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笑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賭你愛我 45

4 5 是命運還是一場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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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年紀也很小,加上爸爸那時在部隊,我也是後來聽說你的存在。後來我媽媽拿着錢讓你媽媽離開的時候我跟爸都不知道,等你們消失了,爸爸傷心一段時間,不過他一直都很想你。我們找你們母女很久了,一直沒有消息,要不是這次我父親參加文化産業商會的聚會偶然碰見你母親,才知道你母親改了名字,已經嫁了人。為了不妨礙她的家庭,我父親沒與她相認,只是确定你存在,然後找了私家偵探找你。”

白小千覺得自己在聽一出狗血劇,橋段還異常的老套。她端起咖啡抿一口,唇角微勾,“香……”

“香一程。”

“香先生,首先我想你應該還不了解一些情況。”

“咱們可以以後慢慢了解的,妹妹。”香一程滿是愉悅。

白小千哼笑,“先別叫這麽早,也不用以後慢慢了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跟我媽關系很糟糕,而且我們兩年多不聯系了,形同路人。”

香一程黯然,好半響沒有說話,再擡頭,竟然是眼眶微紅,“是我跟爸爸對不起你,這幾天我看了一些你這兩年的新聞,妹妹,以後我們會好好照顧你,再不會讓你被人欺負。”

“停!停!停!”白小千舉手做着stop的姿勢。“我現在過的很好,真的,所以不需要你們的照顧。至于你們.....”她拿起那張名片。“前程律師行。大律師的日子過的一定不錯,所以多我這個妹妹不多,少我這個妹妹也沒區別。好了,就這樣,這杯咖啡你請,就當為了這幾天壓驚。”

她站起身,香一程跟着起身,卻被她按住肩膀。“香先生,你的跟蹤游戲到此為紙止。”

“小千,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了。”白小千快步往外走。

香一程丢下錢,跟出去,“爸爸生病了,他真的覺得很虧欠你,拜托你,就算是為了一個老人不讓他死不瞑目,你就當做善事去見他一面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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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千腳步站住,回身,眉頭蹙着。“他要死了?”

香一程難掩悲傷與擔憂,“他現在很不好,請你去看看他。”

“我……考慮一下。”

白小千空手出去,空手回家。回家後懶懶趴在床上,這一天就像的做夢一樣,出去一趟多了一個哥哥跟一個病入膏肓的爸爸。

老天爺,你是不是又跟我開了一個大玩笑。她活了二十多年,從來不知道自己有爸爸。

門鎖微動,白小千回頭一看,溫愛倪拎着外賣站在門口。

“愛倪。”她懶懶的喊他,嗓音裏竟幾分委屈跟嬌氣。

她很少這樣,溫愛倪放下餐盒坐到床邊,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低頭抵着她鼻尖。“怎麽了?不高興?”

“記不記得我前幾天跟你說好像有人跟着我?”

“是記者?你被圍堵了?”他立馬掏手機,“我幫你出去。”

“不是啦。”拉住他的手,白小千坐起來靠着他肩膀,“跟着我的人不是記者,是私家偵探。溫愛倪,我爸爸在找我,說委屈我這些年,想補償我。”

“我沒聽你說過你爸爸,也沒聽見別人說過,這麽突然出現,會不會有問題。”溫愛倪隐隐擔憂,“我還是幫你調查一下,看是不是騙子。”

“騙子?”白小千嗤笑,仰起頭看着他,臉上的小落寞一覽無遺。“哪有騙子會騙我,再說我這麽聰明,怎麽會別騙子騙。我從來沒見過我爸爸,自己不會說,說實話我好糾結到底要不要去看他一下,好像他快死了。”

“想去就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許真的是老人家死前想看你一眼,說不定還要給你巨額遺産呢。”溫愛倪調笑她,捧着她的小臉親了一臉的口水,見她有了笑意,才停下來。“小白,你只要順着心思活的開心就好。”

她眯着眼點點頭,帶着些許期待,“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很希望有個爸爸疼的,媽媽那時候像個交際花,我每日都待在補習社,像個孤兒。後來跟着老媽嫁到田家,我又覺得自己像個被刻薄的灰姑娘,還不如以前當孤兒自在。每次被他們忽視我會在想要是我爸爸像個騎士似的出現,把我帶走該多好。”

“那時候你多大?”

