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7

愈演愈烈的戰争在人們的生活中以強硬的姿态出現,并且改變了原本美好的一切。一遍一遍的去道德化教育讓天真美好的孩子們失去了善惡的判斷,嗜血地渴望着勝利與光榮。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征兵海報,無論這場戰争正義與否,為國捐軀永遠都已經成為了一種标準,催促着 過路行人把自己的最後一滴血獻給國家。

萊戈拉斯總會被貼在牆上殘破不全的征兵海報吸引注意力,卻又不會對此産生任何的光榮感。他曾經是密林的王子,不論怎樣,戰争都必須參與,無法置身事外。但如今不同了,他是一個與這個國家無關的存在,精靈們都是如此,他們不受束縛,不受保護,自由自在而又擔驚受怕。

在安卡思區這裏,征兵海報上無可避免地被胡亂的塗鴉遮蓋了原本的樣子,豪氣幹雲被塗改得讓人啼笑皆非,連軍人的面目也看不清了,足以看出安卡思區對這個國家的藐視。瑟蘭迪爾觀察到萊戈拉斯的目光,對此他早就見怪不怪了,政府從來沒有在安卡思區如願以償過,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以後更不會。這已經成了安卡思區居民們的一種默契,逃犯與流亡者化作一個鋼鐵般的整體,無聲而又僵硬地抵抗着所有來自高層的壓力,繼續維持原樣,在酒精的浸泡中腐爛。

他向萊戈拉斯講述安卡思區的某些稱不上是風俗習慣的慣例,想起什麽就說什麽,沒有任何的前後關系。而萊戈拉斯則沉默地聽着,盡職盡責地扮演者聽衆的角色,還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上留下腳印。

積雪的街道走到盡頭并不漫長,萊戈拉斯盡量走慢,假裝自己全神貫注地聽着瑟蘭迪爾的話。事實上也的确如此。

教授說起了這場戰争的戰局:僵持不下的角逐還有那些開向戰場的坦克與飛機、即将啓用的海軍王牌部隊、某些傳說中的神秘計劃。雖然并非軍方內部人員,瑟蘭迪爾卻能夠了解到一定的內幕,萊戈拉斯不确定瑟蘭迪爾說的真假,記下後試圖去分析裏面蘊藏情報價值。

真奇怪,他明明不是特工也不是間諜,而是一位尊貴的王子與英勇的戰士,現在卻要對接近他的每一個人類都心懷提防,就連他所愛的人都要上百遍地思索話語的真假。

談論的第三個話題是萊戈拉斯最關心的,不知是瑟蘭迪爾的有意提及還是無心之失,他随口就問萊戈拉斯是否聽說過另一個實驗室,還把名字拼寫了一遍,好奇地等待着萊戈拉斯的反應。

而萊戈拉斯只是微微偏過頭,沒有留露出任何的不安情緒,反而裝作苦思冥想了一會兒,說:“抱歉,教授,我對這個實驗室不了解。聽同學說過幾次,但沒有怎麽了解過。”

瑟蘭迪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答案了。

“那是個很讨人厭的實驗室。”他如實表達了自己的厭惡,直白而毫不猶豫,“哪一天被取消了,我可要好好慶祝一番。”

“……為什麽?”

“我想你也不會喜歡你的競争對手吧?”

“還好吧……”萊戈拉斯看着手裏被咬到一半的熱狗面包,忽然想起,在戰争時期物資奇缺,這裏又怎麽會有熱狗面包這一類的昂貴食物?最匪夷所思的是,只有瑟蘭迪爾一位客人,而教授一臉的見怪不怪,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子。

“你可以去查查他們,會發現很多很有趣的現象。”瑟蘭迪爾挑起眉毛,手裏還拿着萊戈拉斯的筆記本電腦,另一只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隐隐露出手套的白色邊緣。

這種接近于明示的暗示萊戈拉斯當然明白,他表情奇怪地點點頭,什麽也不說。有時候和瑟蘭迪爾走在一起,萊戈拉斯會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總是盡心盡力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不斷變換,不斷去适應。卻總會希望自己還是那一位密林王國的王子,而瑟蘭迪爾就走在他的前面,與他進行的交談只是閑來無事的一時興起,背後沒有陰謀也沒有試探,單純地接近于撩撥。

Advertisement

過了許久,快要走到公寓門口了,萊戈拉斯說:“您這算是一種偏見麽?”

