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确定的波 * 瀾(小……

“他是誰, 是我們班的,還是別的班的?”整整一天了,秦思思仍舊锲而不舍, 非要掘地三尺問出些什麽。

蘇慕善坐在輪椅上, 第十次否認:“真的沒有誰。”

秦思思推着她往網球場走,“我看, 就是許彥臣吧?”

她搖頭,“真的不是。”

秦思思一聽,樂了,“所以……還真的有個人啊?”

蘇慕善暗叫了聲怎麽又被套話,張了張口, 念在說得越多破綻越多,她還是閉嘴吧。

秦思思全當她默認,“沒關系,等你願意說了,再告訴我呗。”

蘇慕善失笑, 雙手擱在膝上, 低頭摸了摸自己的指節, 恐怕沒那麽一天。

沒有過多久, 兩人到了排球場,迎接今天與30班的決賽。

早在體育節開始前, 陳紅就曾班會上出言, 學習好的人對任何事都抱有絕對的好勝心, 體育節的冠軍常常被特奧班所包攬,他們這種普奧班不輸得太難看,就很不錯了。

言語之間惡心的踩低捧高再明顯不過。

而她們的對手30班就是理科特奧班。

雖然沒明說,大家卻都憋着少年人的逆反與不甘, 偏偏有顆奪勝的心,卯着勁要跟證明陳紅說的大錯特錯。

轉眼已到賽場上。

蘇慕善暫時抛開了剛剛秦思思對她刨根問底的局促感。

下午四點多鐘的太陽強烈刺眼,還有些暮春的燥熱,她抱着水杯和毛巾,以及秦思思偷從宿舍帶出來的手機,坐在場外并不适宜打遮陽傘。

秦思思蹲在她面前,“善善,你說我們會贏嗎?”

蘇慕善抱抱她,抿唇一笑,“會的,我們才不是襯托學霸的存在,我們也有好勝心和執行力,今天要贏給陳紅看。”

秦思思怔了一下,笑了,之前總覺得朋友溫吞吞,其實她只看似溫順,“嗯,好,一定會贏的!”

是她帶着她入門排球的,今天要帶着她的那份信念去打。

“對了,等下。”

蘇慕善疑惑,“怎麽?”

秦思思四顧,确定周圍沒有巡邏的裁判老師,又小聲說:“手機給我一下……”

蘇慕善小心翼翼從兜裏拿出來,“怎麽了,要給班長加油?”

秦思思臉熱一下,“嗯……給他發個消息。”

籃球場就在路對面,可惜今天決賽,兩邊都是惡戰,誰也不能走脫,用通訊設備道一句加油,就彌足珍貴了。

秦思 * 思單手捧着屏幕,寫兩個字,擡頭看兩眼,發個訊息遮遮掩掩的。

蘇慕善看着她笑,惹得她還手機時候,也還了一記瞪眼。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今天戰況很有看頭,雙方實力相當,比分追得近,而大家都抱着一定要贏的信念,打得眼紅了起來,誰也不遑多讓,和與8班打八進四那場有得一拼。

第一局30班勝,第二局他們班扭轉逆勢追平。第三局開始時,時間已過去一個小時了。

圍觀的同學裏有人小聲議論,說對面的籃球和排球都形勢不妙。

有人質疑:“我們班不會真的雙亞軍?”

有人附和:“搞不好是的,A班的人學習猛,打球也兇。”

當然,也有反對聲:“陳紅放個屁都是香的?她說啥就是啥?你自己認跪,可別拉上整個班跟你一起!”

……

周遭吵吵嚷嚷的,蘇慕善攥着毛巾,控制自己盡量不去聽那些喪氣話,把注意力集中在賽場上。

可第三場分數差依舊拉不開,交換場地又幾個回合,比分拉扯,最終停在14:13,到達令人屏息凝神的賽點。

她們落後一分,如果這一球輸了,就全盤皆輸。

而30班距離勝利只有臨門一腳了,卻掉以輕心丢了一個發球。

分數追平,一記強心劑注入胸腔,蘇慕善暫時舒了口氣。

三局兩勝的規則,第三局先到達15分并且領先2分者勝,否則繼續比賽。随後雙方的比分緊咬持平,到達了17:18,她們反而領先了。

賽情進展到此,唱衰自己班的人已經癟了嘴。

如果不是意志力和好勝心作支撐,她們班女排大可以找到,諸如“A班的學生生來就是比我們強”的理由去應對失敗。

但她們沒有,她們才不認生來遜色于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

再把視線聚集回賽場上。

朱麗麗捧着球退到發球線外,呼吸,掌心向下運了兩下球,左手抛高,右臂一帶。

抛物線呈現對角線欹斜下落。

衆人屏息凝神,已經有人暗叫糟糕。

蘇慕善捏緊了手指,一口氣頂到喉嚨處出不來,胸腔發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砰地一聲,球應聲落地。

湊過去圍觀人 * 的小聲地說了一句:“草——擦線過了!沒出界!”

裁判員坐在高處,吹響哨子,把手邊的旗子揮到她們班這邊。

“贏了!我們班贏了!”

