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房門開了,穿着夾克衫的旅館老板一臉獻媚地站在門口,一副眼鏡在黑暗裏折射出一點反光。

白潛擋在禾藍面前,神色平靜地問,“有事嗎?”

老板搓着手,“事情是這樣的,這間房之前漏過水,管道出了點問題,每到半夜水就會從衛生間漫出來,本來是不打算出租的。今天我睡糊塗了,不小心租給了你們。不好意思,實在是抱歉,我給兩位安排了別的房間,能不能請你們搬過去?”

白潛佯裝不耐地瞪了他一眼,“沒見過這麽麻煩的。”咒罵了幾句,和禾藍一起回房間搬東西。禾藍也配合他不斷說着,低頭随便整理了一下,就跟着白潛出了房門。老板把他們帶到了走廊對面隔着很遠的一個房間,一路上還在不停道歉。

進門後,白潛直接關了門,把他聒噪的聲音擋在外面。

禾藍的心還是很緊張,“到底怎麽了?”

白潛一指點在她的唇上,搖搖頭,示意她噤聲,回頭貼在門上聽了會兒,确定外面沒人監聽後,才把她拉到室內,壓低了聲音。

“我們剛才那個房間,牆上貼的是什麽?”

禾藍艱難地回憶了一下,想起那間房的牆上貼的都是玫瑰花纏繞着藤蔓紋路的牆紙,臉色漸漸泛白,被剝去了血色。剛才那卷錄像帶她無意間瞥了幾眼,雖然鏡頭不斷變換,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室內的裝潢擺設,和剛才那間房間很相似。尤其是牆上貼的牆紙,連邊角處的折紋和泛黃都——簡直一般無二。

這代表什麽?

禾藍不敢再想了。

“恐怕我們是進了賊窩。”白潛居然有些躍躍欲試,神情隐隐帶着點亢奮。禾藍明白了他的意圖,壓住心裏那丁點恐懼,抓緊了他的手。如果猜測是真的,這家旅館實在是罪不可恕。白潛熄了燈,抱着她在床上休息。

禾藍在黑暗裏道,“你不是要去……”

“先睡覺。”白潛笑得很輕松,蒙了她的眼睛,把她牢牢禁锢在懷裏。很久沒有被他這麽抱過了,禾藍很不适應,青年的氣息在她身邊壞繞,把她緊緊包圍,沒有留一點縫隙。安靜裏,禾藍可以聽見他細微的呼吸聲,以為他睡着了,睜開眼睛看一看,白潛雙眼帶着笑容,玩味地看着她。

禾藍的臉又紅了。

白潛捏住她的唇瓣,指尖來回掃着,“三更半夜不睡覺的,姐,你想幹什麽?想偷襲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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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什麽!”

“那你一直偷看我幹什麽?”白潛抓緊了她的手,撫弄在掌心,慢慢地揉弄,禾藍原本有些發冷僵硬的手也慢慢熱了起來。室內的空氣似乎生了溫,白潛的呼吸明顯濁重,抓着她的手緊了緊,拉過她就鎖在懷裏。禾藍明顯感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她的大腿根,不懷好意地抖動摩擦着。

“現在是什麽時候,你難道想……”禾藍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白潛舔着她的耳垂,“十分鐘,就給我十分鐘。”

禾藍的抗議根本無效,一路上,白潛已經忍了很久了,剛才被那帶子刺激的時候,全身的血液就湧上來了,全都聚集到下~身。他三兩下撩起了禾藍的長裙,塞在她的腰間,褪去褲子扶着她的腰就頂了進去。

她的入口緊而窄小,這麽多年未經雨露,簡直像個小處女,玉門緊閉。白潛一舉而入,直接進了一半,裏面九曲環折,層層褶皺自動地吸着他,爽地他差點一瀉千裏。

憋着那點想射的沖動,白潛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撕開她的衣襟,粗暴地揉弄着她的胸部,兩團乳f在他手裏不斷搖晃、顫動,禾藍微微顫抖着。她還沒有準備好,裏面還很幹澀,還被他抱着不能動彈,腳尖都繃緊了。

白潛加快了沖刺,在她的性道裏搗弄厮磨,津津水液自然地流出來,發出“叽叽叽叽”的聲音。

他的速度太快了,禾藍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下半身被來回擦弄,仿佛已經失去了知覺,勻白的雙腿掃出了床沿,被他操地在空中不斷晃動。

回來忍着那種疼痛,眼角都滲出了一點淚。欲望終于舒緩了,雖然還不滿足,礙着場合,白潛抵在她的深處淺淺抽動幾下,達到了頂端。

“不……不要射……”即使被他捂着嘴,禾藍還是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破碎吟哦,在她猛烈的掙紮中,他不管不顧地射了出來,一股一股濃稠的液體,全都灌在她的窄壺裏。

