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沒什麽特別的想法,她終究是要回……
可惜沈沫希先他一步, 還得到了袁夫人的歡心,一個乖巧受寵的女兒和一個邊緣人似的女兒,人家當然知道要選誰。
蘇彌理了理袖子, “這些人真有意思, 之前覺得人家溫柔善良的人是她,現在覺得別人不安好心的還是她,真是什麽都被她給說完了。”
“還好吧,至少現在終成眷屬了?”
蘇彌譏諷的笑了笑, 她翻了個白眼望向忙碌的工匠, 沒接話。
氣氛就這麽冷然了下來,顧南霆撓了撓腦袋,安靜的陪着她等待。
一旁被所有人盯着的工匠手不由的顫了顫, 明明是清涼之地, 他卻是硬生生出了一腦門的汗。
深吸了一口氣,工匠繃着神經全力專注于手中的工作, 沒花多長時間就麻利的改好了。
光是這麽并肩站着也挺好的, 融洽又輕松,顧南霆偏頭看向身旁的蘇彌, 有些不舍的問道:“你要回去了嗎?”
蘇彌下颔微擡,“回德景。”
顧南霆有些愣住了,他還以為蘇彌不會去生日宴了。
根據事後回憶,顧南霆很确定一開始那幾次蘇霖根本沒認出她,由此可知蘇彌和家裏的關系可能不太親近。
這也是能理解的,一個小孩孤身在外十幾年,自然會有些孤僻冷淡一些。
想到這裏,顧南霆望着蘇彌背影的眼神,再次被心疼、憐惜給充斥, 他步伐堅定的跟了上去。
有意忽略生日宴信息的蘇彌完全不知道就在德景公館舉辦的,她只知道不是在總統府,還以為會是什麽豪華酒店或者國有飯店。
一下車猛的看到熱熱鬧鬧的場景,蘇彌有一瞬間的懵逼,視線掃過一旁幾個眼熟的車牌,她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像是石膏一般的僵硬刻板。
顧南霆的車子緊随其後,他們都以為蘇彌知道這件事,所以她說要來的時候,大家都忘了提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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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看到蘇彌臉色不對,胡詩怡才反應過來,“需要清場,還是您先回去?”
靠近的顧南霆剛好聽到了這句話,他瞥了不遠處賓客如雲的大廳一眼,微微蹙起了眉頭。
看到父親如此寵愛弟弟,蘇彌會不會不太高興,覺得蘇總統偏心?
顧南霆有些擔憂的望了蘇彌一眼,“蘇霖一直在找你,肯定是希望你能來的。”
別管蘇總統怎麽想,至少弟弟還是個好弟弟。
蘇彌瞅了眼頻頻閃光的手表一眼,淡淡的道:“算了。”
蘇霖的确一直在找她,可她來這裏不是找他的,蘇彌只是一時興起,想過來看看母親的遺作。
沒什麽特別的想法,她終究是要回島上去的。
說完蘇彌就往屋子裏走去,顧南霆和胡詩怡幾人跟在她周圍,恰好把她嚴嚴實實的給擋了起來。
路過宴會廳時,衆人皆是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跟着蘇彌越走越冷清,直到停在了一扇大門前面,顧南霆聞到了隐隐的顏料的味道。
蘇彌打開了大門,那種味道頓時更加濃郁了起來。
顧南霆匆匆收回了視線,這的确是一間畫室,他隐約看到裏面正正的擺放着一副半人高的畫作,就不敢再看,連忙把視線移到了蘇彌看似平靜的側臉上,不懂她突然來這兒幹什麽。
蘇彌也沒有關門,就這麽直直的走了進去。
這間畫室看起來已經很有年代感,很多東西都有了那種陳年的味道,看起來也像很久沒人進來過的樣子。
不過裏面的東西依然保存完好,應該是個密閉的空間,地上都尋不到顯眼的灰塵痕跡。
顧南霆有些遲疑,一時還真不好決定要不要跟進去,他最後還是被周圍沉靜的環境給影響了,瞅了兩側專業保镖樣的胡詩怡和吳明周幾眼,也跟着直愣愣的背身堵在了門口。
正對着門口擺放的畫作,就是蘇母畫完就自殺了的那個遺作,畫室的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擺放有序,就像她還在的時候一樣。
蘇彌往裏走了幾步,就站在離那幅畫還有五步遠的位置不動了。
這幅畫裏飽含着蘇母濃烈的感情,她的畫技也已經非常成熟,打眼一看和真的沒什麽區別。
蘇彌一點一點的巡視着這幅畫的樣子,像是要把它給深深的刻在腦子裏,“母親畫得真好,那種浩瀚無垠的感覺,原來真不是記憶的美化。”
對于這幅畫,蘇彌是不知道該把它怎麽辦才比較好的,少女時代的蘇母也許想成為一個大畫家,但後來的她對于畫畫更多的應該是發洩和排解情緒。
她想過把這幅畫帶回島上,可又覺得把畫留在這裏會更好一些。
沉默了好久,蘇彌微微垂眸,最後嘆息般的道:“算了,給他吧,它也許是新生的禮物。”
對于蘇霖,蘇彌是怨過、變扭的,如果不是懷孕讓蘇母情緒波動更大,也許就不會走到最後這一步,或者沒有蘇霖的存在,就算是蘇母自殺也更有可能會被搶救回來。
不過說這些也沒用,罪魁禍首似乎還是那個娶了人卻沒好好對待的男人。
蘇彌最後看了眼那幅用色暗沉卻又透着微光的畫,倒退着出去關上了大門。
在母親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可能什麽都想過,也決定好了。
她最後堅持着畫完了這幅畫,也是這個意思吧。
關上門後,蘇彌誰也沒看,轉身從側門走了出去,站在廊下靜靜地望着眼前的小花園,默默平複自己心底的情緒。
這個房子是蘇父蘇母結婚後搬進來的,那時蘇父已經和蘇家和好了,她不能說沒有憧憬過美好生活,只能說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胡詩怡兩人都遠遠的站着,只有顧南霆突然小碎步般的挪了過來,有些開心的道:“蘇霖之前這麽多年的生日,蘇總統都沒給他過過,這次也不是他成人禮,應該是為了你舉辦的。”
蘇彌單手插兜,臉色已經比進門的時候好了許多,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聽來的這種說法,不由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是啊!是以我名義舉辦的。”
還沒等顧南霆高興,蘇彌又冷冷的說道:“不然你以為那些老頭子來這幹嘛?”
蘇彌不說不鬧,不代表她不知道,就像蘇清輝對于某些事雖然不是一清二楚的,但對于她這麽多年在做些什麽,大概也都心裏有數一樣。
原本的蛋糕已經固定了份額,突然橫空出世了一個前途無量的新興産業,想要做大做好,後續肯定需要有人加入推一把,明擺着會獲利的事情誰不想摻合一腳呢?
銀河計劃已經不是科研院和軍區內部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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