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星月擲人去
作者有話說:小喻騎着行李箱從坡上滑下來的那一段,打一樂隊名 [狗頭] 提示:注意情景 你們只看到要完結!怎麽沒注意到這幾章有多長啊!
平時同性戀和直男相處起來還不那麽明顯的尴尬,但每當有點什麽意外狀況的時候,那一點別扭就十分突出了。
喻晟央登完記,面無表情地把房卡遞給彭聿和寧思洲。
彭聿啧了一聲,寧思洲道:“怎麽回事…… 我突然感覺不太敢去你們房間串門……”
祝謠來之前沒有細想這個問題,現在其實感覺也有點緊張,但還不至于在寧思洲面前丢人。
他淡然地瞥了旁邊一眼,一板一眼地強調:“這是标間。”
“标間怎麽了?” 寧思洲振振有詞地道,“除非你倆不住一個房間,不然誰知道關起門來在幹什麽?”
彭聿搓了搓胳膊,“別說了,關你什麽事,有完沒完了?”
他話音剛落,寧思洲突然猛地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聲音極響,引得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
彭聿被拍得一愣,轉過身對寧思洲憤怒地道:“你幹什麽?不用反應這麽大吧!我也沒說啥啊!”
“不是,” 寧思洲解釋道,”“你馬沒了。”
???
……
彭聿震驚地看着手指上剛才随着雞皮疙瘩一起被搓下來的紋身貼殘跡,愣了三秒以後猛地朝寧思洲吼道:“那他媽是獨角獸!!!”
已經推着箱子走到大堂門口的祝謠抽着嘴角問喻晟央,“他為什麽貼花臂要貼獨角獸?”
喻晟央不鹹不淡地道:“我哪知道?說不定是屬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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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彭聿魔掌的寧思洲氣喘籲籲地追上他們,“誰知道那是個什麽!他那胳膊上什麽都有,左青龍右白虎,中間還有白雪公主。”
……
海島上的酒店都是獨棟別墅,大堂和房間并不在一處。
四個人走出 reception 的小棟房子,沿着房號指引牌在林蔭道上閑庭信步地走着。
已是日落時分,天際一道绮麗的紅橘暈染在海線的盡頭,天空像一副油畫,美得燦然又緩慢。
根據牌子的指示,喻晟央和祝謠與寧思洲和彭聿分別住在一道坡的上下兩棟別墅裏。
喻晟央站在坡頂朝前眺望,轉過身對祝謠道:“你先背好包下去,在下面等我。”
“?” 祝謠疑惑道,“你要幹什麽?”
喻晟央并沒有回答,面不改色地道:“你先下去吧,我保證馬上就來。”
祝謠茫然地拿過包背在背上,先走了下去,
這個坡并不太長,但是很陡。
祝謠懷疑地走到一半,正想轉頭,突然感覺身邊一陣疾風掠過,還伴随着滾輪摩擦的沙沙聲。
他迷茫地看着坐在行李箱上的喻晟央從他身邊滑下去的白色背影,感覺四周被帶起一陣短促而急速的風。
喻晟央沖進夕陽盛大的懷抱中,黑發被吹得在空氣裏四散飄動,白色 t 恤被鼓動得像晴日的鴿群撲翅而飛。
落日在他前面,而他好像一只朝前飛去的雲雀。
喻晟央不愧是傻逼中的酷逼,酷逼中的逼王。他沖至坡底,長腿輕輕地在地面借力一點,行李箱靠着俯沖的慣性輕巧地轉了個向,穩穩地停了下來。
喻晟央在坡底對着祝謠得意地挑起眉,手臂半張不張地朝他張開。
……
祝謠無言地一步步走下去,寧思洲在上面感慨地道:“我當年有腿的時候,也這麽玩過。”
彭聿看了他一眼,神采奕奕,蘊含千言萬語。
寧思洲詫異地一挑眉,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祝謠正在心理建設要不要象征性地跑兩步紮進喻晟央的懷裏。
他心裏覺得這智障無比,但是他的男朋友雙臂張開,倔強地不放下去,雖然勉強繃住了臉,但其實期待得根本藏不住,正眼睛亮亮地沖着他笑。
祝謠心一橫,正打算三步并作兩步地起跑,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了相似的滾動摩擦聲。
他一轉頭,見彭聿的腿大分開,垂在行李箱的兩側,腳翹得老高,正從坡頂上滑下來;而寧思洲已近在咫尺,五官激動得都快要飛離臉面,對着下面大喊道:“閃開————————!!!”
