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有點甜25

回到家時間還早,楚熠橋進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駱清野身上的傷口,不脫衣服檢查不知道,一脫才知道身上有很多處淤血。

雖然不是很大片但卻有很多處,在清瘦冷白的皮膚上看着格外猙獰。

“過來坐好。”楚熠橋拿着外傷藥坐到沙發上,讓駱清野坐到身旁示意要給他上藥。

駱清野什麽話都沒有說乖乖地坐到楚熠橋面前,後背朝着楚熠橋,盡量讓自己看着可憐。

只要能讓楚熠橋心疼多幾分他做什麽都是值得的,也能說明楚熠橋心裏還是有他的。

楚熠橋把藥倒在手心,搓熱外傷藥正想給駱清野上藥,就在這時被他放在一旁的手機彈出幾條信息框。

——楚少,你讓我教你這個弟弟我可沒什麽東西可以教,他完全可以把我摁着打,一看就是練過的,下手非常狠,而且對人致命的位置一清二楚。

——下午練習他和簡則打了一場,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簡則,就是北城醫療科技集團那個簡家的大少爺簡則,那家夥很高大的,小少爺完全可以碾壓他來打。我覺得楚少你也不用太操心他會被人欺負,你還是多操心不要有人惹他比較好。

楚熠橋摩擦掌心的動作戛然而止,練過的?下手非常狠?

他若有所思注視着駱清野的後背,雖然有很多淤青,但目光順着清瘦的後背脊椎骨往下,像是發現什麽半眯雙眸。

這少年感十足的身軀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線條,手臂,後背,腰腹看着确實清瘦但線條是流暢緊致的,沒有了前一個月多月看到的那般清瘦,現在的清瘦是蘊藏着力量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月好像長高了一些。

只是駱清野這個小身板能把他當年的泰拳教練摁着打?那個簡則他自然見過,确實是很高大,駱清野也能将人摁着打?

那這一身傷是哪裏來的?那之前哭得那麽委屈說被人欺負又是怎麽回事?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他繼續搓熱掌心的外傷藥,而後将掌心蓋在駱清野的淤血處,用力搓。

“啊!”駱清野被這狠狠一下摁得沒忍住叫了出聲,他愕然轉頭看向楚熠橋,眸中的愠怒剛出現兩秒,在看到楚熠橋的面無表情後立刻慫了,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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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小力點嘛,疼的。”

“不用力怎麽散掉淤血。”楚熠橋捕捉到駱清野那一閃而逝的怒意,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這家夥是有脾氣的,還是他低估了這家夥,沒有留情用力推開淤血:“原來你還知道疼。”

既然能打為什麽要弄得一身傷,是故意的嗎?為了博得自己的同情?這樣做又是為什麽?

——你以為這alpha是個未成年他就沒心機嗎,我可是讓他靠近你的,你就這樣相信他嗎!

這是江勉淮以為他真的把財産全部給駱清野時急的快要發瘋對他說的。

——你會騙我嗎?

——我不會的,我會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肮髒的,狼狽的,我都告訴你,因為我是你的。

這是他問過駱清野的話,也是駱清野對他的回答,他相信的。但是駱清野為什麽要把自己弄得一身傷?難道單純就為了讓自己心疼他?

忽然覺得頭有點疼。

“……我當然知道的疼的。”

駱清野察覺到楚熠橋的臉色不對,與此同時鼻間略過那道熟悉的櫻桃白蘭地信息素氣味,他敏感的捕捉到這信息素中的不适,擔憂的問道:“你不舒服嗎?”

上次他明明已經親吻過楚熠橋的腺體,就算不是暫時标記楚熠橋身上應該也會有自己的信息素保護着,可為什麽楚熠橋的信息素還是會這樣不受控的溢出。

這男人沒有任何感覺的嗎?

“我讓醫生過來幫你處理傷口。”楚熠橋淡淡回答,他站起身:“晚餐想吃什麽我讓人送過來。”

是個不老實的小alpha,想讓他心疼是吧,難道就是為了不上學?

