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大結局(二)
蘇昭昭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明明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可聽司馬慎炎的話中意, 她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就是真正的蘇昭昭。
只是,她的魂魄離開了一陣子, 去了現世, 然後又因為一本小說穿回來了。
而她看過的原著,其實就是媒介。
雖然司馬慎炎沒有直接言明, 但蘇昭昭自己就能猜出一個大概了。
她愣神間,司馬慎炎忽的.腰.身用力,直接将她重新壓下。
“話說完了,繼續和朕辦正事, 嗯?”
司馬慎炎覺得蘇昭昭哪裏都好。
就是體力不足以與他匹配。
他對蘇家的武功很是不滿,還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蘇昭昭咿咿呀呀了幾聲,表示反抗, 但也只是做做樣子, 很快就被帝王帶上道了。
“呵呵,真的是戲精,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要什麽。”
司馬慎炎百忙之中,他擡頭與蘇昭昭對視, 即便給蘇昭昭改命許久了,他眼底失而複得的情緒尤在。
蘇昭昭被折騰的吐詞不清,“那哥哥倒是說說看, 我想要什麽?”
司馬慎炎附耳低語了幾句, 惹得美人一陣.羞.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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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持續了近一個多時辰。
蘇昭昭現在已經有些習慣了。
不像起初那樣,“正經事”一辦完就會昏迷不醒,她雖是長的嬌小,但體格還算可以。
帝王還需繼續批閱奏折。
蘇昭昭就趴在明黃色.軟.枕上, 司馬慎炎抱了折子過來。
蘇昭昭很關心那些“哥哥們”的事,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郎家的府邸又重新回到子臣手裏了,但我總覺得不夠,畢竟,郎家是冤案,朝廷是不是應該補償?”
司馬慎炎微擡眼,“郎子臣心高氣傲,不喜旁人施舍,況且補償一說,是對強者的诋毀。”
蘇昭昭“哦”了一聲,“那小白和楊青的婚事照常麽?”
畢竟,丞相一黨遲早會被帝王連根拔起啊。
可她實在舍不得小白,又說,“我與小白感情甚篤,屆時真要出了什麽事,赦免小白可好?”
司馬慎炎的野心,遠不止大魏。
區區一個丞相府,當真不放在眼裏。
“好。”
蘇昭昭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說,“我兄長幾時歸來?父親他當真失蹤了?你的話,我現在一句都不信的。”
司馬慎炎半斂眸,神色專注的批閱奏折,淡淡應了一聲,“嗯。”
蘇昭昭,“……”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坐起身來,指着司馬慎炎就憤憤道:“你……我發現你這人實在讨厭,為甚只有在榻上的時候才會話多?正事辦完了,你就這般惜字如金!”
司馬慎炎終于擡眼,似笑非笑,“不然呢?”
蘇昭昭,“……你這樣會失去我!”
司馬慎炎覺得很有必要告訴蘇昭昭一件事,“皇宮銅牆鐵壁,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你上次之所以能離開京城,是朕給你放了水。”
言下之意,憑借她自己,這輩子都是插翅難飛。
蘇昭昭,“……!!!”
艹!
男人婚前婚後果然截然不同!
下午,楊青前來勤政殿面聖。
蘇昭昭這時已經穿戴整齊,她坐姿端正的趴在龍案前,專心寫話本。
蘇昭昭打定了主意,她即便現在是皇後,也絕對不能放棄自己的喜好與“大業”。
将一整顆心都放在司馬慎炎身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司馬慎炎坐在一側批閱奏折,見蘇昭昭奮筆疾書,不免多瞄了幾眼。
《暴君和奸臣》……
呵呵,又是男子與男子之間的風花雪月。
司馬慎炎挑了挑眉,他已經調查過,喜歡閱讀此類書籍的人,都是京城的女子。
幸好,大魏男兒們依舊頂天立地……
看在國家風氣沒有被敗壞的份上,司馬慎炎放任了蘇昭昭。
楊青行至禦前,額頭溢出三條黑線。
皇後……怎麽還坐上了龍椅?
罷了,皇上自己都沒有意見,他一個做臣子的還能多說什麽呢。
司馬慎炎撂下銀狼毫筆,擡眼淡淡問道:“楊卿,有何事?”
