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生死未蔔的孩子身上。

“順着老爺子心思點吧,生病的人都心焦。”

“是啊,我媽已經回去吩咐傭人打掃了,我娶了藥就送老爺子回去。”

“一程,有事千萬別客氣。找人這塊,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這陣子麻煩溫總了。”

“你啊,溫總溫總的叫我真外道,我虛長你兩歲,你要是不嫌棄,就喊我聲哥。”

“溫大哥。”

“快去看老爺子吧,我也回去看我家這位姑奶奶。”溫愛倪舉舉手裏的退熱貼,往病房走去。

隔了一會兒,香一程就送了兩個果籃過來,不過見白小千昏睡,只站了站就走了。

白小千深夜仍舊未見退燒,甚至開始說胡話,一會兒喊媽媽,一會兒又叫溫愛倪,颠三倒四,哭哭啼啼。

“小白,我在這兒,就在你身邊。”他緊緊握着她的手。

“別離開……”

“不離開,永遠都不離開,你趕我走我都不離開。”溫愛倪年傾身 她的額頭,大手一直握着她的小手,一夜都不曾離開床邊半步。

隔日,白小千轉醒,燒了一夜,總算是退了熱。溫愛倪狠狠松口氣,喂她吃了稀粥,見她有些精神了,忍不住責備。“你再敢喝酒、鬧事、起幺蛾子淋雨什麽的我就把你……”

“哎呦呦。”她扶着額頭 一聲。

溫愛倪年立馬住了嘴,坐過去“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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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千莞爾一笑,伸手就摟着他腰,滿是嬌氣,“不需要敬愛哦醫生,你比醫生管用,只要你不罵我,我哪兒都沒有不舒服。”

溫愛倪氣不起來,用新冒出的胡渣蹭着她臉蛋,“就知道欺負我。”

她被紮的刺疼,閃身躲着,見他眼下暗青,知他守了一夜。“溫愛倪,你這個滄桑路線走的快成我叔叔了。”她推着他,“我沒事了,一會兒吊上水,你就回去洗漱休息,晚上再過來,順便把我的洗漱用品跟書給我帶過來。”

“你敢嫌棄我?”他瞪眼,這個小沒良心的,也不想他是為誰這麽滄桑的。

“我是心疼。”白小千擡手摸摸他的臉,難得認真,“回去吧,我真的沒事了。”

溫愛倪心頭一暖,嘴上念叨着算你有良心,可身子不動半分。一直磨蹭到晌午,陪她吃飯才離開醫院。

溫愛倪前腳一走,田媛緊随其後的就進了病房,昨夜他們入院的時候,她就看見了。

白小千聽見敲門聲,從床上坐起來,見田媛走進來,不猶一怔。

“我來看亦南,順道過來看看你。”

“顧亦南怎麽了?”她眉頭微蹙。

田媛輕笑,眼裏透着陰冷,“看來表哥根本沒告訴你,白小千,顧亦南那日從你家出來,就出了車禍。因為你,他險些喪命。”

“什麽?”白小氣無不驚訝,知顧亦南出車禍,卻不知如此嚴重。

我賭你愛我 42

4 2 有一種殘忍叫做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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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媛輕笑,眼裏透着陰冷,“看來表哥根本沒告訴你,白小千,顧亦南那日從你家出來,就出了車禍。因為你,他險些喪命。”

“什麽?”白小氣無不驚訝,知顧亦南出車禍,卻不知如此嚴重。

“就是你聽見的,他差點為你死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田媛一步步向她走近,每一句話眼神都更加陰冷一分。

白小千不再然的握握被子,有些後悔溫愛倪離開。不知為何,這樣的田媛讓她害怕。

田媛停在床邊,仰頭看看她的吊瓶,輕蔑的一笑。最後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白小千我今晚回家會告訴媽媽你生病了,不過……”她頓了頓,看見她握緊被子的手,笑一聲接着道:“她肯不肯來看你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她疼我躲過你這個親生的。”

白小千抿着嘴,心口發澀,閉上眼懶得與她争辯。白雲是她不敢碰觸的疼,一輩子不會愈合的傷。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記跟你說。”田媛眯一下眼睛,“你難道從來沒問過表哥,那夜你是被我下了藥,可他明明是清醒的為什麽還要了你。”

