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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帶路的下人打發走,一把關上房門扯了萬素映抱住,柔聲問道:昨晚在庵裏睡得好嗎?”
“不好,睡覺前沒你來和我道晚安。”萬素映搖了搖頭,勾住萬東海脖子軟糯糯問道:“哥,我做了相爺的妹妹,咱們就能成親了是不是?”
萬東海低嗯了一聲,費了那麽多心思,總算心願達成了。
“哥,缃绮說,男人和女人成親後,不只是摟抱着,還可以做別的事,是不是?”萬素映小聲問,迷離的桔黃色燈光下,兩片嘴唇啓合間分外妖嬈。
先前兄妹倆也有一些摟摟抱抱的舉止,萬東海一直克制着,如今身份的束縛說開,心裏活泛得厲害,再聽着萬素映隐隐有所指的問話,有點兒喘不過氣來,忍不又忍,再忍不下去,彎下腰一手托住萬素映的臉,嘴唇不由分說就壓了上去。
柔軟的嘴唇跟渴望裏的一樣香甜,萬東海粗重地吮着,用力碾壓,直想把花瓣似的嘴唇含嚼進心窩裏。
“哥,我脹得難受。”親吻的間隙,萬素映低聲哼哼。
想盼了太久,太急切了,萬東海以為親太久悶氣了,忙道“喘不過氣來?哥給你順氣。”
“不是。”萬素映烏溜溜的大眼睛泛着霧氣,月牙兒一般彎起,嘟嚷道:“不是喘不過氣,是脹得難受。”
脹得難受?她又沒一根東西,萬東海愣住,萬素映挺起胸膛,可憐巴巴道:“哥,你揉揉它。”
萬東海瞬間燥熱不堪,狠狠地包裹住揉擠起來。
萬素映身子軟軟地往下滑時,萬東海膝蓋微曲,順勢往下,兩人倒到地毯上,糾纏追趕交疊成了一團。
剛硬和柔順擠壓磨擦出化不開的濃情春意。
身下的地毯上石榴花開得好不熱鬧,盈盈的豔紅流淌開熱烈奔放的激流。
林缃绮在萬東海和萬素映走後要回房去,顧含章卻喊住她。
“到粹雪園來我吹新曲子給你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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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缃绮不想去,她和杜威之間仇深不共戴天,顧含章要在朝堂上左右逢迎,她還是遠離顧含章罷。
心裏這般想,面上不便說,林缃绮咦了一聲,道:“說起曲兒我才想起來,忘了和素映說件事兒了,相爺,我得去找素映,改日再去聽相爺吹曲子。”
無視顧含章企盼的眼神,林缃绮側身越過他走了。
說了要去找萬素映,裝樣兒也得走一趟,林缃绮過去時,房裏面正熱火着,萬素映低低地不停叫着哥,林缃绮離房門尚有幾步便聽到了,臊得急急轉身往回走。
她兄妹算是得償所願,這一趟相府沒白走。
這麽着不知算完成任務了沒,明日還得問過顧老夫人,若算完成了,她便離開相府回阆寰閣。
拔下頭上的簪子,一頭如瀑布般黑發流洩,兩手放到衣領上準備脫衣裳了,林缃绮突地頓住,差點尖叫起來。
看清鏡子裏多出的那個人是苻卿書時,林缃绮惱怒地轉身問道:“宗主怎麽來了?有人看到嗎?”
“有,顧含章看到了,如何?”苻卿書冷冷道,一個箭步上前,林缃绮未及回神,身體已落進他懷裏。“怎麽?怕給人知道我和你的事?”
“我和你沒什麽事。”林缃绮氣得臉通紅,拼命掙紮卻掙不開分毫。
“和我沒事和顧含章呢?他認出你來了?相府的機密也不避着你,看來真把你當夫人了。”
“我這回可是沒暗示,相爺就把我認出來了。”林缃绮得意地高昂起頭。
“他認得出你來了很快活?”苻卿書面色越發不豫。
顧含章認得出自己快活嗎?林缃绮思緒在這上面打了個轉,沒去細思,只惱怒地要掙開苻卿書的圈禁。
“別再扭了。”苻卿書鐵臂收緊,一手按住林缃绮臀部貼緊自己。
硬硬的一根硌着,林缃绮呆住,半晌,憋着氣啐了一口,罵道:“不要臉。
“誰讓你亂動的?”苻卿書聲音低啞沙澀,冷凝的臉變得通紅。
“你自己不心術不正還有理?”