“當然不,”瑟蘭迪爾看着他,愣了一會兒,随後笑了出聲,眼神閃爍,“這僅僅是我個人的看法。”

萊戈拉斯不敢去問那一具在解剖室裏的屍體和第一實驗室是什麽關系,雖然聊了這麽久他還是想要把話題轉到這個方向,但與之有關的瑟蘭迪爾都避而不談,而是一直在說那個奧克實驗室。同樣的,瑟蘭迪爾也沒有提到銘牌被扯下來的事情,這關乎萊戈拉斯的秘密,他沒必要現在就生硬地揭開他和萊戈拉斯之間的一層膜,那對誰都沒好處。

“這是你的筆記本電腦,我幫你拿回來了。”他把筆記本電腦第給萊戈拉斯,回頭看了一眼亮起來的天空。

“您不進去了嗎?”萊戈拉斯怔了一陣子,“您才剛來啊。”

“不用了,東西我都放在裏面了。就在餐桌上。”

“那……”萊戈拉斯看着教授,自己站在臺階上,欲言又止:“您還會來嗎?”

“過幾天吧。我會給你帶點面包什麽的。現在也只能買到這個了。”瑟蘭迪爾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新的口罩,重新戴上,再度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眼睛,朝他眨了眨。

有些局促的萊戈拉斯看着瑟蘭迪爾快走了,想了想,又問:“那……您什麽時候來?還是早上嗎?……我什麽時候……才……可以走?”

這樣的問題對瑟蘭迪爾都充滿了不确定,而萊戈拉斯這麽問也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算下來他還有許多的機會去見到瑟蘭迪爾,并不需要擔心這樣的問題,也不需要去思考他們的會面會是如何光景。但看着瑟蘭迪爾快走了,他的心裏有那麽一絲不舍,纏住了手腳,重複着這些無意義的字句。

“也許是早上,也許是晚上吧。我給你的手機還拿着嗎?”瑟蘭迪爾提起不久前他給萊戈拉斯的手機,是采用了某種先進技術,能夠避開竊聽與追蹤的産品。諷刺的是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因為猜疑而無權使用,唯一弄得的那一臺還是有某些編程錯誤的廢棄品,經過見不得光的維修後流入了他的手中,成為了的一員。

“還在。我放在了包裏。”

“我會發信息告訴你的,如果我來找你。”

“那我什麽時候……安全?”萊戈拉斯斟酌許久,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轉過身的瑟蘭迪爾聽到這句話後又回過頭來,面容由于背光而變得朦胧,産生了叫人暈眩的錯覺,“這是我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但我們是在保護你。”并且監控你。這是瑟蘭迪爾尚未說出口也不會說出口的後半句,萊戈拉斯理應心知肚明。

剩下的話語不多,無非是告別時的話。遍布在他們身邊的監控器燈關一閃一閃,不知是記下了還是沒記下,而瑟蘭迪爾是只是毫不在意地離開了,又按照原來的方向。算起來,今天他這麽走了好多次了,也許以後還要這麽來回。

第一實驗室的會議不多,但因為多了強敵奧克實驗室,決策層之間的大小會議便多了起來,尤其是在這幾天。除了埃爾隆德以外,還有其他的決策層等着瑟蘭迪爾會來。按道理來說,他們并沒有插手也不願意去插手瑟蘭迪爾的實驗,而是統一戰線一致對外,但這其中的難度多麽的大,大家也是清楚的。

