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邦邦邦邦邦
☆、邦邦邦邦邦
“哥,怎麽我一點都不緊張?”路仁由着賈怡給他扣西裝的袖扣,歪着頭默數他發頂的旋。
“又不是咱倆結婚,你緊張個啥?”賈怡失笑反問,很快扣好擡了頭,與路仁視線相對,“怎麽,走神了?”
“被你好看得吸引住了。”路仁呼了口氣,調侃地笑道,“西裝不錯。”
“那咱們結婚的時候也穿這個。”賈怡站起身來,順勢伸手把貓拉起拽入懷裏。
“不行,你要穿婚紗的!”路仁堅持着自己的喜好,“婚紗第一,西裝往後邊挪挪。”
“那我穿了你也別想跑。”賈怡也堅持着自己的共沉淪,往路仁脖子上嘬了口,就意思了下,沒留印兒。
“不過咱們結婚就不用那麽大排場了,我想那天跟你安安靜靜地過,然後和爸媽一起吃頓飯就行了。”路仁說。
“都聽你的。”賈怡說,把貓抱緊了些。
收拾好後,他倆去準備室看新郎和新郎打扮,當然主要是見一見何源的父母,有許多年沒見了。
“叔叔阿姨好。”他倆一進門就先行忽略邊在裝扮邊在打鬧的新郎們,同坐在小沙發上休憩的兩位長輩打招呼。
“好久沒見了啊,小路小賈。”何母作勢起身,被何父拉住了。
“還知道來看我們啊。”何父冷哼,故作不滿。
“可不是嘛,源兒的婚禮還是要參加的。”賈怡攔了攔想要解釋的路仁,說,“何叔叔,您的病好些了嗎?”
“勞你們關心,好很多了。”何母拍拍何父的手,何父把臉別過去,表示不想和他們這群人說話,“也謝謝你們找的中藥方子,很管用。”
“管用就好,我爸媽前幾天還問來着。”賈怡也自動忽略了鬧小脾氣的何叔叔,同何阿姨愉快地聊了起來,“他倆還盼着你們去玩兒呢,說我們縣現在建了機場,要去旅游特方便。”
Advertisement
“如果你爸願意輸我一盤棋,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去。”何父沒把臉別過來。
那邊對着鏡子被撲粉的何源笑出聲,“沒有人能在賈叔叔的棋局上贏一次,爸,您就別多想了。”
“小兔崽子,找抽呢?”何父總算把臉扭過來了,惡狠狠瞪了兒子後腦勺,緊接着把惡狠狠瞪到倆晚輩身上,“還有,你說讓我去我就去啊?我和你們阿姨邀請你們幾次了,都沒見你們過來玩。”
“人家小路小賈忙得很,爸,您就別給人添亂了。”遭受了“找抽警告”的何源繼續找抽,末了還不忘補一句,“我今天結婚我最大,您可不能随便抽我!”
“今天要慣着你的是問渠,你爹我想什麽時候抽你就什麽時候抽。”何父說,滿滿父親的威嚴,然後被何母拍老實了。
賈怡就發現個好玩的事,他們這些老夫老妻都比較喜歡拍對方以表示默契。
他暗搓搓地想拍拍路仁,而路仁正抱着他胳膊,乖巧得不行。
唉,下不去手。
“對了,小賈,小路,你們跟我來一趟。”何母總算順利起身,還把不情不願的何父也拉了起來,“送你們份小禮物。”
他們倆跟着何氏夫婦來到準備室隔壁的房間,這是夫婦二人的卧室。
何母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紅盒子。
“我聽源兒說,你倆也是去年在一起的;正好那時幫他和問渠挑新婚禮物,就想着也給你們挑一對兒。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賈怡忙雙手接過盒子,二人颔首連聲說:“謝謝阿姨,謝謝叔叔。”
何父繼續傲嬌冷哼:“你們阿姨挑的,謝我作甚?”