“我是男人,你這麽蹭蹭扭動能沒反應?”
兩人互相指責,聲音越來越低,彼此的呼吸卻越來越重。林缃绮但覺抵着自己腹部的那根東西又硬又燙,顫動着躍躍欲動,極待揮戈奮進,吓得心口怦怦直跳。
“你告訴顧含章你的真實身份了?”許久後,苻卿書小聲問,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惱怒。
“沒有。”林缃绮被箍得喘不過氣來,又羞又惱道:“你放開我,有事說事。”
苻卿書在她開口前本是準備放開的,聞言不放了,左臂一收摟得更緊,傾身一壓按到梳妝臺上,磨牙道:“許你對我想親就親想摸就摸,我就不能動一動?”說罷下腹前傾腰身頂-弄,奔突突的一物竟隔着衣料捅進林缃绮的腿縫裏。
“你……你……”林缃绮料不到英明冷漠的阆寰閣主竟這麽無賴,想罵人,下面被那物磨得火辣熱脹,氣惱羞臊中身體湧起焦渴酥-麻,身體軟了聲氣兒也兇悍不起來。
苻卿書原來是一腔怒火使起野性,至此時,摟着綿軟無力的一具身體,怒火消了欲火熊熊湧上。
“缃绮……”低喊得一聲,苻卿書艱難地松開林缃绮,快步往外走去。
“宗主留步。”林缃绮卻喊住他。苻卿書緊攥的手微顫,心裏喜悅無限,林缃绮卻不是要留他下來溫存,她要說正事,“宗主,缃绮有事禀報……”
林缃绮把景劭駿找顧含章商議特赦,顧含章已答應一事說了。
苻卿書淡淡唔了一聲,道:“顧含章不想得罪杜威,不過他猜到你的真實身份,固而應下的。”
“相爺猜到我的真實身份,為了幫我救出紫绮方答應的?”林缃绮愣住。“相爺怎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我正想問你。”
“難道是今日那住持說的出身尊貴位比公主讓他聯想到了?”林缃绮喃喃自語。
“三仙庵的住持說你出身尊貴位比公主?”苻卿書變了臉。
“嗯。”林缃绮把住持的話源源本本講給苻卿書聽。
“母儀天下!”苻卿書低喃,瞳仁收縮,面色千變萬化,似有歡喜,又有不安,久久沒有說話。
林缃绮并沒把那句母儀天下放在心上,皺着眉看苻卿書,不明白他怎麽好像想了很多。
不想看苻卿書陰晴不定的臉,林缃绮拿起小剪剪燭芯,一面把萬東海給顧含章出主意的事講了出來:“顧老夫人不想相爺得罪杜威,萬東海給他出了一個明哲保身的法子……”
燭火明滅閃爍,苻卿書俊挺的臉在暗影裏有些幽深難測。林缃绮說完,他低低笑了,沉聲道:“運籌帷幄與天争鋒!好一個萬東海,下的好大一盤棋,咱們竟都是他手裏的棋子。”
“我們都是萬東海的棋子?”林缃绮手一抖,握小剪的手觸上燭心。
苻卿書眉頭一跳,拉過林缃绮的手,把小剪拿掉,看着林缃绮起了小紅泡的白皙手指怒道:“有什麽好驚怪的,把手指都燒着了。”一面說着一面急忙從懷裏摸出一個玉瓷瓶拈藥膏給林缃绮抹上。
小手被握住,指尖被輕輕摩挲,林缃绮有些不自在,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宗主,你怎麽說我們都是萬東海的棋子?”
“我猜,三仙庵住持說的那話應是萬東海交待的故意講給顧含章聽的,萬東海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他怎麽知道的?我跟他幾次見面沒有一次是我本來的面貌。”林缃绮怔了怔後叫道:“我明白了,杜威想必沒隐瞞綠绮的出身,萬東海看出我和綠绮關系特殊,稍作打探後推測出來的。”
苻卿書點了點頭,林缃绮不解道:“他這麽安排有什麽用意?”
