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沈言故覺得,大家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于激烈了?

雖然他這個聲音确實有點和平常不一樣,那還不是因為困了,不至于讓人興奮成這樣吧,他也沒說什麽啊。

等到大家終于消停了一點,沈言故也想起來這句話是發生在什麽時候了。

也就半個月前,江賦去參加一個活動,那天他特別忙,沈言故晚上就想等江賦回酒店了再睡,于是就一直等啊等,等到很困,直到知道江賦回房間了,他終于撐不住了,去要了個晚安就睡了。

“哎喲真是沒想到啊小故,”陳軍笑得跟花一樣:“你還有這一面,啊?”

沈言故問:“這哪一面?”

洋洋笑着湊過來:“你也跟我撒個嬌呗。”

沈言故無語:“我這哪是撒嬌?”

陳軍,洋洋,火星人,幹飯人:“就是!”

沈言故被大家異口同聲又這麽大聲吓到,氣勢突然就弱了,只能問旁邊的人:“我沒有撒嬌吧?”

江賦點頭:“嗯,沒有。”

沈言故:“……你這聽起來不像沒有啊。”

江賦:“你說沒有就沒有。”

沈言故:“……”

陳軍又問:“那說說呗,前因後果啊,什麽情況啊突然就跟人江賦要晚安。”

沈言故哈了聲:“你要我說我就說?有本事讓我輸啊,輸了我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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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陳軍被一激,直接站了起來:“沈言故你等着!兄弟們搞他!”

大家齊聲:“搞!”

沈言故一點沒在怕:“來啊一起上。”

明明一開始是個人戰的,突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沈言故仨舍友和江賦仨朋友一隊,沈言故和江賦一隊。

大家也還真好意思,六個對兩個,一點不害臊。

不過沈言故記牌很厲害,江賦也配合得很好,下一局還沒開始多久,兩人直接領先贏了。

“切。”

沈言故牌往桌上一丢,表情驕傲得要死。

“來啊,來搞啊。”

剩下六個人鴉雀無聲,都好像憋着一股子脾氣。

沈言故笑死:“怎麽說?你們是繼續玩呢,還是挑一個人懲罰?哎呀我都可以,看你們。”

陳軍嘆了一聲,一副不服氣但只能憋着的表情對江賦說:“管管。”

江賦笑了笑,意思地管了一下:“不好意思,他有點膨脹。”

沈言故晃腦袋:“我就膨脹怎麽了?”他問江賦:“不行嗎?”

江賦:“非常可以。”

陳軍點頭:“行行,你倆一個偏心一個膨脹,我們都懂都懂。”

洋洋:“懂得都懂。”

火星人:“都懂。”

幹飯人:“都懂。”

他們六個選擇了挑一個懲罰,大家一起看了火星人的微信收藏就結束了。

又開始下一局,在整理牌的時候,洋洋問江賦:“你難道不想聽小故收藏了你什麽語音嗎?”

不等江賦說話,沈言故直接打斷:“他不想,”沈言故看着洋洋:“你幹什麽?還想把江賦拉你們那去?”

洋洋:“那江賦必不會過來啊。”

沈言故轉頭看江賦:“你會去嗎?”

江賦眼角似乎笑了一下:“怎麽辦?我也想知道你收藏了我什麽語音。”

對面衆人聽後瞬間鼓起掌。

“歡迎歡迎!”

“來吧加入我們!”

“來啊江賦。”

“下一把把學長贏了你就知道了。”

“過來過來!”

沈言故:“……”

沈言故語氣直降冰點:“那你過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江賦笑起來:“不是,沒想過去。”

沈言故低頭整理牌:“沒關系啊,去啊。”

江賦抓住沈言故的外套,但被沈言故拽了回來。

江賦笑起來:“我不去,你在哪我在哪。”

沈言故不說話。

江賦:“不去,真的。”

沈言故:“哦。”

江賦攬了一下沈言故的腰,沈言故才用只有江賦能聽到的音量,對他哼了一聲。

兩個人對付六個人确實不太好對付,更何況這些人開始打配合了。

所以接下來這局,沈言故和江賦艱難抵抗到最後,不負衆望地輸了。

在一片歡呼聲中,沈言故不情不願地解開了手機的鎖,點開收藏。

“聽這個語音沒錯吧?”

