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藍面前表露出來,腳下愈發用了點勁。

“我吃完了。”白潛放下碗筷,拾掇了一下桌上的垃圾,進了廚房。

昨天的窗簾還沒漂洗完,禾藍向李曼姝致了歉,一個人去了陽臺。廚房裏傳來水聲,李曼姝穿上拖鞋到了門口,白潛在洗水槽前洗碗。

冷不防她從後面抱住他,踮起腳尖,在他的脖頸處重重吻了一下。

白潛差點摔了手裏的碗,一把推開她,反射性去看外面的客廳。禾藍不在,陽臺的移門緊閉着,他微微松了口氣,随之而來的是對李曼姝的怒火,“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女人,就這麽喜歡倒貼嗎?”

“如果是你,倒貼我也不介意啊。”

白潛挑高眉峰,冷冷一笑,“我嫌棄地緊。”

“你為什麽嫌棄?”李曼姝訝異地笑,“男人一聽我喜歡他們,一個個恨不得鑽到我裙子裏,跪到我腳下舔我的腳丫。偏偏你例外嗎?難道我不漂亮?”她逼近的時候,就把他堵在了廚房的角落裏。

“你也不醜,可我就是讨厭!更何況——”他忽然笑了,懶懶地靠到水槽上,目光和嘴角都帶着刻意的惡意,“像你這樣被人操過無數次的黑木耳,我還嫌髒。”

白潛的嘴毒起來,什麽也能說得出,李曼姝無懈可擊的笑容終于被他打破了。她冷着張臉,“難不成,你喜歡的是你姐姐?”

白潛也不否認,“她比你漂亮,比你有氣質,比你幹淨,總之一切都比你好。不,你和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可她不見得會喜歡你。”李曼姝道,“倘若她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恐怕只會厭惡你吧?她怎麽說都是一個刑警,你卻是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兒子。這身份真是天差地別,怎麽也聯系不到一處。”

這出乎白潛的意料,“你在威脅我?”

“我還沒有那麽無聊。”李曼姝微笑,“只是提醒你,白啓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現在不回去,難道還一輩子不回去?白家那麽好的條件供給你,你寧可在這裏做一個普通人?”

“我樂意,你管不着。”

“禾藍有那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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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資格直呼她的名字?”白潛的神色冰冷地不帶一絲感情。

李曼姝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睛,黑沉沉的,像外面濃稠地化不開的夜色。理智上來說,這麽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她怎麽也不可能懼怕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可是事實上,她不得不承認,有那麽一刻,她确實瑟縮了。

“你姐姐當真這麽重要?”李曼姝低頭去笑,掩飾着自己的情緒,“那你就更不該留在這裏。白家的人遲早會找到你,到時候也躲不了。你能護着她一輩子嗎?離開她才是保護她,還她一個清靜。”

白潛沒有回答,思緒忽然飛得很遠。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第一次見到禾藍,她就是那樣纖秀溫柔的女子,像天邊的滌蕩的白雲。那個時候,他對她就是存着幾分好感的。但是,那時答應和她離開,還是為了躲避白家的人。

小時候,鐘婉也有溫柔娴靜飛時候,也會對他笑,給他講故事。那個時候,是白潛迷惘的童年裏朦胧的溫暖,随着年齡的增長,在記憶深處蟄伏起來。

一個名為“母親”的字眼,在時光裏慢慢消磨殆盡,變成了無盡的抱怨和責罵。白啓、鐘婉,年輕時也是一對神仙眷侶。是什麽改變了,美麗大方、風情萬種的母親不再微笑猶在,風度翩翩的父親也只剩下了寡言和陰沉。

大人之間的事情他看不清楚,也不明白。

難道時間真是一個劊子手?

後來,白啓和鐘婉和離,娶了別人,鐘婉就帶他離開了白家。不過半年功夫,她就把他一個人丢到了貧民窟的金九區,徹底贏得了一個人的自由。

五年前白家的人找他,他心裏也有底,不過是迫于白啓的壓力罷了。白起都死了,這麽多年過去,現在又為什麽要找他?