“他的用意麽?布局下注靜等扶搖直上九萬裏。”
“宗主,你是說萬東海看出我的身份,特意安排人在相爺面前戳穿,進而試探相爺的決定,在相爺決定幫我時明确立場站到杜威對立面,要助我扳倒杜威,借以晉身官場?”
“不錯,萬家雖富可敵國,然商人始終是末流,萬東海在下一局豪賭,要借此改變家族命運。”苻卿書淡笑,贊道:“想不到民間卧虎藏龍,一個商人之子就有如此大的膽識謀略和氣魄。”
林缃绮有些明白,又覺得更糊塗了,“素映成了相爺的妹妹,他是相爺的妹夫這關系便足夠他身份飛上一個臺階了,何須再與杜威為敵幫我?”
因為,顧含章充其量只是一品大臣,而你則是我喜愛之人,而我則是——有望成為九五之尊手握江山的人。
——我就是皇二子,敏王景劭駿。
你的份量你未來的地位比顧含章重得多高得多。
苻卿書嘴唇蠕動,啓啓合合幾次,到唇邊的話說不出來。
林缃绮眼下對自己沒有那份心,說了出來她不知要羞惱成什麽樣子。
不便直說,苻卿書輕揉林缃绮緊蹙的眉頭,低聲道:“無需煩惱,他把寶押在咱們這邊的。”
林缃绮怔神着,苻卿書揉完眉心,又愛戀地去摩挲滑膩的臉頰,摸過臉頰又撫上脖頸,林缃绮猛一下發覺,氣得一把拔開苻卿書快往衣領裏的探的手,怒道:“宗主能不能別老是動手動腳?”
苻卿書看着自己的拔開的色爪,有些赧然羞澀,又有些氣急敗壞。
想摸卻不得摸讓人着實心焦口渴,看着林缃绮圓瞪的大眼流露出來的羞嗔怨惱風情,不只爪子,心口也癢将起來。
強壓下要把人按倒狠狠揉-躏的迫切心情,拂了拂衣袖,留下一句“教坊司那邊我會妥為安排”的話,苻卿書面無表情走了。
離去的人步履沉穩,長腿筆直有力,肩背挺拔,似是對方才之事毫不在意,又似是做那些事與喝水吃飯一般再平常不過。
林缃绮羞惱更甚,隐隐又些悲苦怨憐。
他是公開來還是暗地裏來?半夜裏私會男子給顧含章知道了,不知怎生輕鄙自己?林缃绮有些糾結煩躁,思緒浮沉間又想到特赦之事,不知紫绮能否順利離開牢籠,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本文獨家發表晉.江原創網
夜深了,越想腦子裏越亂,林缃绮不睡了,起身披衣,頭發也不挽,拿起梳子随意梳了梳出了房間。
外面疏影淡月,看到荼蘼架旁高挑秀逸的身影時林缃绮怔住了。
“相爺何時來的?怎麽不喊我一聲。”自己若不是無眠突然起意走出房,他是不是就站一整晚?
“我在心裏跟自己說,你一定會出來的。”顧含章秀美的面龐露出春風般的笑容,黑白分明的鳳眸像璀璨的寶石般熠熠生輝。
靜夜裏似有哔哔聲響起,草木因他的開懷而冒出嫩芽,絢麗的花兒在枝頭蓬蓬勃勃恣意怒放,整個暗夜随着他的笑容綻放變得明亮燦爛起來。
林缃绮心口有些酸澀有些甜蜜,俏皮一笑,瞟了顧含章寬大的衣袖一眼,問道:“相爺帶笛子了嗎?”
“帶了。”顧含章淺笑着從袖袋裏摸出白玉笛。“聽聽我新譜的曲子《有所思》。”
——思佳人,魂飛腸斷幾回望,春風不識曲意冷,任容色悴損。寂寥似鷺江水,逐水趕波無歇時,玉顏不見夢空随,何時得見……
一曲畢,顧含章傾身向前,輕問道:“喜歡嗎?”