楊青是帝王身邊的近臣。
當然知道帝王的計劃。
丞相一黨已經到了日薄西山了。
大魏有一條慣例,罪不責外嫁女。
他想救下白溫顏。
楊青一鼓作氣,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皇上,臣想通了。”
“哦?”司馬慎炎挑眉,似笑非笑,“愛卿想通什麽了?”
楊青一鼓作氣,“臣願意娶白家女!臣此舉主要是為了替皇上調查白府!”
司馬慎炎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帝王的身世雖然是丞相手中的一張王牌。
但現如今,司馬慎炎根本不擔心。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已經掌控了絕對的優勢。
內殿安靜了半晌,楊青心裏七上八下,好片刻後,司馬慎炎才淡淡啓齒,“愛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歡的姑娘,盡力得到便是,這不是什麽丢臉的事,你又何必繞來繞去。”
楊青一怔。
皇上這是在向傳授經驗麽?
他以前對皇後娘娘動過心,但後來蘇昭昭入宮,他再也不敢妄想了。
而今,他與白溫顏已經訂過親事。
他已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聽從自己的內心。
他想娶她。
楊青面色漲紅。
司馬慎炎揮了揮手,“你先回準備大婚吧,朕親自給你賜婚。”
楊青沒想到帝王這樣快就答應了。
事情已經決定了下來,他有種不太真切的感覺。
“微臣多謝皇上,微臣告退。”
楊青退出了勤政殿。
司馬慎炎依靠着龍椅,長臂伸出,指尖捏住了蘇昭昭白嫩的耳垂,見她沉迷創作不可自拔,帝王輕嘆一聲,“小花花,你愛哥哥麽?”
蘇昭昭又寫了幾行字,這才不疾不徐的擡頭,看向了帝王。
她眨眨眼,“許是愛的,可倘若皇上變心了,我也會立刻變心。”
好一個敢愛敢恨的!
司馬慎炎氣得牙癢。
她就是沒良心的小東西,他還能指望什麽呢。
“小花花對楊青的婚事有什麽看法?”司馬慎炎又問。
蘇昭昭一臉胸有成竹。
“其實,皇上心裏很清楚,丞相府必然會利用這樁婚事做些什麽,楊青是皇上的心腹之臣,我又與小白情同姐妹,到時候他二人大婚,我與皇上都出席的話,丞相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行刺造反。”
“雖然皇上對這一切都一清二楚,但真要是到了大婚那日,皇上一定會帶着我一塊出席,皇上就等着丞相一黨造反,如此一來,皇上就有足夠的理由将丞相一黨連根拔起。”
“可憐的楊青,他還不知自己的婚事,其實就是一場局。”
“不過無妨,他只要能夠救下小白,想來就會很滿足了。”
聽着蘇昭昭頭頭是道的分析。
司馬慎炎憐愛的看着她的腦袋瓜,由衷道:“小花花這樣聰慧,生出來的孩子必然也機智。”
蘇昭昭一愣。
生孩子?
她還從未想過。
不過……
她與司馬慎炎好過之後,就從沒有一次采取措施。
她是皇後,後宮僅她一人,她當然要生孩子。
蘇昭昭羞燥的嗔了司馬慎炎一眼,“你讨厭~”
司馬慎炎突然傾身過來,他覺得這龍椅不錯,可以試一試,遂抱着蘇昭昭坐在了他的雙膝上,大掌靈活的将衣裙從上面剝開。
蘇昭昭身上一涼,裝模作樣的矜持着,“你怎麽能這樣呀?!”
司馬慎炎理所當然,“後宮僅你一人了,你不辛苦,誰辛苦?”
蘇昭昭,“……”
言之有理,那她就辛苦辛苦吧。
賜婚的聖旨送到了相府。
白溫顏心情古怪。
既是歡喜,但又覺得不太真實。
她還聽說,賜婚聖旨是楊青特意求來的。
難道真如娘娘所說,她對楊青若即若離,這便得到了他的真心了?
如此一想,男子還真是……賤啊。
不過,想歸想,白溫顏對楊青還是很滿意的,能嫁給他,也算是了了心願。
丞相接過聖旨,仿佛手裏拿着的不是明黃色布帛,而是千斤之重的石鉛。
皇上促成了這樁姻親,到底是什麽意思?!
按理說不應該啊。
入夜之後,丞相召見了心腹們,因着大婚就在一月之後,帝後也言明屆時會參加喜宴。
故此,丞相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計劃。
婚宴之上,起兵造反!