“或許,你問了他也沒用。”見她不答話,她接着道:“你很像一個人,雖然我之前不肯承認,可現在看來我不承認也不行。”

“那個人叫嚴冰。”

白小千覺得胸口漲疼,她猛地咳嗽起來。

田媛揚聲笑,“看你這麽不舒服,我就不打擾了,好好養病,再見。”

白小千覺得自己要把肺咳出來,可能握被子的時候用力過猛,手背鼓起一個大包。田媛離開後,她按了鈴叫護士,護士看見她的大包,立馬給拔了針。

紮第二針的時候,白小千就在想,田媛真不是個好人。

溫愛倪回來的時候,白小千又開始發熱,看着她手背青紫一片,蹙眉問道:“怎麽弄的。”

“不小心被我弄鼓針了。”她沒精神的應,轉過頭,眼睛裏是他的擔憂。嚴冰,她默默的念着這個名字,有些失神。

“怎麽了?是不是很不舒服?”溫愛倪坐過去,摸摸她的額頭。

她拉下他的手,“愛倪,當初你到底為什麽會讓我爬上你的床?”

溫愛倪微怔,片刻恍然一笑,“不是都跟你說了,我那天發燒.....。”

“我也在發燒,就是燒的再糊塗也不會随便拉個男人 !”白小千臉了臉色,正視他。

“你幹嘛這麽認真。”溫愛倪微微眯眼、“為什麽舊事重提。”

“我就是很認真,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麽?”

他笑一下,“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說白了就是男兒本色,我那日稀裏糊塗的睡着,你就爬了上來對我動手動腳,我是個年輕氣盛的男人,怎麽把持的住。”

“也就是換了別的女人,你也照單全收了。”她質問,可眉眼間卻不似剛才的嚴肅,微蹙的眉宇也放松下來。

溫愛倪細細觀察,不動聲色。他皺巴起臉,一副我就撞掉的樣子嚷道:“我就說我不說,你看我會所了你就翻小腸吧。小白,咱們可不能因為這事吵架,都過去了,咱們要往前看。”

“往前看個大頭鬼,溫愛倪你這個色狼。”她一把推開他翻身躺下,哼一聲,道:“我要吃小馄饨,買到了就原諒你。”

“可現在都五點多了,人家都關門了。”

“我不管,你買不買去?”

“買買買,這就去。”溫愛倪被逼的滿是愁雲,叫了護士給她貼退熱物理降溫後就拎着車鑰匙走了。

不過他沒出醫院,去了保安室。“我是血液科1309室的病患家屬,一點到三點鐘之間,病房無人,我的一個包丢了,想查一下監控。”

“好,登記一下,我幫你調監控。”

“謝謝。”溫愛倪登記好,坐在監控器前看着前面快速前進的畫面,他離開病房,田媛走進。田媛?他冷笑,按下停止鍵,“不好意思,可能是誤會了,是我表妹幫我拿走了包。”

溫愛倪出了保安室走進腦外科。

田媛拎着湯下了電梯就看見溫愛倪,她死死攥着保溫桶走過去叫了聲:“表哥。”

溫愛倪冷冷看她一眼,額頭青筋可見,“田媛。”毫無溫度的叫着她的名字,輕輕扯動嘴角,卻是笑不答深意,猛地一下,他伸臂勒住她的衣襟。“警告你,不要再說任何不該說的話。還有,白小千一定會成為你的表嫂,你好自為之。”

田媛被抵在醫院的牆壁上,面色慘白,強作鎮定,“你有什麽事是不能被她知道怕我去說的嗎?我的好表哥,要不是阿姨拿出嚴冰姐的照片我還沒發現他們的眼睛那麽像,你說白小千知道自己是個替身後,對你會不會像對她媽一樣的失望呢?”

“不會。”他涼薄的笑笑,“我會親自告訴她,你別妄想可以破壞。田媛,知道為什麽你擁有那麽多卻依然不幸嗎?因為你貪婪,你總認為別人的才是最好的,最後就忍不住去搶去争,可惜被人永遠不是你自己的。”他側目看了看病房,“包括顧亦南,沒有白小千,他一樣不會要你。”

溫愛倪松開手,田媛靠在牆壁上,一瞬間,死死咬着嘴唇不能言語。

“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讓你在這個圈子裏消失,還是很容易的。”他留下呵吓,大步離去。

田媛整個人堆坐在地上,憤恨的用拳頭錘擊滌棉,一下下砰砰作響。

手腕被握住,她擡頭,眼淚簌簌而落。

顧亦南嘆氣,“田媛,聽你表哥的話,別為難小千,也別為難自己了。”

“顧亦南你告訴我,為什麽在你們眼裏她做什麽都比我好?”