秀致的容顏離得很近,在林缃绮的迷朦的視野中清晰起來,潔白的面容,入鬓的長眉,黑白分明的鳳眸,還有紅潤如桃花般的鮮嫩嘴唇,脈脈含笑的一切那樣生動。
林缃绮怔怔看着,夜風拂過帶起一绺發絲迷了眼睛,腦中因這突如其來的羁絆清醒了些,林缃绮抹開發絲,笑道:“意惆情萦,相爺譜的這新曲真好聽,若給姑娘家聽到了,恐怕踩相府門檻的媒人更多了。”
“是麽?”顧含章定定看着林缃绮,低嘆了口氣,纖長的手指在玉笛上來回摩挲着。
沒有摸到自己,但是,肌膚卻異樣的灼熱,林缃绮嗆了一下,呼吸不能,差點溺斃在他悲傷懾心的神色中。
顧含章盯着林缃绮看了許久收回目光,低低地緩緩道:“夜了,你歇息吧。”
不是自己多想,成含章真的對自己有不能言說的心事,林缃绮思忖着,天明後梳洗了忙去向顧老夫人請辭。——本文獨家發表晉.江原創網
顧老夫人的委托任務是要派來的女子能誘得顧含章近身,林缃绮顯然已經做到了,顧老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盼的是留下林缃绮給年已二十的兒子做媳婦,三仙庵的住持那句母儀天下的斷語讓她微有芥蒂,卻還未能打消念頭。
顧老老夫人裝起病,讓林缃绮幫她打點萬素映認親事儀。
萬素映一直在相府住着,相關事儀給她打點亦可,林缃绮想推托,提點了萬素映幾次便放棄了。萬素映給萬東海寵得像小姑娘,世俗雜事一毫不懂。
面上是認回親生女人不是認幹女兒,禀祖宗合生辰八字等事都不用,只安排送謝禮到萬府,十五那日相府宴客,認回女兒這樣的喜事不遜小登科,那一日極是鋪張的,酒水席面還有王公夫人的座席等事不少,林缃绮感念顧老夫人的喜愛,竭力安排打點着。
蘇蔓當年投河自盡未遂傷了身,身體極弱,林缃绮十三歲便開始管理打點家事,雖說林家人口簡單,然一理通便百竅明,安排起相府的宴席半分不亂,幾日時間便得到下人的交口稱贊。
“魚娘樣貌好性情好才智好,跟你又投機,章兒,你緊着些來。”顧老夫人見顧含章幾日下來鮮少進內堂,似是将林缃绮丢開了,這晚忍不住唠叨起顧含章。
顧含章靜靜坐着,半晌道:“除了處事為人,娘,我們了解到她什麽?面貌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她什麽也不肯同我們說,依孩兒看,明日讓她回去罷。”
“章兒,你要放棄了?”顧老夫人驚叫。
顧含章搖頭,輕聲道:“娘,時機未到。”
“什麽時候才時機到?”
什麽時候才時機到,自是林缃绮報仇雪恨之後,只是不能說,母親半生坎坷,只想平安度日,若是知林缃绮是西寧人,杜威是她的仇人,母親的态度定會整個變了。——
——本章節完
☆、27杏花著雨春來急
明日便是十五了,林缃绮不想在相府的宴席上露面,顧老夫人那裏不肯放行,她去找顧含章。
“你想走便走想留便留。”顧含章微微笑,輕聲道:“相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來去随你。”
上一次是悄悄走的,連面別都沒有,原來還真不要面別的好,回頭看着安靜地依着八角亭柱的那個如山澗清泉的出塵身影,林缃绮離去的腳步有些沉重。
苻卿書和窈娘都沒在阆寰閣裏,主事的是身為護法的季堅。
苻卿書不在,林缃绮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季堅沒給林缃绮派任務,林缃绮無所事事,更加牽挂着特赦的事。