“對對對!”

大家瞬間安靜,沈言故把手機放中間,用食指戳開。

江賦的聲音從揚聲器裏傳了出來。

“哥哥,去洗澡。”

場子瞬間炸了,連着沈言故也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種語音在這種時候放出來,總有種公開處刑的感覺。

江賦問他:“為什麽收藏我這個語音?”

沈言故笑了起來,小聲對江賦道:“你叫我哥哥我特別爽。”

江賦頓了一下。

沈言故也問:“那你為什麽收藏我的語音?”

江賦笑了笑,也道:“聽你的聲音我也爽。”

沈言故無語:“就知道學我。”

江賦:“可以學嗎?”

沈言故想了想:“叫哥哥就可以。”

江賦:“是不是我叫了哥哥就什麽都可以?”

沈言故毫不思考:“對。”

沒多久就可以吃飯了,吃完飯大家再一起去了二樓影院,空間很大,大家直接席地而坐,随便找了部電影,喝酒吃零食聊天。

聊着聊着,不免聊到大家從前的生活。

然後就聊到了以前的那些事。

“沈言故學長,你應該有很多人追吧?”子明開口問。

彼時江賦正剝完一顆橘子,他遞給沈言故的時候,似乎頓了一下。

沈言故說:“可能有吧。”

不僅是火星人,沈言故自己的舍友也興奮了。

陳軍撐着身子:“那就是有,給我們說說,我都沒聽過。”

沈言故吃着橘子:“沒什麽好說的啊,大學你們不都知道。”

陳軍問:“高中呢?”

葉瀾問:“就沒發生什麽印象特別深刻的事?”

沈言故想了想:“有個女生在球場堵我,堵了半節課,”沈言故撓撓頭:“也沒什麽好說的。”

葉瀾激動:“有啊怎麽沒有,我要聽。”

“就是她……”

沈言故才開口,江賦突然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去洗手間。”

門就在旁邊,江賦人一下子就沒影了,沈言故的視線也收了回來。

他繼續道:“真沒什麽,就說喜歡我那些話。”

葉瀾:“然後呢?你接受了嗎?”

沈言故失笑:“當然沒有,她也沒說要和我在一起,就只是表達了一下喜歡,然後和我聊天。”

葉瀾笑:“所以說了要和你在一起,你就會接受?”

沈言故:“不會,我和她其實不是很熟,不是我班上的。”

火星人啊了一聲,突然問沈言故:“學長,你談過戀愛嗎?”

沈言故不知道為什麽,往門外看了眼,才說:“沒有。”

然後他也問火星人:“你們賦哥呢?他談過戀愛嗎?”

“沒有。”

不用火星人回答,江賦回來了。

沈言故笑了笑,擡頭看江賦:“還想趁你不在,挖點你的八卦呢。”

江賦坦然坐下:“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

沈言故挑了一下眉:“是你自己說的啊,那我可不客氣了。”

江賦:“你問。”

沈言故眯着眼睛看江賦,突然一個轉頭,把視線丢在江賦的朋友們上。

然後他嘴快地問:“你們賦哥有個喜歡的人,你們知道嗎?”

三個人非常默契,齊聲咳了起來,幹飯人還差點把酒噴出來。

火星人:“啊這,我們是知道,還,還是不知道?”

幹飯人也問江賦:“我們知道嗎?”

子明好像怕說錯什麽,低頭吃東西。

沈言故這不就看明白了:“不能說啊?”

三個人完全不敢說話。

沈言故的三個舍友也好奇了,都湊過來問:“江賦有喜歡的人?”

葉瀾還在那小聲但并不是很小聲地問了句:“是念念嗎?”

