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

機鈴聲響起,白小千走到餐桌前,可看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原本滿是喜色的臉瞬時沉了下來。

她怎麽忘了,她還有一個媽。

白雲的名字一閃一閃。

58 愛你,是一件需要一輩子去完成的事(上)

“小千,你……最近好嗎?”白雲的聲音帶着幾分遲疑。。

白小千心下冷笑,聲音一度冰冷,“我好不好似乎早就跟你沒關系了。”

“小千,我畢竟是你媽媽。”白雲急不可待的強調着。。

可這一聲卻讓她的心更加的冷,“如果我沒記錯,你早就跟我斷絕關系了。”

“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骨血之情是怎麽都切不斷的。”

白小千不語,白雲以為說動了她,慢慢的轉向主題。“小千,怎麽說都是我生了你,我知道你今時不同往日了,有一個局長父親,又即将嫁到溫家,可是你要想想是誰辛辛苦苦把你拉扯成人的。媽媽現在有些難,你能否帶着愛倪來家中探看我一下。“

探看?是要找助威的人吧!田梓勤早就厭煩了白雲,白雲知道自己地位不保,又把主意打到了白小千身上。她今時不同往日,白雲自然也是。溫愛倪的岳母,怎麽說都會讓田梓勤忌憚。

白小千不是傻子,以前裝傻過日子是想着也許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的好,會疼惜她,愛護她。可是從始至終,她這個媽媽給她的除了傷害還有什麽?

“不好意思,我們去不了。”

“那,你們會來參加田媛的婚禮嗎?”她退一步的問。

前男友跟說不上情敵還是宿怨的婚禮,她應該去參加嗎?“不會。”

“白小千!”白雲怒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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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千早就失了耐性,“你如果沒別的事就挂電話吧,我很忙。”

“白……”那邊的尖叫被她直接掐斷。心頭遽然抽緊,她死死握着拳頭,卻還是抑制不住那種疼痛。

“小千。”輕喚聲讓她恍然。

來不及調整表情,香東震已經走了過去,他走到樓梯轉角就聽見她接電話的聲音,那種冰冷是他從未見過的。他心疼、自責甚至有些怨恨。之餘白雲,他的确是負了她,最沒有資格跟立場說教的就是他,可白雲如此對待他們的女兒,他怎能不怨,怎能不恨。她不配成為一個母親!

“去打扮打扮,陪爸爸上街。”

“上街?”白小千愕然。

某男裝店面裏,白小千坐在休息區,等香東震從更衣室換了新的西裝出來,她立馬打起精神,上下打量。最後滿意的點點頭,香東震立馬揮手叫服務人員,“就這件了。”

“先生、小姐真是好眼光,這件先生穿上既年輕又時尚。”服務員笑顏如花的贊道,只怕是豬八戒穿上,她也會這麽說。

白小千吐吐舌頭,站起身過去幫他扶正領帶,店員又在一邊開始贊道:“兩位可真是般配。”

“噗……”白小千噴笑。看來自己又被看成情婦小三了,不過她最近的曝光率可不低,難道這店員不看娛樂版的嗎?竟然沒認出她。

香東震黑下臉,瞪了眼偷笑的女兒,才轉向店員冷聲道:“她是我女兒。”

店員的功力已經練到如火純青的地步,臉上絲毫不見尴尬,反而越加的燦爛,故作驚訝的道:“真看不出來先生有這麽大的女兒,天啊,您可真年輕。”

一句話,香東震的表情緩和不少。

白小千目瞪口呆,店員招聘的時候是不是都要考一下反應能力啊!

父女倆的約會一直進行到晚上,白小千跟香東震坐在商場一樓的咖啡廳,不顧形象的仰靠着,使勁伸伸胳膊腿,“走不動了,爸,你要不要這麽好體力。人家不是都說男人一逛街就犯困的嗎!”

“陪女兒逛街怎麽會困!”香東震擠擠眼,“陪你阿姨的時候,還真困的。”

白小千被他逗笑,香東震立馬做一個“噓”的動作,“被阿姨知道就要吃醋了。”

“保密!”

“保密!”

父女倆對着大笑起來,根本不顧旁邊人的側目。

回了家,香一程數着他們拎回來的袋子,啧啧發聲。“你們怎麽不把商場搬回來啊?”