白潛只覺得可笑。

“一句忠告,我還是勸你回去。”李曼姝說道。

白潛斜睨着她,“直說了吧,你的目的是什麽?”白潛不會自戀到認為李曼姝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他,既不現實,也不符合她的性格。雖然這個女人風騷地讓他厭惡,他不能不承認,能在南江沿海一帶的金融界混出點名堂,她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李曼姝沒有正面回答他,“你可以猜猜。”

猜?

李曼姝走了,白潛的嘴角還留着冷笑。她這樣的女人,利益永遠高于一切。白家的勢力集中在嶺北極東,這些年卻漸漸滲入南江的東南部,正好和李家的勢力交彙相沖。李曼姝這麽想他回去,無非是想制造點混亂罷了。

禾藍洗好了窗簾,看到客廳裏只剩他一個人,問道,“李老師呢?”

白潛溫淡地笑了笑,“老師還有事情,回去了。”

禾藍“哦”了聲,找出大夾子扣住窗簾的邊角,站到陽臺上去挂。她的身量不夠,不管怎麽伸手,就是舉不高。不慎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踩到窗外,幸虧白潛眼疾手快拉住她,“還是我來吧。”

禾藍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把東西都交給他。

身高和體力有時真是很大的差距,白潛只用了幾秒鐘時間,窗簾就精準地晾了上去。他從凳子上跳下來,拍拍手掌,“好了。”

“還是你厲害。”

白潛低頭看着她的眉眼她的面頰,目光忽然變得悠長。高大的影子把她緊緊籠罩進去,禾藍詫異地擡頭,“怎麽了?”

白潛抱住她,把頭枕在她的臂彎處,“……姐,你會不會離開我?”

“為什麽這麽問?”

“我只是擔心……世間總是無常,雖然我想一輩子都賴着你,有些人有些事,就是由不得我。”

禾藍笑出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文绉绉的?”

“我沒有開玩笑。”白潛的聲音莫名地認真,這個懷抱也沒有任何情yu的味道。此刻,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單純地抱着她,尋找一個避風的港灣。

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空落落的陽臺上,窗子沒關嚴實,風吹在身上也涼涼的,但是,誰也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李曼姝,再出來讨人嫌一下,人家可不是炮灰,是女配,不要忘了她啊~~╮(╯▽╰)╭

賣萌打滾求作收~~QAQ~~

專欄

感謝蜀黍山裏人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5 10:31:29

破費了~~_(:з」∠)_

☆、二十一.心計

二十一.心計

之後,日子還是照常地過,禾藍卻似乎感到了異常。冥冥中,有什麽已經注定,有些事情必須發生,讓她的心頭隐隐不安。

之後查了幾個案子,都是小打小鬧,沒什麽刑事型的大案件,她的工作也輕松不少。只是,最近卻有一件糟心的事情不斷地困擾着她。

這天回家,她又在門口發現了一個黑色的紙盒,用火紅色的蝴蝶結紮好,靜靜地安放在她家門口。她馬上抱起盒子,像做賊一樣進了屋。

“姐,你回來了。”白潛圍着圍裙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拿着鍋鏟,笑眯眯地看着她。

禾藍抱緊了手裏的盒子,“啊?哦,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你最近……好像都有事瞞着我。”

“真的沒什麽。”禾藍佯裝鎮定,對他笑了笑,“最近比較累,精神比較恍惚,沒什麽大礙的。你做飯吧,我先回房了。”說完,不等白潛回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潛看着她的房門合上,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掀起嘴角。

回房後,禾藍鎖上了門,還動手拉了拉。确定房門完全上鎖後,她才稍微松了口氣,連忙把盒子放到床上。打開前,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顫着手把它打開。

看到裏面的東西後,她面紅耳赤,心裏的怒火也在“蹭蹭蹭”往上漲,恨不得摔了盒子。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能這麽做。

