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形容不佳
容澤在靈藥湯裏足足泡了三天。
直到第三天清晨,他蒼白的臉頰總算有了些許血色。
清妧拿過一旁的手帕,為他拭去額間汗珠,正準備出去再拿些藥材加進去,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手腕——
氤氲的霧氣中,容澤已經睜開了雙眼,正含笑看着她。
“師叔,你醒啦。”清妧驚喜地趴到木桶邊,仔細觀察着容澤的狀态。
容澤不說話,由着清妧打量他。
他被各種靈植滋養了三天,原本就如同上等暖玉的皮膚此刻更是白到透明,升騰的白氣讓他冰冷的五官變得無比柔和,一頭黑發更是濕漉漉的散在身後——
正是最能打動清妧的,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等着清妧再次對他“情不自禁”,卻不料清妧只是握着他的手,用靈力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檢查了一番他的狀态,然後便收回手來,輕舒了一口氣。
“好像靈脈都恢複了,師叔還有什麽不适的感覺嗎?”清妧看着他問。
容澤收回來的手無意識動了動,然後輕聲道:“我已無事。”他再度拉起清妧的手,“這幾日你辛苦了。”
清妧一愣,立刻又重新笑道:“是呀,我可是一刻鐘都沒有停歇,一直在小心看護着師叔,師叔一定要給我點獎勵才行。”
“好,你想要什麽獎勵,都依你。”
容澤側過頭,讓頸部線條展露地更加清晰。他現下看清妧是仰視,配上他此刻安然恬淡的表情,十足的任君采撷。
清妧眼中不出意外地閃過驚豔。
容澤看着她站起身,眼中劃過一絲暗芒。
在浴室裏,似乎不太合适,也不太方便。不過……清妧應該喜歡這樣。
能讓她印象深刻便好。
容澤脈脈地注視着清妧,等着她主動湊上前來,卻不料她找了塊毛巾放到他手邊,然後毫不留戀地走出了房屋。
“師叔等我一下,我去讓王媽媽給你準備吃食!”
留下這句話,清妧便飛也似地離開了。容澤錯愕地轉過頭,只來得及看到房門快速被人合上的畫面。
手裏的毛巾溫暖柔軟,替換的衣服也早已備在一旁,盡管他這三天沒有睜開過眼睛,但也能感受到清妧對他的照料。
可是……她對他的身體不感興趣了麽?
這個念頭一出,便被容澤快速壓了下去。
他說不清這股煩躁是為了什麽,卻知道只有馬上看到清妧才能緩解他的慌亂。他起身穿好衣服,烘幹頭發,然後便匆匆來到正廳。
“丢一顆固靈丹進去,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淩波草的功效,師叔靈力沒有完全恢複,吃點這個有好處。”清妧一邊跟王媽媽一起擺菜,一邊念叨着,“這道鹽井醋魚就別放了,總得留幾道師叔愛吃的菜,不然豈不是成吃藥了……”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正好望見容澤走過來的身影。
容澤若無其事地笑着,眼神卻在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清妧。
——清妧看他的眼睛裏仍有亮光,她不會不喜歡他。
她方才走的那麽急,一定是因為這幾天她也累了,需要休息,沒有興致做那種事。不是因為對他失去了興趣。
心中似有大石落地。
容澤輕呼出一口氣,走上前與清妧和王媽媽一起布置桌子。
待王媽媽走後,兩人便坐下來一起用飯。
清妧不停為容澤布着菜。
“師叔,這個魚是你喜歡的。”
“吃點淩波草加快靈力的恢複速度……”
“再喝點湯吧!”
