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時的模樣,驀地感到心底某處的傷口在緩緩愈合,一些溫暖的東西填充了進去,即便在想到風非礫時也沒有原本那種酸澀的感覺了。此刻面對內心最真實的感受,這幾天萦繞的游移不安漸漸褪去,她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深紅有趣地打量她:“小姐可想明白了?”
姬堇華點頭:“想明白了。”
“那小姐打算怎麽做?”
姬堇華瞥了她一眼,站起身來:“你應該多向淺碧學學,別老是打聽些有的沒的。”
正說着淺碧捧着茶盞走進來,剛好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姐叫我?”
姬堇華接過茶盞:“說到你泡茶的功夫好,用西域的水都能跟原來一樣甘醇……”
深紅打斷她轉移話題:“你別聽她瞎扯。”
“我哪有瞎扯,難道淺碧泡的茶不好喝?”
三人正鬧着,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是珊瑚走了進來。
姬堇華循聲望去:“珊瑚,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嗎?”
珊瑚神思恍惚,進來的時候腳被門檻絆了一下都沒覺察。
淺碧扶住她:“你這是怎麽了?”
“姬姑娘,婚禮舉行完了後,我就回房間察看公主平日的東西,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姬堇華見她欲言又止,猜測她可能找到了什麽線索,卻因為顧忌不敢說出來,于是對淺碧深紅示意,兩人立即有眼色地退到外面去守門。
見她們掩好門,姬堇華才問:“那你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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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低頭從袖子裏取出一物:“這是我在公主的匣子裏找到的。”
姬堇華取過來一看,是枚九鳳玉佩,其下綴着同心結,玉質溫潤,質地精良,看得出來價值不菲,只是玉佩此刻被摔成了兩半,同心結也被剪子從中間絞斷了。
姬堇華拿着碎了的玉佩不得其解,聽得珊瑚解釋:“這玉佩是子王殿下當日下聘時呈給公主的。”
送給悅寧的,那豈不是定情信物?既然是定情信物,又為何會碎?而且從上面綴着的同心結來看,顯然是人為絞斷的。
珊瑚繼續說了下去:“公主對這枚玉佩十分珍視,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拿出來玩賞,斷不會不當心摔碎了,而且這明顯是人為毀壞的。”
“你是說有人故意将它毀成這個樣子?”
珊瑚點了點頭:“這玉佩公主寶貝得緊,而且關系到兩國聯姻,奴婢們當心伺候還來不及,是絕對沒有膽子這麽做的……”
不用她說姬堇華也猜得到,毀壞定情信物的人只能是悅寧自己。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一個女子大婚前夕毀掉信物,獨自出走呢?
想來想去,也只能是送她東西的人了。
“悅寧和子王鬧別扭了嗎?”姬堇華只能往這個方向去想,在那晚遭遇北狄人襲擊之前,悅寧對風非礫一直印象良好,滿心期待大婚,怎麽突然之間就摔了定情信物?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珊瑚搖了搖頭:“并沒有看到子王和公主起沖突,不過自從那天公主單獨出去找子王打探消息回來後,就不大對勁了。”
又繞回那天了,可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除了悅寧自己誰也不知道,姬堇華只覺頭疼。
珊瑚想了想,語帶遲疑:“我有個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
“都什麽時候了,但說無妨。”
“在那天之前,公主對子王的情意我是看得出來的,那天之後,我一提起子王,公主就滿是不高興,隐約還帶着怨恨,結合這枚玉佩,我猜想,依照公主的性格,會不會是發現子王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所以才……”
姬堇華捕捉到她話中有話:“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這是什麽意思?”
珊瑚頓了頓,才接着說:“我有次偶然聽到公主握着玉佩小聲抱怨說,原以為你與我是一樣的,卻原來,你的心早就遺落在了別人身上……大致是這樣的話。奴婢鬥膽猜測,或許公主那天發現子王另有喜歡的女子,對這樁聯姻失望,心生不滿才摔了玉佩。”
姬堇華猛然一驚,險些握不住手裏的東西。
別的女子,這幾個字眼讓她心裏咯噔一動——難道悅寧發現了她同風非礫的糾葛?否則怎麽會在她脫險回來後,只匆匆見了一面就再不來探望?
幾乎立刻,她問:“這件事怎麽之前沒聽你說過?”
