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心照不宣
清妧是過了幾天才告訴太後,她要跟着容澤一起出宮住的。
太後看她的眼神裏,雖然藏着濃濃的好奇與打量,但畢竟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女人,該說與不該說的話之間拿捏得很好。
她對清妧與容澤、燕晗之間的糾葛只字未提,只關心了下她出宮後的去處,要不要帶一些可心的仆從出宮。
清妧乖巧謝了恩,回絕了太後的好意。
二人又演了一會兒母慈女孝,這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從坤寧宮出來,清妧收了收臉上的笑,心情頗有幾分複雜地來到正陽殿。
上次被容澤救出正陽殿之後,她便再沒單獨見過燕晗。過了這麽多天,兩人之間的那點小矛盾,似乎已經逐漸發酵,成為了兩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雖是白天,正陽殿中卻仍燃着燭火,将正殿映得明亮而華貴。
那個在書桌前翻閱奏本的君王也恍若初見一般,優雅,矜貴,全然不見之前的偏執。
“王兄。”清妧走上前行了一禮。
燕晗放下手中奏本,擡眸看她。
少女俏生生站在殿中,行禮的時候也與其他貴門淑女沒什麽兩樣,規矩周正,可一旦那雙眼睛看向你,你才會發現,那其中藏着宮中沒有的風與月。
她不屬于宮中。
即便因她而重新鮮活的心在隐隐作痛,可一旦做出了決定,燕晗便不允許自己再有絲毫留戀。
“既已決定出宮,便好好收拾吧,缺什麽便吩咐王全,尤其是跟着那位,指不定……”在自己話中忍不住透露出酸意時,他及時止住,緩了緩才道,“不用特地來孤這裏辭行,你且去吧。”
清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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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本來就不是來辭行的啊。
她只是叫了“王兄”兩個字而已,燕晗便自顧自說了一大通,結果沒等她說明來意就要趕人了?
她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轉而笑笑道:“多謝王兄關愛。只是清妧此番前來,除了辭行,還有一事想與王兄商量。”
燕晗眸中閃過淡淡疑惑:“何事?”
清妧輕輕吐出一口氣,語氣堅定道:“我想要趙妃的命。”
趙國公主趙月池,入楚國後宮,封趙妃。
而清妧前兩天剛剛查清楚,偷襲她與容澤二人的,正是趙月池從趙國帶來的貼身侍衛,銀甲。
“趙妃?”燕晗眉頭微皺,“你可知趙妃是趙國送來聯姻的?”
清妧點點頭:“我知。可此人并非良善之輩,曾多次想要我的姓名,我要報仇。”
燕晗輕輕一笑:“她來了這麽久,你一直視若無睹,如今卻突然想要她的性命?”
“說實話。”
清妧就知道騙不過他,好在她早已想好:“因為她咄咄逼人,還想加害于我。”
容澤受毒性影響的事不能被別人知道,可他若沒事,絕不可能被銀甲所傷。清妧便隐去了容澤在這件事中的存在,只說銀甲偷襲她,并且差點得手。
若銀甲的目标只是她,她并不怎麽生氣。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偷襲容澤。
聽了清妧的話,燕晗心中湧上一股怒意,卻又帶着淡淡的疑惑。
怒在趙月池膽大包天,疑惑則是因為清妧生氣的樣子有些古怪。她不是會為別人偷襲自己而生氣的人,可她現在又的确很生氣。
難道……她在吃醋?
沒錯,雖然他與清妧現在鬧掰了,可定然都對對方難以忘懷。趙月池得到了他,還對清妧下狠手,所以才讓清妧忍無可忍。
這是在往她的心上捅刀啊!
燕晗的目光一下就變得柔軟,他起身往旁邊走了兩步,然後低聲問淸妧:“你想如何?”
清妧:這麽好說話?
她生怕燕晗反悔,連忙道:“不如何,只要王兄首肯,清妧定不會給王兄留下任何麻煩。”
燕晗看向她的目光又溫柔幾分,他淡淡道:“有孤在,你大可放手去做。”
他唇角勾起一個驕傲的弧度。他辛苦經營了這麽多年,如今的楚國,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趙國想打就打的小國。
清妧也明白,趙國把趙月池送出來,只要能達成與楚國交好的目的,這個公主下場怎麽樣,并沒有人關心。
她與燕晗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清妧:看來燕晗也想讓趙月池死。
燕晗:看來清妧果然放不下他。
從正陽殿出來,清妧倒是沒想到,她又莫名其妙領了一堆賞,只能感慨財大氣粗的人談戀愛确實豪橫。
分手了還給這麽大一筆分手費。
清妧讓宮人先把賞賜送回玄晨宮,帶着容澤給她的兩個人就去了趙月池的掬月殿。
門口的宮人們攔住她,清妧理都沒理,徑直往裏闖。
趙月池聞聲匆匆跑出來,看到氣勢洶洶的清妧,情不自禁倒退兩步,被銀甲一把扶住。她這才找回幾分氣勢,搶先開口道:“這不是清妧公主嗎,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清妧冷笑一聲,如閑庭信步一般走進殿裏,緩緩道:“地獄捉人的陰風。”
趙月池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訓斥清妧,便見她身後兩名衍天宗弟子越向前方,迅速與銀甲纏鬥起來。
銀甲竟還落了下風?!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清妧。衍天宗弟子均在俗世修煉,不可能會有這麽高的修為。
“顧清妧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帶人冒充衍天宗弟子!”趙月池指着清妧道。
清妧笑容微收,一把抓住趙月池指着她的手,狠狠向後一掰,痛得趙月池張嘴直呼。
她并不知這兩人是怎麽回事,但這二人是容澤交給她的,她自然信任。
“趙月池,我本不想和你計較的,可你動了不該動的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什麽不……”趙月池還想掙紮,她明明直派人殺過清妧,哪裏動過什麽其他不該動的人?
可惜清妧沒有給她問出口的機會,捏着她的下巴便将散魂晶灌了進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也不算過分。
一旁的銀甲早已死于兩名弟子之手,清妧望了眼地上抓着自己喉嚨,不斷痛苦扭動的趙月池,她的勃頸上早已被自己抓得血肉糜爛,看起來慘不忍睹。
像一個跳梁小醜,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無趣得緊,怪不得容澤讓她別與對方浪費口舌,這種人确實不值得。
清妧再沒看趙月池一眼,轉身出了掬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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