“十歲。”

“難怪。”溫愛倪古怪的撇嘴。

白小千翻個身貼着他,狐疑的問:“你那是什麽表情。”

他圈緊她,在她臉頰親了親,感嘆道:“如果你年紀再大一些,就不會想要爸爸,而是一個像王子一樣的男人帶你離開。”

她笑出聲,眉眼間有喜悅在跳動,“你不是再說你自己吧。”

“我不行嗎?”溫愛倪 她涼涼的耳垂。低低喃道:“從今以後,我不僅是你的王子,還是你的國王。”

他肩膀寬厚,白小千被他牢牢嵌在懷裏,耳邊噴薄着他的氣味,好似天生就該如此,渾然一體,倍感溫暖。而她那顆混亂的心,終歸安定。爸爸是誰,是否來找她都算是意外之喜,而她的永恒此時溫暖的抱着她。

“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好。”他低聲應,然後深深的吻着她。

夜色柔美,窗簾被夜風吹起,微涼,卻影響不了一室的火熱。只是溫愛倪不知,這一聲“好”會又一次震蕩他們的信任。

因為他此時根本沒有将香東震與白小千的父親畫上等號。也沒想到溫暖陽那邊還找的人仰馬翻的香小姐就是此時軟軟在他身下的人。

白小千是一個下了決定後就不會在糾結的人,既然決定要去探望父親,她隔日就聯絡了香一程。香一程自然很激動,連說親自接她。白小千不喜歡這種興師動衆,問了醫院地址要自己去。

看着卡片上寫的醫院跟病房號碼,她有些怔然,這算不算緣分,竟然與她發燒住院時候是同一病區。

正要出門,溫愛倪打來電話。“我陪你去。”

“你有時間嗎?”

“陪你去一趟醫院的時間還是有的。”他笑道,“我現在去家裏接你。”

“不用,你直接去醫院就好。咱們在醫院集合。”

“行,哪個醫院。”

“就是上次我發燒的哪個,病區都是一個病區。”白小千合上門,邊下樓邊說道:“看來我們父女還算有緣。”她自顧自的說着,根本沒注意到電話那邊的沉默。

溫愛倪心下瞬時咯噔一下,某些事一旦關聯上,就像是骨牌一樣,一個接着一個,知道最後全部倒下。“小白,我一直沒問你父親叫什麽你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不過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香一程。”她笑一下,“香這個姓氏我頭一次聽說,聽上去怪怪的,尤其是大男人姓香。”

溫愛倪握着電話的手有些發抖,香一程!好一個香一程!

“愛倪,你在聽嗎?”

“……我在,你等我,我去接你。”溫愛倪放了電話,狠狠的握着拳,胸口擠壓的不單單是憤怒。想起那日他竟還勸說什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後悔不已,香東震若不是得了這血病,這輩子都不會想起尋找白小千這個女兒。

白小千雖然未說,可他知道,她渴望親情,渴望得到從未得到過的父母的愛,而此時香東震的出現,她也期待着能縫補自己內心被母親抛棄的傷口。溫愛倪簡直不敢去想,如果白小千知道這位所謂ud即将離世的父親對她也只是利用而已的時候,她會多麽的傷心。

一路上,他的神色黯淡。

白小千心底帶着興奮與對未知的恐懼,根本沒有注意到溫愛倪的不對勁。到了醫院,香一程已經站在門口,見她從車上下來,滿面欣喜迎上去,“妹妹,你來了,爸爸在樓上等你,知道你要來,老爺子午飯都沒吃好,一直念叨着你……溫總?”

看着從駕駛室瞎扯的溫愛倪香一程一瞬間懵住,片刻緩和,帶着幾分驚訝,“溫總認識我妹妹?”