祝謠離他八丈遠,顯然不是喊給他聽的。
然而已經太遲了,喻晟央還保持着打算接祝謠入懷的姿勢,被寧思洲一個飛身撞出去好幾米,笑容凝固在嘴角。
幸好直接沖撞的是行李箱,兩個人倒是都沒怎麽樣,但是喻晟央覺得丢人,頭暈目眩地躺在了地上。
寧思洲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梨花帶雨地搖着喻晟央的胳膊,“青梅——!!你沒事吧青梅——!!”
喻晟央一點事也沒有,腦袋被他搖得直冒金星。
然而這還沒完,彭聿比寧思洲後起飛,但因為腿叉得太開,沒來得及點地剎車,被摔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帶,以撲倒的姿勢也摔出了行李箱外。
更雪上加霜的是,因為撞擊的原因,箱子一下子猛地彈開,彭聿的東西頓時撒得到處都是。
大概十分鐘後,四個人還蹲在路面找找撿撿。
祝謠從路旁的一小簇植被上挑起一條紅內褲,一言難盡地放回彭聿的箱子裏,很真誠地道:“你為什麽總穿紅色的?”
彭聿垂着頭,臊眉耷臉地道:“因為我媽總給我買這一個顏色,她覺得吉利。”
喻晟央拉開了背包,從裏面拿出一瓶免洗凝膠,擠在了祝謠手上。
“喂!” 彭聿自尊心受到傷害,不滿地道:“你至于嗎?!!”
寧思洲嫌棄地幫他把箱子蓋上,拍了拍道:“回去休息吧…… 我好累……”
衆人達成一致。祝謠和喻晟央推着行李走進房間裏;寧思洲和彭聿各自站在坡底,扶着箱子,面面相觑。
寧思洲沉思半晌,茫然地道:“我們到底為什麽要滑下來呢……?”
祝謠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打量房間,就把包一把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喻晟央面前。
剛才人太多了,而且有彭聿打岔,祝謠沒好意思問,但他其實挺擔心喻晟央被撞到了。
“你沒事吧?” 他緊張地看了喻晟央一眼,“剛才受傷沒有?”
喻晟央坐在沙發上,沉默地垂着眼,沒出聲。
祝謠立即更擔憂了,他急切地半蹲下來,擡起手就要查看喻晟央的傷勢。
他的手指剛搭上喻晟央的 t 恤下擺,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了。
“剛才怎麽不問?” 喻晟央垂下頭,聲音有點啞。
祝謠的心跳突然劇烈地快了起來,他莫名慌了一瞬,磕巴了一下,“我…… 我剛剛看你好像沒什麽事的樣子……”
話音剛落,喻晟央突然猛地用力把祝謠拉了起來,祝謠重心不穩,半撲向沙發,直直地落到喻晟央的懷裏。
因為姿勢的原因,祝謠半坐在喻晟央的一條腿上,呼吸仿佛立即凝滞了,一動也不動。
喻晟央的氣息離他很近,幾乎貼在耳邊說話:“以後擔心我的話,能不能直接問啊?”
祝謠的心跳得讓他好像喪失了語言功能一樣,臉頰滾燙,怎麽動好像都不對。
他含糊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突然,祝謠察覺到身邊的人仿佛猛地意識到現在的場面,動作一頓,身體似乎短暫地僵了一下。
不過僅僅只有幾秒,這個人就更加過分地貼了過來。
喻晟央把手按在祝謠後背,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嘆了口氣,“想跟你獨處一下真難啊。”
祝謠心跳如雷,不想讓喻晟央靠得這麽近,怕他聽到,便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別動。”
略沉的嗓音幾乎貼在祝謠的頭皮上發出,喻晟央的頭側過一點,鼻息直接落在祝謠的脖子上。
祝謠頓住,登時一動也不敢動了。
帶着熱度的氣息輕淺地拂在頸部,祝謠覺得仿佛連自己的呼吸也開始細微地顫抖起來。
喻晟央似乎察覺到了,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來,往後撤了一些。
喻晟央的眼睛亮亮的,飽含說不出的歡喜,他眨了眨眼,咧開嘴笑道:“你這個人…… 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這仿佛展顏的一笑又漂亮又燦爛。祝謠輕輕地一愣,覺得似乎頃刻之間,屬于他的幹淨美好的少年就重新回來了。
他沉默地看着喻晟央,但實際緊張得要命,手心攢了綿綿密密的汗,怕自己一開口聲音就啞得說不出話。
“我……”
喻晟央忽然湊近,和祝謠鼻尖貼着鼻尖,慢悠悠地道:“我現在可以試試嗎?”