駱清野連忙站起身眼疾手快抓住楚熠橋的手腕,聽到這聲音他可以确定楚熠橋就是不舒服,就跟上回在電話裏聽到楚熠橋的聲音那樣,他靠近楚熠橋:

“哥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你不舒服告訴我好不好,我可以幫你。”

他想知道楚熠橋更多的事情,希望能夠在楚熠橋的生活中變得更有參與感。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櫻桃白蘭地氣味,不是很濃烈,但能讓alpha感受到這道Omega信息素的不安和脆弱,如果是契合高的alpha會首選釋放自身的信息素進行撫慰。

駱清野沒有再收斂的自己的信息素,緩緩釋放去撫慰楚熠橋。

兩人的距離頃刻間被拉近,空氣中彌漫着兩道信息素,完美契合的融合在一起。

駱清野見楚熠橋似乎沒有抗拒他的信息素有些高興,是不是也就是說不用在楚熠橋睡着的時候他再悄悄的,楚熠橋也能接受他的信息素?

楚熠橋側眸看向僅到自己肩頭的駱清野,被觸碰的瞬間眸底深了幾許,駱清野觸碰他是有感覺的,可是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就好像被拿捏得死死的感覺。

慢慢将手了抽出來。

“哥哥?”駱清野怔怔望着他,手被抽離的瞬間心裏有些落空感。

“我沒事。”楚熠橋垂眸摘下眼鏡,他對着駱清野笑道:“就是突然有點累了,沒什麽,不是在對你生氣。”

說着擡手摸了摸駱清野的腦袋。

用的就是剛才擦滿外傷藥的那只手。

看來有時間他要去學校突擊檢查一下駱清野在校是怎麽樣的。

摘下眼鏡的楚熠橋少了幾分清冷疏離,眉眼間多了幾分溫柔如玉,就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看得人心疼。

駱清野心頭一緊,楚熠橋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要去凱撒皇宮,這幾天是在煩這件事情才弄得那麽憔悴嗎?

緊接着,他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麽楚熠橋好像并沒有聞到他信息素的樣子,要不然怎麽沒有問呢?

“哥哥,你聞到什麽味了嗎?”

這個房子裏滿滿地都是他們兩人的信息素氣味,不可能聞不到的。

楚熠橋放下手,以為是自己塗滿外傷藥的手蓋在駱清野的頭發上被發現了:“可能是我手上塗了外傷藥氣味有些刺鼻,一會醫生來了我讓他幫忙你,效果應該會比我要好。我先去休息一下,有點累,”

說完往卧室走去。

“哥哥,你去我房間做什麽?”

楚熠橋的腳一頓,像是被揭穿了什麽,擡眸看着正前方自己下意識走進的房間,臉上閃過懊惱之色,指腹摩挲着垂放在腿側的眼鏡,薄唇微抿。

這裏是駱清野的房間,是他習慣了,因為駱清野去上學後每天他都在這裏睡覺。

要不然睡不着的。

他面容淡定,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那般,臨門一腳轉過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房子太大,走錯了。”

“哥哥我給你做飯吧。”駱清野注視着楚熠橋,側身那一刻,将這男人緊繃的下颚線盡收眼底,楚熠橋試圖掩蓋什麽的慌亂讓他心生喜悅:“你喜歡吃椰子雞對不對,上回就發現你經常點這道菜。我會做這道菜,你先去休息,醒來就能吃了,一會我喊你。”

應該沒有人會走錯自己的房間,除非楚熠橋這段時間都在他的房間睡。為什麽會在他的房間睡呢,是不是因為想念他了?但又不說。

不管楚熠橋是不是生氣了,現在他知道楚熠橋是在乎他的他就心滿意足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讓着就是了,誰讓楚熠橋是他Omega哥哥呢,有脾氣寵着是應該的。

說着視線落在楚熠橋頸後若隐若現的位置,在聞到楚熠橋身上愈發濃烈的櫻桃白蘭地的信息素,他再一次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也沒有很過分,只是在試探而已,如果楚熠橋受不了了,今晚會難受得出不去的。

到時候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撫慰。

“好。”

楚熠橋走回自己的卧室,門關上的瞬間他就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直直地望着落地窗旁那張大的離譜的床,腦海裏再次浮現剛才的場景。

——哥哥,你去我房間做什麽?

——房子太大,走錯了。

應該不會被發現自己去駱清野的房間睡覺吧?

不對,就算被發現了那又怎麽樣,這家是他的,他睡哪裏有什麽問題嗎?

可是要是問起來那他怎麽解釋呢,難不成說小房間比較舒服?