“……”

不是你做的不好,只是你不是她。

這大概就是盲目吧。而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盲目的一件事。

溫愛倪出了醫院,深深的吸一口氣才平複,他掏出手機,猶豫一下撥了出去。

“小愛倪,你竟然有空給我打電話。”愉悅的女生很好聽。

溫愛倪似被影響,抿着嘴角略微放松,“姐,有點事需要幫忙,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回國一趟行嗎?”

“我家小愛倪要我幫忙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不過我得過完年才有時間回國。”

“行,到時候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溫愛倪揚起笑,算是松了口氣。

……

白小千住了三天醫院總算是被批準出院,溫愛倪去辦手續,她換了衣服在病房等。想起田媛說顧亦南住院的事,有心想去探望,又覺得還是不去打擾的好。

敲門聲想起,她回頭,正是拄着拐的顧亦南站在門口。

“聽說你今天出院,我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他淡笑着道。

白小千恍惚,片刻,揚起笑,努努嘴,“大哥,就你這傷兵斷腿的樣,能幫什麽忙。過來坐,愛倪去辦手續了,一會兒就回來。”

顧亦南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坐在門口的沙發上,他仰着頭看她,大病痊愈,消瘦一些,不過臉色很好,看來溫愛倪把她照顧的很好。“我看得出,他很緊張你。前日他跑到我那邊警告田媛讓她不許再騷擾你,可見對你的重視。”

“他去警告田媛。”白小千覺得指尖有些微微的癢。

顧亦南點頭,“那一顆我才覺得他真的愛你,把你交給他,我才安心。”

她扯一下嘴角,不知對他說還是自言自語,“安心就好。”

屋內,一時無語。顧亦南起身,“我也該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她陪他走到血液科門口,看着他上了電梯,一臉失神。

“閃開,閃開……”另一臺電梯中推出一位急救患者,白小千擋住科室門口,被人猛地一扯,肩膀撞在牆上。

扯她的家屬滿面焦急,只是回身說了句“抱歉,”便跟着急救人員往裏跑。

白小千扶着肩頭,向裏探看。一個小護士過來扶她,“小姐沒事吧?”

“沒事,那患者是什麽病這麽着急?”

“住在咱們科室自然都是血病,那個人比較特殊,據說是什麽局的局長,大前天才出院,不知怎麽今兒又回來了,看來情況是不太好的。”

“哦。”原來是當官的,難怪這麽多醫護人員圍着。

“你怎麽出來了?”溫愛倪辦完手續回來,“也不多穿一件衣服。”他攬着她往回走。

白小千吐吐舌頭,“剛才顧亦南來了,我送他出門。”

溫愛倪不語。

她仰頭看着他繃緊的下巴,忍不住踮起腳尖親親,“吃醋了。”

“吃什麽醋,人都是我的,我憑什麽吃他的醋。”溫愛倪嘴硬。

她壞笑,故作一本正經的道:“既然溫大少這麽大方,那我們以後像老同學似的見面聚會,您也不會不同意的對吧。”

“不行。”溫愛倪立馬叫出聲,一把抓着她,一手拎着收拾好的東西,邊往外走邊教育,“同學聚同學,純屬搞破鞋,你認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我賭你愛我 43

4 3 我陪着你又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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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結束後就迎來了學生們期待的寒假,楚夢要跟着父親去某山區的古墓考古,興奮的叽叽喳喳像個小鳥兒似的,聽的小千頭疼。

“我說楚夢小姐,哪個女孩子喜歡鑽古墓裏,你真是個奇葩。”

“那些古墓、古董、死人骨頭什麽的最容易激發我的靈感,你不知道我求了我爸多久他才肯帶我去。”楚夢一副你不懂的樣子,白小千無語嘆氣。

寒假一來就要過年了,溫愛倪就算平日能陪着她,過年也是要回家的。前兩年最起碼還可以工作,現在呢……這個年要怎麽過?

“幹嘛愁眉苦臉的?考的不好嗎?”