他的聲音由遠及近,帶着沉悶的笑聲,“比上次多試一點。”
祝謠緊張地眨了眨眼,剛一張口,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嘴唇就被輕輕地貼上了。
兩個人都是初嘗甜意,喻晟央黏在祝謠的唇上,不敢前進也不願意放開。
綿密缱绻的僵持中,祝謠忽然輕輕地舔了舔喻晟央的唇縫。
喻晟央滞了一下,繼而眼色深沉,強硬地用舌頭打開祝謠的齒間,沒有章法地狂頂亂掃,把祝謠吻得頭不住後撤去,身體卻被喻晟央下意識地按向前。
直到祝謠發出一聲含混的嗚聲,喻晟央一頓,才喘着氣放開了他。
祝謠滿臉通紅,根本不敢擡頭,似乎就想這樣直接被埋到地裏。
喻晟央的耳朵也紅得不能細看,他咳了一聲,強硬地撚着祝謠的下巴,把他的頭擡起來。
喻晟央向來帶着濕氣的眸子裏好像燃起了某種豔色的火光,他沙啞着嗓子道:“我還想再試試。”
祝謠剛要擡頭,忽然,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震動。
祝謠一愣,發現是喻晟央的手機掉在了地毯上。
他把手機撿起來,從頁面提示看到是四人的微信群裏彈出了無數條消息。
祝謠頓住,一想到剛才親得手機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他就心虛得連群名都不敢多看。
他慌忙地從喻晟央身上起來,頭朝着另一邊,伸長手,把手機遞給了他。
喻晟央臉色黑沉地接了過來,劃開手機,從上到下把消息掃了一遍。
祝謠的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怎麽了?”
喻晟央皺着眉,一臉不爽地道,“叫我們出去吃飯。”
祝謠現在心虛得要命,一聽到就巴不得立即沖出去對着寧思洲和彭聿做一套廣播體操,以顯示自己的清白純潔。
他連忙積極地道:“那我們走吧。”
喻晟央瞥了他一眼,臉色漸漸地從黑如鍋底轉為無可奈何。
他彎了彎眼睛,神色像一灣清澈、流動的溫水,眼裏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用得着害羞成這樣嗎?”
祝謠從這一句帶着調笑的話語中,紅着臉,勉強找回了狀态,硬着脖子道:“是沒你臉皮那麽厚。”
喻晟央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點,站起身來,仿佛這次放過了祝謠一樣,“是,你說的都對。我們出去吃飯吧。”
祝謠繃住了臉,就要往外走,喻晟央悠閑地往前走了兩步,拉住他的領口——
“跑什麽?等我換個衣服。”
喻晟央的 t 恤剛剛因為被撞倒而蹭髒了,祝謠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地站在原地,感覺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回避也不對,站着更難受。
幸好只是換上衣,應該很快。祝謠的視線無從着落,便落在了喻晟央的行李箱上。
喻晟央拿衣服的時候沒有重新合上,這個傻逼大概真的智商欠費,祝謠看見一個深藍色的大盒子打着漂亮的紅色蝴蝶結,正大大咧咧地躺在行李箱的中央。
祝謠還沒來得及細看,喻晟央仿佛移形換影一樣地沖了過來,啪地一下把行李箱蓋住了。
他沉着臉,面無表情地盯着祝謠:“你看到了?”
祝謠無語地道:“我看到了。”
喻晟央不高興地皺眉:“你怎麽就看到了……”
祝謠嘆了一口氣,“要不然我當沒看到?”
“不行,” 喻晟央的眉頭蹙得更深,“禮物既然被看到了,怎麽能不送出去?”