在最後兩分鐘趕到會議室的瑟蘭迪爾一走進去就對埃爾隆德說:“一切都安頓好了。”

心領神會的埃爾隆德點點頭,安心了一些,然後開始了會議。

林林總總的無用的財務報告或是昨天受到的某些警告都被直接跳過來了,埃爾隆德所說的和瑟蘭迪爾想的一樣,“首相要求我們交出參與實驗者的名單,他們核對到少了一個人。還要審問志願者。”

這正是瑟蘭迪爾所擔心的,他不能篡改人們的記憶,萊戈拉斯總會給人留下印象,一直以來努力避免的也終究會發生。

“大家有什麽建議嗎?”埃爾隆德環顧在座的幾位,他們共事多年了,遇到什麽難題都相互幫助,今日也是如此。

而此刻在座無不面面相觑,給出的解決辦法無非是添加一個不存在的名字,擾亂視線。但沒有人說怎麽解決志願者們的口供,只要讓奧克實驗室的人見到志願者們,那麽他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會土崩瓦解,什麽都不剩下,還要面臨着來自首相的責罰以及科學院衆人的唾棄。

其中有一位說:“我們能不能以保護志願者的名義銷毀所有的名單?搶在命令正式下達之前把志願者們送回去?”

設想的很不錯,但實施的可能性接近于零。瑟蘭迪爾在心裏默默評價道,他沒有直接地說出自己的話,畢竟對方也是被他拖進泥水裏的,他本來是無辜的,還能坐享第一實驗室高層的名義過上無憂的生活。

“志願者們不是現在就準備走了嗎?”忽然有人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沒錯,一個小時後正式送回帝國大學。”埃爾隆德點頭,眼神有些擔憂,“如無意外,奧克實驗室的人會半路攔下車子……或者直接闖進來不給他們走。”這無疑是最壞的設想,卻也最後可能。無疑,奧克實驗室如果真的這麽做,那就不僅僅是冒犯了,而是侵犯,簡直令人發指。奈何白卡權限擺在那兒,瑟蘭迪爾與埃爾隆德的灰卡權限于事無補。

在絕對的權力階層面前,哪怕是臨時賦予的權限,也足夠将低一級者碾壓至死。

“還有一個小時?”瑟蘭迪爾确定性地再問了一遍。

“對。”負責此事的另一位高層點頭,眉頭都皺了起來,“司機還在等着,說志願者們收拾了好久。難道他們就不會提前準備嗎?”最後一句話與其說是責難不如說是苦惱之下的抱怨,坦白來說他們應該對志願者們寬容一些。因為他們本不該來到第一實驗室參加這個陷阱,更加不該陷入泥潭。他們都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麽,還以為能夠平安回到學校,帶着參加試驗獲得的食物。

總歸還是讓人內疚的。

“昨天奧克的人見過他們了嗎?”瑟蘭迪爾問。

坐在主席位置的埃爾隆德倒是回答了:“見過了,不過我們的人攔着不給他們帶走。”

“志願者們的反應怎麽樣?我是說,當他們見到奧克實驗室的人的時候,害怕嗎?”瑟蘭迪爾抓着放在桌面上的筆,看起來心不在焉,百無聊賴地玩弄着那支簽字筆,似乎對構成內部結構的彈簧很感興趣。

這下子誰也答不上來,他們都不了解當時的情況。埃爾隆德把林迪爾叫了進來,讓他把昨天的工作人員找過來,這起碼要花上五六分鐘。期間瑟蘭迪爾還在玩着筆,他一直都這副模樣,大家都一起工作那麽多年了,早就習慣了他的态度,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文件夾的資料上。