此事傳到了靖王的耳朵裏。
丞相邀請過靖王談話,靖王卻是拒絕了。
現如今,靖王更是無心争權。
蘇昭昭現在是皇後,司馬慎炎掌天下兵馬大權,手段雷霆、心思缜密,無論是前世,還是這輩子,他都不是對手。
更重要的是,經過調查,靖王總覺得司馬慎炎這人……很是神秘,他仿佛淩駕于世間蒼生之上。
在他眼中,除卻一個蘇昭昭之外,其餘所以人都可以棄了。
或許,應該放棄的人是自己。
一月後。
楊青與白溫顏大婚。
白家是招婿,故此,楊青名義上是入贅的。
長樂宮內,蘇昭昭已經穿戴好,出發之前,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軟劍。
房嬷嬷看得心驚膽戰。
皇後有多麽可怕,外人是永遠也無法知曉的,唯有鎮國公府的人才真正見識過。
“娘娘……時辰不早了,皇上還在前頭等着呢,您真的要帶劍去參加喜宴?”房嬷嬷擔心蘇昭昭又戲精附體,把她自己幻想成為一代女俠。
女俠倒是不打緊。
若是想象成了女魔頭,一個忍不住到處殺人可就糟了。
蘇昭昭把軟劍藏入.腰.間。
“嬷嬷,過了今天,朝廷就要大換血了。”
房嬷嬷,“……”
她當真一點不關心朝廷……
蘇昭昭一路逶迤而來,司馬慎炎已經在車攆上等候多時。
帝王眉心輕蹙,倒也沒有表示不滿。
不過,能讓帝王靜等的人,也就只有蘇昭昭有這個熊心豹子膽了。
蘇昭昭上了車,纖纖玉手搭在了司馬慎炎的手背上,“皇上放心,今日有我在呢,我保護你。”
司馬慎炎薄唇微抿。
本想教訓小花花一頓,想想還是罷了。
她若非要充當“護花使者”,他成全她便是。
帝王的随扈的隊伍開始緩緩前行。
半個時辰後,敵後抵達了丞相府。
相府今日高朋滿座,又因為帝後二人露面,基本上朝中五品以上的京官都登門了。
丞相面上帶笑,恭敬相迎。
酒席正式開始,笙簫不絕。
帝後二人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當佯裝婢女的殺手靠近時,蘇昭昭立刻拔劍。
一直藏在暗處的蘇啓也行動了。
丞相早就在府上做了埋伏。
一時間兩撥人馬立刻對峙。
不知情的官員們吓慘了。
剛剛喝了半醉,這又徹底吓清醒了。
丞相從人群中走出,一臉狂妄之态,“哈哈哈!老夫今日就要揭穿皇上的真面目,老夫有愧于先帝,有愧于司馬家的列祖列宗啊!”
丞相想要将司馬慎炎的真實身份公布與衆。
反正靖王是太後親生,是他的親外甥。
即便司馬慎炎倒臺,丞相府借着靖王的身份,也能永保昌盛。
然而,下一刻,丞相還沒說出秘密,蘇昭昭拔劍出鞘,軟劍快如閃電,再加上帝王身邊的高手皆全力配合皇後,在衆目睽睽之下,丞相被一劍封喉。
人沒死,但脖子劃出一道血痕,丞相吓得腿軟,以為自己死定了。
蘇昭昭卻說,“今日是小白出閣的日子,本宮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來人!丞相圖謀不軌,意.欲.造反,已被本宮制服,把人給本宮帶下去!”
帝王淡定的飲着酒,神色泰然。
蘇昭昭喜歡玩這一出。
帝王心知肚明。
罷了,且就陪她演一場。
丞相府被禁軍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
原來要入贅的楊青,也臨時改成了前來迎親。反過來,要将白溫顏迎娶進們。
楊家那邊對丞相府是相當的不滿意。
但白溫顏是帝王賜婚,且她還是皇後的金蘭,楊家那邊縱使有意見,也無人敢提出質疑。
婚禮經歷了短暫的鬧劇,然後繼續進行。
蘇昭昭也飲了酒,輕嘆着,對身側的男人抱怨,“着實不過瘾,還不如我寫的話本子,這日子實在太平淡了,婚姻果然是愛情的墳墓。”
司馬慎炎,“……”??
他給她精心安排這一場鬧劇,她還嫌不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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