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只修羅場 你這話,倒是顯得你……
鄧樂哦了一聲, 松開了手。
其實說句老實話,她來這裏,其實就是找個借口單純的想要喝酒了。
鄧樂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渣的這件事情,也從來覺得無所謂。
感情這種事情, 多了和少了沒什麽區別, 從一而終這件事情對于鄧樂來講, 可能性也并不是很大。
所以在面對江參的拒絕了之後,鄧樂也不會強求, 她這個人講究的是緣分和眼緣。
到了酒吧的外面, 她推開了江參,慵懶的将自己的身子舒展,因為酒精的原因, 微醺的紅潤臉頰看起來多了一些誘人。
她不喜歡長發的男人,尤其還有胡茬, 這樣親起來會不舒服,鄧樂剛才也只不過是有人陪着喝了杯酒,開兩句葷話,笑笑也就完了。
懷裏一下就空了, 剛才的柔軟和溫潤也全然都消失, 留下來的餘溫在手心中環繞了一圈, 然後被冷風帶走。
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失落感一瞬間湧了上來, 江參磨蹭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看向鄧樂:“需要我給你叫車嗎?”
鄧樂沒吭氣, 找了個牆靠着,開始打電話,說了一通,江參聽得清楚, 是給自家司機的。
“女士,被拒絕了也別這麽無情啊。”,江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我只是不喜歡你的胡子,要是刮着我嬌嫩的臉了,你怕是賠不起喲。”
江參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是他特意留下來的,這可是他對于自己認為的男人的象征,他也靠這胡子吸引了不少女孩的注意。
就比如他們團的那個叫做周簡的女孩,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一塊肉,恨不得撲到他身邊來。
怎麽到了鄧樂這裏,他這胡子沒了性感和吸引力不說,還給他的魅力打折了呢?
最後江參嘆了口氣,說:“也是,畢竟女士這麽漂亮的臉,要是真劃傷了,世間就又要少這麽一位漂亮的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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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樂看了江參一眼,最後沒吭氣,寒風将她的臉蛋吹的有些蒼白,剛才迷亂的紅色全部消失,整個人縮在了大大的西服裏面,顯得有些乖巧。
多了一些嚣張和豔麗的鄧樂,在江參的看來就順眼多了。
就因為這點乖巧,江參總覺得要是他不在身邊,這女人遲早就被別的男人帶跑,他也就沒走,很紳士的隔了幾步待在了鄧樂的旁邊。
鄧樂看見了,也沒管他,直到一輛車停在了鄧樂的面前。
黑色加長的車身讓整個車跟這間酒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冷銳的臉,他說:“上車。”
語氣冰冷,如果是讓江參這樣的外人聽起來的話,就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差的不得了。
“喲,大少爺親自開車來接我?”,鄧樂俯下身來,沖着冷銳笑了笑。
很近距離,只要冷銳稍微往前一點點,就能親吻到鄧樂的地步,但是冷銳沒有這麽做,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又說了一遍,“上車。”
鄧樂癟了癟嘴,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江參就這麽看着那車窗在鄧樂上車之後搖了上去,剛打算離開的時候,那已經發動的車的車窗又搖了下來,屬于他的那件外套被丢到了地上。
再高檔的衣服,沾染上了泥土和灰塵,就顯得有些廉價了。
江參看着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随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冷銳:“我曾經跟你說過,離冷碩遠點。”
鄧樂靠在副駕駛,長發遮住了女性的特征,偶爾在颠簸之中也能看到抖動。
鄧樂聽了這話笑道:“怎麽?你怕冷碩愛上我?”