過了一會兒幾名年輕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在他們面前的諸位決策層成員,緊張又局促地不知道他們要問些什麽,有些人還攥着袖口,低下頭,以為他們是要責備昨天的失職。察覺到這一點的埃爾隆德首先開口了,以非常親和而又讓人安心的語氣:“親愛的同事們,不用擔心,我們并不是過來追究你們的責任的。我們只是想問幾個小問題,回答完畢後你們就可以回去繼續工作了。”

聽完這句話他們都放心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人在竊竊私語交流着對這句話的看法。一向對這樣嘈雜的場景厭惡的瑟蘭迪爾皺眉“啧”了一聲,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工作人員,其中有不少人他還認得。被瑟蘭迪爾看了一眼後他們頓時噤若寒蟬,深知他的怒火有多可怕,忐忑地等着埃爾隆德把問題說出來。

“是這樣的,昨天……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埃爾隆德雙手搭在一起,擡起頭來看着站着的工作人員,“奧克實驗室的人被你們攔下了,志願者們有看到他們嗎?”

接下來是短暫的靜默,大家都在回憶着昨天發生的事情,然而沒有人回答。

室內唯一的聲音便是瑟蘭迪爾按下筆帽時發出的響聲,那是他不耐煩的預告,高層們熟悉他的一言一行,這是一種警告,告誡着對方不要取消磨他的耐心。

工作人員們你看着我我看着他,支支吾吾地回想着,終于過了十幾秒後,有人說話了:“奧克實驗室的人是直接越過我們的,他們把訓練館的大門……踢壞了……安保人員也不敢上去……志願者們都被吓壞了,躲在安保人員的身後,還問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們也不清楚……請示上級也沒有回音……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有些人粗暴地抓住志願者就往外走,幸好的是訓練官們及時趕到,把他們攔下來了……女生有的被吓哭了,有的就一動不動,呆住了……”

斷斷續續的話語并不妨礙決策層成員們想想當時的場景,那對他們來說可能沒什麽,可是對未經世事的大學生們就非常可怕了,說不定會留下陰影。深谙此事的埃爾隆德又問道:“你們安排了輔導員沒有?這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另一人趕忙點頭,說:“事後我們就叫來了輔導員了。奧克實驗室的人守在門口不給他們進去……大聲斥責也沒用……”他作出無奈的表情,攤手說道。

“所以……你們是怎麽解決的?”瑟蘭迪爾終于放下了簽字筆,轉過椅子,正對着他們。

“我們……我們……”頓了一會兒,剛剛在說話的人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打開了警報。”

所謂的警報并非只有尖銳的鳴笛,第一實驗室的警戒程度遠非其他的普通實驗室或是研究機構可以與之相提并論的,他們的警報會引來大批安保人員,同時室內的微型武器會啓動,掃描陌生面孔并被瞄準。志願者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他們進入第一實驗室時已經獲得了安全認可,而奧克實驗室的人只有進入許可,被認定為産生威脅時一樣會被瞄準。按照這種情況下去,就算奧克實驗室的搜查員們因此受傷了,也無法怪罪到第一實驗室的頭上,因為他們的粗暴惡劣的行為本來已經不符合規定了,加上缺少某些必要的權限與自以為是的白卡賦予,遭到如此結果也是意料之中。

“他們有人受傷了嗎?”

“沒有,他們往後退了。輔導員進來了。”回答者搖搖頭,神情說不清是什麽,摻雜着憤怒與不甘,還有輕而易見的蔑視。

“按照你的說法,志願者們都被吓到了,對吧?”聽完一大段話後,瑟蘭迪爾進行了總結,在會議裏他總是充當着這樣的角色,然後言簡意赅地說出了關鍵所在。

被問到的中人們都不約而同的點頭,又怕瑟蘭迪爾接下來會問什麽問題。

“你們在現場。根據你們的觀察,你們覺得……志願者們害怕他們嗎?或者說,他們會因此産生不好的印象,對吧?”真是個尖銳的問題。

“這……”大家又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而其他的參加會議者也弄不清瑟蘭迪爾要問些什麽。

