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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李相國之子李悅徹底憤怒了。當他查出一切都是他的父親李翰生所為之後,連最後的一絲猶豫都消失了。他原本可以與自己相愛之人厮守一生,是他的父親為了權力,不惜毀掉他一生的幸福,來獲得一身的榮華富貴。

原本,李悅已經放下了冷凝,因為他看到了她臉上的快樂的笑容,有一個男子,在給予她渴望的幸福,慢慢的治療他給予她的傷痕。是的,他是失落,但是看到她幸福,他就無謂了。如今,李翰生錯手将其殺死,李悅再也不想對他念及所謂的親情,将李翰生的所有罪證秘密差人交給了皇帝,而李悅自身卻在郊區別院裏服毒自盡,享年三十三歲。

楊雨浩收到意料中的證據後,洋裝勃然大怒,當天查封了李翰生的府邸,沒收其所有家産,将其滿門抄斬,連如雲公主還有肚子裏幾個月大的孩子都一并命喪黃泉。對待奸臣,手段何其強硬,也威懾了整個朝野。只有楊雨軒知道他是如此的冷血無情,一切都不過是他設下的局。

米蘭小國的丞相諾爾德與李翰生之間所謂的“合作”被公之于衆,意料之中的引起了民憤,楊雨浩借此機會将艾麗娅作為人質,舉兵讨伐。

次年五月,也就是楊雨浩在位第七個年頭,米蘭小國滅亡,艾麗娅公主作為亡國公主,終身囚禁于藍海國死牢之中,終年不得見天日。十月未過,艾麗娅公主便在牢中服毒自盡,享年不過十六,未過舞象之年。

楊雨浩在位第十年秋,舉兵平定了周圍小國細數十個有餘,而後不再征戰,休養生息。冷焰将軍因痛失愛女,外加多年來南征北讨,早已心力交瘁,在讨伐結束不久後的第二年春日長辭人間,享年五十六歲有餘,楊雨浩追封其為“定國大将軍”,并親自主持葬禮,将其風光大葬與壯麗山河之中。

而南宮宇則是從冷凝死後,就遠離帝都,誓不再踏入帝都半步,開始游歷各地名山,過着如同初遇伊落雪之前一樣的生活,四海為家。

——五年後

歐陽府的規模也進一步擴大了不少,其中大多數都是來自楊雨浩的恩賜。歐陽淩風在楊雨浩征戰的時候出了不少的財力和物力,如今國家安定,對于歐陽淩風一家的賞賜自然是少不了了。

楊雨軒甩掉了跟屁蟲林達後,落落大方的站在歐陽府的大門,邪笑着攔住伊落雪,道:“雪兒,你這是要去哪啊?我陪你去如何?”

伊落雪直接毫不客氣的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說楊雨軒,你趕緊給我讓開,要是被那個小家夥看到了,我就別想玩了。”

楊雨軒不懷好意的看了看伊落雪身後一個四五歲大的男孩子,低聲說道:“嘿嘿,你是說小樂熙嗎?”

伊落雪趕忙上前捂住楊雨軒的嘴巴,低聲呵斥道:“楊雨軒,你欠揍,我都好久沒出門玩了,你可千萬不要再把那個小祖宗給我招來啊!”

楊雨軒攤了攤手,“那可不行,我的幹兒子貌似很委屈,看樣子都快要哭了。”

伊落雪一聽,大感不妙,極其不情願的轉身看了一眼念樂熙,小家夥念樂熙此時正嘟着小嘴,趴在小狐貍身上,淚眼汪汪的看着伊落雪。

伊落雪只能欲哭無淚外加咬牙切齒的怒瞪着楊雨軒,“楊雨軒,你個王八蛋,又害我被那個小家夥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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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念樂熙朝着伊落就放聲大哭。

念意風從一旁走了過來,抱起小樂熙一陣頭疼,“雪兒,你又想偷跑去哪?”而後臉色不善的看着楊雨軒,“銘王爺,看來你真是挺閑的,隔三差五的來歐陽府湊湊熱鬧啊。”

楊雨軒“啪”的一聲,打開了十二骨折扇,風度翩翩的對着念意風說道:“風兄,此言差矣,本王只是來看看,什麽時候能把雪兒這塊寶撬到我們銘王府去,到時候,你就是請我來歐陽府,我都不來了。呵呵呵,好久沒見到我幹兒子了,甚是念想的緊啊。來來來,讓我看看我的幹兒子”,楊雨軒突然話鋒一轉,邪魅的笑道:“噢,也許以後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成了我兒子呢。”

念意風的臉色黑了一大片,伊落雪頓感不妙,上前把楊雨軒推出了門,而後乖乖的關上了門,攥着念意風的胳膊撒嬌道:“夫君啊,你看看小樂熙,都快被你吓哭了,臉色好一點嘛~”

念意風低下頭,看着伊落雪,“想讓我臉色好一點,你倒是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把那個煩人的家夥永遠禁足于我們歐陽家的大門?”

