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身邊,朝她甩着帕子。
濃烈的香氣熏得淩悠然登時捂住鼻子,伸手一推:“小妹夫可別亂來,你妻主在京裏呆着呢。我對僵屍可沒興趣,估計只有我妹妹那樣重口味的才能消受得了你這樣的極品渣!”
妖孽順勢将她摟在懷裏,對着柳二郎露出一抹輕蔑至極的笑意,“噗”一黃瓜直接噴他臉上,“妻主,你也配叫?哪邊涼快呆哪邊去!”
柳二郎一僵,若無其事地捏着香帕慢慢擦去臉上的東西,轉眸笑道:“這位便是妻主新收的那位媚骨天成,容貌絕佳又多財多金的小爺吧?”
這樣還能笑出來?淩悠然頓時刮目相看:臉皮厚成這樣也算奇葩了。
“滾!滿嘴噴糞。你才是小爺,你全家都小爺!”一句小爺惹惱了妖孽,手裏的半截黃瓜直接拍到柳二郎臉上。
“爺可是妻主的正牌夫君。”
“夫君?”柳二郎摸了摸被砸疼的臉,諷刺一笑:“怕還輪不到你。妻主的未婚夫家裏正在府上忙着要退婚呢。”
若有深意的目光停留在淩悠然臉上,心道:該哭了吧該求他了吧。她心心念念的家世雄厚的等着依靠未婚夫母家來個鹹魚大翻身擺脫李側夫的未婚夫君,卻來退親了。美夢落空,依照她那性子,定哭個死去活來……
“什麽?未婚夫?”淩悠然驚詫莫名,下意識看着妖孽,“我有未婚夫?”
妖孽不以為然地笑了下:“有又如何,別說還未婚就是娶進門也可以踢出去。你的夫君,只能是我。”
“是誰?”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她。雲歸,你徹底沒戲了。
“你會不知道?”淩悠然表示懷疑,妖孽不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過,打死不信。
“那麽,小妹夫你來說說,那誰這麽快的手腳,把我想做卻還未來得及做的事給做了?”什麽未婚夫,退了正好。還真怕再娶個柳二郎回來。
柳二郎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怎麽她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這還是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求着他任由他揉捏的窩囊廢麽?短短半月的時間,真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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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不信。
“妻主你就別裝了,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次李側夫之所以派我來,就是接你回府應對這件事的。不過,你若求我,我或許可以給你出個主意。”捏着香帕,笑得花枝亂顫,“呵呵,就像過去那樣,跪地上,求我抱你求我愛你……”
那副自以為是的神态,令淩悠然一陣惡心,“啪”妖孽已一巴掌過去,惡狠狠地啐在他臉上,“呸,什麽東西。連給丫頭提鞋都不配,還說什麽求你愛。你去死!”說完,一腳将他踹飛出去。
柳二郎狠狠地摔在地上,悶哼了聲,那幾個随侍吓得一個個哆嗦,紛紛後退,無人敢上前扶他。
“啧啧,別這麽暴力。”淩悠然心中一陣暢快,贊許地瞥了眼妖孽,在錢袋裏摸出一枚銅錢,随手丢給柳二郎,“給,這是嫖資。”
銅錢砸在柳二郎身上又滑落掉地上滴溜溜打着轉兒。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銅錢,再擡頭看看淩悠然似笑非笑的神情,最終落在她攤在眼前的白皙細嫩的手掌,露出一絲疑惑。
“不明白?”淩悠然笑嘻嘻,眼底卻是冷的,抖了抖掌心,“嫖了你,污了我的眼,髒了我的身,所以,請付我精神損失費。一百萬,謝謝!”
柳二郎目色一沉。如此侮辱,是人皆怒,淩悠然等着他發飙,不想,柳二郎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撿起銅錢,放在嘴邊吹了吹,理所當然的收進袖袋,笑呵呵道:“聽說妻主發了大財,想不到還那麽小氣。不過,聊勝于無。”
淩悠然匪夷所思地盯着他:如此侮辱,竟然無動于衷?果然,渣無下限,賤無下限。
柳二郎神色自若地爬起來,抖了抖香帕,妙目轉了幾圈,問道:“怎不見玉瑾還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十三郎?”
淩悠然眼一眯,終于知道李側夫為何派了柳二郎來。一是惡心人,二是查探虛實。
玉瑾昏迷還好說,但是廂房裏的那個棘手的女人,若是被柳二郎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得想辦法把人給轉移了。心裏打着主意,悄悄給妖孽使了個眼色:“去把十三郎叫來,就說這裏有好戲看。”
妖孽會意,笑着親了她一口,這才懶懶散散地踱步出門。臨走前,向柳二郎若有所思地一瞥。
柳二郎盯着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如同一張面具。
卷一 平城故事 031 狼性畢露
寬大的浴桶,水汽氤氲,水面上鋪着一層鮮豔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波微微蕩漾。忽然“嘩啦”一聲,水花四濺,淩悠然從水底鑽了出來,閉着眼睛輕輕地靠在桶壁上,露出一絲愉悅的微笑。
依照所修習的呼吸功法,自己竟可以在水底呼吸自如,真是意外收獲!