黑色的盒子裏安靜地躺着幾本雜志。

不過,是情~se周刊。第一本是暧昧的橘色封面,上面有個穿着護士服的年輕女郎,衣着暴露,一手拿着針管,一手撩着自己的裙擺,把個渾圓挺翹的屁股對着正面。第二本封面的字體是日文,尺度比第一本大很多。一個長相柔美的小姑娘被一個男人推到在地上,下面是他們性.qi交.he的地方,清晰無.ma。第三本是3P大戰……

禾藍暴躁地把雜志扔到角落裏,躺在床上出氣。

自從上個禮拜開始,她的家門口就不斷有人送來這種鬼東西。更可怕的是,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麽變态,不斷地折磨她。

半個小時後,她的手機果然響了。

是個匿名的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一個聲音,用變聲器變過,聽不出男女,但是,一如既往地讓她厭惡,“禾藍小姐,收到我送你的東西了嗎?”

忍耐了那麽多天,禾藍終于忍不住爆粗了,“你丫的是不是有問題啊,我們認識嗎?我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要這麽整我?到底想怎麽樣,你直說吧,別再整這些爛東西!”

“爛東西?”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笑,“日本原裝進口的高級周刊,怎麽能算是爛東西?1800日元一本呢。它能幫你增長知識,了解自己,多好的東西,怎麽能用這麽輕蔑的口吻?太不尊重了。”

禾藍快瘋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就不怕我報警嗎?”

“不要暴躁,無論何時,一個淑女都應該學會淡定和從容。你這樣外表溫和清純的女孩,就應該外斂內騷。這世上沒有女人是聖女,頂多外表看着像聖女。你何必掩藏自己的欲望?當然,如果你要報警,我也不能怎麽樣。不過,你有證據嗎?能抓到我嗎?要是失敗了,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你這樣要面子的女孩,應該不希望別人知道這種事情吧?乖,現在把雜志打開。”

“神經病!你夠了!這些東西,我馬上就要去扔掉!”禾藍幾步沖到角落裏,把雜志撿起來重新扔進盒子,緊緊蓋上蓋子。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道來,“你當然可以這麽做了,不過,也許明天路過你家門口的三姑六婆就會看到更多的東西,比如——情趣內衣、按.摩bang、乳.夾……”

“不要!”只要一想那個情景,禾藍就想挖個地洞鑽下去。這樣的城鄉結合部,生活的大多還是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婦女,平時很喜歡嚼舌根。要是真被她們看到那種東西,她的名聲就要徹底臭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努力壓抑着心裏的怒火,禾藍說道,“究竟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

“不要說得那麽難聽,我可是一片好意。都23歲了,一個男人都沒有,你這麽漂亮的女士,不覺得空虛寂寞嗎?漫漫長夜,找點事情打發一下,也是件好事嘛,有益身心。”

禾藍真想把電話甩他臉上,壓低了聲音,“不要再繞圈子了,有話直說吧。”

“真是的,态度真差。現在,我們還是先看雜志吧。乖乖聽話,不然,上面說的事情沒準會變真哦。”那人嗤嗤地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先打開第一本雜志……對,就是制服誘惑那本……第一頁,就能讓你充分地認識到自己。”

禾藍忍了忍,還是打開了第一本雜志。

上面很清晰地拍着一張女體圖,是一個女護士光着下半身,大張着腿的下半身高清照。女人的整個陰.bu清晰地不能再清晰。禾藍雖然也是女人,但是,從來沒有看過自己那個地方,驟然看到,整張臉都漲紅了。

“……看到那兩片粉色的花瓣了嗎?那叫小陰,chun,比外面的大陰,chun的顏色較深,是女性生殖器的重要組成部分,上面有很敏感的神經末梢,女人興奮的時候,可能會充血、腫脹。男人的肉.bang插.jin去的時候,還會緊緊地貼着棒身,柔弱地顫動……不同的女人,反應也不一樣,按照禾藍小姐的樣子,那裏應該很潤滑,很漂亮……”

“夠了,不要再說了!”