“我這麽用功再考不好就要上吊了。我只是在猶豫要不要參加一個旅行團出去走走。”白小千把電腦推給他,上面是幾個熱門的景點介紹,全都是上山下水的景區。

“一個人去?”

白小千點頭,“我比較中意濟南這條線,大年初一正好能去爬泰山,拜一拜泰山奶奶,祈求新的一年順利平安。蔻蔻說泰山奶奶很靈驗的,她姐姐去年初六去拴的娃娃,結果三天後的 期就懷上了寶寶,現在孩子都一歲了,又健康又漂亮。”

“你也去拴娃娃?”溫愛倪笑的眯起眼。

白小千回頭給他一個大白眼,“我是去祈求平安,拴什麽娃娃。”

“拴娃娃就讓你去,不然別想。”他的手不老實貼到她小腹上,“要不,咱們現在努努力,也許不用去勞煩泰山奶奶了。”說着,将她整個人抱起來,踢開卧室門将她丢到床上。

白小千被丢的眼冒金星,星星散了,溫愛倪也撲了過來,直接給她來了一式泰山壓頂。

等折騰完,她早就沒精神想什麽泰山了。

隔日,溫愛倪被急招回公司,白小千想着去旅行社繳費,結果把家裏翻遍了也沒找到身份證,偏偏旅行社那邊沒身份證就不能訂機票,氣的她抓狂。

這下好了,別說泰山了,毛山都去不了了。

白小千郁悶的去辦年貨,就算一個人過年也不能太冷清,估計年三十的時候館子都要休息,不管怎樣也不能餓着過年。

到了年三十,她看着置辦好的青菜生鮮,有些為難的蹙眉頭,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下了速凍水餃,她做出來的東西,吃下去估計會讓她去醫院過年。

餃子下好,手機就響了。

“新年快樂。”辰闵西是祝福帶着煙火味,電話的另一邊全是禮花綻放跟人群吶喊以及音響的聲音。

“新年快樂,大明星。”她笑應。

“小千,我初二回去,你初三有時間嗎?”

“哥哥,你一年到頭也休息不了幾天,過年的時候多陪陪爺爺奶奶,咱們想見面随時都可以。”白小千聽見那邊是崔場聲,“是不是要輪到你上場了,我在電視上看着你,好好表現。”

“好,回頭聯系你。”

挂了電話,白小千調到辰闵西演出的臺,屏幕上的他一身帥氣的西裝,神情的唱着情歌,滿場的尖叫聲。

手機陸續的響鈴,都是祝福的短信。

翻到顧亦南那一條,只是簡單的四個字——“新年快樂”。她看着,笑了笑,回複:新年快樂。

窗外綻出禮花,她側頭,玻璃裏映出的是一個寂寞的她。正是失神,門鈴卻意外的響了起來。

大年三十會是誰?

“誰啊?”

“外賣。”

“我沒定外賣啊。”白小千念叨着,“是不是送錯了。”

門外人又按了一遍鈴,“是一位叫溫愛倪的先生定的。”

“沒錯沒錯。”她利索的開門,不過門開了一個縫隙,外賣已經擠了進來,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随着擠進來的人已經卷着她往裏走。

“啊……”

“別叫別叫。”溫愛倪沒想到這丫頭竟給他來河東獅吼,立馬捂住她嘴,“是我。”

白小千狠狠松口氣,撫着胸口坐到沙發上。“溫愛倪,大年三十的吓唬我有意思啊?”

“親愛的,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很驚喜的撲過來問我為什麽會這個時間來的嗎?”他皺着眉,為了能陪她,出來的時候,差點沒被老爸老媽的眼神殺了。

白小千一笑,擺着手指頭說道:“不許我出去旅游,偷走我身份證跟學生證,不是要給我驚喜的話就還有什麽。只不過你這個驚喜,驚多了喜沒了。”

她滿眼狡黠,眉目間是不曾有過的靈動。她不笨,他一直都知道。不過她是個實誠的姑娘,總認為她以誠待人,別人就會真誠待她。當她失望的時候,就會做一些自己絕望是事,然後逃避似的躲開一切。

膽小,應該的她最大的缺點。

“白小千,以後我們都一起過年好嗎?”