香東震理都不理他,忙着讓小千分東西。

白小千興奮的拆袋子,“阿姨,這是給你買的絲巾,還有這個裙子……還有還有這雙鞋,爸說您喜歡這個牌子,最新款,36碼,快試試合不合适。”

“難得你們父女去逛街,何必給我買這麽多東西,我都不缺的。”

“女人的衣櫃裏永遠都缺一件,怎麽會不缺。”白小千打開鞋盒,蹲□幫她試鞋。

胡英純抿着嘴笑,穿上鞋,怎麽看怎麽喜歡,一臉的歡喜。

阿姨端着水果過來,也禁不住誇一句。“太太穿這雙鞋正好配前幾天買的新裙子。”

“是啊,正好搭配,我本身還愁沒有合适鞋子呢,現在不用愁了。”

“阿姨,這個是送給你的。”白小千起身從購物袋子裏翻出一件印花的圍裙跟一雙室內布鞋。

阿姨驚喜的在舊圍裙上抹了抹手才接過來,“我還有禮物,謝謝小千。”

“不謝不謝。”白小千喜滋滋的擺手。

香一程等了半天,阿姨的禮物都分出去了,怎麽還沒輪到他。“我的呢?”

“沒有。”

“沒有!”香一程瞪大眼,“為什麽全家只有我沒有?”

“你又不缺東西,又不是小孩子。”

“你怎麽知道我不缺東西?我的确不是小孩,可媽跟阿姨也不是啊,他們怎麽都有禮物。”香一程真的生氣了,面紅耳赤的叫嚷。

屋裏靜了靜,阿姨左右看看,猶豫一下把圍裙跟布鞋遞出來,“一程,你別生氣,要不把我的給你。”

香一程更怒了,“我要圍裙跟布鞋幹什麽用!”

阿姨尴尬,其他三人卻是忍不住的噴笑。

香東震笑的扶着肚子,“你小子真是沉不住氣,我們怎麽會忘記你。小千,快別逗他了。”

白小千躬身從袋子中抽出一個偏平的盒子,“你這份可是最貴的,那麽點布料,比阿姨的裙子還貴。”她嫌棄的撇撇嘴。

香一程接過盒子,是一條藍色的領帶,上面帶着銀色的暗紋,青藤的圖案,華麗的低調。眼裏明明透着喜歡,偏偏嘴硬的道:“這個畫案不适合上班戴啊!”

白小千一笑,“誰讓你上班戴了,參加我婚禮時戴。”

“就知道你有目的。”香一程念一句,抓着領帶往樓上走,“我去看看配哪套禮服。”

一家人等他上了樓,又都笑了起來。白小千臨睡跟溫愛倪通電話說着一天的事,聲音愉悅的溫愛倪都嫉妒了。小氣吧啦的一個勁說以後只能陪他一個人逛街。

“香局看着可不像喜歡逛街的人。”溫愛倪無心道。

“是為了哄我高興才帶我去的。”她說了白雲早晨來電的事。

溫愛倪嘆口氣,“總歸是你母親,算了,反正田媛的婚禮我也會去參加,這件事交給我解決,你就安心等着當新娘就好。”

“愛倪。”她叫他一聲,遲疑一下才開口,“幫我送一份禮物給顧亦南。”

“……好。”

田媛婚禮舉行的時候,她的肚子已經明顯的凸出來了,選了韓式的婚紗,勉強遮蓋着,可細心人一眼便能看出來。

酒店門口被攔截了很多的記者,溫愛倪進酒店的時候引起的極大的轟動。記者都重重圍過來,舉着麥克風,“溫總,您跟白小千的婚禮什麽時候舉行?會不會也奉子成婚呢?”

溫愛倪一笑,“我的婚禮屆時一定給各位媒體們發送請柬。小白是個好女孩,她父親對她可是很嚴格的管教,奉子成婚的話我想伯父會氣暈的,我們可不敢。”

這話雖是玩笑,可有心人怎會聽不出諷刺。

白小千是好女孩,家教森嚴。反之今天奉子成婚的田媛,又算什麽呢?