“好吧好吧,我們不說這個了。嗯……接下來,看看上面那個突起的小點,那叫陰,di,又叫陰.he、陰豆,位于小陰.chun的頂端,感官敏銳,性.jiao的時候,陰.jin在穴裏抽,cha會牽動小陰,chun,從而刺激陰,di,讓它興奮、勃.qi,就像男人的龜.tou一樣。這可是重要部位,你要好好記住。”

禾藍捏着手機的手在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紅雲密布。

男人似乎還不打算這麽放過她,呵呵地笑,“禾藍小姐是處女,那地方一定很緊很漂亮,要是我插.jin去,一定能一下子射六次,讓你高.chao七次以上……”

後面的污言穢語,禾藍真的不想再聽了,潛意識地封閉自己,任它在那裏響。但是,耳朵聾不了,男人所有下流的話都進入了她的耳朵,下面居然有點濕了。

禾藍痛苦地抱住頭,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例行的半個小時騷擾,男人的電話終于挂了,房門也被敲響了。白潛在門外喚她吃飯,禾藍整理了一下衣服,照了照鏡子,确定自己看上去沒什麽異樣,才出了門。

白潛的菜做得一如既往地好吃,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騷擾電話,心裏煩地不得了。

“姐,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不舒服?”白潛關切地問她。

這麽丢臉的時候,禾藍當然不會告訴他,強笑了一下,“沒什麽,就是有些頭暈。”她匆匆吃完了飯,回了房間。正要關門,白潛按住門把,對她笑了笑。

以前,白潛也會進她的房間,禾藍覺得很正常。但是,最近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總擔心會被他看出什麽蛛絲馬跡,所以格外緊張,生怕他發現。

還好白潛只是随便掃了幾眼,在她床上坐下來,拍拍身側的床單,“姐,過來。”

禾藍坐到了他身邊。

白潛踢掉了拖鞋,膝行到她背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幹什麽?”

“你怎麽了,姐?你不是說頭暈嗎?我幫你按按。”白潛有些奇怪。

禾藍“做賊心虛”,忙道,“沒事。”

白潛笑了笑,幫她按摩起來。他的技巧很好,修長的手指不時地按壓她的穴位,舒緩着她的神經。禾藍這些天都沒有睡好,處于神經緊繃的狀态。被他這麽一按,腦袋就有些昏沉,眼皮一下一下張開閉合,很快就耷拉在一起了。

她無意思地靠到白潛身上,呼吸均勻地起伏着胸口。

白潛放下了手,改為擁她入懷。

禾藍睡着的時候格外恬靜,溫軟的身子就像一團棉花一樣,柔弱無骨,仿佛都要化掉了。他抱得格外小心,生怕哈一口氣就把她弄沒了。另一方面,也怕她醒過來。

不過,白潛顯然多慮了。

禾藍睡得很沉,一點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白潛小心地把她平放到床上,慢慢地解開她的睡衣。只一會兒功夫,就把她剝了個精光。雪白的酮體在他面前晃動,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劈開他心裏的混沌,欲望如雨後春筍般滋生、膨脹,不可阻擋。

雪白的乳.fang,連着一片勻白平坦的小腹,再下面是女人真正讓人血脈贲張的部位,被一片濃密的毛發遮蓋住了,黑油油的,覆蓋了令人眼紅心跳的入口。

他的褲裆早就高高撐起了,喉結滾了無數次,為了以後長久的“性福”,最終還是忍耐下來。

把她的雙腿擺成一個“M”字型,順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相機,對着她的下.ti照相。禾藍還是處女,那裏太緊了,他對了幾次焦,還是找不到入口,只能用手去找。

摸索了幾下,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小洞洞,只要手一松開,那裏就不見了。沒有辦法,他只能一只手撐着,拉開那條緊閉的肉.feng,另一只手拿着相機,對着那個地方拍了幾張照。

計劃,才剛剛開始……

白潛終究還是不能完全忍住,扔了相機,顫抖着俯下~身,趴在她的雙腿間,用舌頭去濕潤那條肉,feng,硬生生把它頂開一個小口。裏面溫暖、濕潤,睡夢裏的禾藍似乎也有了感覺,動了動腿,不安地夾住了他的頭。