走錯了?他就不應該講這句,原本就是他一個人住哪還有走錯的說法。

不行,理由過于牽強,錯漏百出。

……

站在門口自問自答了十幾分鐘,楚熠橋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麽要糾結這麽多,這個小alpha還不是得聽他的,睡小房間怎麽了,那不是走錯,自己的家哪還有走錯的道理。

強行壓下冒出來的無數個念頭,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解開襯衣扣子走向浴室。

在踏進浴室門的那一瞬他望着鏡中倒映着的自己,看了幾秒後還是沒忍住:

“我是傻了嗎?”

原以為自己拿捏了小alpha的把柄,誰知道再給自己來那麽一下。

浴室裏熱氣氤氲,水聲戛然而止。

楚熠橋擡手将出水開關摁下,眼前有些恍惚身體一晃,眼疾手快撐着牆才穩住自己沒倒下。

頭好暈,身體好熱。

明明才剛洗沒多久不可能是被熱氣晃暈腦袋。

他站在原地緩了一會,眩暈稍微沒那麽厲害,可是渾身熱的有點不舒服,這感覺是……手下意識撫上後頸的位置。

“唔……”

指尖微顫,他連自己碰自己的腺體都敏感得有些受不了,非常燙,宛若燙手山芋般連忙放下手。

忽然想到剛才駱清野莫名其妙問他的一句話:

——你沒有聞到什麽味道嗎?

難道是他的信息素嗎?藥又失效了?距離上次從醫院回來後不舒服不過才兩天,他吃了藥也注射了阻隔劑。

不對,他現在的感覺不是紊亂綜合征犯病的疼,就跟那次在公司分化和從醫院回來後的感覺一樣,身體出現了難以啓齒的異樣,渾身發熱。

推開玻璃門,強忍着不适走了出去。

外邊的鏡子倒映着毫無遮掩修長勻稱的身軀,水珠從漂亮流暢的線條上滑落,白熾燈光線的籠罩下,冷白如玉的肌膚染上不正常的緋紅,特別是關節處,泛起的紅令人無限遐想。

楚熠橋雙手撐在洗手臺前,發絲任由滴落水珠,他已經顧不上,緊緊盯着鏡中渾身染上不自然紅暈的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吐息滾燙。

他嘗試感應自己的信息素,可他只能感覺身體的異樣,一點味道都聞不到。

忽然一股酥麻從後脊椎攀升,宛若微弱的電流刺激着腰軟,他彎下腰沒忍住發出悶哼,撐着洗手臺的手在發抖。

難道他發情了?上回也是這樣,但他還是摸着駱清野的被子自己動手解決的。

可好端端的怎麽會發情,明明沒有什麽刺激他。他沒有經歷過發情期,更因為信息素紊亂綜合征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氣味,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态究竟算什麽。

今天他也沒有去集團,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是他一個人,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alpha,唯一接觸的也只有駱清野。

……駱清野?

他艱難的擡起頭,鏡中的男人寸衣未着,面色潮紅吞沒了清冷,雙眸濕潤,唇瓣變得豔紅,眉眼間染上情動的痕跡,像是徹底破開了禁欲,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做了什麽事情。

駱清野是alpha。

視線轉向浴室門,這幅樣子要是走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是他自己都受不了,駱清野是個alpha能受得了嗎?

如若是一個正值發情期的Omega,就算隔着一整列車廂都能夠被alpha捕捉到,alpha是天生的信息素獵手,隔着一扇浴室門算什麽。

“哥哥,你洗好澡了嗎?”

忽然間,駱清野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隔着門,屬于少年的清越嗓音傳了進來,可偏偏傳到楚熠橋耳裏卻變了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缥缈的,帶着蠱惑性。

腺體像是受到駱清野的聲音刺激那般,溢出難以忍耐的滋味,從腺體的位置酥麻入骨順着脊椎骨緩緩蔓延而下。

腦海裏不受控的想到駱清野的那張被子,被擁抱的感覺。

額頭的汗從臉頰滑落,渴望的念頭蜂擁而出。

注視着浴室門的雙眸愈發炙熱。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這家夥沒有想象中那麽乖啊。

“哥哥你的衣服沒有拿,需要我拿進來給你嗎?”