溫愛倪說完闊步進了禮堂,不過他并不着急入席,進了新郎休息間。

顧亦南一身禮服站在窗邊吸煙,一身的落寞,絲毫沒有喜氣。

溫愛倪走近,被煙味嗆的皺皺眉,擡手将白小千讓他轉送的禮物遞過去,“小白祝你跟田媛新婚快樂,百年好合。”這句祝詞自然是他自己加上去。

顧亦南拿過盒子,指腹摩挲着粗紋的盒面,抿嘴一勾,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對锆石的袖口,樣式并無特別,可在他眼裏卻是獨一無二。“謝謝。”

“不謝,我跟小白一起給你選的,希望你喜歡。”

顧亦南眼神暗了一下,不過一瞬恢複平靜,“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溫愛倪輕笑,“我先下去了。”

顧亦南點頭,等他出了屋,才再次低頭看向那對袖口,嘴角緩緩勾起來。

婚禮是完全的西式,簡單浪漫,如果新郎能笑一下就堪稱完美了。

典禮結束,自助式的喜宴,方便客人交際。

溫愛倪剛應酬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田梓勤就攜着白雲走了過來,白雲笑的格外和善,“愛倪,小千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呢?”

田梓勤附和,“就是,怎麽說她也算媛媛的姐妹,婚禮都不出席,太不像話了。”

溫愛倪解釋道:“我們的婚禮就在下個月,香家那邊有忌諱,說是新人不能參加新人的婚禮,她才沒到。不過人不到,禮早就到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小千不是不懂禮數的孩子,怎麽說咱們都快是一家人了。”田梓勤笑道。

溫愛倪也抿嘴笑,正巧過來幾個田梓勤的熟人,他便開口,“舅舅,我跟舅媽聊一會兒,您先去應酬,我一定保證保護好舅媽。”

田梓勤笑着道:“以後這個稱呼也是問題,等你跟小千結婚後是叫舅媽還是叫媽呢!”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舅媽嫁給了舅舅,自然要叫舅媽。以後小白也要叫您舅舅不是。”

“自然!”田梓勤點頭,眼神示意了一下白雲,方轉過身應酬。

田梓勤一走,溫愛倪的笑臉就落了下來,聲音冷淡。“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白小千,再有下一次,你将永遠都不再是田太太。”

59 愛你,是一件需要一輩子去完成的事(中)

白雲臉色略白,田梓勤見她站在一邊,走過去扯她一下,“這麽多客人不招呼,站這兒發什麽呆?”

“啊,我這就去招呼。”

“等等。”田梓勤叫住她,“是不是愛倪跟你說了什麽?小千不來真的只是因為香家有忌諱?”

“愛倪不過是跟我說說小千的近況,那丫頭如今待嫁,哪裏都不敢去。”她揚起笑,“他們未婚夫妻最是黏糊的時候,若是沒有忌諱,早就一起來了。”

田梓勤蹙蹙眉,見她說的沒什麽疑點才轉了身。白雲松口氣,臉色越加的白。溫愛倪的警告就像是索命的線繩。

——“你若不去打擾她,我自然敬你為舅媽,不過你若不聽勸告,就別怪我壞你步步為營算計來的婚姻!”

不可以,她已經過慣了這種生活,她絕對不能失去田太太的名頭。

顧亦南與田媛上臺敬酒,剛下臺助理就把手機遞了過來,面色有難的低聲道:“是林小姐,已經打了幾遍了,好似要來鬧場。您快給回一個電話吧。”

顧亦南嘴角一撇,手機丢回給助理,“不怕毀了她的玉女形象,就讓她來鬧,省的婚禮不熱鬧。”

“顧總……”助理一臉的無奈,且是要追上去,手機又跟定時炸彈似的炸開了,他看着林夕若三個字,臉緊緊皺巴到一起。

“林小姐,今天是我們顧總的婚禮,若是沒什麽急事,我讓顧總明日聯系你可好?”他說的小心翼翼,就怕踩到這位林美人的雷區。

殊不知,林夕若的雷區就是這場婚禮。

伴着冷笑聲,林夕若慢悠悠的道:“那正好,我就在酒店門口,李助理出來接我一下,我也喝杯顧總的喜酒。”

“額?”