沈言故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還有念念的事。

然後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心情突然悶了。

這個男人好花心哦,見一個愛一個。

“不是念念,是更早……”

沈言故幫江賦解釋了半句,才轉頭問江賦:“能說嗎?你還喜歡人家嗎?”

江賦先補上沈言故半句的話:“我不喜歡念念。”

葉瀾哦了聲:“那是誰?”

沈言故小聲:“他女神。”

江賦無奈道:“不是。”

洋洋也很好奇,他問:“更早是多早?”

江賦說:“高中。”

氣氛有些微妙,沈言故也看出來了,江賦那三個朋友都不敢說話,玩枕頭的玩枕頭,摸遙控的摸遙控。

沈言故大膽猜測江賦在那個人身上受了情傷。

厲害啊,還讓我們賦哥受了情傷。

媽的。

“你和江賦什麽時候認識的?”一邊洋洋小聲問沈言故。

沈言故:“開學啊,不是大家一起見的他。”

洋洋:“哦。”

這個話題突然就斷在這兒了,雖然是沈言故開起來的,但他此刻有點後悔。

不該提的,明明和江賦去吃螃蟹的時候江賦就說過別問了。

沈言故有點難受了。

再後來,是火星人把話題岔開的,他開始聊他和他前女友的故事。

好長的故事,從他們初中認識開始說。

沈言故早上起得早,火星人說故事的時候語氣又特別低沉緩慢,他還沒聽到精彩的部分,就漸漸閉上了眼睛。

也就近靠在了江賦的身上。

“困了?”腦袋才碰到江賦的肩,沈言故就聽到了江賦的聲音。

沈言故腦袋已經鈍了,但還是抽出一絲清醒聽明白江賦的話。

“嗯。”

江賦又問他:“回房間睡?”

沈言故把半個身體都交給江賦:“不要,在這裏。”

這句話說完,他就睡了過去。

沒多久,不僅是沈言故,他的一衆舍友此刻全都睡了過去,整個房間突然懶了下來。

幹飯人笑了笑,小聲道:“你看看你,說的是睡前故事吧,這催眠效果。”

火星人:“說實話,我也困了。”

幹飯人:“我也困,要不都睡吧。”

說睡就說,大家直接躺下。

“學長穿得有點薄,江賦你要不要給學長蓋……”火星人的被子二字還在嘴裏,他就看到江賦不知道哪裏拉來一條毯子,蓋在了沈言故身上。

幹飯人小聲怼他:“要你教?”

“是是,”火星人笑了一下:“哎,真過分,就只有江賦有人抱。”

江賦一個眼神過去,火星人噓了聲:“不說不說。”

等這三個閉上眼睛,觀影室就徹底了安靜下來。

下午的太陽非常不錯,大家睡夠了醒來就一起出去玩了。

外面有個大草地,有水池,還有籃球場,出來之後,大家找自己喜歡做的事玩,放風筝的放風筝,打球的打球,釣魚的釣魚,等日落西山,阿姨再把燒烤的架子拿出來。

這一天過得,美滋滋。

開吃後,洋洋率先把酒杯舉了起來:“到現在了還沒祝江賦生日快樂呢。”

陳軍馬上接上:“對對,”他拿起酒:“生日快樂啊江賦。”

江賦也拿起酒杯:“不是今天生日。”

“不管,就是今天生日,”陳軍明明夠不着,但還是硬要站起來艱難地和江賦碰杯:“我代表一下吧,我們306今天過來白吃白喝真是不好意思,謝謝招待啊。”

沈言故笑起來,調侃:“哎喲,會說場面話了啊。”

陳軍害了聲:“你可以不說,我們不行啊。”

江賦大方搖頭:“你們也不用說,和我不用這麽客氣。”

陳軍:“就這幾句,再也不說了,來喝了喝了。”

大家一杯下肚,沈言故小聲對江賦說了句:“你今天喝的有點多了。”

江賦想了想:“是嗎?”