“草,20班牛逼,女排牛逼!!!”

太吵了,蘇慕善試着捂了一下耳朵,被着排山倒海而來的歡呼聲淹沒。

這情緒的跌宕起落實在猶如過山車,蘇慕善綻顏笑開,秦思思和賽場內的隊友們擊完掌,雀躍地跑了過來,“善善,我們贏了!”

蘇慕善笑着直點頭。

競技體育的勝利喜悅,跟考試考贏別人還不一樣,熱騰騰的血液從四肢百骸彙到心髒,再一股一股流遍全身,如此反複,整個人都浸沐在熱潮裏。

“善善,手機給我!”秦思思眉飛色舞,“咱們班女排一定要拍照留念!”

蘇慕善謹慎地拿出手機,“附近沒老師吧?”

“無所畏懼了!有就有吧,讓老師抓我,給我停課吧!”

一怔,蘇慕善忍不住撲哧笑了。

秦思思沒揪出笑容背後的深意,催促:“趕快的趕快的!”

蘇慕善說:“那你們站好,我來幫你們拍。”

秦思思攙着她胳膊起來,“你在開玩笑?你也要入鏡啊!”

話音剛落,其他幾個女排球員也湊了過來,問需不需要幫忙扶她進隊列裏去。

蘇慕善擺手,扭腳了不過是走路笨拙、難看點,秦思思一個攙着她就夠了。

大家自發地根據身高站位置,但十幾歲少女總是羞赧,相互推脫不想站C位。

蘇慕善腿腳不便完全争不過,不知道怎麽就被擁在了中間,她回過頭,“思思,我……”

秦思思從後面摟住她雙肩,掰正她的頭,“哎呀,別我了,就站這兒吧,快看鏡頭!”

體委正站在對面,擺手讓她們靠攏點,“來來,準備了啊,三二一……”

蘇慕善慌慌張張,看身旁的同學們都笑靥如花,擺好了笑。

許是匆忙之下人最放松吧,她也輕輕眉宇舒緩,時常抿着笑的唇也微張起來,露出兩個虎牙尖尖,自信又坦然地看向鏡頭。

別總繃着,笑笑吧,她才十六七歲呀。

籃球輸給28班的消息是陳一昂告訴謝臻。

當時他正捏着瓶啤酒,閑靠在陽臺上,一中沉浸在初升的酒釀色裏,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了,鼎沸的人聲擴散開。

手機擱在茶幾上,突然震動。

謝臻收回目光,拿起來,全屏都被 * 陳一昂這話痨刷過去了。

陳一昂:我靠,氣死了,最後十分鐘頻頻失誤。

陳一昂:輸求了,老子不甘心,這次也沒拿冠軍,高三沒籃球賽,更別想了。

陳一昂:哎,你要是在,肯定不至于輸給28班。

輸贏都沒差,亞軍也還行。

他好像得過且過慣了,覺得沒啥,回複:別往我身上推,我沒那麽大能耐。

陳一昂:草,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啊?虧你還坐好學生堆裏。

是謝振東給陳紅塞的好處,他那第四排的位置又不是自己選的。

謝臻剛想反駁,又想到點別的,怕問得突兀,又只好忍受陳一昂在對話框裏絮絮叨叨的三分鐘。

謝臻:草,你跟個女人似的,差不多得了啊。

陳一昂:你特麽就是一傻逼,這種時候去浪,咱們班輸了責任都在你。

謝臻:哦,合着我一打五?

陳一昂發過來一串省略號。

琢磨時間差不多了,謝臻慢慢才打字:那我們班排球呢?

陳一昂發了個“黑人問號”的表情:女排争氣啊,冠軍。你沒看班群消息?

謝臻:什麽消息?

“你屏蔽了?草,你還說老子啊。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集體意識啊?秦思思的照片發了倆小時了,群聊都刷幾百條了,合着您眼瞎還沒看到?” 陳一昂發過來一長串語音。

怔忡片刻,謝臻下意識擡眸,隔着幾百米看向看到他們的高二樓。

放學的人潮湧動,窗裏透出的白熾燈光彙成熒光色塊。

一、二、三、四,四樓;然後從東往西邊數,第二間教室,是他們班。

等會兒,他想屁呢?

就算視力好,隔這麽遠又怎麽可能看得見。

忙不疊又拿起手機,謝臻打開搜索欄,字打得跟心跳一樣急,找到群後大拇指迅速地往上翻。

在一堆眼花缭亂的“20班牛逼”裏翻了快一分鐘,正疑心是不是已經翻過去了,他的拇指在屏幕上摁住,剛好覆蓋了一張落日黃昏的合照。

他不知道從何時起有了種天賦——第一眼就能從人群裏找到她。

落日是橘子味的汽水,單調的藍白校服上流光溢彩起來,卻襯得她臉好幹淨。

第一次見她笑得這樣開懷赤誠,唇角上揚,唇瓣微微張開,一雙汪汪的眼睛彎成月牙。

自矜從容的少女,染上了他從未見過的人間溫度。

他久按圖片,默默保存到本地,又轉到相冊打開,裁剪,小小的一個框,只有她&zw * nj;一個。

盯着屏幕看許久,直到一瞬黑屏,謝臻看到自己的影子。

咳,收斂唇角的弧度。

這時,屏幕又是一亮。

陳一昂:兄弟你找到沒啊?要不要我發你?