他有點挫敗,不情不願地重新把箱子打開,拿出了那個深藍色的盒子,珍而重之地遞給了祝謠。
“生日快樂。” 喻晟央垂着眼,輕聲道,“雖然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祝謠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禮物,自己都未察覺地微微站直了。
他說了一聲謝謝,鄭重地把盒子接了過來,感覺自己抱着的不是禮物,而是一塊玻璃的心。
“我能拆開看看嗎?” 祝謠緩緩地道。
喻晟央嗯了一聲,祝謠耐心地把緞帶解開,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開。
……
一件白底粉蕾絲的洛麗塔洋裝裙靜靜地疊在盒子裏,層層的裙邊仿佛散發着一股甜香,甚至還有配套的粉色手袖和發帶擺在一旁。
祝謠:“……”
喻晟央湊過來,忽然地道:“我不知道!這不是我準備的!”
他看着祝謠的臉色,磕磕巴巴地解釋:“這是我之前…… 不知道的時候買的…… 後來我就重新準備了……”
“我拿錯了……” 喻晟央幹巴巴地辯解道,“我想了好久,給你買了一個電子閱讀器,還有配套的高考一千題,一起放在一個大盒子裏…… 它們長得太像了,我不小心搞錯了……”
祝謠的耳朵動了動,顯然閱讀器和高考題觸及到了某個興奮區域。
然而他抽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一坨粉色,深吸了好幾口氣,咬着牙道:“沒關系…… 你送什麽我都…… 喜歡……”
喻晟央倍感挫敗,悶悶地道:“我回去重新把禮物拿給你。”
祝謠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強忍着不好意思,湊過去紅着臉親了一下喻晟央的嘴角,“我很喜歡…… 真的。沒關系,我很高興。”
他把裙子拿了出來,忍着額角跳動的青筋,閉了閉眼,展顏對喻晟央笑了笑,“你想不想看看……?你送的禮物…… 不要浪費。”
喻晟央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一圈,嘴巴無意義地張開又合上,然後不出聲了。
——然而他的耳根又開始發紅了。
幾分鐘後,門外的腳步聲由近及遠,而屋裏的兩個人仿佛都沒聽見,無暇顧及。
“诶我說吃什麽去啊?謠謠能吃海鮮嗎?” 寧思洲大大咧咧地推開門,和彭聿一起徑直走進了房間裏。
……
……
……
沉默,沉默無聲地蔓延着,四個人面面相觑地對視,寧思洲啊了一聲,彭聿手快地捂住他的嘴,飛速地退出門去,面無表情地對着門內兩個人道:“打擾了。”
喻晟央坐在床上,手還停留在祝謠的領口處,手指勾在一個沒打好的蝴蝶結上。
祝謠心如死灰,用兩只帶着蕾絲手袖的手生無可戀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操……” 寧思洲愣愣地看着合上的門,“我就說不敢随便進吧……”
彭聿也有些驚魂未定,“我們不會被滅口吧。”
……
在走去餐廳的一路上,四個人相對沉默,祝謠換回了衣服走在最前面,一直在找一個風景最優美的地方,作為自己的自盡地點。
彭聿小聲地湊到喻晟央的耳邊,“你倆什麽情況……”
他猶豫着,欲言又止地道:“是…… 情趣嗎……?”
喻晟央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彭聿立即收聲,對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喻晟央看了看前面,皺眉道:“不是。”
他想了想,覺得到底是祝謠的私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說,便避重就輕地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以後有機會再解釋。”
彭聿點頭,倒也是沒太放在心上,寧思洲就沒這麽好脾氣了,作為祝謠的 “娘家人”,他憤憤不平地指着喻晟央的鼻子罵道:“我看就是你教唆的,為了滿足你心裏那點龌龊的欲望!逼着我們謠謠都幹了些什麽?!”
喻晟央張了張口,還沒說話,祝謠便回過頭來,萬念俱灰地指着喻晟央道:“對,就是他買的,是他讓我穿的。”
喻晟央立即住了嘴,寧思洲悲痛欲絕地喊道:“謠謠——!你受苦了!!”
“娘好心痛!!” 寧思洲假兮兮地抹了把眼淚,“可惜娘打不過他啊!”
“不然我就買八百條裙子送給他,幫你報複回來……”
喻晟央冷笑道:“你很想被我揍回小學一年級嗎?”