“說出你們的想法就好了。”埃爾隆德見勢不妙,柔聲安撫着工作人員們,鼓勵他們不用害怕。瑟蘭迪爾的不近人情在這種局面會有反效果,而埃爾隆德就要幫他緩解一下這樣的情況。

“應該是的。”為首的人咬咬下唇。

瑟蘭迪爾與埃爾隆德對視一眼,也沒什麽想問了。埃爾隆德于是說:“謝謝你們的配合,你們可以回去工作了。昨天你們都做得很好。”

這相當于一句嘉獎,獲得埃爾隆德的嘉獎讓他們的小小的興奮了一會兒,剛才的緊張也少了許多。他們看着埃爾隆德鞠躬感謝他的理解,就走了出去,長長舒了一口氣。

會議室內又回到另外之前的局面,諸位決策人員擰緊眉頭,還在困擾于奧克實驗室的莽撞行為。

“我們的心理輔導員一共有多少個?”瑟蘭迪爾看着埃爾隆德,一向他都負責心理輔導員方面。

科研人員面臨的壓力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為此每一個科研機構都會有專業的輔導員,第一實驗室當然也不例外。他們的科研人員比一般的實驗室要的多得多,而由于此,心理輔導員也比平常的科研機構要多上許多,但都有埃爾隆德下屬的某個小組統一管理。

埃爾隆德頓了片刻,說:“二十個。”

“足夠了。”瑟蘭迪爾浮出一抹笑,叫人捉摸不清,“分出十四個心理輔導員,讓他們和志願者們聊聊。”

“聊什麽?時間都不夠了!”在座有人反對瑟蘭迪爾這樣不顧後果的行為。

而瑟蘭迪爾像是沒有聽見,又拿起了那一支簽字筆轉動着,仍舊自顧自地說:“讓志願者們統一口徑,假裝沒有注意到第十五個人。”

話音落地便吓到了與會者,他們當然不認為這樣天真的計劃會有多大幾率成功,面臨奧克實驗室的質詢會有巨大的壓力,就算是專業的科研人員或是心理素質特別好的人也不一定能受得住,更何況是幾名大學生?即便如此,心理輔導員也沒有能力确保每一個志願者會配合第一實驗室,他們身上充滿了不确定性,決非瑟蘭迪爾一句話就能夠解決的。

連埃爾隆德也認為這不可信,他搖頭否定了瑟蘭迪爾的想法。

“這太困難了,瑟蘭迪爾。”

“既然志願者們有着統一的心理認知,那為何不先入為主?”瑟蘭迪爾偏過頭去看埃爾隆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張英俊的臉上的笑容帶着某些陰晴不定的冷酷,“那是非常值得利用的一點。”

“不,這太冒險了。”

另一人高聲插嘴說道。在第一實驗室內決策層成員們讨論時都不會顧及禮節,只要能夠找到最好的解決方法,誰又會在乎那沒用的禮節呢?他們一開始的氣氛還好,到最後總會進化為瑟蘭迪爾與他人的冷嘲熱諷,埃爾隆德這一臉頭疼地看着他們,直到吵到問題的解決方案出來為止。坦白來說,這還不錯,而雙方也不會互相怪罪。

“那你有什麽辦法嗎?”瑟蘭迪爾反問。

反對者一時語塞,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搖頭,又看到手表上的秒針一圈一圈地向前走,嘆息一聲。瑟蘭迪爾也理解對方的擔憂,他何嘗不是呢,但作出決定後的他異常堅定,不會因為某個反對或是不利因素而中途改變。

“分配十四個人去宿舍樓,盡快。”瑟蘭迪爾看着埃爾隆德,獲得對方的默許後,對一直站在身後的加裏安說道。加裏安幾乎是不可見地點了頭,随後就去下達命令了。

埃爾隆德雖然心裏不認同瑟蘭迪爾的這樣冒險的行為,但放手一搏未嘗不可。

他們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