拔出濕淋淋的肉器,大家夥已經軟下來了,殘餘的白色濁液一點一點沾在床單上,染了一片。氣味很濃,禾藍艱難地動了動,雙眼間一片潮濕滑膩。歡愛之後,身體變得酥麻,還有甬道裏那種灼熱的疼痛感,她全身無力地趴在床上喘氣。

白潛扯了幾張紙巾擦淨了棒子,提着褲子就套上,抱着她進了浴室,用毛巾給她洗了一遍,自己才清洗了一下。禾藍的眼睛紅紅的,白潛給她穿好衣服,笑了一聲,摸着她的面頰,“不開心啊?我還沒有做什麽呢。”

離別的五年裏,一個人孤寂地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敵意,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過無數次見到她的場景,想過無數次怎麽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方法,見了面以後,他才覺得自己有時候真是窩囊地可以。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真的下得了手。

白潛臉上不露分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乖,我們出去‘玩玩’。”

禾藍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已經被他帶出了房間。白潛的腳步聲輕地沒有一絲聲響,在黑暗的長廊裏貓行一樣漫步,不刻就到了之前他們住過的房間。白潛貼着門聽了會兒,回頭在她頭上摸了一下,取下只發卡就插/進了鎖裏,轉了幾彎,房門就開了。

房間裏和他們之前住的時候沒有什麽兩樣,但是,白潛還是發現了不同。他用同樣方法開了電視機下面的抽屜,裏面的帶子果然都沒有了。顯然,這是臨時才放入的,也許是一時慌亂,所以才會給錯鑰匙。

簡單地查看了一下房間裏東西,最後,他在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書桌前停下來。之前也見過這個書桌,但是,當時的方位明顯和現在略有不同。白潛低頭在底下看了看,果然發現桌角有移動過的痕跡。

推開書桌,他熟練地在地板上敲了幾下,确定了中空的位置,輕松地掀起了蓋在書桌下的板塊。因為腳下的地板是條紋狀的,加上書桌對着的方向朝北,外面擋着的是一帶青山,平時陽光照不到,光線就比較昏暗,加上這個角落灰塵堆積,基本不會有什麽人來查看。

這個房間一看就閑置很久了,如果不是那老板一時糊塗,恐怕也不會放他們進來。

洞口有條垂下的繩索,白潛提起來看了看,發現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塊木板,用來向下延伸。禾藍走到他身邊,也蹲下來看,卻什麽也看不到。

“你能看到?”她問白潛。

“習慣就好。”白潛抱了她,抓着繩索就向下攀爬下去,利落地蓋上了蓋子。他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視物,下去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息。到了下面禾藍緊緊抓緊了他,白潛反手把她拉住,對她說了句,“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麽,都不要放手。”

禾藍還沒有應聲,他已經貼着牆壁向前面摸索過去。走了幾米,轉了個彎,甬道盡頭才發出了一點光亮。白潛的步伐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裏也是寂然無聲,禾藍看他臉色,也完全沒有和她一樣的緊張,心裏莫名地平靜下來。

沿着甬道走了很久,前面的光線越來越亮,白潛在洞口的拐角處停住,對她擡了擡手,禾藍在他的暗示下蹲□子。

甬道盡頭是個地下室,擺着一些雜物。頭頂有一盞昏暗的吊燈,是最老式的那種黃色白熾燈,只用一個暗藍色脫了漆的盤形燈蓋罩住。裏面飄出一陣陣惡臭,順着氣息,禾藍發現了邊緣處地上的兩個大坑,裏面都是些黃白的糞便,上面飄着些白色的草紙。

她差點吐出來。

最邊緣靠牆的地方有張鐵床,塞着些稻草,裏面露出一些碎花褶裙的布料。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十幾個被綁住的少女塞在裏面。

甬道另一邊傳來腳步聲,禾藍心裏大驚,白潛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在甬道壁上探了幾下,下/身發力,幾步攀了上去,撐住了頭頂的牆壁挂在那兒。禾藍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放松了。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洞口出現了四個男人,一高一矮,還有一個面色蠟黃、左腳略跛的枯瘦男人。最後一個,居然就是那個旅館老板。他現在哪裏還有之前的谄媚,兩只眼睛在鏡片後發着精光,查看了一下稻草後面的“貨”。

“操!有沒有搞錯,才這麽幾個,這次怎麽交差?”高個子一腳踢在木板上,從髒兮兮的褲兜裏掏了根煙出來叼上,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

“貨不在多,最重要的是質量。”講起這個,旅館老板就一肚子氣,一腳踹在他身上,“之前那個可是好不容易從雲南來的好貨色,還是個來支援的小護士,都被你們弄死了!一幫精蟲上腦的白癡,就那一個就可以抵掉這裏這些妞一半的價錢了!”

