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清純無辜
清妧扶着容澤小心靠坐在床頭。
封也這些日子早已将他的實力摸得一清二楚,方才祭出的噬靈陣,是專為他這樣修為強大的修士準備,越強大,被反噬的靈力越多。
如今容澤體內靈力盡失,強大的靈脈失去滋養,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着萬蟻噬骨般的痛苦。可他臉上卻始終挂着淺淺的笑意,狹長的鳳眸脈脈地看着清妧,仿佛只是情人間最普通的夜晚。
——如果無視他額間的汗水和蒼白的唇。
清妧無視不了,所以看着他的笑容才越發心疼。
她抓起容澤的手:“師叔,我幫你傳點靈力過去吧,多少緩解點疼痛。”
容澤原本乖乖任她握着,一聽這話反握住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有你陪着我一點都不痛。何況……”他少有地露出一個調皮的笑,“給我擁抱可比給我靈力管用多了。”
笑完,他似又為自己這樣的輕佻感到羞赫,稍稍收斂了笑意,只深情地望着清妧。
清妧的心像是被什麽輕輕刮了一下。
她臉有些發熱,卻還是接着自己的話認真道:“能補一點是一點,不比你受創的經脈慢慢恢複快麽。”
容澤不領情,拽着她的手将她整個人往身前帶了帶。
清妧猝不及防被往前拉了一把,下意識就撲到了容澤懷裏,一手仍被他按在心口,一手熟練地扶在他肩頭。
容澤毫無瑕疵的臉近在眼前。他此刻仿佛一個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小孩,雙眼充滿甜蜜和希冀,卻又透露出幾分不敢相信和小心翼翼。
清妧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可是師叔……不能放着你的傷不管啊。”她稍微擡起上身,減少自己給容澤的壓力。
容澤別過臉,輕輕道:“沒事的。”
他避開視線的樣子充滿心虛,如同一個逃避家法的孩子。
“不行,那我們上路找煉魂術的起源,遇到危險怎麽辦?”清妧覺得好笑,又忍不住逗他。
容澤僵了僵,然後道:“我會努力治療,只是……再抱一會兒可以嗎?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很高興。”
話音未落,他蒼白的臉上便浮現出兩抹淺淺的紅暈,看起來更加可憐又無助。
清妧只覺自己的眼睛根本沒有辦法從容澤身上移開。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精致的下巴,他線條優美的喉結……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對她釋放着誘惑。
明明此刻的容澤這樣狼狽,沒有平日的聖潔,也沒有往常的風華,卻讓人……無法拒絕。
清妧乖巧地靠在了容澤懷裏,任由他這麽抱着自己。
——突然有種想好好呵護容澤的欲望。
容澤輕輕撫着清妧的長發,閉上眼睛稍作休息。
體內叫嚣着的疼痛,仿佛也成了勝利的號角。兜兜轉轉,清妧還是回到了他身邊。他很慶幸。
可是一味示弱,會不會讓清妧覺得他無能?長此以往,她對他的喜歡會不會又消失了?
容澤睜開雙眼,覺得事情有些嚴重。
他知道自己是故意輸給封也的,可清妧不知道。在她眼中,自己輕易就被封也打敗了。
“今晚,太突然了。”
靜谧溫馨的室內,容澤突然道。
清妧懵懵懂懂睜眼:“嗯?”
容澤頓住,他這人向來不喜找借口,這會兒想為自己編個借口都覺得困難重重。
半晌後才有幾分僵硬地道:“封也是暗算,不然我不會受傷。”
清妧:“……啊?”
容澤見她這樣,便又把頭往她頸間埋了埋,小聲道:“我知道你要離開我,太生氣了……所以才會被他暗算。”這種拙劣的借口,根本還是在間接承認他不如封也。
容澤有些後悔主動提起這事,手在清妧發梢停留了一下,自然而然轉移話題道:“你願意幫我準備藥浴的靈植嗎?”
清妧本能道:“當然願意啊。”
容澤點點頭:“嗯,那明天一早我寫方子給你,你陪我一起療傷。”
“好。”
清妧迷迷糊糊重新趴回容澤懷裏,快睡着時才想起來。容澤為什麽特地解釋他被封也暗算才會受傷。
是怕她誤會他不如封也嗎?