門無聲開合,有人闖了進來,淩悠然霍然睜眸,透過屏風只見一個纖長的人影在靠近。
“誰?”
“呵呵,原來妻主在沐浴,我來的正是時候。”扭捏的聽得讓人起雞皮的笑聲,除了柳二郎還能有誰?
淩悠然起身伸手探向屏風上搭的衣物,柳二郎卻從屏風那邊搶先一步将衣服扯了過去。
轉眼他便轉過屏風來到浴桶邊,笑盯着她坐回浴桶。
眉眼清麗的少女,蒸騰在霧氣中,奶白色的肌膚細膩如瓷,泛着微微的粉紅,仿佛春風十裏綿綿而開的粉色桃花,輕輕勾了人的眼,令人留戀不舍。柳二郎看着她,露出癡迷的神色,“妻主愈發迷人了。”
說着,攀上她圓潤柔滑的肩頭,輕輕撫動。
感覺有如毒蛇在身上游走,淩悠然一個激靈,水花騰起,迷了他的眼,手掐上他秀氣的脖子。
柳二郎呼吸一窒,面無懼色地媚笑着看她,“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女人,看,這樣經典的橋段都如從前一般。只不過互換了角色罷。”
眯眼,一臉蕩漾,仿佛回到過去,緩緩述說:“用力一掐,然後嘩啦一下将人提起來,再狠狠按入水中,待得快要窒息的時候再揪住頭發拎起來,掼到床上,用力壓在身下,盡情蹂躏……啧啧,那時你臉上驚恐卻又興奮的神情,真是銷魂啊——還有皮鞭落在你肌膚上發出的聲音真是令人興奮,明明痛到極致快感到極致,鮮嫩的肌膚上卻不留半點印記,那時你還誇我來着,是不是?”
“嗯,剛開始你并不喜歡,可後來卻樂在其中不是?還拿了身邊的侍兒來好好體驗了把翻身做主的感覺——”
“夠了!”淩悠然忍無可忍,殺機立起,漸漸收緊了力道。這個變态。難怪本尊那樣變态虐待玉瑾,原來都是向他學來的。
柳二郎呼吸困難,臉上漲得青紫,卻始終笑着,一面胡亂扯開自己身上的衣裳,艱難地吐字:“讓、我、也好、好享、享受一番——呃——”
淩悠然猛地一收,他的話戛然而止。旋即又驀然松手,柳二郎狼狽地軟倒在地,長發松了開來,如墨般鋪在地面。
他劇烈地咳嗽着,身體微弓,仿佛不勝柔弱,然如斯柔弱的少年,誰能想到竟是披着羊皮的狼?!淩悠然跨出浴桶,随意扯了被單裹在身上,手裏捏了銀針,慢慢蹲下身子,眼裏盡是冰冷。
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迷人的聲線不帶一絲感情地道:“還蛋疼不?上次一腳沒廢了你,這次,就讓你嘗嘗無影針的厲害。”
“咳咳,妻主忘記我們的約定了?”柳二郎擡起頭,沁了水霧的雙眸迷離莫測。
“約定?”淩悠然狐疑,本尊和他有什麽約定?
“……”
聲音很低,淩悠然聽不清,略貼近了些,卻被他一把勾住脖子,冰涼的唇惡狠狠地吻了上來。
手裏一空,銀針被奪。淩悠然用力推開他,順勢一腳踹過去,這一腳拼卻自己的內力,柳二郎一下子滑到了床底,一頭撞在床腳上,頓時血流如注。
淩悠然欺身上前,提着他的腦袋狠狠地撞了幾下,再扯住他的長發,強迫他擡頭,鮮紅的血順着額頭淌下來,在他臉上斑駁成詭異的畫圖,顯得觸目驚心。
看着他的狼狽,心底一陣快意:“爽嗎?”
“還不夠。”柳二郎聲音虛弱,笑看着她。那笑容,恰到好處的,帶着一絲溫柔一絲谄媚一絲讨好,仿佛低到塵埃裏開出的花兒。
這笑容,一直都在。無論是當初對着淩曲漓還是被妖孽侮辱哪怕現在被她折騰得只剩半條命。淩悠然忽然很想撕裂他這張面具,看看面具底下究竟是怎樣一個靈魂!
“不繼續了麽?”他笑問。
“想玩個新花樣。”
“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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