溫愛倪冷笑,“我的未婚妻竟然是香律師的妹妹,這好真是巧。只是我竟不知,香局病的如此嚴重,我聽小白說——人之将死啊。”

香一程臉色一變。

白小千尴尬,不懂為何溫愛倪如此無禮,也驚訝他竟然認識香一程。

溫愛倪徑直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真搞不懂香律師為什麽危言聳聽的吓唬小白,香局明明沒有病的那麽重,小白擔心的這幾日都瘦了。”他笑意吟吟面對白小千,“估計香律師是擔心你不肯原諒他們才故意說這麽嚴重的,據我所知,香局的病雖然有些麻煩,可也沒香律師說的那麽嚴重。”

“真的嗎?”雖說還沒相認,可白小千也不想認了爸爸就給他送終。

“不信你問香律師。”溫愛倪眉眼轉動,隐含一抹厲色。

香一程面有難色,卻是強顏歡笑,“可能是我說的吓到你了。”

白小千撫胸,喜色躍然,“那咱們快上樓吧。”她擡步進醫院,絲毫沒注意到身邊兩位男士的波濤。

我賭你愛我 46

4 6 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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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歲才見到自己的爸爸,白小千心裏是頗有感嘆的,只是當看見香東震的第一樣,她就明白原來有一種一見如故叫做父女天性。

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母親出落的妩媚嬌美,因為她的眉眼與香東震一模一樣。沒有熱淚盈眶,卻心頭發酸。她站在門口,對香東震對望,膽怯的不敢上前。

肩頭被輕輕的攬住,她擡頭,溫愛倪對着她微笑。手臂帶動着她向內走去。

香東震比白小千要激動的多,顫顫的舉起手,不确定的問香一程,“她就是那個孩子?”

“是的,爸爸。”

得到肯定,香東震看了白小千好半晌才開口,卻只說了三個“好”字,一聲比一聲動情,最後一聲連着哽咽。

白小千被他的情緒帶動,鼻子發酸,吞了兩下口水才忍住眼淚,張口:“你是我爸?”

香東震被她稚氣的問話弄得莞爾,用力的點頭,探手拉着她的手。“長的真像,一程,你看她像不像我?是不是比照片更像。”

“像,我見到的時候就覺得像您。”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香東震拉她坐在床邊,又是一番細細打量,“苦了你了孩子,如果你願意,以後跟我一起生活可好?”

白小千幾乎被情緒帶動的幾乎立馬要點頭了,不過溫愛倪卻是先一步替她回了話。“香局,我想小千還是跟我一起生活的好。我們已經同居了,等她畢業我們就會結婚。”

香東震此時才把目光移到溫愛倪身上。

香一程走過來介紹:“爸爸,小千與溫總已經訂婚,現在她是溫總的未婚妻。”

“訂婚?溫總訂婚一定是大事,我怎麽會不知道。”香東震是一個典型的東北爺們,說話直來直去,不換轉彎。“不作數,我既然認了女兒,女兒的婚事自然我說的算 ,以後誰都不能委屈她。”

除了溫愛倪,香東震是第二個如此公開袒護她的人。白小千百感交集,只覺得身體的某一處,一點點發軟。那種神奇的觸感,是她從未有過的。

溫愛倪淡笑一聲,“委屈她的自然不是我,香局還要記住你說的話,千萬別有一日委屈到她。”

“溫總玩笑了,我們自然不會委屈小千。”香一程接過話頭,“爸,你老別一上來就恨不得把女兒摟進懷裏。溫總跟小千認識很久了,他們都算是公衆人物,秘密訂婚自然有人家原因。我知道你想補償妹妹,可來日方長,別着急。”

“哎呀,是我急了。”香東震嘆口氣,依舊拉着小千的手,不再提婚事,單單問了這些年她的生活。

白小千雖是三言兩語的帶過,可香東震依舊聽出這些年她的辛苦,無奈自責,“都怪我一時糊塗,害了你。小千,你要怪就怪我,是我糊塗啊,糊塗啊!你給爸爸一個機會,爸爸今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我現在過的很好,有愛倪照顧我,已經足夠。”她拉過溫愛倪,兩人左手相握,同款的戒指很惹眼。

“你們真的訂婚了?”香東震依舊不信。

白小千點頭肯定,容不得他不信。溫愛倪要說什麽,被香一程截住,“溫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讓妹妹跟爸爸單獨聊聊。”

溫愛倪低頭看白小千,見她點頭,才擡步跟他出去。

走到沒認處,溫愛倪掏出香煙,狠狠吸了一口,冷聲道:“如果你們只是想要白小千的骨髓,就被演這出父女親情的戲碼。”