又挨了一記拍,老實了。
慢慢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杏黃色的墊布,和其上躺着的一雙做工精細的白玉魚。
是情侶項鏈,玉魚頂由棕色的編繩穿過,顯得小巧又可愛。
“店家說,這叫做相濡以沫。”何母微笑着解釋道,“寓意共度餘(魚)生,白頭偕老。”
“這.....太貴重了,阿姨,我們不能收。”饒是能言善辯如賈怡,這時候也語無倫次起來。
路仁則更加失去語言功能,支支吾吾說:“我們,我們又沒做什麽......不能收,不能收。”
“你們和阿源做了十年朋友,憑這,你們怎麽不能收?”何母笑着反問。
“更重要的是,你們給我找了個棋友,不然我躺醫院那段日子得憋屈死。”何父也跟着幫腔,“拿着吧,都專門給你們挑的,還回來太不給你們阿姨面子了。”
“也不給你們叔叔面子,錢是他付的。”何母說。
“那好吧。”夫夫二人嘆氣,賈怡把盒子蓋好,同路仁一起說道,“謝謝阿姨,謝謝叔叔。”
“在心裏感謝兩千遍。”路仁補充說。
兩位長輩被逗笑了,何母輕聲而又鄭重地說道:“你們倆也一定要幸福。”
是肯定,會幸福的。
賓客陸續前來,一時間熱熱鬧鬧。
何源果然是蒙他倆的,婚禮各流程都有專人負責,他倆只用老老實實當好伴郎吉祥物。
“老師,我們倆就不用那麽認真地化妝了吧?”賈怡試圖逃脫化妝師小姑娘手上的粉餅,卻被這看似柔弱無骨的小姑娘按在座位上,怎麽也動彈不得。
“不行,何總吩咐了,還多給了錢,我們不能辜負何總的期待啊。”小姑娘笑靥如花,皮起來讓賈怡這□□湖也招架不住。
另一邊的路仁就坦然多了,大有一副随你們去的潇灑态度,畢竟不能辜負源兒......給的錢。
“不過我應該不用美白了吧,再白倆新郎就要被襯成黑皮的了。”路仁提醒化妝師小夥,溝通還算愉快。
稍稍有點不爽的是,賈怡咋那麽招小姑娘喜歡呢?此處沒有針對化妝師小姑娘的意思,全都是賈怡一個人的錯。
賈怡,冤。
可以安排場六月飛雪了。
新郎和新郎從左右兩邊進入會場,連帶着倆伴郎也得分開。
路仁和何源一道,賈怡和徐問渠一道。
分配理由:身高。
“你緊張嗎?源兒。”在等待過程中,路仁小小聲問何源。
“有點兒,主要我之前也沒結過。”何源小小聲答,“我手心都出汗了。”
“你要之前結過,問渠不得炸了?”路仁笑。
“我就擔心他會炸,但擔心也沒辦法啦,要上場了。”何源嘀嘀咕咕着。
“炸什麽炸?源兒你要幹什麽?”路仁敏銳地發覺到不對勁。
“啊,要上場了。”音樂響起,何源轉移了話題。
“問渠,你答應哥,待會兒不管你看到什麽人,都得冷靜淡定。”另一邊,賈怡和徐問渠交代着重要事項。
“如果是源哥安排的,我怎樣都會冷靜淡定。”徐問渠淡淡道,似乎已猜測到什麽。
“你這孩子聰明,一點就通。”賈怡說,心裏的大石放下去一半。
源兒啊,你可得好好愛他!
路仁還沒在拱門下站穩,便一眼瞥到長桌盡頭,他們兩三個月前才見的趙随同學。
一時醍醐灌頂,打通任督二脈般明白過來,這就是何源同賈怡偷摸商量的計劃。
卻悄咪咪掃一眼當事人,賈怡不消說,人模狗樣,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兩位新郎含情脈脈,眼裏沒有其他人。
也許問渠小夥兒壓根不認識趙随吧。
也許源兒已經放下了所以才請趙随來的吧。
路仁微微呼出一口氣,在何源身邊立正站好。
腦門锃亮的主持人先生不急不緩地做了開場,而後用悠長而和緩的調子念起婚禮的誓詞。
極為幹脆不拖沓,雖然語速不快,但聽着感覺這大叔着急回家開牧場。
路仁和賈怡對這效率特別滿意。
兩聲齊齊的“我願意”落下,主持人分外欣慰地說道:“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