門外的駱清野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櫻桃白蘭地信息素,甜美而又微醺的信息素像是要把他灌醉那般,讓他不受控的靠近浴室,從楚熠橋進去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站在門口。

聽着浴室裏的水聲,聽着每一個聲響,都讓他興奮。

這個男人就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alpha信息素讓楚熠橋情動了,可他沒有很過分,有分寸的釋放自己的信息素,這曾經是他的拿手的技巧,用信息素挑//逗和勾//引。

他知道自己心機虛僞,可是沒辦法,他不想楚熠橋去凱撒皇宮,這就是最直接的辦法。

而最重要的是不想楚熠橋知道真實的那個他,他只想在楚熠橋的心目中是乖巧可憐需要保護的。

“進來。”

微啞的聲線從浴室裏傳出,信息素的氣味穿過門毫無阻擋的落在駱清野的身上,他喉結滾動,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抱着手中的衣服,推門而進。

踏進浴室的瞬間,櫻桃白蘭地信息素鋪天蓋地的湧來,像是步入了甜蜜的陷阱,也能讓人心甘情願的淪陷。

而楚熠橋就站在鏡子前,上身寸衣未着,性感的腰窩凹陷處清晰可見。

“哥哥,你的衣服。”駱清野強忍着自己的蠢蠢欲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那般把衣服遞給楚熠橋。

“聞到了嗎?”楚熠橋問。

駱清野聽着楚熠橋這句話,如果說剛才他問楚熠橋有沒有聞到什麽是試探,那楚熠橋此刻問他有沒有聞到什麽亦是一種試探。

一個Omega不會突然被刺激溢出信息素,要麽是發情期,要麽被動發情。而他是個alpha,也是目前為止楚熠橋所能接觸到的alpha,所以楚熠橋在懷疑他了。

“剛才我就聞到了。”駱清野面露擔憂的望着楚熠橋:“哥哥,你的信息素好濃,是怎麽了嗎?”

話音剛落就看到楚熠橋轉過身慢慢走向自己,Omega的信息素太濃烈,還有楚熠橋的身高優勢,他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腳後跟抵到牆,無路可退了,抿了抿唇喉間有些緊。

突然,下巴被楚熠橋捏住擡起。

目光徑直撞入楚熠橋雙眸中,琉璃般的眸子蕩漾着迷離,帶着迷惑人心的蠱惑,白日裏的清冷疏離感被盡數吞沒,屬于Omega的誘惑氣息他有些難以招架。

平日裏的楚熠橋西裝革履,清冷禁欲,可現在的楚熠橋周身散發着屬于Omega的甜美信息素,還有他自身的荷爾蒙。

這個Omega并不是傳統類型的嬌弱Omega,而是一個非常強大而又迷人的Omega。

“你是烏龍桂花蜜。”楚熠橋單手撐牆,俯身貼到駱清野的耳旁:“小野,你聞到我的了嗎?”

強忍保持着最後的理智,這個小alpha不聽話,那他不治治怎麽可以,他好像還沒跟駱清野說過自己的病。

苦肉計而已,誰不會呢。

還沒長大呢就在算計自己了。

駱清野渾身一顫,柔軟的唇輕輕擦過耳垂,滾燙呼吸落在脖頸,櫻桃白蘭地信息素溢出的微醺足以令人溺斃。身體對楚熠橋的聲音和靠近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楚熠橋的信息素對他而言不外乎是瘾,契合度越高的AO對彼此的信息素會越迷戀和渴望,甚至能夠到迷失自我的程度,從第一次見到楚熠橋他就開始上瘾。

他凝視着楚熠橋,眸底染上光亮,期待着楚熠橋親口說需要他,請他幫幫他。

如果楚熠橋真的開口了,他就可以欲迎還拒的說這不太好吧。

最後會發展成什麽樣他真的就不知道了呢。

“聞到了,哥哥你的是櫻桃白蘭地的信息素。”

“香嗎?”

“……香。”

楚熠橋撐着牆的手因為用力骨節開始泛白,額頭的冷汗又開始往下淌。胳膊貼着駱清野,捕捉到他身體在顫,也察覺到他好像得逞的興奮。

可這家夥不知道,他的信息素紊亂綜合征無法接受與自己契合度排斥的alpha任何信息素。

承受了攀升到極點的熱,溫度降下襲來的卻是入骨的疼。靠近能讓他感覺到舒服,但最後似乎還是會疼的。

這個小alpha終究跟他只有百分之五的契合度。

“想要我嗎?”

男人充滿蠱惑暗啞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喜歡的Omega信息素圍繞在四周,駱清野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已經攀升到了極點,心跳急促跳動,信息素蠢蠢欲動。

他是個alpha,再有克制力也抵抗不了跟自己契合度高的Omega這樣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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