“溫總,我跟媽媽的确是私心,可我父親真心想認下這個女兒。”

“扯淡!”溫愛倪将煙蒂一丢,面向香一程,面容陰冷。“二十二年了,他若想認早就認了,他早兩年認女兒,小白都不會吃這麽多苦。你們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嗎?你們根本不知道,她被母親背叛,被男人背叛,被姐妹背叛,經受了太多欺騙,如果親生父親還要欺騙她,你們讓不讓她活了?香一程,你們若有心,就別傷她。不然……”他冷笑一下,一手搭在香一程肩頭,“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

“溫大哥,我們的确有私心,可我保證我父親真的沒有。”

“最好沒有。”他不容他有,“除非小千主動提出給香局獻骨髓,不然的話……”

“可爸爸他……”香東震的病能拖多久誰都不知道,手術自然是越快越好。

“我不在乎香局的生死,我只在乎白小千的心情。”溫愛倪好似說閑話一樣,說罷,不顧香一程陰沉下來的臉色,擡步就走。

回程。

白小千滿面的雀躍與欣喜,“愛倪,咱們去超市。”

“去超市幹嘛?”

“買骨頭,我答應爸爸明天給他送湯。”

“你會熬湯?”他停下車,轉頭看她,滿滿質疑。

白小千對這他呲牙,“我不會。”頓了頓,“可是你會,讓你這位未來女婿表現一下的時候到了。”

溫愛倪無語,黑臉。

白小千卻是看都不看他,直奔超市裏的生鮮區。

夜深,兩人相互依偎。她窩在他懷裏,小臉貼着他胸口,一下下的磨蹭,“愛倪,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認了爸爸就那麽好嗎?”溫愛倪摸着她 的肩頭,夜色中看不清臉色。

“嗯。”她點頭,“我從未想過會找到他,他拉着我手說要照顧我的時候,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動。就像和一杯溫熱的水,不是很燙,也不會冷,正正好的溫度。跟他說話的時候,我就不斷的在想,原來這就是爸爸,爸爸是這個樣子的。爸爸是會要照顧我,會像你一樣不讓別人欺負我。”

溫愛倪聽着她叽叽喳喳興奮的說着香東震種種,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一天而已,才僅僅見了一面,她竟投入這麽多。“傻姑娘。”他低低喃,親她的額頭。

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姑娘呢!

“小白,別怕,不管誰想傷你,我都會替你出氣,誰都一樣。”

白小千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睡夢中,眉眼跟唇角都是微微勾着的 ,不知在做什麽樣的美夢會讓她有如此愉悅的表情。

第二天,她帶着溫愛倪煮的湯一早就去了醫院,香東震入院後食欲一直不佳,竟将她帶去的一壺湯都喝了。胡英純看着高興,對白小千也算是和顏悅色。且是叫她日日過來,與香東震作伴。

白小千自然歡喜,來的多,與胡英純也能說上幾句話,只是每次見她依舊有些拘謹的,怎麽說她這私生女見到人家正室帶着幾分心虛。好似叫一聲爸爸都是偷來的。

伺候完香東震吃飯,三人閑話。

“你母親這些年可好?”胡英純說着一口地道的京腔,一身亮藍色的暗花旗袍,妝容得體,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閨秀的派頭。要說她與香東震一起還真是香東震高攀,不過白小千倒是能想到香東震為何守着這麽一位大小姐還與她媽偷情,男人心裏總歸是一朵紅玫瑰一朵白玫瑰的,胡英純這大家做派雖說得體大方,卻是少了三分媚氣。白雲卻是妩媚至極的女子,小家碧玉的溫婉賢良她能扮演的入木三分,想虜獲一個生活中缺少溫柔的男人自然是輕而易舉。

白小千攬着手指,臉微紅,“應該是好的。”

這個答案實在不是好的。胡英純笑了一下,“這孩子說話有意思,什麽叫應該的好的?”

香東震輕咳一下,見她窘迫,替她答道:“她與她母親不同住,估計也是不知。”

“哦?”胡英純詫異一聲,卻未問下去,轉了話題的問她與溫愛倪的婚事,且說,“若是你不便在你母親那邊出嫁,就從你爸爸這邊走,我倒是不介意嫁個女兒給溫家。”

香東震也是殷切看她,“丫頭,讓爸爸把你嫁出去可好?”