冷銳看了鄧樂一眼,紅綠燈的時候,将放在後座的毯子扔到了還沒完全恢複體溫的鄧樂的懷裏,“這個問題,我曾經回答過你一次了。”
鄧樂将毯子蓋好,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是她第一次勾引冷碩被冷銳看見的時候,冷碩是這麽告訴他的,“我害怕他愛上你。”
鄧樂抿了抿唇,想起來這個回答,反而讓她今天經歷的這一切顯得有些滑稽。
她的腦袋靠在了靠墊上,在車到了房抵,冷銳即将要下車的時候,鄧樂揪住了冷銳的衣服。
她靠上前去,手指微微的用力,她這個姿勢很危險。
但凡冷銳要是想要掙脫的話,鄧樂都會摔到。
冷銳剛想要離開,也想到了這麽後果,沒動。
鄧樂眯了眯眼睛,黑色的眼珠轉了兩圈,她歪了歪自己的腦袋,諷刺一笑,問冷銳,“老公,你這話,倒是顯得你愛上我了一樣呢。”
鄧樂的聲音很嬌軟,酒精讓她的尾音也微微的上揚,帶着點甜膩的味道在裏面,就像是一塊蛋糕,在誘惑他進入陷阱一樣。
冷銳看着鄧樂那張臉,張了張嘴,他剛想說是的,鄧樂就松開了手,沖着他笑了笑,鄧樂,“嗨,我就這麽一說,你要是說我別扯犢子這種話,可就讓我今天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心情,更加的差了。”
鄧樂下了車,進了玄關的時候,随意的将自己的高跟鞋甩到了一邊,沒有一點大小姐的樣子。
這是冷銳最為讨厭的模樣,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做的規規整整的。
還記得以前的時候,鄧樂期待着他的回來,也謹記着他的喜好,玄關的鞋每次都擺的整整齊齊。
但是現在的鄧樂已經不在乎他的感受了,甚至在冷銳看來,鄧樂是故意讓他不喜歡的。
冷銳就這麽看着那些鞋子,最後低下頭來,将那兩只高跟鞋撿了起來,擺好。
擺好了之後,冷銳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一抽,這是他鮮少去收拾家裏面的東西,尤其還是鄧樂随意甩的東西。
“老板,今天缺失的停車場的片段已經完整的交到您的手裏。”
“知道了。”
打開了電腦,冷銳率先看到的就是冷碩将鄧樂堵在了牆角,跟個狗一樣啃着他的老婆。
那一刻冷銳的眸子一寒。
他看向了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他們兩個人小的時候的照片,弟弟的臉色很難看,看着自家哥哥的眼神中全都是別扭和嫌棄,甚至恨不得離得遠一點。
如果冷碩這麽不喜歡這個姓氏,這麽不喜歡他這個哥哥,那麽他也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了。
離開了冷家,他什麽都不算。
當冷銳精明的腦袋裏已經想過要怎麽讓自家的弟弟學的聰明一點,懂事一點的時候,他聽到了鄧樂後面的話。
“親愛的,我從來都沒打算以結婚為前提談戀愛,你也知道我跟你哥的婚姻也只不過是聯姻,這個項目結束之後好聚好散的那種,所以我才敢這麽放肆。”
“哦,你不會覺得我離婚後,會找一個人真心實意的過一輩子吧?”
冷銳站起身來,将電腦關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他的動作很大,電腦不堪重負的發出刺啦一聲,在抗議主人對于他的不公平。舊時光整理
冷銳來回的踱步,他的胸口被堵了一口氣,最後狠狠的罵了一聲,“艹。”
多年的紳士休養讓他幾乎沒有爆過粗口,鄧樂就像是出現在冷銳生活中的一個意外,打破了他很多的思緒。
愛上這個一個女人,對于以前的冷銳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的冷銳對于鄧樂這個名字,狠狠的嘆息着。
憑什麽就不能多等他一段時間,讓他明白鄧樂的好?
憑什麽到了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心交代出去了之後,鄧樂已經完全不愛他了?
太多的理直氣壯,最後變成了埋怨自己。
冷銳死死的咬了咬唇,這些話明明是用來拒絕自家弟弟的,但是當冷銳聽到的那一刻,感覺更多的是對于他來講。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冷銳猛地打開了門,走向了鄧樂的房間。
鄧樂正在擦着自己的頭發,她只是簡單的包裹着一件浴袍,看見冷銳進來的時候,皺了皺眉,居然很自然的将毛巾往前一遞,等待冷銳跟以前一樣,幫她擦拭頭發。
随着鄧樂的動作,浴袍的邊緣變得松了很多,露出了鄧樂身上白皙的皮膚,晃花了冷銳的眼睛。
這女人,是不是從來都不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對待?
鄧樂丢在地上的衣服還散發着酒精的味道,跟鄧樂剛洗完澡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就像是一個毒.藥一樣,讓冷銳本就怒火中燒的腦袋更加的眩暈。
冷銳走上前去,使勁的揪住了鄧樂的手腕。
他的力度很大,讓鄧樂被迫跟着他往後一仰,倒在了床上。
壓迫感随着男人的體重侵襲而來,鄧樂重重的輸出一口氣,她說:“怎麽?你又喝醉了?”
冷銳将自己的眼睛往旁邊一丢,那雙本來就帶着冷漠的眸子這會子充滿了情欲,他說,“是。”
鄧樂笑道:“你接我的時候,可沒有喝酒,怎麽?就我洗澡的時候你喝了多少?”
冷銳并沒有笑,而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告訴鄧樂:“不,我只是在回答,你下車的時候問我的那個問題。”
“老公,你這話,倒是顯得你愛上我了一樣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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