“額什麽額,快出來,不然我就闖了!”林夕若說罷就挂了電話。

李助理哪敢怠慢,立馬出去迎這位大佛進來。

林夕若入場,自然引得記者尖叫。不過,記者都以為她是奔着溫愛倪而來,根本聯想不到林夕若的香閨進的男人是今日新郎。

商業聯姻,自然是她破壞不了的。只是她不疼快,別人也別想痛快。

林夕若進了酒店,端起一杯香槟直奔田媛而去。

李助理攔都攔不住,也不敢攔。只能一路跟着,怕她做什麽過激的行為。

“田媛姐,恭喜你大婚。”林夕若一臉和熙的笑,好似真誠祝福。

田媛與她不熟,只是知道前幾日與溫愛倪的緋聞正盛,便以為是溫愛倪請來的,輕笑道謝。只是林夕若的下面話,卻讓她險些站不住腳。

“田媛姐真是有福氣,能嫁給這麽優秀的男人。”林夕若好似閑話家常,“我就沒你這麽好的福氣了,他連娶我都不肯,我偏偏又離不開他。”

“你還年輕,何必着急結婚。”

“女人總歸是要嫁個歸宿心裏才踏實。”林夕若嘆口氣,看向顧亦南的那邊,“我愛的男人很優秀,我最愛他胸口的痣,男人胸口有朱砂痣的實在少見。”

田媛瞬時覺得胸口悶疼,臉色收斂,“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林夕若輕笑,“沒什麽,只是想告訴姐姐,如果以後顧總沒回家,姐姐不妨給我打電話,說不定我能找到他。”

“你……”田媛動怒。

她卻是有恃無恐的提醒,“別忘了這是你的婚禮,搞砸了丢臉的可不是我。”

“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田媛咬着牙道。

林夕若再次展顏,她笑起來,眉宇間格外像一個人。田媛幾乎被自己的猜測吓到,她捧着小腹,緩緩的蹲□。

林夕若見她不舒服,一臉關心,聲調略高的道:“田媛姐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田梓勤跟白雲都跑過去,“媛媛你怎麽了?”

“孩子,好疼……”田媛臉色慘白,額頭上泯出大顆大顆的汗。

田梓勤蹲身将女兒抱起來,叫嚷着叫車,就直奔門口。自然,門口的大批記者算是撿到了金子一般,蜂擁而至。

顧亦南始終冷眼旁觀,田梓勤将田媛帶走,他甚至微微牽動嘴角。

“這出戲,你可滿意?”林夕若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眼裏帶着幾分癡迷。

顧亦南側頭看她,唇角牽動,傾身在她耳邊一吻,算是獎勵。“晚上……等我。”

“今天可是你大喜?”她眼神一亮,隐隐期待。

“正好跟你洞房花燭。”顧亦南輕佻的笑,一副浪蕩公子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在乎別人投過來的異樣眼光,或者說他要的就是別人看見他如此的一面。

田媛只是動了胎氣,只是進了醫院,她就再沒有出過聲,直到傍晚時分顧亦南出現。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卻有女人來叫我姐姐,告訴我喜歡你胸口的痣。”

“是夕若太不懂事了,我會說她。”他漫不經心的道,絲毫沒有歉意。

田媛只覺得心頭猶如鈍刀在割,每一下都讓她疼的幾乎說不出話。好半天她才開口,“為什麽這麽對我?”

顧亦南冷笑,“我怎麽對你了?你要顧太太的名分,我就給你顧太太的名分,孩子你也偷到了,你還想要我怎樣?跟你假裝恩愛異常,還是伉俪情深?”

“我要的不是你的假裝,我做這麽多,你難道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嗎?”田媛忍不住哽咽的道,雙目通紅的看着他。

只是顧亦南不見半分動容,臉上的溫度全然退去,冷冷道:“如果你想我愛你,我只能說不好意思,心早就送了出去,無心的人怎麽愛?”

“無心卻能對我這麽狠心?”