胡英純接道:“你勿要擔心嫁妝,你的嫁妝讓你爸爸出,他名下有一大四居,正好個i額你做嫁妝。”

“正是,再讓你哥哥給你陪送一輛車,你阿姨配送些首飾,大件小件一定給你陪送齊全。”香東震越說越激動。

白小千心偷暖暖,臉紅紅,垂下頭,難得的女兒家嬌氣。“爸爸,我們沒想結婚那麽早的。”

“我家丫頭害羞了。”香東震大笑。

胡英純也抿着嘴極為愉悅,似乎真的嫁女兒一樣。

“哎呦,你們這是說什麽呢,這麽高興?”香一程推門而入,身後跟着溫愛倪。

“說曹操曹操到,正說小千跟愛倪的婚事呢。”胡英純起身讓兒子跟溫愛倪落座,笑言:“一程,你爸可是提你許諾讓你給你妹妹陪送一輛車。”

“妹妹結婚,我這個做哥哥的送一輛車是應該,小千,你只管說要什麽車子,別跟我客氣。”香一程笑眯眯道,很是豪爽。

白小千連連擺手,“我不需要的呀,我不會開車,愛倪也有自己的車子。”

溫愛倪攬着她肩頭,“是啊,小白只要人嫁給我就行,什麽陪送都不需要。”他不經意的看了一下胡英純的表情,高深的微笑,“我跟小白就是結婚也是旅行結婚,補辦婚宴不設虛禮,聘禮嫁妝一切全免。她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今後有我,足矣。”

我賭你愛我 47

4 7 撕開的真相就像是撕裂的傷口再細細的抹一層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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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愛倪攬着她肩頭,“是啊,小白只要人嫁給我就行,什麽陪送都不需要。”他不經意的看了一下胡英純的表情,高深的微笑,“我跟小白就是結婚也是旅行結婚,補辦婚宴不設虛禮,聘禮嫁妝一切全免。她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今後有我,足矣。”

“足矣”兩個字涵蓋了太多內容,胡英純跟香一程臉色都是微變,唯有香東震臉上閃過不快,哼聲哼氣的道:“我不同意。沒認這個女兒我自然什麽都不說,如今認下了,我就咬把這些年虧欠她全部補足。我香東震的女兒不說十裏紅妝,也要風光出嫁。別人家有的,我女兒都有,別人家沒有的,我女兒也要有。陪嫁的房子、車子、金銀首飾一樣都不能少,總不能被婆家因為這個看輕了。”香東震雖在病中,可說起話來還是中氣十足,因為溫愛倪的話有些動氣,說的更加擲地有聲。

白小千眼眶發熱,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這麽多年了,她這一次覺得腰杆是硬的,因為她有個就愛占更會給她撐腰。“爸……”動情的一喚,融了一顆心。

香東震擡手招她過去,細心給她擦了眼淚。“孩子,以後你有爸爸,什麽都不用擔心。”

“嗯!”她點頭,又一次濕了眼眶。

溫愛倪不動聲色,對着胡英純緩聲道:“小白有個好父親。”

胡英純淡笑附和,“是啊,這還真是個有福氣的,不僅有個好父親,也有個好未婚夫。如今只盼着東震的病早日好起來,看着小千出嫁、生子,他也能早幾年含饴弄孫,享享清福。”

一邊父女情深,一邊刀光劍影,一個病房卻是兩重天。

白小千在醫院哭一通,回到家就懶洋洋的倒在床上,滿臉幸福的呆萌樣子是溫愛倪從未見過的。可她越是這樣他便越是擔心,一旦……不,絕對不能有那個一旦。

冰箱裏這些日子都是食料充裕,溫愛倪脫了西裝進廚房,已經是駕輕就熟的弄晚餐。一盤西芹腰果,一盤燒茄子,一碗上午就熬好的骨頭湯,兩碗米飯,兩個人對坐。

溫愛倪吃飯很有規矩,不出聲,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像個紳士。白小千則習慣了吃的很快,三兩下就扒了一碗飯後拄着筷子看他。

忙公事,又每日奔走這邊跟醫院,回來還要給她做飯,白小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那麽累,可她卻什麽都不能為他做。擡腳在桌下踢踢他,“喂,一會兒我刷碗。”

溫愛倪挑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咱們家的小懶蟲居然主動要求做家務?”

