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世一雙
世人皆知清霄仙尊喜靜,放下東西,一衆宮人便都退到了宮門之外,等候傳喚。
容澤正翻閱着一些卷宗。
除了國師之外,燕晗還想讓他兼任楚國衍天宗的宗主,甚至許諾他可以不當職,不理雜務,只為楚國占算國運民生。
如此對楚國自是大大的有利,可是對于靈隐大陸來說,不止有楚國一個國家。一國之國運昌,不代表天下之大運昌。
他轉過頭,見清妧坐在窗前,正摸着容小裝的毛笑得開心。
“回到王宮,這般開心嗎?”他走過去,親昵地蹭蹭清妧。
清妧順勢倒進他懷裏,露出了一抹讓他看不太懂的神色,像是珍惜,又像是惋惜。
“開心的,不過也有點小舍不得。”
這朵雪蓮花已完全情動,那麽屬于他的情劫合該到此為止,接下來的時間,她要去摘月亮了。
容澤問她:“舍不得什麽?”
清妧看着他完全長在自己喜好上的俊美臉龐,突然有些自私地想,是不是應該與他多溫存片刻,再告訴他這件殘酷的事情?
以容澤對感情的純粹炙熱,想必她說了之後,兩人便會徹底決裂。
在感情一事上,她不屑于欺瞞,可此時此刻,也不禁想要再偷得三分甜,多享用幾分美人的柔情蜜意。
她将容小裝扔到一邊,伸手攬住容澤的脖子:“舍不得與師叔分開半刻。”
話畢,她便輕柔地吻了上去。
容澤雖不算一個重欲之人,卻也無法抵禦心上人的主動撩撥,何況清妧又剛說了那樣動人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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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清妧亂摸的小手,卻也沒有打斷此刻的好氣氛,無視外面剛剛泛紅的夕陽,抱着清妧便倒向了床榻。
院中秋風卷起落葉,發出“沙沙”輕響。
歡愉頂峰,清妧努力睜大水潤潤的眸子,想要看清容澤此刻的模樣,卻被他摟入懷中,落下一連串細細的吻。
“妧兒。”
容澤清冷的聲音裏,因情|欲帶上幾分沙啞:“我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清妧身體一僵,容澤卻未曾覺察。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玉佩,輕輕放入清妧手中,與她十指相扣。
清妧回味着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有些不是滋味,便稍一用力掙開他的手,舉起那塊玉佩來看。
玉佩雪白瑩潤,拿在手中卻半點不覺得涼,反而能感到絲絲靈氣氤氲其中。
清妧挑挑眉問:“赤羽冰魄?”
容澤期待地點點頭:“喜歡嗎?”
玉佩一面雕了個“妧”字,一面雕了只耳朵長長的兔子,一看就是容小裝。系着玉佩的絡子也是精心挑選,與玉佩周圍的花紋相互呼應,十分好看。
清妧莫名卻有些煩躁。
赤羽冰魄不是凡物,尋常刻刀無法在其上留下絲毫痕跡,唯有以靈力做刀,才能進行雕琢。雕成如此精致可愛的樣子,也不知花費了容澤多少心力。
昔日高不可攀的清冷仙尊,如今在她面前像個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滿腔熱情,毫無保留。
他這樣,卻是讓她不好繼續拖下去了。
玉佩上的兔子憨态可掬,清妧用指腹來回摩挲着。
“師叔送的,清妧自是喜歡。”
容澤緊張的心終于放下,薄唇輕輕向上勾起:“喜歡就好……”
他話音未落,便聽清妧又道:“清妧若是喜歡上了別的什麽,師叔也可以滿足我嗎?”
看她神情,容澤心中總有種怪異之感,卻不知從何而來,只好收斂心思認真道:“不傷天,不害理,我便是赴湯蹈火,也會滿足你。”
清妧笑着搖搖頭:“師叔不必赴湯蹈火,只是,若我又喜歡上的,是個人呢?”
容澤身體微僵,像是沒聽懂般望了她片刻,然後才放松身體道:“不許亂開這種玩笑。”
他只以為她又在胡鬧,清妧卻沒有如往常般與他說笑,而是認真盯着他,清楚地告訴他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師叔,我是說真的,我又喜歡上了一個人,與喜歡你一樣的喜歡。”
容澤眼中的情意迅速褪去,像是望着一個陌生人般,黑眸沉沉地望着她:“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清妧點點頭:“知道。”
容澤輕笑出聲。
“這個笑話确實比你以前鬧的那些好笑一些,但是不可多開,不然我要生氣了。”
他聲音低沉,語氣篤定,卻隐約透露出一種搖搖欲墜之感。
他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緊張,清妧如此愛他,費盡心思默出《佛經釋義》與《道經新解》來讨他歡心;不惜冒着生命危險去挑戰清築小樓一層,也要宣誓對他的愛;日日陪在他身邊,眼裏只有他……
她分明是極愛他的,這是這次過于調皮,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罷了。
他試圖重新環住清妧,讓兩人的體溫溫暖他不斷下墜的心。
清妧見他這樣,拿着玉佩的絡子在手指上繞了兩圈,然後試探道:“我雖然喜歡了別人,但我依然喜歡師叔,若是師叔不介意……我們繼續在一起好不好?”
搖搖欲墜的心終于徹底陷落,墜入冰窟。
“別人?你喜歡上了誰?”容澤竟不知自己為何還能冷靜思考,他想了想這幾天,“燕晗?”
清妧自認今天什麽都沒做,卻不想容澤如此敏銳,只好點點頭。
“一面之緣,你竟也敢談喜歡。”容澤冷笑一聲,漠然道,“只是一時新鮮而已,你年紀小不懂事,以後不要再提此事。”
清妧嘆息。
“師叔,我喜歡你,也是一面之緣啊。”
這句話終于将容澤僅存的理智切斷。
“所以,你是真的想要與燕晗在一起?”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收斂起所有的情緒。
“你若敢說是,此生,我與你再無可能。”
清妧被他眼中冷意冰得後背發涼,卻還是仰着頭無畏地說了句:“是。”
她手又在玉佩上摩挲幾下,然後放回容澤手中。
容澤感受到赤羽冰魄瑩潤的觸感,內心感到無比的荒謬。
一炷香之前,他才與她做了最親密的事,他送了她準備依舊的禮物,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可是,怎麽會這樣呢?
他靜默片刻,突然猛地将玉佩向遠處摔去!
呯——
玉石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重重敲在清妧耳間。這一刻她覺得,容澤想摔出去的不是那枚玉佩,而是她自己。
容澤起身下床。
總是清冷端方的男人,僅着中衣,赤腳站在地上,形容明明是狼狽的,清妧卻感受到了一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滾。”
容澤啞聲道。
好了,這下狼狽的該是她自己了。
清妧抱着衣服灰溜溜跑出大殿的時候,簡直想錘爆自己的頭。
怎麽就選了這麽個場合時機攤牌呢!好賴先把衣服穿好,容澤以後想起自己來時,是一個無法抓住的美麗身影,而不是被他趕下床的狼狽落魄。
幸好宮人們都在宮門外,院中空無一人,否則清妧覺得自己也不用攻略燕晗了,直接丢死在這玄晨宮就好。
她來到宮人們為她收拾好的偏殿,徑直往床上一躺。
沒躺過人的床,乍一躺下還有些涼。以容澤的性格,定然不會過多糾纏,像背後算計、搞破壞之類的事更是不用擔心。
完美前任。
只是以後進出間,最好還是避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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