“田媛,從始至終都不是我對你狠心,是你自己對自己狠心。”

田媛無力的躺在床上,肚子裏的孩子此時也安靜異常,一切都是她要的,她強求的,可這一切真的不是她原來想象的樣子。

新婚之夜,她獨自一人躺在病房。顧亦南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出聲,喉嚨似乎被封住,想叫住他,卻怎麽都叫不出聲音。

田媛的婚禮因為動了胎氣後半場就散了,似乎這場婚禮也暗示了這一場婚姻的悲劇。新婚之夜,顧亦南被記者拍到出入林美人的香閨,林美人也正式被标記上“小三”的名牌。只是“小三”的牌子挂上,林美人立馬開記者,含沙射影說自己與顧先生多麽多麽相愛,而顧先生迫于無奈接受聯姻,而她為了愛情,甘願做他一輩子的外室,哪怕被人唾棄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同日,被堵在家門口的顧先生對于林美人的言論,完全保持沉默,外人自然以為算是默認了。

故事從正室鬥小三瞬時變成現代版的孔雀東南飛。

白小千看見新聞的時候,只是小小的嘆口氣,已經是別人的事了,她參與多了就更加的亂。溫愛倪站到她身後,攬着她腰身,在她側臉親一口。“照相的時間到了,走吧。”

倆人早就約好了照結婚照。

結婚照是個特別累人的事,不過更累人的是遇見不想遇見的人——林夕若。

林夕若在隔壁的攝影棚拍雜志封面,他們從棚裏出來拍外景,正好碰見林夕若工作結束。

“溫總,真巧。”

“是挺巧。”溫愛倪淡笑,并不想與她多聊。拉着白小千要走,攝影師卻叫他進棚裏換衣服。

溫愛倪一走,林夕若就走了過來。“白小姐可是送了一對袖扣給亦南。”

白小千一怔,不明其意,“那是我送給他的結婚禮物。”

林夕若聽見結婚禮物四個字,輕笑出聲,“那我真要謝謝你的禮物了,這份大禮氣的田媛險些流産。”

白小千臉色一白,林夕若接着道:“你不用自責,田媛并不知道禮物是你送的,她以為是我送的,顧亦南整日戴着,氣的她發瘋。”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她雖不喜田媛,可對這個林夕若也并無好感。

林夕若收斂笑意,“白小姐,你可知顧亦南在跟我上床的時候,想的是誰?”

“我不想知道。”她已然冷下臉。

“可我想告訴你,他趴在我的身上,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林夕若滿是自嘲,“他說我的眉眼像極了一個人,他深愛的人。”

白小千心頭說不上的感覺,十指緊握。

林夕若輕笑,“有沒有覺得惡心,被一個男人如此的意淫。”

“你夠了。”她再聽不下去,心頭怒意翻滾,“林小姐今天跟我說這些,不過是讓我遠離顧亦南,我想你真的是多慮了。那袖扣只是一份祝福,并無任何意義,我不懂為何會讓你如此的在意。而你此時此刻的舉動跟言語,不僅僅惡心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

緊握的手被溫暖的包裹住,溫愛倪站到她身邊,面容如常,眼神卻透着冷意。“林小姐,我不想你影響我老婆的心情,請你離開。”

林夕若抿抿嘴角,“不好意思,打擾溫總跟溫太太了。”她絲毫不見尴尬,提起過長的裙擺向等候她的工作人員走去。

白小千看着林夕若的背影,悠悠的嘆了口氣。

60

愛,是件需要輩子去完成事(下)

林夕若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婚紗照進程,拍完外景也就九點多了,累癱了兩個人回到香家都仰在沙發上,動都懶得動。

胡英純給他們切了水果,見二人都倦倦,便勸溫愛倪留宿。

香一程個高蹦起來,“拒絕他進入房間。”

家裏人都想到上次囧事,全都低頭偷笑。香一程臉紅陣白陣,溫愛倪也帶着三分不自在張口,“還是回去吧。”

“送你。”小千站起來推着他出門,站在門口,溫愛倪卻是抱着舍不得走,“媳婦,要不咱們回公寓住吧。”

“讓阿姨跟爸看見不好,就剩半個月了,在忍忍。”

“是想忍,可它不同意。”某處絲毫不見勞累已經雄赳赳挺胸擡頭,溫愛倪故意杵在小腹上。

白小千臉紅,啐他口,“流氓。”

“就對你人流氓。”大手順着襯衫下擺滑進去,在腰身流連向上,觸到內衣邊緣,他指尖打着旋兒。

白小千被撩得渾身發軟,意亂情迷之時,大門猛地被推開。

倆人都吓一跳,猛地分開。

只見香一程探出頭,黑着臉說,“爸說晚上風大,讓你進屋,也讓愛倪早些回去。”

“哦。”白小千應聲,拉拉衣擺刺溜就鑽進門。

溫愛倪被晾在門口,可惡香一程還沖他做了個鬼臉縮回頭,“嘭”聲關上門。 他煩躁抓起電話,接通就吼道:“要把婚禮提前!”