珊瑚有些慚愧,這麽重要的線索一時竟然疏忽了:“問話那日西域子王也在場,我不太好開口,而且事出突然,我一時沒有想到那上面去,剛剛看到摔碎的玉佩才聯想起來的。”
姬堇華陷入沉思,如果悅寧無意中發現了她跟風非礫之間曾經隐秘的情愫,而後又得知風非礫親自趕去沙漠裏将她救回來,一定會覺得自己遭受了未婚夫和好友的雙重背叛,心生憤恨之下,摔了玉佩出走——這個推測十分合理。16022390
心裏頓時後悔萬分,若是早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當初她寧願跟悅寧坦白,而不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将此事隐瞞下來。就算兩人因此心生隔閡,也好過讓悅寧誤會她和風非礫暗中來往。
吸了口氣,定下心神,姬堇華将東西還給珊瑚:“這些不過是猜測,你先回去,把東西收好,不要再讓別人尋到了,此事切勿向第三人透露。眼下找回公主才是正經,不可節外生枝。”
珊瑚說出了心裏的猜測,輕松不少,她已經提供了線索,剩下的事也幫不上,很快就告辭了。
與之相反,姬堇華卻是寝食難安。依據珊瑚所言推測,悅寧十之八九是在風非礫的房間裏知道了什麽才出走的,除此之外,她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解釋她的反常。若是悅寧因此在外面遭遇不測,她一輩子都會不得安寧。
現在只得寄希望于那些侍衛,能夠順利将她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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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7-24 22:08:08 本章字數:11646
因為心裏有事,這一夜姬堇華睡得十分不安穩,一面後悔一面擔憂,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琡琸璩曉
早上醒來不可避免的腦袋發暈,淺碧見她精神萎靡,關心地問:“小姐昨天沒睡好嗎,臉色怎麽差成這樣?”
深紅看了看她的神色,估摸着跟昨晚珊瑚說的話有關:“莫不是關于公主的事?你也別過于擔心了,公主一個人想必走不了多遠,說不定很快就被派出去的人找回來了。”
“但願如此吧。”姬堇華在兩人服侍下喝了幾口粳米粥就放下了筷子,坐在院子裏望着眼前一棵白楊樹沉思。出了這樣的事,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等待消息,這種境況着實讓人無奈。
正發愁着,身後有腳步靠近,側頭一看,卻是池旭。錦袍華貴,步履從容——不管什麽時候,他都是這般淡定自若。
心裏疑惑他怎麽來了,就聽見他道:“我聽深紅說,你今日情緒格外低落。”
姬堇華眯了眼睛打量他:“深紅真不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探子嗎?”一得知與風非礫無緣,深紅就格外看好池旭,連這點小事都想方設法告訴他。
池旭狀似十分認真地考量了下這個問題:“照你如此推斷,淺碧也是我的人了。”深紅淺碧是孿生姐妹,沒道理姐姐是探子,妹妹能幸免。
明知道他是在講笑話,姬堇華就是沒有半點笑意,轉過頭望着遠處,嘆了口氣。
“這是怎麽了?”池旭在她身邊坐下。
姬堇華垂下頭撥弄自己的衣結,低聲說:“悅寧失蹤很有可能是因為我的關系。”
“怎麽說?”語氣平靜無波,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起伏。
姬堇華便把昨天從珊瑚那裏得出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我從沒想過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只是想将兩人之間的事,在兩人之間結束,可是事實是我無法預測後來的發展,以至于成了現在的局面。”
說到這裏,晃了晃腦袋:“你說是不是一開始,我就做錯了?”
池旭默然片刻,原來這就是她愁眉苦臉的原因。
“就算你在知道聯姻消息的時候就選擇告訴她實情,她會由一個對未婚夫滿懷憧憬的待嫁女子變成一個對這場聯姻充滿委曲求全怨氣的待嫁女子,唯一不變的是對你的隔閡,這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有很多事情并不能隐瞞一輩子。”
“聯姻已是無法改變的定局,她依舊會按照父皇的旨意完婚,但是在知道隐情之後,這一路上她會不斷地在心中糾結親密好友與未婚夫之間的關系,對未來要與自己共度一身的人充滿了懷疑,對于遠嫁的她而言,這種心理煎熬必定是十分痛苦的。”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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