特赦能成功使紫绮脫去樂籍,卻未必能脫離杜威的魔掌,不知苻卿書有沒有安排好,林缃绮急得上火,每日議事廳和苻卿書的宿處兩頭跑,只盼着苻卿書出現在自己面前。
苻卿書一直沒有回阆寰閣,十九日下午,他使人傳了一張紙條給林缃绮——萬事妥當,靜候佳音。
這麽說便是他在教坊司那邊已做了安排,林缃绮略略松了口氣,至晚上,心口的弦卻繃得更緊,緊張得坐也坐不住。
從彎月朦朦胧胧升起到殘月消失,沉暗的夜籠罩了整個阆寰閣,明知此時局勢還沒發動,林缃绮仍難以自禁地來到阆寰閣的門牌樓下,兩眼瞪圓定定地看着一級級越來越小的往山下延伸的臺階。
企盼的目光送去黑夜迎來白天,在林缃绮五指把牌樓柱石掐出深重的血痕時,山下終于出現她奢望了十幾個時辰的身影。
苻卿書一身亮麗的绛色錦袍,光鮮的錦緞卻沒能掩蓋他頹敗發青的面色,深陷的眼窩使他蒼白的臉龐顯得異常憔悴。
他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似平地突然炸起一道閃電,林缃绮被那道閃電擊中,腦子裏轟隆隆悶響着,兩腿軟得站也站不住,心裏知自己沒眼花,卻盼着是眼花,眼前沒有苻卿書,她還能繼續等下去。
是的,定是自己眼花了,苻卿書回山,怎麽也是坐馬車不會是從山下步行上山的。
林缃绮輕快地笑了。
“對不起。”低沉短促的三個字敲碎了林缃绮的夢。
怎麽可能?他不是說萬事妥當嗎?
“杜威沒有落進萬東海的圈套,顧含章怕得罪杜威沒請旨特赦?皇帝不準特赦?”
苻卿書默默搖頭,萬東海安排人引誘杜威買了一塊壽山石做壽禮,那壽山石卻是空心的,萬壽節上又被杜含章安排的朝臣指了出來。
空心壽是在咀咒皇帝不長壽,杜威再嚣張也被打得失措,當時忙跪下請罪,顧含章笑着替他求情又順勢請旨特赦天下。
昭帝不想因一件壽禮治杜威的罪,不治又失為帝尊嚴,顧含章之舉既救了杜威又解了皇帝的難題,皇帝當即應下。
“聖旨下達允了特赦,但是,我們的人沒能帶走紫绮。”
“為什麽?走漏消息給杜威知道杜威早有防備?如果那樣,你也有應對之策的吧?”林缃绮迫切地反問,還不願相信紫绮沒能救出來的事實。
“我算漏了一步。”苻卿書扶住林缃绮肩膀,低聲道:“我怕你三妹事先知情露了形跡給杜威發覺,于是先前沒有知會你三妹,只安排了人在教坊司門口候着,特赦的聖旨下達到教坊司時,安排好的人馬上進去接人,但是……但是你三妹死活不肯跟他們走,她……她堅持要見到我證明是我的人接她的才離開教坊司,後來……”
林缃绮木呆呆地接口道:“後來……杜威在特赦聖旨下後也派人去接紫绮了,紫绮被他的人強行帶走了,是不是?”
“是。”苻卿書痛苦地點頭。
“你當時為什麽不去見紫绮?”
“我當時去不了……”他當時在宮中赴宴根本脫不了身。
“我相信你為了順利接走紫绮,肯定安排了人阻撓杜威傳遞消息出宮派人接紫绮的,杜威的人肯定過了很久才接到紫绮的,對不對?”
“是。”苻卿書深吸了口氣,抿了抿唇,艱難地道:“巳時初下特赦聖旨,申時初杜威的人接走紫绮的。”
兩個時辰,以阆寰閣的人脈,派人上天都山通知她快馬疾馳去教坊司接紫绮時間也足夠了,林缃绮呆呆地看苻卿書,喃喃問道:“紫绮見到我肯定會跟我走的,你當時自己不能去見她,為何不派人通知我去教坊司接她?”
當時确實能通知缃绮去教坊司接紫绮,可是,他……他不敢拿林缃绮去冒險。
苻卿書嘴唇蠕動,一個字也說不出。
林缃绮眼光直直看他,身體不停哆嗦着,苻卿書眼神飄忽不敢跟她對視,林缃绮顫抖了許久,忽地大聲尖叫,拳頭雨點似砸向苻卿書:“混蛋!你混蛋!你為什麽不派人通知我去接?紫绮落在杜威手裏,比呆在教坊司還不如你明白嗎?”
