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運氣差要命

“三弟,仗着爹寵你,你也不必要這麽跟丞相府對着幹吧?”秦景瑜得意洋洋,見到丞相生秦景深的氣,忍不住跳出來嘲諷幾句。

秦丞相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閉嘴!”

秦景瑜愣了一下,眼裏的不甘越燒越旺,但他終于算是明白了一個詞,小不忍則亂大謀,于是便看了秦景深一眼,退回了丞相身邊。

丞相忍着怒氣,對秦景深說到,“深兒,你和鳳逸到底說了什麽?”

“沒什麽。”秦景深淡淡的說道,不是他不願意多說,實在是他和鳳逸真的什麽都沒有說,鳳逸闖進來,不過就是為了引他的大哥進來,也不過就是為了限制他,确保他不出手罷了。

然而秦丞相顯然不信,問道,“你的別院爹和你大哥都找不到,鳳逸怎麽知道?”

“他猜的吧,我也不清楚。”秦景深無奈的說道。

秦景深回頭一看,院子裏秦景林已經帶着那些所謂的大師要進宮去了,秦景深不得不轉移話題,道,“爹,這些人想做什麽?”

“這你不必管。”丞相雖然寵着秦景深,也抵不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鳳逸接觸,阻礙他想做的事,更頂不住自家另外兩個兒子在身邊念叨,夫人又吹着枕邊香風,如今倒是罪證俱全,丞相又問道,“昨夜你大哥去追殺鳳逸,你為什麽放他離開?”

原來秦景瑜是這麽對丞相說的嗎,秦景深心裏冷笑,追殺鳳逸倒是一個好的借口,丞相根本不會懷疑,而且雖說鳳逸是皇親,但是如今丞相府的人想殺他的心就差沒有公開告訴整個帝城了,秦景瑜若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鳳逸給殺了,那倒是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可是昨晚的情況是,秦景瑜根本就是沖着秦景深去的,他要殺的人,是他的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即使是這樣,秦景深就算知道所有的真相,他也絕不能說出來,丞相是真的寵他,也許是秦景瑜根本就想象不到的,但凡丞相相信了他派人刺殺秦景深,那麽秦景瑜就真的毀了,就算他不仁,秦景深也做不到這樣不義。

他只好繞過這件事,而且本身就有更重要的事,他對丞相說道,“爹,鳳逸受傷了,我們能做的事情多的是,不必要再去搞二哥說的了。”

“夠了深兒,你以為我們要對付的就只是一個鳳逸嗎?”丞相冷着臉,說道,“鳳逸說到底只是一個皇親,我們要的是皇室,是皇位!”

丞相府絕對安全,在丞相的書房,丞相可以肆無忌憚的随便說着自己的想法而什麽也不用擔心,不過這樣的話聽到秦景深心裏,卻有些冰涼的感覺。

“爹,鳳逸這時候受傷,只會和你們即将查到的巫蠱之術撇得一幹二淨,而且覺明是從鳳錦夏那裏過來的,這件事也是鳳錦修先提的,你查不到他。”秦景深不想再和他讨論什麽無辜不無辜的問題,只能分析現在的形勢。

巫蠱是大事,當年皇宮最大的巫蠱案算是晴妃那件,其實當初因為這件事牽連而死的并非晴妃一個,在這件事裏死不瞑目的還有許許多多名不見經傳但卻姿色不錯的後宮妃子,以及許許多多無辜的宮女仆人,只是因為她們沒有晴妃幸運,膝下有一皇子,所以才沒有被過多提及,但作為兩大奇案之一,那件事至少牽扯到上百人,而八年前,傾皇後之死也是因為一個詛咒的木偶,如今天淩的皇帝大事不管,但對巫蠱是非常的執着,抓一個殺一個,從來沒有手軟過。如果丞相再派這些人過去,以秦景林的性格,不鬧的人心惶惶,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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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兒!”丞相冷聲道,“這件事說了你不要管,爹自有打算。”

“爹,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被皇室除掉!”

“夠了!”丞相終于是真的生氣了,怒道,“本來好好的控制着鳳錦夏就是,你偏偏幫鳳逸毀了鳳錦夏,現在你讓爹怎麽辦,哪個皇子會聽相府的話?”

“爹,你太着急了。”秦景深說道,“皇室皇子本就不多,鳳逸不知出于什麽原因插手了皇室的事,那些皇子肯定不可能放過他,鳳逸不是省油的燈,但他的身體絕對是他致命的缺陷,我們坐山觀虎鬥,想殺他實在簡單。”

“三弟,你不會是想勸爹什麽也不要做,就這麽等着吧?”秦景瑜終于是忍不住了,站出來嘲笑起來,看來這個天下第一的腦子真的也沒有太好。

“是。”秦景深倒不在意,心态好極了,冷冷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丞相是沉着臉,便不想再和秦景深唠叨了,但即使秦景瑜再怎麽說,丞相最終還是舍不得對秦景深做什麽,便說道,“深兒,你回你的院子休息,沒有爹的允許,不許踏出半步。”

“爹,二哥的人會不會誣陷沒有關系的人?”秦景深不走,甚至還對着明顯咬牙切齒心有不甘的秦景瑜笑了笑,回頭對上丞相又是嚴肅起來。

丞相沒有理他,說道,“你下去吧。”

“如果二哥真的随便下手,我一定出手攔他。”秦景深說到。

丞相真是被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氣暈了,強忍着沒有抄桌子砸他的沖動,怒道,“滾回去!”

“啊,但我覺得二哥這次會被整慘。”秦景深淡淡,不以為然,“爹,最好告訴姑姑,讓她小心着些,還有晚嬌,收斂點兒,別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秦景深,是不是又想跪祠堂!”丞相瞪了他一眼,甚至叫了全名,真是怒的極了,壓了半天怒氣才說,“你給我回去,不許再出來。”

“好,那我就走了。”秦景深竟然也不據理力争了,随便點了點頭潇灑的就走,完全不管被自己氣的冒煙的親生父親。

秦景瑜真的是郁悶的只差沒有把郁悶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他發誓一開始他絕對沒有對秦景深有什麽看法,甚至這樣的秦景深是個人無緣無故絕對不可能讨厭他,秦景瑜和他是一家人,小時候也不過就是兄弟之間正常打鬧,何況秦景深性子本來就怪,但畢竟是親兄弟,說要殺了秦景深,秦景瑜是絕對沒有想過的,可是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都是因為丞相一味的偏愛,而且偏愛的理直氣壯。

秦景瑜就不明白了,或者說秦家所有人都不明白,秦景深固然長相絕佳,一副随時飛仙的樣子,但都是一家人,秦景深是個什麽樣子他們都熟悉的很,而且都是男人,也不至于因為一個長相對他偏愛至斯,再者,秦景深就是再好,也是從小就被送去了深山老林裏跟着道士學藝去了,這麽多年除了每年回來一次和家裏都沒有聯系,怎麽說也不該比他這個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奉承伺候着自家老爹的嫡長子親近啊,可丞相就是喜歡秦景深,他無論做了什麽事,甚至公然阻攔丞相想做的事,丞相也什麽話都不會說,若不是這次事情實在是有些離譜,秦丞相估計連關他禁閉都舍不得。

秦景瑜越想越氣,越氣之餘漸漸有一些無力,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生出了一種念頭,殺了秦景深,只要殺了他,自己就會被整個家族重視,就會擁有作為嫡長子的尊嚴,他一直都是争強好勝的,可是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裏,秦景瑜都神使鬼差的從來沒有上的過臺面,可事實上他實力了得,大多數時候,人運氣差起來真的是會要命,而秦景瑜差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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