耳根一紅,她撇頭 道:“我是看你太辛苦,想幫你分擔一下。”

他嗤笑,快速的把碗的飯吃掉,碗筷一推,“那我可好好享受一下。”抹嘴,撤離。

白小千看着殘羹碗碟,鼓鼓嘴,瞬時有點後悔。

兩個碟子一個湯碗兩個飯碗,白小千刷完,甩着手上的誰往外走,溫愛倪靠在沙發上看股票。她看不懂,直接進了浴室。

溫愛倪聽着浴室裏的水聲,嘴角一勾,起身回到廚房。果不其然,流理臺上挂着刷碗濺出來的泡沫痕跡,水池裏挂着些菜葉子,刷好的幾個碗碟也沒有放到消毒櫃裏,就大咧咧的丢在臺子上。

他搖頭苦嘆,白小千這個女人這輩子是邋遢到底了。雖是嘆息,可已經伸手把她善後。誰讓他愛上這個邋遢的女人呢。

日子流水一樣的過,白小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溫愛倪見她并無異常也略微放心,不在日日跟着她去醫院。

田媛的婚事已經被顧家拒絕,顧亦南的只她懷孕後的答案竟是:生,我養。不生,我也同意。

态度堅決,絲毫不容商量。

偏偏田媛這次死了心眼一樣,竟躲在家裏安心養胎,一副不管顧亦南娶不娶她,她都要生下來的模樣,氣的田梓勤日日奔走溫家、顧家,卻也是徒勞。

溫愛倪看着母親發愁模樣,不是不想幫忙,只是這種忙他真的幫不上。“媽,田媛要生就讓她生,她是個成年人,已經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道理誰都知道,可年輕輕的女孩未婚生子,又在咱們這種家庭,你舅舅這幾日頭發都要愁白了。”田梨兒無聲一嘆。

她這一嘆,溫灏眉頭就皺起來,看着兒子帶着幾分不滿。“顧亦南不同意,你們就換個方向找突破口,顧家總不能一個都沒有不看重田家這麽大一份嫁妝的吧。”

“爸,您這不是逼着顧亦南娶她嗎?”溫愛倪咂舌。

“總不能逼着你母親日日為此事發愁。”溫灏不茍言笑,從梳妝臺子上拿了一個文家袋遞給他,“這是整合好的田家資産跟你舅舅的遺囑,他若死了,遺産一分不少全都留給田媛,娶了田媛就是天下掉了一塊餡餅砸在腦袋上,我想顧夫人一定比這位顧少爺更加理智。而且,老人節麽,還是想早點抱孫子的。”

溫愛倪接過文件袋,眼角抖了一抖,可看着父母那副恩愛模樣,根本理都不理他。這算是把爛攤子都丢給他了?天理何在啊!為嘛又是他去當惡人。

進了公司,溫愛倪越看那文件袋越鬧心,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閃爍着嚴冰來電。

“我在機場,派輛車來接我。”

“姐回來自然是我親自去接。”

溫愛倪挂了手機抓起電話讓秘書喊暖陽過來。

溫暖陽是從錄音室間奔過來的,“哥,找我什麽急事,我那邊錄着歌呢!”

文件袋甩過來,“辦不好這件事,你今後就真的不用唱歌了。”說完,拎着西裝立馬竄逃。

溫暖陽一臉莫名其妙的打開文件袋,一看裏面的內容,瞬時欲哭無淚。哥,你這是逼我去死啊!

溫暖陽愁雲慘淡,卻不得不約見顧亦南,只是他沒料到的是他打去電話的時候,田媛已經拿着一疊同樣的資料正坐在顧亦南的對面。

兩人靜默坐着,均是無語,田媛将資料推過去,顧亦南只看一眼臉色就變了。

荒唐一笑,油然而生的可悲之情讓他憤怒不起來,“田媛,你何必把自己逼到死角。”

田媛擡眼看他,手術時剃光的頭發如今已經生出一些,略短的發,讓他去了分儒雅,多分清爽。可不管他什麽樣子,都是哪個在回憶裏肯哄她的人。“亦南,如果這樣你都不肯娶我,我活着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她綻出一朵微笑,笑的卻是蒼白而無助。

顧亦南為之一震,“你要挾我?”