……真可愛。
清妧睜開眼時,容澤仍在沉睡。
晨光灑在他完美的臉上,讓他更多了幾分不真實。他雙眉微皺,似是仍然承受着某種巨大的痛苦,但額間的汗珠已經少了許多。
清妧也不知他有沒有好一點,想到他要藥浴,便想着提前去讓仆從準備一下熱水和大一點的木桶。
她一動,容澤就醒了。
他的手下意識緊緊抓住清妧的胳膊,幽深的眼睛緊張地盯住清妧。
“你去哪?”
清妧被他眼神中的懼意看得心底酸澀,不由放軟聲音拍拍他的手道:“我去先讓人準備一下藥浴用的東西,師叔醒了就起來寫一下方子吧。”
容澤微微一愣,似是剛剛記起當下的情況。他輕呼出一口氣,點點頭:“好。”
他松開手,清妧卻反而有些不舍一般,拽起他的食指親昵地搖了兩下,這才轉身離去。
容澤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低頭摸了下自己的右手食指,仿佛上面還殘留着清妧的溫度。
不管她承不承認對他的感情,只要她越來越放不下他,他就可以用這一點點的心軟,将她永遠縛在他身邊。
直到她真正愛上他的那天。
容澤勾起唇角,緩緩坐起身,看了一下自己內府的情況,然後下床寫藥浴的靈方。
按理說……噬靈陣不應該對他有這麽大的威力。
明耀大圓滿,已經是準備飛升的狀态了。雖然如今修士已經無法飛升,可他的修為擺在那裏,除非封也也已經進入明耀大圓滿,不然僅憑噬靈陣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壓制。
封也雖厲害,但并沒有進入明耀大圓滿。
淡金色的晨光從窗戶灑進來,落在容澤白皙的手上。容澤擡頭看看了碧藍的天,眼中鋒芒一閃而逝。
清妧走進屋中時,便見他仰頭望天的模樣,不由問道:“怎麽了師叔?”
容澤搖搖頭。“無事,只是覺得今日天氣不錯。”
清妧往窗外瞥了一眼,馬上收回目光向前問道:“是不錯,可是某些人只能在屋子裏藥浴哦。”
容澤淡淡一笑:“好。”
清妧伸手接過他寫的靈方,擡眼在他漂亮的臉上掃了一圈,滿意地笑道:“不錯,很乖。”
“乖的話,有什麽獎勵嗎?”容澤問。
他的頭輕輕側向一邊,說着與外表不符的幼稚言語,眼中卻滿是認真和溫柔。
這哪裏還是那朵高冷的雪蓮花,分明就是一朵不谙世事的清純小白花啊。
對着這樣的容澤,清妧覺得自己每時每刻都想獸性大發。
“師叔你再休息一下,我這就去準備!”清妧有些換亂地撂下話,然後便轉頭飛奔而去。
容澤笑笑,若無其事地收起僞裝,從桌邊抽出一張紋了楚國王室圖騰的紙,再次提筆。
當天傍晚,燕晗将紙上的內容一覽而盡,将紙折了幾折,遞給王安。
“拿去燒了。”
“是。”
夜風突然變大,幾縷黑發被風吹起,拂過年輕帝王的臉頰。
燕晗擡頭看了眼窗外,立刻有懂事的宮人走上前關窗。
“不必,”燕晗望着窗外的夜色,淡淡開口,“開着罷。”
“是,王上。”
燕晗低下頭繼續處理桌上永遠批不完的奏折。批着批着,他突然将手裏的折子往桌上一扔。
“三日後的這個時辰,孤要出宮。”
“是,奴才一定提前做好準備。”王全心知是容澤要帶清妧離開,答得謹慎又小心,生怕在此時惹得燕晗不快。
好在他的回答勉強讓燕晗滿意了。
燕晗“嗯”了一聲。
“将她用得着的,都給孤備出來。”
“是。”王全應。
燕晗這才露出一個笑容,繼續批閱奏折。
想阻攔他見清妧,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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