但是,她裏面實在是太緊了,一下子就卡住了他的舌頭,費了點勁,他才得以抽出。

白潛撐在在她的雙腿間,無聲地笑了。

就算是處女,也忒緊了。不知道他下面那根進去,會不會把她撐爆?想看她無助地扭動身子,抓着他的胳膊求饒,修長的腿無力地夾住他的腰肢,随着他的抽動顫動呻.yin——沒有比這更讓人期待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頂風作案,做好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的危險~~終于要開始捕獲計劃了,考驗女主的時候也到了,跨過這道坎,以後的“性福”生活就是一條康莊大道了~~

不乖乖出水的小妖精,會被我用小皮鞭、狼牙棒、小夾子狠狠蹂躏~~

(~ ̄▽ ̄)~

☆、二十二.禮物

二十二.禮物

禾藍很困擾,這幾天都無精打采的。

又到了節假日,往常這個時候,禾藍是非常開心的,忙碌中可以休息好一段時間。現在,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每天在家的時候,就擔心那個騷擾電話會打來;每天出門的時候,還要擔心門口會不會出現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

慶幸的是,那人總算消停了幾天。

清晨,她到市中心的中心廣場購物。買完東西,已經到了中午。等她從商場裏出來,才發現附近的公交車站拆遷了。

禾藍在原地站了會兒,正想着怎麽回去,一輛轎車停到她身邊。車窗降下,卓寧在車裏對她微笑,“這麽巧,姐。”

禾藍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尴尬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卓寧很自來熟,雙手交疊着撐在車窗上看她,“這地方不好打車,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吧。”

“太麻煩了吧?”除了白潛的那層關系,其實他們不熟。

卓寧微笑着,“阿潛在我家呢,不去看看他?”

禾藍道,“他一大早就出了門,是和你在一起?”

“我們的關系一直很鐵。”

禾藍沒有再拒絕,上了他的車。

卓寧的車技也很好,雖然開得快,卻非常平穩。禾藍的思緒都在白潛身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卓寧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後車鏡,随意地說,“姐,阿潛這些年都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離開過?”

禾藍應道,“是,為什麽這麽問?”

卓寧嘆了口氣,“我最近得到的消息,白家的人正在到處找他。你們的感情這麽要好,我擔心有一天,如果他回去的話……”卓寧沒有再說下去,禾藍的心裏空落落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他這麽喜歡你,舍不得的。”卓寧笑着接下去,“只是,白家的人都不是善茬,姐,你要小心一點。”

禾藍朦朦胧胧地應下來。鐘婉和白啓和離後,白潛就不該是白家的人了,現在他們又想把他找回去?

禾藍只覺得無比荒謬。

其實她心裏也很清楚,這不是荒謬,而是不舍。從很久以前開始,白潛就是她生命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卓寧的目光在她身上漫漫掃過,眼神有些奇異。他一直有些搞不懂,白潛為什麽喜歡禾藍?除了那點雛鳥情節外,她真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在他的少年時期,這個問題曾經困惑了他很長一段時間。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卓寧接到了一個電話,歉意地對她說,“對不起,姐,傭人告訴我,阿潛等不及先回去了,我直接送你回去吧?”

禾藍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汽車開到小鎮上,卓寧執意送她回去,禾藍只好讓他跟着。兩人一起回到家裏時,白潛拿着一本汽車雜志,疊着雙腿在沙發裏閱讀。看到他們,一對斜眉分明皺了一下。卓寧對他笑了笑,“在路上碰上姐姐,她打不到車,我就順路送她一程。”

“那我替她謝謝你。”白潛揚眉一笑,“啪”地一聲合上了雜志。

他們的目光在空氣裏交織了一下,各自收了回去。卓寧維持着得體的微笑,和禾藍告了別。

她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累地揉揉眉頭。

“還是不舒服嗎?”白潛問道。

禾藍搖搖頭,對他笑了笑,自己回了房間。

下午,白潛去見了卓寧。到別墅的時候,傭人告訴他,卓寧在高爾夫球場。白潛招呼也不打,直接往後園的地方走去。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李曼姝。

今天,她穿得很得體。橘色的短裙,上半身壓着件黑色的聳肩小西裝,和他擦肩而過時,對他自然地笑一笑,白潛只當沒有看見,直接越過她。

李曼姝在後面笑,吹了一下剛剛塗上的指甲油,最後的小拇指還沒有幹涸。

到了球場,白潛直接把卓寧拖出場地,撂倒在躺椅上,“卓寧,你=存的什麽心?”