伊落雪一委屈,這又不是她樂意的,還不是楊雨軒,沒事找事。可是這些,念意風又豈會不知?為了不再被念意風念叨,伊落雪很果斷的拉了一下念意風,讓他微微側下身子,而後踮起腳尖,直接用吻封住了念意風的嘴巴。

小樂熙一看,趕忙捂住自己的小眼睛,可指縫卻放的大大的,最後還很不好意思的用他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爹,娘,小樂熙還在呢!羞羞。”

小狐貍更加直接,在伊落雪的腳邊卧倒,把小狐貍頭藏進了它的尾巴下,用行動将“非禮勿視”诠釋的淋漓盡致!

番外篇 佛說

夜幕早已降臨,吃過晚膳後,伊落雪就帶着小不點念樂熙回了房。

念樂熙看着桌子上的燭火,嘟着小嘴,奶聲奶氣的問伊落雪,“娘,我爹呢?”

伊落雪托着腮幫,極其無力的說道:“你爹出門辦事去了,要很晚才能回來。”

小樂熙看了看慵懶的伊落雪,良久之後,才嘆息道,“看來今晚只能讓娘給我講故事了。”

伊落雪側過頭去,眼裏閃過危險的光芒,有點不高興的看着小樂熙,“小子,你嘆什麽氣,讓我講故事是你的榮幸知道不?不要搞的好像倒了八輩子的黴一樣。”

小樂熙嘟了嘟嘴,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抱怨着,“誰叫你每次講故事講着講着就睡着了,我都還沒睡呢!要不然就胡亂的抓一本完全聽不懂的書當故事給我念着聽……”

伊落雪額頭布滿黑線,這小子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抱怨,于是很是不滿的問道:“小樂熙,你說什麽呢?”

念樂熙縮了縮脖子,心下一橫,果斷的用奶聲奶氣聲音撒着嬌,“娘,給小樂熙講故事嘛,我要睡覺覺了。”随後很是配合的打了一個哈。

伊落雪無奈,站了起來,把小樂熙抱上了床,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就如同小樂熙說的,随意的抓了一本書,給他念了起來。

小樂熙癟了癟嘴,側過身去,一把抓着多餘的被子,很是可憐的抱着它,閉上眼睛開始數綿羊,讓自己快快入夢鄉。

不多時,伊落雪的耳旁就傳來了小樂熙均勻的呼吸,伊落雪的嘴角不由的向上揚起,給他掖了掖被子,蹑手蹑腳的出了小樂熙的房門,喚了一直負責照顧念樂熙的小蠻來,讓她睡在小少爺房間裏的榻上,夜裏好照顧小樂熙。而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盞燈,一張床,一個圓桌,幾把椅子,還有一個簡單的梳妝臺和一個小衣櫥,再無其他的家具,這就是伊落雪的房間。

“唉,真是冷清啊!”伊落雪感嘆道,心中念道,“意風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

等夜實在是無聊,伊落雪就随意的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卻被裏面的故事吸引住了眼球,看的極其的認真,泛黃的書面上,清楚的印着:

“在很久以前的一座圓音寺,橫梁上有只結網的蜘蛛。

一日,佛祖路過,擡頭看見了它,問:“你我相見總算是有緣,你日日受香火熏陶,見人來人往,可知人世間什麽最珍貴?”

蜘蛛想了想,回答道:“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佛祖搖頭離去。

一千年後佛祖又來了,問修煉甚勤的蜘蛛:“一千年前的那個問題,你可有什麽更深的認識嗎?”

蜘蛛說:“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的。”

佛祖說:“你再想想,我會再來找你的。”

又過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風,風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網上。蜘蛛望見晶瑩透亮的露珠頓生喜愛之意。

它看着露珠就覺得這是幾千年來自己最開心的一天,突然又起風将露珠吹走了,蜘蛛便悵然若失,覺得寂寞又難過。

這時佛祖又來了,問:“又一千年,你想好了答案麽?”