“要挾?我的生死如何能要挾得了你,我只是要挾我自己而已,要麽嫁你,甘苦都認了。要麽一屍兩命,一了百了。”她說的雲淡風輕,好似閑話家常。

顧亦南神色繃緊,握拳的手氣怒發抖,最後卻冷笑一聲。“如你所願,既然你送田家這麽大一份嫁妝,我豈有不收之理。”你睨了眼她未突起的小腹,“婚期我定下通知你,總不能讓你挺着大肚結婚。你不要面子,我們顧家還要!”

他拄着拐站起身離去,田媛目送他走,他身影消失的一瞬,淚盈睫間。她,不幸福也甘願。片刻,田媛放下一張鈔票緩緩的起身離開。出了店門,她恍惚的在街邊走着。

“田媛……”熟悉的聲音低低喚一聲。

她回頭,只見白小千拎着湯壺,一身運動裝的打扮嬌俏可人。她微笑,帶着些許倔強,“真巧。”

“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叫愛倪來接你。”白小千有些擔憂,遠遠見她,臉色蒼白,像一抹孤魂游蕩。

田媛摸摸臉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反應大了些。”

“額?”

“表哥沒跟你說嘛?我懷孕了,孩子是顧亦南的。”

白小千滿是震驚,看着她得意一笑,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我還以為你們好到表哥什麽都不會瞞着你呢,也好,與其讓他轉達,不若我親自邀請的好。我跟亦南要結婚了,婚禮之時,你一定要到哦。”她細細看着她的神色,努力的想在上面找出一星半點的傷心或者難過,只是什麽都沒有。

“我一定到。”白小千平淡說,“祝你們幸福。”

“幸福!”她唇角微抖,頓了頓才蒼涼的笑起來,“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白小千見她似乎真的沒事,舉舉手裏的湯壺,“我還要去醫院探病人,不與你多聊了,你自己小心。”

“白小千。”她叫住她,“我不會祝你跟我表哥幸福的,我不希望你成為我的表嫂。”

白小千笑笑,“能不能成為你的表嫂不是你希望使然,而幸福這種事,也與祝福無關。田媛,再多人祝你幸福,你也未必會幸福,而再多人不給我祝福,我依然幸福。命該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她說罷,便轉了身,不是她想刺激她,而是她咄咄逼人。

田媛的身子幾乎站不穩,臉色更加蒼白,她死死的攥着拳,擡步慢行,一路卻如着魔般的詛咒,“你們不會幸福,不會的,不會幸福的……”

我賭你愛我 48

4 8 撕開的真相就像是撕裂的傷口再細細的抹一層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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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千并未将田媛一事放在心上,拎着湯壺進了醫院,在住院處一樓的花店看百合茂盛,忍不住選了幾支帶上去。電梯人多,她怕擠壞了鮮花改走樓梯。

心惦念着父親也不覺累,只是走到樓層,竟聽見香一程的聲音,心念真巧,剛要出聲卻聽胡英純提到她名字,她不猶站住腳步,凝神細聽。

“一程,你今天必須跟白小千說明白,你父親不能再等了。”胡英純不懂這對斧子是中了什麽邪,原本認那個丫頭就是為了要治病,如今父子倆竟真的好似認了女兒認了妹妹一般,香東震不提也罷,可連兒子都不出生,她怎麽沉得住氣。

為了丈夫的病她已經夠委曲求全,“你直接跟她說清你爸爸的病便好,嫁妝我們出,一定讓她風光嫁進溫家,她為你父親進一些孝道也是應該的。”

“媽。”香一程為難的叫一聲,“小千這些年過的挺不容易,如果被她知道我們只是為了要她的骨髓才尋她,她該多傷心。我想爸爸也不願傷了這個女兒的心,醫生說爸爸最近狀态很好,咱們不如過些日子再跟小千說,或許她知道爸爸的病症後,會自願給爸爸捐獻。”

“那你就直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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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