陳一昂:[圖片]

陳一昂:別說,這照片就數蘇慕善拍得最好看,班裏有人把這照片發空間裏了,好多人找我要她QQ呢,哈哈。

謝臻:???

另一邊,女生宿舍。

在走廊上收完睡衣,秦思思提着撐衣杆進來,眉飛色舞的,“善善,朱麗麗把我們班合照發空間了,好多人在下面回複,求聯系方式呢!”

蘇慕善扶額,拿起枕邊的手機,果然進來了幾個好友申請。

她嘆了口氣,全部拒絕:“……一張照騙。”

“什麽照騙?沒P,也沒美顏,你就是這麽好看呀!”秦思思抱着洗浴盆進去淋浴間,眨眼,“不過你放心咯,我有原則才不會亂給別人,最起碼成績好到年級前200,才幫你考慮。”

蘇慕善搖頭失笑,她相信思思說歸說,斷然不會給她制造麻煩,但班群裏人多口雜,聯系方式洩露出去也沒什麽好意外的。

不過校園裏每一陣子都有新的熱點焦點,一時的喧嚣關注就像浪花,打到沙灘上,泡沫聚散之後,早晚會無影無蹤。

朋友走後,蘇慕善又拿毛巾揉了揉半幹的頭發,攤開錯題本鞏固。

狠還是學校狠,體育節剛結束呢,結果兩天就是月考,這回她也不得不承認,最近被體育節分走了太多精力,考試十分沒底。

她的心靜得快,但室友們還沒完全脫離激昂的心境。

薛佳琪和王婉君從公共吹發的大廳回來,念念有詞,說這次我們班女排長臉了,狠狠地駁回了陳紅A班學生樣樣都比他們強的謬論。

薛佳琪:“但一說到這兒,我又有點可惜我們班籃球了,謝臻要是在,指不定我們班能拿雙冠軍?”

“是啊,”王婉君附和,“聽說高一沒分班前,他就帶他們班拿了第一……”

秦思思用浴帽裹住濕漉漉的頭發,沖淋浴間出來,“咳咳,你們說什麽呢?什麽意思啊!”

薛佳琪趕緊認錯,“哎呀,我們班也不止謝臻一個人。班長大人也很厲害的,今天下午和28班打,他也力挽狂瀾了! * ”

秦思思啧了“這還差不多”,坐回床上搓頭發。

薛佳琪抿唇,“不過有一說一啊,謝臻和班長配合好,籃球也拿冠軍真的有可能的。他也太作死了,非這個節骨眼跟女朋友去操場卿卿我我。最近學校抓早戀那麽嚴,活該被年級主任抓!”

王婉君,“但細想還挺蘇的。我們班贏了,謝臻一聲也沒吭,卻專門等下晚自習去安慰女朋友……”

蘇慕善摁了兩下圓珠筆筆頭。

上晚自習是為了等女朋友下課啊……

秦思思大大咧咧的打斷思緒,“不是?你們倆村通網,不知道謝臻分手了?”

“啊?”二人異口同聲,望過去。

“謝臻那麽好面子的人,被教導主任耳提面命停課了,這還繼續談?”

“女朋友哎,這是什麽理由啊,說分就分?”

秦思思噗嗤笑了聲,“喂喂,你倆別三觀跟着五官走。謝臻可不是什麽癡情種,這不很是顯然,他想跟那漢子婊拜拜了。不然誰跟趕着吃熱屎似的,大晚上往操場上跑?”

“啊?不是吧!”

秦思思洋洋得意:“能有錯嗎,賀惟跟我講的。”

“……什麽時候的事?”

這個聲音鮮少在夜聊的時候出現過。

衆人均是一怔,向蘇慕善看了過去。

沖動了。

蘇慕善霎時臉頰滾燙,忙低頭看着錯題本,語氣散漫:“他們在一起才兩周,這麽快又分了?”

她第一次用八卦的口吻,下一句仿佛就要罵渣男。

秦思思楞了一下,解釋好像當天晚上停課後就分了,沒一點拖泥帶水。

“哦”了一聲,蘇慕善握着筆卻使不上力氣,筆尖在錯題本上劃出一條彎彎曲曲的長抖線。

眼中的微燃,緘默的相看,複印的物理試卷,還有滾燙的牛肉米線……

一陣确定又不确定的波瀾,在心房一圈圈地慢慢擴散,叩問她的每一個細胞。

這時,擱在小桌板右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屏幕随之亮起熒光。

X:今天你們比賽贏了?

只有一瞬間。

她聽見一場傾盆而下的大雨從濃密的陰翳裏脫生,嘩啦啦地向下墜落,土壤久旱,裂開太多太多的縫隙,都在這場春雨裏被沃霖撫平。

她好像,确定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