“什麽意思?”卓寧似乎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沒心沒肺地笑着。

白潛力氣過大,扯掉了他襯衫口的兩顆扣襻。卓寧哀叫一聲,“這是今年米蘭時裝周的Versace秋季sa系列的最新款啊,你太過分了。”

白潛直接把他按在椅子裏,“問你話,別岔開話題。”

卓寧斂起了嬉笑的神态,不再開玩笑,“好,我就說實話。”

“說吧。”

卓寧正了色,“我只是出于好奇。我們這麽多年朋友,你從來沒喜歡過誰。白家的人也在到處找你,想想你以後的日子吧,不要總是沉溺在夢裏,人總要面對現實。”

“我怎麽覺得,你在勸我回去?”

“我是有這個意思。”

白潛揪起他的衣領,“嗤”地一聲笑了,“史上最冷的笑話。”

放開他的衣領,兩人一起坐到地上。卓寧遞給他一瓶水,白潛扔了瓶蓋灌進去,一手撐在後面的草地上,喉結不斷滾動。

“我不會害你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幾天前,白家的人給我打了電話,問你的情況。”

“你要是告訴他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兄弟。”

卓寧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放心,我沒告訴他們。不過,白家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你好自為之,到時候不小心被找到了,可別怪到我頭上。”

白潛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問起了李曼姝的事情。

卓寧道,“她想和我談一筆生意,關于醫藥的買賣。我把東邊幾個工廠交給她代理三個月,代價是今年通貨水路的暢通。”每年從南江通往外域的水路,是李家把持的,現在這個權利落到了李曼姝的堂哥李銘身上。李曼姝在李家頗有地位,這個能力,還是有的。

白潛應了聲,暗暗留了個心眼。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她好好的慈溪不呆,非要跑到芸城來做醫藥買賣?

怎麽都覺得不可思議。

禾藍剛才還在慶幸,今天那人沒有打來騷擾電話,手機就響了。猶豫好一會兒,她才忍着摔機的沖動,接通了電話。

那一頭,例行的下流低啞的聲音,“禾藍小姐,好久不見了。”

“你怎麽就是陰魂不散?再這樣,別怪我真的不客氣!”

“讓我想想,你現在一定咬牙切齒,想着怎麽把我碎屍萬段吧?不過,你那張美麗的小臉,可不該露出怨怼的神色。那樣,多不美好?”

“夠了!”

“連生氣的聲音都這麽好聽,禾藍小姐真是一個尤物。想必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弟弟,也在時刻肖想你的肉體吧?你自.wei的時候,你弟弟會不會在旁邊看着?”

“你腦子有問題嗎?”這種事情……禾藍的臉滾燙滾燙的,腦海中忽然浮現那天晚上在倉庫裏的時候,仿佛一層遮羞布被扯開了,羞憤交加。

“火氣好大呀!看來我猜的沒錯,禾藍小姐空虛的時候,也會把他當做性幻想對象吧?真是饑不擇食!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外聖內騷啊!”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胡言亂語!”

“別啊!”那人仿佛得知她要挂電話,笑着說,“先別挂,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禾藍不知道他還想幹什麽,索性閉口。

“來,走到門口去,東西就放在你的家門口。不過,我奉勸禾藍小姐還是早一點去拿,那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是,要是被陌生人看到的話……”後面是一陣怪笑聲。

禾藍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門口,抱起了門口的黑色盒子,連忙關上門。

她靠在鐵門上微微喘氣,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欺負姐姐真的很有快感,呦西呦西~~(~o ̄▽ ̄)~o

☆、二十三.彷徨

二十三.盤桓

禾藍猶豫了很久,才打開了這個黑色的盒子。

裏面放着一沓碟片。

禾藍愣了會兒,馬上把盒子蓋上,抓着頭發坐到床鋪裏,臉上還有着熱度。盒子裏裝的片子沒有別的,就是A-V。

電話又來了,禾藍抓起來,“你鬧夠了?我真的已經無法忍受了!”