沈言故:“酒量好也不能多喝,早上喝下午喝現在又喝,少喝點。”

江賦:“知道了。”

這邊才剛聊完,火星人一杯酒又往江賦這邊遞。

“來來賦哥,我也和你碰一杯,今天這酒不錯,謝謝招待啊。”

江賦和沈言故對視了一眼。

火星人馬上察覺:“怎麽了?”

江賦把自己的被子杯子挪到沈言故面前:“你給我倒,你倒多少我喝多少。”

火星人這不就看出來了:“啊,學長不讓喝啊。”

沈言故拿起酒瓶,無奈道:“你不覺得他今天喝得有點多嗎?”

火星人笑起來:“哈哈哈,被人管了吧。”

火星人不僅笑,還順勢煽風點火:“學長你是得管管他,他這個人仗着自己酒量好,喝起酒來沒個度。”

沈言故轉頭看了江賦一眼。

江賦完全不敢說話。

“就這麽多吧,可以嗎?”沈言故倒完問火星人。

火星人點頭:“可以可以,我哪敢有意見。”

江賦今天這個酒确實不錯,沈言故這個對酒不敏感的都覺得好喝。

所以到了後半場,大家顯然都有點喝嗨了。

沈言故也是第一次和舍友們這麽喝酒,他已經開始辨認不清大家到底還是否清醒,現在場上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說故事的說故事。

沈言故保持着一絲清醒,撐着腦袋看大家表演,順道也看着江賦,不讓他多喝。

時間一點點走,大家也終于要回去了。

已經快要一點,大概是鬧得有點過頭,回到屋裏後,大家明顯都累了,說再見也說得都有點有氣無力。

陳軍搭着沈言故的肩和他一起回房,嘴裏還念叨着江賦,說江賦這個人真好,真不錯,說完直接倒在了床上。

沈言故無奈:“去洗澡吧?”

陳軍:“你先洗。”

沈言故:“我先洗你就睡着了。”

陳軍還是:“你先洗,我躺躺。”

沈言故還想再勸,但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轉變想法:“行。”

沈言故洗完澡出來陳軍還精神着,靠着床玩手機,嘴裏還不停地笑。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和小雲聊天。

“去洗了啊。”沈言故催他。

陳軍嗯了聲,一動不動。

沈言故坐在自己的床上:“快去洗澡,要睡覺了。”

陳軍:“知道知道。”

陳軍還是沒動。

沈言故咳了咳:“我關燈了。”

陳軍這才放下手機:“去了去了。”

等陳軍拿好衣服把浴室門關上,沈言故趕緊把自己的包拿出來,飛快地拿出裏面的一個袋子,頭發都來不及吹了,生怕陳軍突然出來,飛快離開房間。

走出去後他先探了眼,大廳裏沒人,也沒有人聲。

他再靜悄悄地溜上樓,在昏暗的走廊上找到江賦的房間。

不過他沒有馬上敲門,而是從袋子裏把一個東西拿了出來。

嗯……是的,是江賦給他買的那個貓耳朵發箍。

沈言故戴上之後立馬敲門。

咚咚咚聲之後,又是冗長的安靜。

靜着靜着,沈言故開始後悔了。

他在幹什麽啊……

他現在十分的進退兩難,戴這個東西真的很難為情,他好尴尬,也心虛的很。

但他又想讓江賦開心,江賦那天真的很喜歡看他戴這玩意兒。

救命啊怎麽辦。

正糾結着,江賦的房門傳來的聲音。

咔擦。

門開了。

沈言故愣了一下,趕緊把發箍戴好。

然後他看着緩緩打開的門,咽了一口口水。

然後他看見江賦了。

江賦也看見他了。

沈言故又愣了一下。

江賦沒穿衣服。

媽呀。

“哈哈。”

不知道說什麽的沈言故先笑一下緩解尴尬。

他想,江賦現在但凡露出那麽一丁點嘲笑的表情,沈言故立馬掘地三尺把自己埋進去從此江湖不見。

去你媽的貓耳朵。

但沈言故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江賦就突然伸出手來。

然後他被拉進了房間裏。

也被江賦推在在了門上。

咔擦。

同樣的門鎖聲傳來,門關了。

沈言故提着袋子舔了舔唇,問江賦:“怎麽沒穿衣服?”