他們之間,似乎一下子掉轉了位置,被照顧的那個人變成了容澤。他想要為清妧夾個菜,都沒有尋到空子。
容澤淡笑着将清妧的關懷照單全收,垂下眼簾時,眼睫卻忍不住輕顫了幾下。
清妧從沒有對他這麽好過。
聯想到清妧對他不再有欲望,剛剛靜下來的心再次亂了起來。
他克制着內心各種紛亂的想法,乖巧地吃着飯,努力不讓清妧察覺分毫。落在清妧眼中,卻是他剛剛泡完藥浴不久,還沒有恢複好元氣,更加勤快地為他張羅起來。
她沒有照顧過人,便是要追求別人,也沒有細致到這種程度過。可是如今對着容澤,一切卻是自然而然。
她會考慮容澤重傷初愈要吃什麽不能吃什麽,會想要為他準備些喜歡的菜肴讨他歡心,也會第一時間留意到他想喝湯還是添飯。
在容澤療傷的這三天裏,她終歸看清了容澤對她的不一樣。
可是這種不一樣到什麽地步,她又會不會再對其他人産生這種不一樣的感情,她還沒能确定。不過……反正已經答應容澤再留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她總能确定的。
兩人正吃着飯,院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仆役開門後前來通傳:“老爺,一位姓嚴的公子說與您有約。”
容澤面不改色地放下湯碗,淡淡道:“我身體不适,形容不佳,暫不方便見客,請他們回吧。”
他說完看向清妧,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清妧雖然一點也沒覺得他“形容不佳”,卻還是下意識點點頭。
仆役得令正要退下,便聽院中傳來了一道溫潤清朗的聲音。
“國師身體不适,多是為楚國奔波操勞,在下更應該來探望一番了。”
身着紫色長袍的青年緩緩走入屋內。即便是穿一身普通長袍,燕晗身上也始終萦繞着卓爾不凡的矜貴。幾日不見,他那張優雅俊美的面孔似乎更加精致,更加讓人無法移目。
清妧感受着自己對燕晗外貌的喜歡,對容澤在自己心中的特殊性更加不确定了。
她的視線在燕晗臉上停留片刻,便又挪回容澤身上。
容澤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只冷冷道:“不請自入,便是燕王探望人的方式麽?”
燕晗倒也不扭捏,不請自入就不請自入吧,反正進來了。
“國師要離開楚都,孤于情于理都該來送一下,便是不為國師……”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清妧,“也該為了王妹走一趟。”
清妧直到此時才大方站起來與他打招呼:“王兄客氣了。王兄公務繁忙,還是早些回宮吧。”反正已經攻略完成,她也不用再在燕晗身上浪費精力了。
雖然對方是個美人,但她可不想再經歷那天晚上的修羅場了。
燕晗眉頭不可抑制地跳了跳:“你也急着趕我走?”
清妧揚起一個應付的笑:“這哪裏是趕,這不是我們雙方互相關心嘛。”知道是趕就快走吧。
燕晗捏緊了手中的戒指。
他知道,清妧與容澤離開楚都後,便會直接回太玄宗。不管清妧是否對他有情,做出這個選擇,便說明她終究是放棄了他。
他早就知道,這般自由鮮活的靈魂,王宮裏是留不住的。
只是也沒想到她會這麽絕情。
他望着清妧靈動美麗的臉,終歸還是上前幾步,将戒指放在她身前的桌邊。
“這算是王兄送你的臨別禮物,以後,便繼續過你想過的生活吧。”
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踏出房門。
王全有些肉疼地掃了掃那枚戒指,行了個禮便急忙跟上。
清妧拿起那枚戒指嘀咕着:“什麽意思?燕晗說話我怎麽越來越聽不懂了……咦,這竟然是枚儲物戒。”
她将靈力注入儲物戒中,差點被戒指中的東西晃花了眼。
“我的天,燕晗是把他的國庫丢出來了嗎?”清妧驚道。
容澤冷冷地掃了下那枚戒指,頗為看不上地道:“國庫不至于,應當是私庫。”他頓了頓,又狀似不經意地補了一句,“只是他行為舉止如此怪異,倒是的确讓人不能不多想。”
多想……
清妧多想了一番,馬上決定:“不能要,得趕緊給他退回去。”
容澤勾起唇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反正需要什麽師叔這裏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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