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沒問你
第5章 沒問你。
其實“盲狙”這間酒吧是三層洋房別墅,但之前蘇婥沒想生意會這麽好,只開設了兩層,一樓舞池和酒水區,二樓是A/B包廂區。
A區靠景靜谧,需要提前預定;B區單純按排單來安排。
最近,酒吧做了幾項合作。名氣與日俱增,被流量貼上“網紅”标簽的酒吧,夜間客流量直接翻倍增加。
所以蘇婥考慮了下,還是打算把三樓重新裝修包廂,這樣就能以防後續的排單沖突。
今天簽合同,約的十點,夏橋已經早早在店裏等蘇婥來。
因為昨晚臨時關店,今天要調整活動,轉換營銷方式來吸引顧客。
這事平時都是蘇婥來,她擅長,但今天她說要晚些來,給夏橋發了通消息,讓他到了先從既定的活動安排中挑一種出來。
夏橋回完“好的”之後,想到蘇婥前兩天好像提到說後面舞團要訓練的事,今天有定A區小包廂,說是提前約朋友來。
但祁硯昨天回來,夏橋就帶着問了句:[蘇婥姐,今晚A區還是需要換大包廂嗎?]
蘇婥:[不用,廊盡那一間就好。]
夏橋:[好。]
最近天氣不好,冬季的綿重陰雨偏濕冷,一不留神,就見縫插針地朝人骨子裏鑽。
推門走出別墅區,綿密冰雨就飄到傘面。
蘇婥向來穿得少,這會被冷風一吹,骨子裏發澀,不由地伸手攏了下衣領。
到店之前,她先打車去了趟醫院。
先前練習的時候,蘇婥的腳踝扭傷,雖然不嚴重,但幾天過去了,疼的感覺不減反增。她怕影響後面的練習,還是和朋友池荟打了電話。
蘇婥能認識池荟,也得歸于“盲狙”這家酒吧。
池荟是市一院的骨科醫生,溫柔性子軟,平時不見一點鋒芒棱角,但很多關鍵事上又很有主見。
池荟來“盲狙”的第一杯混酒,是蘇婥調的。
她們很聊得來,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現在車開下高架,快到市一院門口,蘇婥的手機響了。
是池荟來的電話。
蘇婥按鍵接起。
“到哪了,我怎麽沒看見你?”池荟問她,背景隐約有風聲在拂動。
蘇婥一擡頭,不遠不近地捕捉到站在醫院門口的池荟,一身白大褂幹淨利落,女人身型纖瘦,快要及肩的短發在風中飄散,來回望着似乎在找人。
蘇婥笑說:“看見你了。”
車開到門口,蘇婥開門走下,朝着池荟的方向過去。
“怎麽下來了?”蘇婥一會還要去簽合約,所以出門穿的是細高跟,池荟見了,難免要說她一句,“還不是等你,不是說最好穿平跟?”
蘇婥:“就這一次。”
池荟拿她沒辦法。
她昨晚其實有和蘇婥發消息,但聊天到中途就斷了,可能會有的情況,她一想便知,“是你家那位回來了啊。”
蘇婥沒否認。
“還真給我猜中了。”池荟笑眯眯的,“那阚家那個豈不是撞在槍口上了?”
說到阚臨,蘇婥想到夏橋昨晚也給她發消息了。說是大少爺脾氣兇得很,喝醉了也要找祁硯算賬,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蘇婥無奈地搖頭,實話實說:“他發酒瘋,給祁硯碰上了。”
池荟倒吸了口涼氣,腦補就能想到那精彩畫面。她遲疑了會,試探地問:“不會打起來了吧。”
“想什麽呢?”蘇婥被她這想象逗笑,“祁硯像在外面動手的人?”
池荟其實見過祁硯幾面,這個男人純粹就是生人勿近的氣質,蘇婥能和他在一起這麽久,大概率是有什麽特質是互相吸引的吧。
針對蘇婥的問題,池荟抓了抓臉頰,說:“不像。”
蘇婥本想應。
但同一時間,池荟一本正經地說:“他像那種把人拖出去動手的。”
蘇婥:“……”
池荟也不開她玩笑了,“好了好了,現在看腳踝重要。”
不過說到腳踝,蘇婥突然想到昨晚的某個場景,祁硯把她摟起來放在床上,眼見着就要踢上床尾,他的掌心好像護了下她的腳踝。
滾燙發熱的。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蘇婥當時有些意識抛散,現在這麽一細想又犯了難。她記不清究竟護沒護,算了,她能指望他什麽?