寧思洲憤怒地瞪着他,腳步卻躲到了祝謠的身後。
祝謠揉了揉抽痛的額角,“這是有原因的……”
他轉過身,認真地對着兩個人道:“我還沒想好怎麽說,以後再和你們解釋行嗎?”
寧思洲和彭聿也就是鬧得厲害,其實壓根沒怎麽往心裏去。
別說祝謠這麽漂亮的男生穿裙子并不違和,高中男生寝室如大千世界無所不包,他們早就看破紅塵了。
彭聿笑了笑,“沒事祝老師,你別往心裏去,你要實在覺得太社死了,我馬上回去逼寧思洲穿 jk 給你跳草裙舞,有來有往。”
寧思洲老神在在地道:“我比較喜歡洋裝的裙子,畢竟我女兒穿着好看。”
喻晟央走上前來一把攬過祝謠,揉了揉他的頭發,“就告訴你想多了。”
吃過晚飯,已近深夜,四個人沒有再選擇打車,而是順着海岸線從沙灘上慢悠悠地散步回來。
海浪徐徐地拍打着沙灘,潮水的呼吸漫過風聲,四個人的腳印排成幾列,由淺到深,被漫上來的海水沖刷掉,再緊緊地重新連接在一起。
祝謠和喻晟央走在後面,寧思洲和彭聿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說着話,但是很默契地一直沒有回頭。
喻晟央沉默地走在祝謠身側,突然感覺手邊一動。
祝謠輕輕地勾住了他的手指,喻晟央默不作聲地側頭看他,眼角流露出一點笑意。
他用了一點力,慢慢地用掌心把祝謠的手包住,再和他坦然地十指相扣。
心安又靜谧的快樂如海一樣的寬廣和平靜,祝謠牽着喻晟央默默地漫步走着,忽然發現前面有一小片橘紅色的亮光。
寧思洲和彭聿已經走在附近停了下來,兩個人八卦地看着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臉上全是揶揄的笑意。
祝謠轉過頭,愣愣地看着旁邊的人道:“你還真的擺蠟燭了啊。”
小小的燭火在缱绻的海風中緩緩地搖曳着,它們最後還是擺成了一個心形,但是祝謠頭一次覺得原來這樣并不俗氣,它看上去那麽可愛又浪漫,飽含了一個人真誠又溫柔的心意。
一簇白色的玫瑰被銀色的緞帶包裹着,擺放在心形中央,喻晟央走了過去,慢慢地把它捧起來,輕輕地放到祝謠懷裏。
“生日快樂。”
彭聿從一塊礁石背後拿出藏着的蛋糕,寧思洲在一旁瘋狂拍照。祝謠垂着頭,沒有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擡起頭,聲音很低地道:“謝謝。”
寧思洲把蛋糕打開,抽空瞪了彭聿一眼,“你飯桶嗎?都怪你晚飯吃那麽多,差一點趕不上。”
“誰叫那家小龍蝦做得太好吃了……” 彭聿搭手幫忙,“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草爹一晚上瞪了我多少回了。”
祝謠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是剛過十二點的樣子,看來剛才的那一刻是他們是掐好時間的。
喻晟央解釋道:“蠟燭是讓酒店幫忙擺的,不過花是我自己挑的。”
祝謠嗯了一聲,靜了片刻,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指。
四個人晚上吃得太飽,坐在沙灘上,各自象征性地坐在沙灘上吃了一塊蛋糕。
祝謠本來打算帶回去明天早上起來吃,然而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他剛坐起身,就被一小塊飛來的奶油砸到額頭。
……
接下來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混戰。
四個人從沙灘砸到海裏,又從海裏砸到馬路上,最後寧思洲被彭聿壓在沙子上塞了一鼻孔的奶油,喻晟央頭發花白,祝謠渾身都是甜唧唧的蛋糕香,彭聿整張臉上只找得到兩個黑漆漆的眼珠。
四個神經病終于脫力地倒在沙灘上,海浪由近即遠,帶來一片永恒、溫柔的潮聲。
群星像注視着海面的眼睛,躺着的人浮在沙上沉在雲底,分不清天空和地面哪一個是島。
祝謠看着亮閃閃的鑽石們彎起眼角,在熟悉的氣息中安心又快樂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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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