明白,怎麽不明白,在教坊司裏他能安排人照應,在杜威手裏,他什麽施為都使不上。
林缃绮不停捶打,即便是粉拳秀腿,她懷着恨怒,力道也不小,血絲從苻卿書唇角緩緩流出,順着蒼白的下巴滴到袍領的雲紋銀絲繡上。
鮮豔的血滴暈染開,火一樣的色澤,觸目驚心!
熱而毒辣的太陽移至西方,腳下的青灰色地磚熱度卻沒退,甚至更燙了,熱氣和怒氣烤得林缃绮的臉龐一片潮紅。——本文獨家發表晉.江原創網
“告訴我,你為何不派人通知我去接紫绮?”林缃绮再一次質問,高大的牌樓似也因林缃绮的怒氣微微發抖。
“因為……”苻卿書在心裏默默地說着,因為在你心裏你的妹妹重于一切,在我心裏你的份量卻勝過你妹妹百倍,我不能拿你冒險。
但是他說不出來,今日之事錯在他,他殚精竭慮,沒想到最後卻功虧一篑,甚至弄得局面比以前還糟。
他真的沒料到,流姝照顧了林紫绮那麽久,有流姝證明去接的人是他派去的,林紫绮卻連流姝都不相信堅持要見到他本人。
他派的人尊重林紫绮,未能像杜威派去的人那樣強行架林紫绮離開教坊司,他讓手下強行帶林紫绮離開的命令又因被昭帝拉住談話下達得遲了。
林缃绮死死地盯着苻卿書,渾身上下都透着寒氣。
苻卿書還在想着怎麽解釋陪情時,林缃绮兩眼一閉暈倒過去。
苻卿書知林缃绮報仇心切腦子裏那根弦繃得太緊,他極力想讓那根弦放松下來,不料卻使那根弦咔一下繃斷了。
蘇醒過來後,林缃绮不哭不罵了,只怔呆呆躺着,眼睛睜得很大。
苻卿書默默地坐在床沿,靜靜地陪着她。
晚膳端進房又撤走,林缃绮一動也不動。
夜深了,窈娘再一次送飯菜進來時,像是無知無覺的林缃绮突然坐了起來,開口道:“窈娘,上次那酒我喝着很好,煩你送一瓶酒給我。”
那酒後勁甚烈,不過,願意開口說話就好,窈娘看了苻卿書一眼,忙不疊去拿酒來,又加了鳳爪酥豆兩樣下酒菜。
“宗主,缃绮向你賠罪,下午太莽撞了。”林缃绮給苻卿書倒上酒,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廣袖輕展舉杯致意先幹了。
“宗主,缃绮自入阆寰閣,多得你照顧,缃绮在此謝過。”又是滿滿的一杯幹了。
像是找喝酒借口似的,林缃绮敬了一杯又一杯,一瓶酒苻卿書一滴未沾,已給她喝了大半瓶。
苻卿書開始靜靜陪着,久而便皺起眉,在林缃绮連喝幾杯酒後恍然大悟,不由得怒火橫生。
“不要喝了。”苻卿書厲喝,奪了林缃绮手裏的酒杯狠狠掼到地上,把她自椅上拖起,一雙手鐵鉗似的扣住她肩膀,卡得林缃绮肩胛骨格格輕響。
很痛!林缃绮微微咬唇。
“林缃绮。”苻卿書冷冷叫着,一字一句道:“林缃绮,不想你涉險的是我,你別又把事情盡往自己身上攬,有氣沖着我來。”
沖他發?他有什麽錯?他只不過和她看重的不一樣。
他只不過是關心她不想她落進杜威手裏。
怒意勃發的他隐着雷霆之威,鐵血剛戾掩蓋了漠然冷淡,莫名的讓人心動。
下午生氣失心瘋了似的,把他打得流血了,不知傷得重不重。心裏負疚再加上酒意上頭,林缃绮的腦子有些不清醒,伸了手就去撩苻卿書的衣領。
她要做什麽?知她此時不清醒,怕她又是在使詐勾引自己過後又把自己棄如敝履,可是林缃绮的指尖從他喉結上輕輕撫劃過時,苻卿書還是打心尖發顫亂了方寸。
白皙的胸膛清瘦卻不纖弱,指尖過處,觸感緊繃厚實,林缃绮随意亂摸,久久不停。
苻卿書沒有阻止那雙不規矩的小手,任她摸弄着,只伸手把她垂到臉頰的鬓發撩到耳後,摸捏着她的耳垂上,反複摩挲着,低叫道:“缃绮,你以後別讓人這麽操心好不好?”