只要他能正常,安分點就好了。
另一邊,祁硯處理好公司的事後,還是去了趟警察廳。
這邊好幾個人都是分批關押的。
“方昀”集團表面是一家走鋼鐵打造和水泥生産的綜合企業,實際打着“方昀”的名號,底下近幾年納入的好幾家子公司都不做正經生意。
就祁硯最近收網的一家,叫“加純”,就是在披着鋼鐵水泥外表販毒。
而單間關押的陳訓,就是“加純”淩川分部的經理。
祁硯到時,一輪問話正好結束,陳訓是最後一個,被帶着又關了進去。他随口問了幾句,就基本掌握今天問話的重點。
除了現場直接抓獲的都招了,那些間接被抓的都在想着僥幸脫逃的辦法。
林訣進緝毒隊的時間不算長,很多經驗都不算豐富,這會被祁硯接連的問題問得都有點措手不及。
他直覺老大今天的情緒依舊不對勁。
一問一答終于艱難熬過後,祁硯轉身去了上級辦公室,林訣則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手擦了擦額頭,像是要抹走虛汗一樣。
旁邊的常旭見他這副慫樣就覺得好笑,“昨晚不是還挺勇敢的?”
可別提了。林訣一想到自己昨晚熱情地要拉祁硯去吃飯就頭疼。他怎麽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他頹喪地轉了轉筆,坦白說:“就剛才那問話,我感覺老大更恐怖了。”
“怎麽說?”常旭的電腦椅轉過來,正面向他,“是不是老大剛剛和你說什麽了?”
“不是。”林訣隐隐有種感覺,“我分析了下,老大能這麽沖的原因,就一個。”
“什麽?”
“大概率是大嫂昨晚沒哄好。”
“……”
常旭一疊報紙拍他身上,“你當大嫂萬能的?”
提到蘇婥,林訣一直有一點疑惑,“我們到底為什麽不能在老大面前提大嫂的名字啊?”
常旭不過腦就說:“可能是太愛了吧,別的男人提,他會吃醋。”
聽到“吃醋”兩個詞,林訣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他指了指自己,一個連情窦初開都沒有的人。
“我這也算是男人嗎?”
“不然呢?”常旭嗤笑了聲,“你難不成是女人?”
“……”
彼時的領導辦公室。
廳長祝域除了把過錄像後得出的線索給祁硯看,還不忘在電腦上調出一份文件出來。
不論祁硯在外做得行業多前,在緝毒這塊,該說的還是要說:“這次的成果出乎我意料,很不錯,但是這份文件,我得給你看。”
祁硯接過,掃了眼,發現是前段時間被封鎖的一起命案,淩川媒體沒一家進行報道。
是“加純”淩川總部的高層,蔣潤墜樓的那起命案。
“我這邊最多能拿到的消息,只有蔣潤墜樓的原因。”祝域沉下語氣說,“是因為雙窗玻璃外的工人安全架。”
祁硯皺眉翻完整個事況敘述,看到那張拍攝模糊的現場照後,思路聯結後,忽地想到阚臨昨晚說的話——“你當上面掌權人吃素的?”
這尤像是一種暗示。
他直接提出一個疑點:“一個做辦公室的高層,怎麽會墜死在清掃工人的安全架上?”
這也是祝域找到的問題。
“按照實際情況來說,大樓的玻璃清掃,工人都會懸吊在半空,一個架子一個工人,且不說這個架子上沒有工人還上到蔣潤辦公室的高度,蔣潤能翻出窗戶到安全架上,也是問題點。”
一番邏輯提導,祁硯明白了祝域的意思,“蔣潤體內檢測出毒品含量了是嗎?”
祝域不置可否。
那就代表着這又是和現在所查案件關聯的新一起案件。
祝域說:“這起案件我交給你。”
祁硯應下。
另外,祝域知道祁硯那邊對當年發生在邊境區的“7.15”案件還在查,帶過說:“你覺得背後還有人逃脫在外?”
祁硯沒避開這個問題,直截了當說是。
祝域沒參與當時那起案件。他坐的現在這個位置,本不該是他坐的,原先的廳長參與其中,也喪命其中。
祝域嘆了口氣,說:“一場大案,抓獲涉毒違法犯罪人員四十名,繳毒八十三公斤,兩把槍支,百發子彈,毒資更是高達上百萬。”
“這程度已經是把一條走線都切斷了。”祝域雖然信祁硯,但也有顧慮,“該查的按理都到位了,怎麽會有遺漏?”
那是因為祝域沒參與那個案件。
祁硯身上七成的傷都是因為“7.15”案件。逃沒逃人,他心裏有數。
祝域看懂他神色下的意思,也不好多說:“還是要注意。”
祁硯了然。
還有一件事,是關于蘇婥的那張照片的。
祁硯從辦公室裏出來後,問了隊裏的人,匿名信件,沒人知道來源是誰。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
所以,是挑釁是麽?
蘇婥這邊簽好合同後,已經到了中午。
夏橋雙手搭在魚缸上,翻手機翻了半天,想點外賣,便問了嘴:“蘇婥姐,還是點之前那家湯面外賣嗎?”
可能是沒休息好,蘇婥從醫院趕來,一直到簽完合約,疲倦迫不及待地爬上眉梢。她沒胃口,不想吃,“你點你想吃的吧。”
這話剛說完,夏橋的手機震動了下。
是祁硯來的消息:[中午吃了什麽?]
夏橋驚得手一抖,手機差點滑進亮光魚缸裏。
天,真難得,“千年”才見一次。
祁哥在關心他?
夏橋想都沒想就回:[魚湯面,送酸菜的。]
蘇婥不吃酸菜。
祁硯:[沒問你。]
夏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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