她看向他,驀然的對上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白小千從未見過他這樣直接的神情,毫無掩飾,坦白的近乎 。

兩人對視,她忽的覺得眼眶有些 。

溫愛倪從門口想她走去,只有四五步距離。可這四五步卻讓她腦子裏快速回憶着這幾年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見他的窘迫,到壽宴的意外發生,再到被他撿回去開始他們不正當的關系……一路來荒唐的很真實。

愛情,每個人都希望它是純潔淨土中長出來的薔薇。可是純淨的薔薇花能經歷多少的風雨,狂風過後,面對的就是殘敗凋零落寞。比起薔薇,沙漠裏的仙人掌更加堅強。“你認真的?”

溫愛倪握着她的手,展開另一只手,掌心在燈光下熠熠閃光。“做溫太太就沒人敢欺負你,到時候,你想欺負誰,我就幫你欺負誰,你說好不好?”他語氣裏滿滿的玩笑之意,可卻讓她鼻酸。

她哽咽道:“我是那麽喜歡欺負別人的人嗎?”

溫愛倪笑,指尖微動,那一枚小巧的鑽戒呆在她的中指上,輕 着她的手,他受傷與她同款的戒指與她的交相輝映。

“小白,答應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她心頭一動,酸酸的,卻是異常的暖。

電視機裏傳來主持人數秒的聲音,“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窗外禮花綻放,五顏六色,夜空如晝。

他拉着她走到窗邊,窗外的禮花都瞬時消失了,“看下面。”

她低頭看下去,卻是一瞬間被定住。地面上,無數的煙花筒不斷 的火花,火花點燃的形狀正好是一個“白”字。

煙花燃盡,她再次哽咽,“真俗。”低低喃着,眼睛卻是舍不得離開一眨不眨看着下面。

溫愛倪挑挑眉,“不喜歡?”

她失笑,對上他的眼,用力點頭,“很喜歡。”喜歡的都覺得此刻不真實,幸福的讓她有些擔憂。

這樣的大年夜,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溫愛倪守着她睡着才離開,淩晨三點多鐘,就算是大年初一,街面上依舊冷清。他一路哼着歌開車回溫家,可進了大院卻吃了閉門羹。

“溫暖陽,下來給我開門。”

溫暖陽才睡下一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聲音帶着嘶啞,“哥,二伯說不許給你開。”

“你開不開?不開明年別出唱片。”

“哥,二伯說我要是開了,這杯子都不用唱歌了。”

看來老爹是真生氣了,溫愛倪打開車門下了車,對着趴着窗戶的溫暖陽招招手,嘴角一勾,“暖陽,我聽小白說上次喝醉酒我拜托你送那倆姑娘回家,你好像把其中改一個帶到你工作室過的夜,叫什麽夢來着,楚夢!叫楚夢對吧。”

“哥,禍不及妻兒。”溫暖陽可憐兮兮的道。

溫愛倪嗤笑,“妻兒?人家楚夢心裏死人骨頭比你重要的多,你說我要是出資送她去埃及研究木乃伊,她會不會去?到時候,是誰的妻,給誰生兒子就不一定了,你說是吧。”

“哥,你不會這麽對我的是不是?”

“那就看你表現了。”

“上帝關上了你的門,一定會為你開一上窗。”溫暖陽讨好的笑道,“一樓西面的房間,窗戶沒鎖。”

“你讓我爬窗?”

“哥,這窗戶我都是冒着被二伯按在公司的危險為你留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算你狠。”溫愛倪年憤憤挂了手機,稍一施力,翻身而入,動作利落的很。只是人跳到裏面,一聲冰冷冷的聲音讓他身子一僵。

“溫愛倪,為了一個女人,窗戶你否爬,是不是有一天,你還會爬煙筒啊!”

我賭你愛我 44

4 4 是不是所有的驚喜都是驚多過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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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愛倪,為了一個女人,窗戶你否爬,是不是有一天,你還會爬煙筒啊!”田梨兒冷冰冰的聲音讓未曾關窗的房間溫度又低了幾度。

溫愛倪站定,索性雙手插兜的靠在窗框上,“媽,咱家沒煙筒。”

田梨兒站起身按開燈,屋內大亮,母子倆對視,一個嚴肅異常,一個玩世不恭。

“我沒跟你開玩笑,溫愛倪,她不行。”