……

溫愛倪一句要将婚禮提前,禮儀公司險些忙翻了天。工作人員自然腹诽,定是新娘子有喜了。

三人成虎,不過兩日,白小千疑似懷孕的消息上了各大報紙頭條。

就連胡英純都疑心了。

“小千,阿姨不是老古板,跟阿姨說實話,肯定不告訴你爸爸。”

白小千哭喪着臉,猛地站起來,使勁蹦了三下。

胡英純吓白了臉,“使不得。”

“阿姨,真沒懷孕。”

胡英純狠狠打了下,“這孩子,萬要是有了,多危險。”

白小千無語。真沒有!

不僅胡英純懷疑,田梨兒也沉不住氣。到了這個年紀,婚姻幸福,事業順利,雖說媳婦不是自己滿意,可也明白,婚姻這種事,大人怎麽都拗不過孩子,況且“強扭瓜不甜”道理還是懂。

“給我杯咖啡。”

“給她杯牛奶。”田梨兒說道,“給杯檸水就可以了。”點完飲品,對小千笑了笑,“喝咖啡對孩子不好。”

孩子?!“沒懷孕。”

“明白。”田梨兒善解人意道,“雖然只生了愛倪一個,可他是我一手帶大,孩子的事都可以來問。”

明白個毛毛了?白小千哭喪着臉,“真沒有懷孕。”

“白小姐,牛奶。還有這份蛋糕,是老板娘送的,無糖,很健康。”

白小千看着店員善意的笑,簡直欲哭無淚,怕是滿身嘴都說不清了。

而罪魁禍首卻是一副沒什麽大不了樣子,告訴時間能證明一切。

總不能開張沒懷孕證明,所以也只能等時間證明一切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是,婚禮進行完第二個月,白小千晨起就開始惡心。

“怎麽回事?”溫愛倪緊張追到衛生間,體貼的遞上毛巾。

白小千被自己翻滾胃部弄得臉色慘白,擺着手漱了口才扶着胸口開口,“可能昨晚吃太多,有點不舒服。”

懶洋洋回到床上,等惡心感覺被壓下去才放平枕頭。“跟媽說我多睡會兒,不下去吃早餐了。”

“那睡會兒,幫你沖一杯蜂蜜水。”

點點頭。

溫愛倪幫她拉拉被角才下了樓,家裏傭人已經準備好早餐,田梨兒見他一個人下來立馬問:“小千呢?”

“不舒服,下來給她倒杯水。”

“怎麽不舒服呢?”田梨兒對沒懷孕事還是半信半疑,“是不是惡心啊?”

“嗯,剛吐完。”溫愛倪随意接話,接完,蹙着眉看向田梨兒。

只見老媽已經是一臉的緊張沖了過來,開了冰箱拿了青梅,往蜜水裏放一顆。“懷的時候總是晨吐,吐完了喝杯梅子蜜緩解的很快。”

“懷孕?”溫愛倪腦袋裏轉了又轉,似乎想通什麽似的,蜜水都沒拿擡步就往樓上跑。

溫灏見兒子這麽不穩當眉頭蹙起來,“三十多歲人還這麽不穩當。”

“你知道懷孕時候也沒怎麽穩當!”田梨兒挪揄着。

溫灏臉色一緊,吞口唾液才偏頭問道:“我要當爺爺了?”

“看來這回是真的。”田梨兒喜上眉梢。

樓上溫愛倪已經緊張的語無倫次了,他小心翼翼叫醒白小千,給她裹上大衣直接把人抱起來下樓。

白小千緩過神來,“幹嘛?”

“去醫院。”

“去醫院幹什麽?”

“驗孕!”