他是真的關心自己,林缃绮看着苻卿書笑了,笑得眼睛都彎了,水意霧氣氤氲更顯旖旎多情。
苻卿書蒼白的面龐在她的注視下漸漸泛紅,幽深眸子緩緩泛起欲-望的火焰。
“缃绮,你真好看,教人很想親你。”
“你的模樣也很好看,我也很想親你。”
林缃绮的手來回摸索,然後,撚住凸起的一個小點。
苻卿書腦門充血,怎麽也沒料到林缃绮會對他做出這種事,錦袍下的肌膚很快被激動的汗水潤濕。
“硬硬呢!”林缃绮低喃,苻卿書微燙的肌膚和氣息令得她渾身躁熱不安。
她勾住苻卿書的脖子,小聲叫道:“宗主……”
胸口給撚得有些兒刺疼有些酥麻,苻卿書低嗯了一聲,沒有喝一口酒,腦子卻醉醺醺的很。
林缃绮晃了晃腦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瞅着苻卿書,像突然發現似叫道:“宗主,你還會臉紅啊!”說着,湊過去親他,嘴唇擦過他的眼睑,啜啜有聲,苻卿書僵站着,想回應,又怕林缃绮酒醒過來找自己算帳。
林缃绮胡親亂咬了半晌,覺得身體一陣陣發癢,蹙眉苦思,悶悶問道:“宗主,你身體癢不癢?”
不癢,而是痛!苻卿書苦笑,扒開林缃绮八爪魚一樣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啞聲道:“缃绮,我走了,你快去歇息。”
“我不想你走。”酒醉與情動使林缃绮的臉龐紅撲撲的,眸子春波橫流,膽氣兒粗壯如虎,扒抓得更緊,嘴唇湊到苻卿書耳邊,含含混混說道:“宗主,你不是總拿你那物硌人家嗎?再用它頂頂。”
苻卿書身子震了一下,嘴唇不自覺翹起,都說酒後吐真言,林缃绮迷糊間不排斥他的親熱,甚至主動求歡,是不是也有些許喜歡自己呢?
這樣的想像令苻卿書再也無法壓抑體內奔流的熱血。
不行,缃绮喝醉了,若是胡來,等她酒醒了定會羞惱交加,讓她上床歇息,自己快些離開免得失控。
苻卿書把林缃绮打橫抱起,一步一步朝大床走去。
林缃绮身體顫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眯着眼甩甩頭,哼了一聲,朝苻卿書靠過去咬住他的脖頸。
苻卿書一個趔趄,林缃绮跌落到床上,他也跟着俯趴了上去,
身底下綿軟如棉,苻卿書被粘住起不來,林缃绮哎喲喊了一聲痛,蹙眉看苻卿書一眼,惱怒地翻身把他掀倒,小狼似撲壓到他身上,噴着酒氣憤怒地控訴道:“你摔我,還壓疼我。”
掐他親他咬他折磨他要報仇。
苻卿書呆呆一任林缃绮鬧騰,任她橫拉硬拽搖頭晃腦扒自己的衣袍。
底下一物叫嚣着,苻卿書有些糾結地想,林缃绮如果醉得糊塗了,扶着自己那物進她體內,自己是要順從呢還是反抗呢?——
——本章節完
☆、28杏花著雨春來急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收到好多地雷~感謝新老朋友對故人的支持與厚愛!很開心~感謝啦啦兔親!感謝阿叮!感謝兩位的厚愛!能得到你們的支持故人太幸福了!啦啦兔摔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8-23 08:05:34阿叮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8-23 11:26:27親們好~此處作者有話說是正文,下面正文部份請大家無視它無視它本章節作者有話說正文369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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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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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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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