“媽,我也沒看玩笑,我已經求婚了。”他伸出手給田梨兒看左手中指的戒指,“她畢業我們就結婚,還有我已經給姐打電話了,姐說過完年就回來見見她的未來弟妹。”

“你……”田梨兒瞪圓眼睛。

溫愛倪走過來,挽住她手臂,“不管我怎麽說,你們都不信,索性叫姐回來,看看我是不是幼稚的需要找個替身當老婆。”

他早就想好要讓嚴冰回來一趟,年少輕狂的傾慕也許是錯愛,可他不想因錯愛讓真愛錯過。這招算是并行先兆,那丫頭肯定要炸毛蹦起來,所以他才會在新年求婚,年後就算她蹦起來,只要他誠心賠罪,也便能哄好。

為了安撫父母,溫愛倪從初一到初三倒是很乖的呆在家,就連田梨兒初三的婦女會也很耐心的陪同,總算是得了母親的一個笑臉。

初四田家人來訪,田媛滿面憔悴,田梓勤一進屋就拉着田梨兒去了書房。以往白雲到溫家,不論見誰都是殷勤熱絡,這次竟一臉失身的坐在偏廳。

溫暖陽輕咳一聲,湊到溫愛倪年身邊低低道:“看樣子有些不對勁。”

溫愛倪把手裏報紙一丢,看着偏廳的人輕聲一哼,懶得言語。正要起身出門,只聽樓上書房門開合,田梨兒探身叫他。“上樓,暖陽也上來。”

“哦。”暖陽賣乖應聲,立馬往上跑。誰讓他那對不靠譜的爹娘丢了公事私逃了,如果不像收了爹娘的公事,他還是乖點好。

倆人上了樓,田梓勤抿一下嘴角才開口,“媛媛想跟顧亦南結婚。”

平地一聲雷。

溫暖陽覺得田媛腦袋進水了,倆人婚約鬧得那麽難看才解除,這會兒竟還死皮賴臉的要嫁給人際。說好聽了叫真愛,說難聽了……這不是不要臉了嗎!

溫愛倪嗤笑一聲,略帶諷刺的道:“結婚可不是田媛說想結就能結成的,也得看人家娶不娶。”

田梓勤臉色一變,略帶窘迫。田梨兒出聲斥責,“愛倪,讓你們來就是想辦法的,不是來嘲弄媛媛 的。”

“媽,我們能有什麽辦法。你總不能然我把顧亦南打暈了,然後丢上表妹的床,接着我跟暖陽再演一出抓奸在床逼着他娶吧。”

田梨兒低頭幹咳一下。

田梓勤更加不自然的吞吞口水,溫愛倪與溫暖陽眼神一對,不會這麽狗血吧。

“難道……”

“田媛懷孕了。”田梓勤幹巴巴的道,“孩子是顧亦南的,四周了。”

“我的天啊。”溫暖陽很不符合形象的微張着嘴。這回不是地雷,是炸彈。

溫愛倪也覺得腦門被拍一下,懷孕一個月,那也就是顧亦南沒出院的時候,難道倆人在醫院就……他正正神色,“既然懷孕了,孩子也是他的,也沒什麽犯愁。舅舅您直接找上門,要他們負責不就好了。田家不是小門小戶,顧家也不敢看輕。”

“可問題是……唉……”田梓勤狠狠一嘆,眼眶硬是紅半圈,豁出去的接着道:“這孩子是媛媛偷的人家的種,顧亦南根本不知道。”

“什麽?”

“……”

“因為解除婚約的事,田家跟顧家已經鬧得不愉快了,出了這樣的事,媛媛又是公衆人物,一旦傳出去她這輩子都毀了。愛倪,你看你好不好出面做個和事佬,去跟顧氏商談一下。”

“舅舅,結婚不是做生意。”溫愛倪年也為難了,怎麽說都是自己表妹,可這種情況真是棘手。

“我知道,但為了媛媛總要試試。”田梓勤就這麽一個女兒,半輩子打下的基業也都是要給女兒的,可偏偏女兒給他出了這麽一個難題。

溫愛倪年沉吟一會兒,勉強道:“我試試吧。”

“愛倪,謝謝你,舅舅謝謝你了。”

送走田家三口人,溫愛倪站在門口抽煙。白雲臨走,有些欲言又止,可能想打探小千的情況,不過溫愛倪對這個女人絲毫沒有好臉色。

回到屋裏,田梨兒已經休息去了,溫暖陽在通話,那邊似乎聽不太清,他竟好性子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自己的話,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能讓他這麽好性子不是音樂就是女人。

溫愛倪抓了外套出門,到了小千的小區門口,竟看見白小千拎着一兜吃食慌張的往裏跑。放慢車速打開車窗,原想逗逗她,可一出聲音,這丫頭竟“啊”一聲把東西丢了一地。他緊忙才撒車,下了車。“怎麽了這樣,幹嘛吓成這樣?”