高個子大叫着躲開,“那妞生了病,是絕症,活不了多久了,送過去也活不到目的地,還不如給大家樂呵樂呵,免得送個死人過去給力哥招晦氣啊!”

“那你他媽的還在我的地盤上幹,今天差點出事知道不?操!”旅館老板一腳把他踹翻,大力扯開領口,叉着腰在地下室裏走了幾個來回,“這批貨是用來換那些東西的,知道不?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了?上面特地交代了下來,不能出差錯,你們倒好,連個妞都看不好,還給我出這種亂子!回頭我怎麽跟力哥交代?”

矮個子道,“人都死了,總不能給他弄活吧?”

“好了好了!”旅館老板煩躁地揮揮手,“路上再說,見到好貨就捎上,沒準運氣好能抵上。到了那邊,要是因為這個約定的東西給少了,你們幾個蠢貨就自己補上。”

三個男人點頭哈腰,把幾個還在昏迷中的少女抱出來,沿着上面垂下的一條繩索攀爬上去,開了上面一扇木質的天窗,把人一個個運出去。

終于把“貨”都弄了出去,三人在上面松了口氣,旅館老板留下善後,收拾了一下就沿着甬道走回了旅館。

等人都散去,白潛等了一會兒,确定沒人再進來後,才抱着禾藍跳到了地上。

他在這個地下室略微觀察了幾下,就抱着她快速地攀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野外的荒地,四周是半人高的雜草,被夜晚的風吹得東倒西落。左邊不遠處是條坑坑窪窪的公路,靠近公路的地方種着些高大的鐵杉,夜色下葉片微微泛紅,四周安靜、死寂,透着種詭谲。白潛按着她的頭,和她一起伏在草堆裏。過了會兒,一輛破舊的大卡車搖搖晃晃地從雜草堆旁邊的灌木叢裏開出來,慢慢向公路上馳去。

卡車的門已經壞了,堪堪挂在車框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矮個子和高個子男人在前面開車,留着那個跛腳的枯瘦男人在後車廂守衛,手裏抱着把AKCУ-74式沖鋒槍,警惕地看着四周。

等車上了公路,高瘦男人拿出工具,把車門用蠻力扣在了一起。

白潛拉了禾藍,滾過地面的草堆,一個躍身勾在了車底,抱着她幫她固定。

禾藍把他們之前的對話在腦海裏回憶了一遍,似乎覺得不是販賣人口那麽簡單。什麽貨必須要交換,買都買不到?難道是毒品?還是別的?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颠簸,卡車在一個小鎮停下來。

三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商量了一下,留矮個男人守在車上,其餘兩個去鎮裏買點東西,留做路上的幹糧。

矮個子罵了聲,朝地上啐了一口,接過沖鋒槍進了車後廂。

很快,高個子和跛腳男人走遠了,矮個子才丢了槍,罵了幾聲就在車裏打起了盹。為了走這趟貨,他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每過一個轄區是勢力範圍都小心翼翼,生怕事情敗露。

很快,車裏就傳來了矮個子男人的鼾聲。他也是累極了,平時絕不會這麽容易放松警惕。

根據鼾聲辨認了一下,白潛才帶着禾藍從車底跳下來,小心地躍上了車。

車廂裏本來很寬敞,現在卻堆滿了各種雜物和稻草,正好可以給兩人藏身的地方。幾個女孩被分批塞在箱子裏。白潛抱着禾藍躲進了一個空出的箱子,蓋上了盒子,掩好了稻草。

高個子和跛腳男人很快回來了,每人手裏拎着個袋子,裝着泡面、餅幹等壓縮簡易的食品,還有一些純淨水。

看到矮個子男人睡了過去,高個子氣得一腳踹翻他,“小心點!等這趟貨結束,有你享受的。到時候拿了錢偷渡去雲南,我們就不用再幹這種買賣了。”

矮個子點頭稱是,提了槍關上車門。

卡車搖搖晃晃颠着重新上了公路,帶起一陣煙塵。

作者有話要說:情境原因,就先小虐一下,大戲在後頭,╮(╯▽╰)╭

文明發言,清新發言,以後記得不要在評論裏提“肉”這麽敏感的字眼,V章修改的字數不能少于第一次的,修文真的好麻煩,吐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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