“禾藍小姐,這可是好東西,能讓你産生興奮感的好東西啊,呵……一個人空虛寂寞,看看有益身心健康的片子,也是件不錯事情啊。或者,你可以讓你弟弟陪你一起看,我想,他肯定很樂意的。”

“這些東西,我現在就要去扔掉!”

“扔掉?”那人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那明天這些東西肯定還會出現在你的家門口,那時候,可沒有盒子再送給你裝了。”

禾藍的眉頭跳了三跳,恨不得捏碎手裏的手機。

電話挂了,禾藍的呼吸還不能平順。過了會兒,電話又響起來了。禾藍一按接通鍵,“有完沒完,你到底想怎麽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傳來略微詫異的聲音,“姐,你怎麽了?”

禾藍馬上捂住嘴巴,“……阿……阿潛,是你?”

“不是我是誰?出了什麽事嗎?”

禾藍忙道,“沒……沒什麽,傳銷太煩人了。你在外面要乖一點,記得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

短短幾句話,禾藍的手心已經出了把冷汗。想到白潛可能會覺察到什麽,她心裏就一陣發憷,只覺得臉都燙到了耳根。把這一沓片子扔到盒子裏,緊緊蓋住蓋子,她想了又想,換了很多地方,最終還是把盒子藏到了床底下的夾縫裏。

禾藍靠在床上發呆。

她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不解決這件事,可能還要繼續被騷擾。

心情煩躁地不得了,禾藍拉了被子,蒙住頭就睡了過去。等到了半夜,她被隔壁乒乒乓乓的噪聲吵醒了,只能靠在床頭嘆息,怎麽也睡不着了。

屋外傳來滴滴答答的雨聲,拉開簾子一看,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坑坑窪窪、高低不平,彙成一個個反光的水坑。禾藍看着慘淡的月色,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秋天,父母帶着她遠走金三角,在東南部一個小鎮野外山谷的竹樓裏栖息。

那夜的月,也是如此殘缺。

母親圍着紅色的紗籠,抱着她坐在竹制的高樓上,唱着首兒歌。聲音輕而渺茫,像一個籠着輕煙的夢。

禾藍抱緊了胳膊,忽然覺得冷地瑟縮。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夜的事情,母親的臉忽然也有些看不清了。

她敲了敲頭,想讓自己的記憶清晰點,卻只能記得個朦胧的大概。多年前,從她一個人來到這裏定居開始,記憶裏的事情就不怎麽清晰了,只是依約記得該做什麽,潛意識認為自己應該遠離什麽。

有時候,她也會做噩夢,夢到那些血淋漓的面孔,制約着她的言行。總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麽,難以釋懷。

隔壁的噪聲還在繼續,禾藍從回憶裏醒轉過來,無比地煩。她打開了窗子,隔着雨聲了聽了會兒,終于辨認出來,那些夾雜在瓦盆落地的聲音中,是清晰的肉搏聲。

她馬上關了窗,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想到床底下那東西,她坐立難安,重新拿出來,丢了也不是,藏起來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了,禾藍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把一張碟片放進了DVD裏。她像做賊一樣,坐在床沿上。

碟片裏剛開始時,場景很朦胧,似乎是在一個古老的江南小巷裏,天上還下着雨。女主角不斷地奔跑,在曲折的小巷裏像倉皇的小動物一樣逃竄。鏡頭變化很快,給人一種很緊促的感覺。

忽然,她一個趔趄,摔倒在轉角處一個水坑裏,不斷掙紮着,卻怎麽也起不來。有個穿着雨衣的男人從後面慢慢逼近,在女主角惶恐的情緒中,走到了她面前,拽着她的頭發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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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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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