……

白小千拿着驗孕報告單子,分不清心裏的感受,擡頭見溫愛倪已經興奮的要哭了樣子,狠狠撇嘴。還說時間證明一切,時間只能證明真懷孕了。

“愛倪,我還沒做好當媽媽準備。”

溫愛倪眯着眼笑,拍小狗似的她拍拍頭,“沒事,就算做好準備也未必能做的好,沒準備就沒準備,一切有我。”

怒!什麽叫做好準備也未必做不好?瞪着他,可卻被他看着自己滿是期待跟興奮的眼神弄得什麽脾氣都沒了。

或許,現在準備也來得及。暗暗想。

溫家跟香家知道白小千懷孕後,自然是全家歡喜。田梨兒已經把一直到孩子滿月的食譜都排了出來,還特意請了個阿姨跟在她身邊,就怕她毛躁傷了孩子.

不知是不是改了食譜的關系,從那日發現懷孕吐了一次後,就再沒有惡心的跡象,胃口大開,四個月時候,身子已經圓了。

溫愛倪看着急速胖起來身子,隐隐有些憂心,五月産檢,跟醫生彙報體重,醫生立馬嚴肅告誡,“産婦體重超标了,從現在開始控制飲食。”

“啊?”白小千驚訝瞪圓眼睛,一副不敢相信模樣,“我是孕婦!孕婦還要控制飲食?”

“當然,如果孕婦過胖是不利于胎兒的健康跟生産。”

“可是……”

“沒有可是,必須控制飲食,而且要減少糖分跟碳水化合物的攝取,不然會有孕期糖尿病危險。”醫生嚴肅的說道。

溫愛倪緊張的讓阿姨記下,一回了家,立馬告訴阿姨控制小千飲食。

被控制的白小千,斷了口腹之欲,立馬抓心。食欲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樣,不能明目張膽吃,我就偷吃。

夜裏尿尿,溫愛倪沒跟她去,立馬出了廁所進廚房,能摸到什麽吃什麽。

溫愛倪睡得迷糊,下意識摸床畔沒摸到人,機靈坐起來。翻身下地去衛生間看一眼,打開房門下樓找人。

廚房黑乎乎,可冰箱門卻是敞開,只見黑乎乎一團蹲在冰箱前,正努力把曲奇往嘴裏塞。

“白小千!”溫愛倪咬牙切齒喊道。

白小千被吓了一跳,餅幹盒子哐當一聲落地,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擡頭看溫愛倪怒氣沖沖的眼神,心虛的抱着肚子,嘴巴扁。“人家好餓!”

“今天你已經吃了四頓飯了。”

“可是還是很餓!”

“所以就跑下來偷吃?”

“…………”說不出理由,肚子裏孩子還抗議似使勁踢腳,“哎呦。”

溫愛倪立馬關心蹲下身,“怎麽了?”

白小千索性抱住肚子靠着他,蹙着眉輕吟,“肚子有點疼。”

“咱們去醫院。”他瞬時白了臉,孩子才八個月,不會要早産吧!“別怕,小千,沒事,這就送去醫院。”

去醫院豈不是就露陷了。白小千眼珠轉,抓着他手緩了緩道:“好像又不是那麽疼了,愛倪,先抱我上樓休息下。”

溫愛倪立馬抱起來,回了卧室,把她塞進被子裏,一臉擔憂蹲在床邊,“還疼嗎?”

“好像好多了。”說完就閉了眼,“讓我睡會兒。”溫愛倪自然不敢打擾,像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輕輕拍着,不會兒就聽見她發出小小鼾聲。

聽見鼾聲,心似乎才落下來。

溫愛倪看着她睡熟的臉,不自禁就笑了。每次偷吃被抓都只會耍這種花招,可偏偏他每次都信。傻小白,什麽時候能長大啊!

他輕輕摸摸她的頭,眼裏滿是柔情跟寵溺。

不長大也好,這樣他就能寵她一輩子。

愛情,就像是一場馬拉松,不管是天才還是傻瓜,每個人都是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哨聲一響起,能跑到終點往往都是那些義無反顧的傻子們,而那些所謂的天才,全部都迷失在半路上。

他小白,是個最大的傻瓜。

他要呵護一輩子的傻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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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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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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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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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