。

不過蘭疏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最終很有自知之明地選擇反向爬床。

他輕咬着堪堪結痂的唇,亮得出奇的眼眸裏有着難以自持的興奮,蘭疏赤着腳丫一拱一拱地鑽進謝之權暖烘烘的被窩,做賊似的,心驚肉跳地平躺在謝之權身旁。

随後蘭疏感覺這麽平躺着也不太像話,因而他又側着身子慢騰騰地爬上了謝之權的身子。

他刻意壓着呼吸,控制着力道不去壓到謝之權,等只要手一松就能夠直接整個人壓入謝之權懷裏時,蘭疏終于舒服了。

他手撐在謝之權身體兩側,自上而下地一寸寸細致地用目光描繪着謝之權清冷的睡顏。

目光最後停留在了那張,自始至終都沒有觸碰到他的唇上,蘭疏有些躁動地咽了咽口水。

心神轉動之間,他終究是沒抵住誘惑,情難自禁地低下頭想親謝之權。

結果謝之權睜開眼了。

眼底一絲睡意也無。

蘭疏被吓得一慌,手沒撐住身子猛地一塌,用力地壓住了謝之權。

柔軟的薄被将他們二人覆蓋在一張小小的床榻之上,蘭疏雙腿纏在謝之權的腰上,慌張無措地将臉埋入謝之權柔軟的胸膛,被當場抓包的他,方才籌謀好的所有計劃都悉數潰散了。

“小公子,你這是何意?”

謝之權沒去推他,任由那張精致小臉在自己的前襟處蹭來蹭去。

“我不小心摔了。”

如此蹩腳的借口,也多虧了他能想得出。

謝之權懶得去揭穿他,生得小公子丢了面子又要鬧騰起來,她可還記着昨夜墨隐鄭重吩咐的話。

蘭疏需得身心舒暢,不宜動怒。

“那公子,需要我扶你起來嗎。”

小小一團總壓在她身上也不是事,更何況這一團還不安分得很。

“要。”

蘭疏口中熱氣噴灑在她衣領處,說話聲音悶裏悶氣。

得到确切答案,謝之權非常恪守本分地扶住了蘭疏的肩膀,其餘的地方是半點也不敢沾到。

然而她推了推,沒推動,因為蘭疏已經伸出雙手緊緊勾住了她的脖頸,不肯放開。

“公子,放開我,不然我沒辦法扶你起來。”

“嗯。”

蘭疏又嗯了聲,但還是不松手。

“公子!”

這回謝之權不得不加重了語氣,蘭疏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磨磨蹭蹭地直起身來。

薄被披在他的肩頭,而他坐在謝之權的腰上,扁着傷痕累累的唇一臉不開心。

謝之權撐起身想把蘭疏弄下去,卻被肆無忌憚的小公子生氣地摁住了肩膀又推倒在床。

謝之權:?

“你不準起來。”

蘭疏小臉還略微有些蒼白,命令人的模樣看起來弱氣極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昨晚對我做了何事?”

敢情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記得。”

謝之權一臉老實巴交。

“記、記得便好。”

剛鼓起勇氣想要強硬地讓謝之權今後不許再那樣冷淡對待他的蘭疏,稍微同謝之權對上了個視線,便破功了。

他扭扭捏捏地抓了抓身下人的衣服,話中不知覺地帶上了些期許。

“你都,都對我做那種事了,還是,還是對我沒有絲毫感覺嗎?”

蘭疏喉結動了動,視死如歸般地問了這等問題後,梗直了脖子等答案。

謝之權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若有一絲也無,那是欺騙。

再鐵的心,但凡不是看破紅塵不問俗世,一個世間難尋的絕色對着你做了這樣那樣事,難以不春心微動。

但若直白說有,也是欺騙。

因為謝之權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刻曾想過和蘭疏在一起。

她看出了他逐漸泥足深陷的勢态,本欲幹淨利落抽身,哪曾想就這樣恰巧地碰到了這樣令她兩難的境遇。

一旦有了越過界限的親密之舉,情窦初開的小公子再難勸回。

就比如現在,蘭疏不依不饒地跨坐在她身上,一臉不得到滿意的答案絕不離開的任性模樣。

久未給出答複,謝之權意料之中地收到了來自小公子的眼淚回饋。

“你說話呀!”

蘭疏又氣又急,又難過得心髒抽疼。

大多時候一個人的沉默,就代表着難以說出口的否認。

蘭疏這短短十幾年見過太多人的沉默,修為高深的煉藥師在診斷了他的病情後的沉默,族中長輩在看到他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時候的沉默,長姐對他低聲哀求時的沉默,都及不上此刻的沉默來的讓他窒息。

如果連他最引以為傲的美色都撼動不了謝之權的心。

那蘭疏,在她那裏便是毫無可能性了。

昨夜那藥性兇猛,蘭疏落入惡人手中時三番幾次險些失去神智,可是腦海裏總有一道身影在逼着他清醒過來,所以蘭疏數次咬破嘴唇,終于冒着極大的危險從惡人手中逃脫,慌不擇路地躲進了一個陰暗的旮旯角。

那時痛不欲生,心中念想的一直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直到她真正出現,幾欲破敗的身體瞬息燃起熊熊大火,蘭疏便知自己逃不掉了。

他不想要朋友,也不想要随從。

他只想要謝之權。

蘭疏傷心欲絕的痛苦神情終究是讓謝之權生了幾分不忍。

她擡手抹去蘭疏垂落至瑩白下巴的淚,眉眼溫和。

“有。”

人說天道不公,總令人命運坎坷。

但人有千千萬,天道如何顧及的來。

因而萬生皆有既定之數,如若事已發生,那便順其自然吧。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