白小千看見他,狠狠松口氣的樣子,左顧右盼看了半晌,才正色回答:“好像有人跟着我,這兩日家門口就有陌生人打轉兒,不知道是不是記者。剛才我去超市,從出門就感覺有人跟着。”

溫愛倪一聽,往小區四周瞭望,不過什麽都沒看到。拎起帶子,攬着她上車。二人回家後,給她倒了杯熱水定定神。“就酸是記者也不用怕,大不了就被拍到咱們同居,媒體還要給溫氏幾分面子的,你的新聞是我親自下的話,現在只有少有的幾家媒體敢爆,爆出來的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新聞罷了。”

“被狗仔跟着的感覺像是變态在身邊。”白小千很讨厭這種感覺,好似自己随時處在危險之中。

“那你就老實在家待幾天,有什麽需要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帶過來。”溫愛倪坐到她身邊,拉着她側躺在他臂彎裏,兩人額頭抵着額頭。“或者,我陪你住幾日。”

“才不要。”她一口拒絕,“大過年的你來我這裏住,不是給你家人找不痛快嗎!本身你媽就不待見我,我真這時候拐你來住,她非縫個小人見天的紮我不可。”

溫愛倪被她逗笑,“這麽快就開始考慮婆媳關系了?”

她哼聲哼氣撇過臉,耳根卻紅彤彤的。

溫愛倪低頭吻住她唇角,淺淺的一舔,引她張唇,再給她一記 。舌尖攪動着她的舌尖,相濡以沫,唇齒相依。“我今晚留下陪你。”他伏在她心口說道。

“你還是回去,聽話。”她低哄,臉紅紅的又補充一句,“我大姨媽來了。”

溫愛倪略微失望,眼裏帶着幾分好笑,“大姨媽不來就能留下?白小千,原來你在乎的就是我身體……嗚嗚嗚……”

他演作俱佳,逗她咯咯咯笑起來。單手鉗住他的下巴,“妞兒,大爺我也是稀罕你的,別傷心。”

“嗚嗚……”他‘嬌羞’的往她懷裏鑽,大手不老實的在她心口打轉兒,吃盡豆腐才松了手。

送他走的時候,白小千的臉還是紅紅的,看得他心頭發癢。硬是扯着她在門口又 半晌才松了手下樓,真真的難舍難分。

寒假清閑的很,新年過了,天氣也回暖。偶爾下雨,雨後也是大晴天。太陽暖暖的照進來,她伸了一個大懶腰。某個說要給她帶東西的人已經忙的不能分身。冰箱已經唱空城計,白小千只能換件衣服下樓購物。

橘粉色的運動服,同色的褲子。吊上馬尾,又扣了頂鴨嘴帽她才放心的出了門。只是出了小區,那種被人跟着的感覺立馬就出現了。白小千根據自己當了兩年明星保證,絕對不是她的幻覺。她握緊錢包,快步往借口走去,直接進了街角的咖啡廳。

的腳步聲跟進,兩個人倉皇的追進去,卻不料白小千就站在門口的玻璃門後,三人眼神一對,毫無閃躲之處。

其中一個人穿着格子襯衫牛仔褲,胸前挂着照相機倒是像極了記者一類。可另一個卻是不太像,一身西裝筆挺,相貌堂堂,倒像個專業人士。“為什麽跟着我?你們是誰?記者、狗仔還是壞人?”她掏出手機,手機上是撥好的110,“你們解釋不清,我立即報警。”

“不要報警。”穿着西裝的男人喊道,他深吸一口氣,掏出名片,“我叫香一程,是一名律師。我知道你叫白小千,今年二十二歲,你母親叫白雲,對不對?”

“你到底是誰?”白小千微蹙眉頭,更加戒備。“為什麽調查我?”

香一程抿一下嘴角,友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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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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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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