江賦說:“剛打算洗澡。”

沈言故:“哦。”

然後沈言故又:“嘿嘿。”

江賦也笑了:“笑什麽?”

沈言故伸手戳了一下江賦的肚子:“身材很好啊。”

戳一下不夠,沈言故說完再戳一下。

他還想摸一下,不過手被江賦握住了。

江賦話裏似有笑意:“你在幹什麽?”

沈言故大眼睛看着江賦:“啊?不給摸嗎?”

江賦抓着沈言故的手緊了些,也輕輕嘆了聲,而後才放開手,說:“給。”

“啊對對,”沈言故手才擡起來,就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了,于是袋子拿起來:“生日禮物。”

話音落,這邊的空氣似乎被凍住了。

江賦不說謝謝,不說好,不說不是說了不買禮物。

他什麽都不說,他只看着沈言故。

沈言故頭發沒有吹,濕答答的一撮撮在腦袋上,剛洗過澡,臉白得發光,但兩頰卻在微微地泛紅。

貓耳朵耷拉在頭發上,白絨絨的毛和沈言故的頭發混在一起,一點也不違和。

“幹嘛,”沈言故舉着袋子問江賦:“不收嗎?”

江賦終于賞臉看沈言故的禮物了。

但也只是一眼,就接過去,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然後把手撐在沈言故的肩膀旁。

看似沒對沈言故做什麽,但明顯沈言故走不了了。

現在什麽情況,沈言故洗了澡的熱氣還沒散,他還喝了酒,他在臉紅,江賦還光着上半身在他面前。

沈言故覺得他此刻有點頭腦發熱,腦子也可能不太清醒。

然後他突然嗝了一聲。

“我打嗝了。”沈言故捂住嘴,擡眼對江賦笑。

江賦把額頭抵在自己的手臂上,低頭笑起來。

他還叫:“沈言故。”

沈言故:“嗯?”

“為什麽戴這個?”江賦擡起頭問問。

沈言故晃了一下腦袋:“你說這個耳朵嗎?”

江賦聲音很輕:“嗯。”

沈言故感覺到更熱了:“你不是,喜歡嗎?”

江賦頭低了些:“我喜歡你就戴?”

沈言故說話不自然了,也躲避江賦的眼睛:“那不然?今天你生日,當然壽星最大,做點讨你歡心的事。”

江賦低聲笑了笑:“壽星最大,壽星要什麽都可以,是這個意思嗎?”

沈言故想了想,點頭:“對,”他問:“你要什麽?”

江賦又不說話了,只看着沈言故的眼睛,好像還瞥了眼他的唇。

沈言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這才發現,周圍安靜得要命,他們的距離好近。

他也發現,他的心髒竟然跳得這麽快這麽重,每一下好像都要撞出胸腔。

“想這麽久啊。”

過了好一會兒,沈言故忍不住問。

江賦眨眼睛的同時笑起來:“是啊,可以想很久嗎?”

沈言故點頭,貓耳朵也跟着晃動。

“可以,你最大。”

沈言故不摧了,靠着門等着。

他倒要看看,江賦能想出個什麽東西來。

這次倒是很快,還不到五秒,江賦開口說話了。

他竟然叫了聲:“哥哥。”

沈言故是立馬就笑了起來:“幹嘛?”

江賦眼睛特別溫柔:“我就抱一下。”

沈言故還沒做什麽反應,整個人就被江賦拽了過去,然後他撞進了江賦的懷裏,被江賦緊緊抱住。

這一下,他的心跳好像傳來了回聲。

響在他的心跳後,比他的跳得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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