蜘蛛想到了甘露,更加堅持自己的認識。

佛祖無奈:“好,那我就讓你到人世走一遭吧。”

就這樣,蜘蛛投胎到了一個官宦家庭,成了宰相的掌上明珠,父母為她起名蛛兒。一晃,蛛兒長到了十六歲,出落成婀娜多姿的少女。

這一日,皇帝為新科狀元甘鹿在後花園舉行慶功宴。蛛兒一看見甘鹿就知這是佛祖賜予的姻緣。

過了些日子,說來也巧,蛛兒陪同母親上香拜佛時,正好甘鹿也陪母同來。長者說話時,兩個年輕人來到廊上聊天。蛛兒很開心,終于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但甘鹿卻并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喜愛。

蛛兒忍不住對甘鹿說:“你難道不記得圓音寺蜘蛛網上的事麽?”

甘鹿很詫異:“你想像力未免豐富了些吧。而且,就算是又怎麽樣?”說罷便和母親離開了。

蛛兒滿心失望回到家,父親卻興高彩烈迎上來,告訴她皇帝已下诏,命新科狀元甘鹿和長風公主完婚,而蛛兒和太子芝草完婚。

這消息對蛛兒如同晴空霹靂,她想不通佛祖的安排,幾天不吃不喝窮思積慮,生命危在旦夕。

太子芝草聞訊趕來,撲倒在床,對奄奄一息的蛛兒說:“那日,我在後花園衆女子中對你一見鐘情,我苦求父皇賜婚。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說完就舉起了寶劍。

蛛兒靈魂出竅,飄到半空看見佛祖正攔在面前,佛祖說:“蜘蛛,你可曾想過,甘露(甘鹿)是誰帶到你這裏來的呢?是風(長風公主)帶來的,最後也是風将他帶走的。甘鹿是屬于長風公主的啊,對你不過是生命中一段插曲。

而為什麽安排你和太子的姻緣呢?太子芝草是當年圓音寺門前的一棵小草,你在梁上織網織了三千年,它就在臺階下癡癡地看了你三千年。”

蛛兒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佛祖繼續道破:“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住的幸福嗎?””

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伊落雪不禁失神了。她和南宮宇何嘗不是蛛兒和甘露。她和南宮宇的相識,就如同一陣風吹來了甘露,讓她對他欣喜不已,讓她對他深情款款,不能自拔,卻忘記了,身旁還有一個芝草在默默的守候着,而念意風就是她的芝草。

想到這,伊落雪突然豁然開朗了,低聲呢喃道:“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住的幸福嗎?”

曾幾何時,她覺得南宮宇是自己的唯一?曾幾何時,她覺得如若不能非君不嫁,那麽這輩子她便注定了孤獨終老?這一些,對于現在的自己看來,是多麽的可笑,現在的她難道不幸福嗎?

修媒,修媒,修了将近十年,如今才真正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這也許也是一種幸事吧!與其守着得不到的,還不如守着自己已經得到的,與其念着已經失去的,還不如珍惜現在自己所擁有的。

三更打起,念意風疲憊的推門進來,看着怔怔出神的伊落雪,臉上的疲憊之色不禁緩和了不少,嘴角輕揚,“雪兒,怎麽還沒睡啊?”

伊落雪回過神來,朝着念意風笑了笑,“因為你還沒回來啊!”

念意風摸了摸伊落雪的小腦袋瓜,“傻瓜,都這麽晚了,就不要等我了。自己早些休息吧!”

伊落雪給了念意風一個大大的擁抱,在他的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意風,我好想跟你說一句話,一句從未說過的話。”

念意風也緊緊的擁抱着她,寵溺的笑着,“什麽話這麽重要!非得讓你如此等夜?”

伊落雪笑着搖了搖頭,“不是因為要跟你說這話才等的,是因為你不回來,這裏空蕩蕩的,我睡不着!意風,一直以來,我從未親口說過,今天我要很認真很認真的告訴你,我真得好愛你,好愛好愛!”

念意風一愣,而後将伊落雪抱得更加的緊,幸福的笑道:“小傻瓜,我也很愛很愛你的。”

一陣清風吹過,佛在笑着說:“珍惜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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