金色的亮片瞬間在空中紛紛揚揚,兩位新人在親友的掌聲和祝福中親吻擁抱;吉祥物伴郎繼續當着工具人,将側門處工作人員推來的香槟小車一步步推出來。
接下來就是敬酒和游戲環節,酒基本都是香槟,喝不醉人,伴郎傳統的擋酒職責用不着;賈怡随便喝了兩口就趁人不注意,拉着路仁溜到視線良好的樓梯間,同後臺的工作人員确定游戲的流程。
主持人大叔就是來打醬油的,證完婚就跑不見人了,剩下的活兒交給伴郎。
賈怡咬着牙說,如果源兒和徐問渠不能長長久久,就辜負了他和路仁這一天天的忙上忙下。
路仁表示贊同。
不知何時過來的夏祈慢悠悠地說道:“你們倆也沒幫什麽忙啊。”
倆小年輕轉過頭,上司和偶像正接過工作人員手上的流程圖看。
“老大,你們怎麽來了?”賈怡問。
“大廳無聊呗。”夏祈說,“還是找你們好玩些。”
“害。”賈怡調侃,“那正好我倆也偷個懶。”
“話說你倆啥時候辦婚禮?要不要我和你嫂子來捧場?”夏祈順勢問。
“我們沒打算大辦,當然你們能來就再好不過了。”賈怡說。
路仁眼睛亮亮地看向洛淺,偶像了然地一笑:“那行,我們就做證婚人。”
“哥,我沒有做夢吧?”路仁鉗住賈怡手腕可勁兒搖。
賈怡笑得無奈又寵溺,“是真的,我腕子疼。”
路仁吐吐舌頭,撒了手。
夏祈适時替尴尬的工作人員輕咳,“你倆是來幫忙的,可別在那兒杵着幫倒忙了。”
年輕人縮縮脖子,抱歉地沖周圍笑笑,随即幹脆利落地确認完所有流程。
賈怡從工作人員那兒接過對講機,卻看上司也興致勃勃地拿了個,正怼着喊:“各部門注意,各部門注意!”
“您可別杵那兒幫倒忙了。”下屬以牙還牙。
時刻與上司互怼互坑,是下屬的應盡職責。
“幼稚。”來自對象們的無情吐槽。
游戲他倆是不摻和了,當上帝視角耍別人倒是極好。
游戲內容是古堡探險,何源設計,徐問渠輔助,衆來賓參與。
賈怡守着監控臺,悠哉游哉地叼着吸管喝冰汽水兒,完全無視何源吵着嚷着下來玩的邀請。
“你就不擔心源兒他們碰上趙随啊。”路仁捧着汽水瓶,仰面看着大屏幕,很是憂愁,“好了,他們已經碰上了。”
“碰上了才好,所謂刮骨療毒,正是如此。”賈怡樂滋滋地把那塊畫面調大,可惜監控的像素過于垃圾,好好的修羅場拍得看不清主角正臉,只能從服飾身高看出來誰是誰。
“唉。”賈怡長嘆氣,“沒戲看了。”
“你什麽人啊。”路仁嘟嘟囔囔地吐槽,賈怡左耳進右耳出,把畫面調回正常比例,繼續喝汽水當上帝。
“不過,話說回來,偶像和夏老板也太順利了吧,這會兒就摸到地下室去了。”路仁指着右下角的畫面說。
“他們剛剛順走了工作人員的游戲設計圖,所有謎題的正确答案都有,可不順利嘛。”賈怡撇撇嘴,上司這老狐貍。
“那也是他們厲害,我都沒看懂源兒的那個設計圖。”路仁說,“源兒給的賓客名單我都沒看完,名字太多了。”
“又沒讓你記,掃一眼就是。”賈怡失笑,一蹬腿,讓轉椅移到大貓身側,“這咋又紅眼睛了?”
“顯得我好沒用。”路仁嗫嚅道,狠狠眨了兩下眼,“來這兒不知道怎麽了,老是想哭,像有什麽事會發生一樣。”
“你是在為源兒高興呢。”賈怡擡手揉揉他頭發,“忙完我們就回家啦,別想太多。”
“好吧好吧,我不想太多。”路仁用汽水瓶冰一冰自己通紅的臉,“哥,那你幫我把賓客名單拿一下,我這次一定看完。”
“你咋還跟它較上勁了呢。”賈怡搖搖頭,還是拖着轉椅溜溜達達地給他遞了過來,“快速翻,翻到最後一頁就算看完了。”
“這是耍賴。”路仁輕聲說。
“反正名單又不知道。”賈怡往椅背上靠了靠,上帝也不做了,就盯着自家男朋友的側臉瞧。
路仁嘴角抖得厲害,霎那間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落。
賈怡抓過他的手,還未來得及詢問便聽見路仁聲音哽咽:“哥,我大概知道是什麽事了。”
“我大概知道我是為什麽事情難過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