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只修羅場 這就是我讨厭你的地……
空氣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鄧樂的眼眸猛地睜大。
消化這個消息對于鄧樂來說并不簡單,她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的運動守則,她重生之後,一直按照冷銳是周簡的這個方式在走。
當冷銳開口說出喜歡自己的那一刻, 鄧樂猛地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她問冷銳:“今天愚人節?”
鄧樂穿越過來的時候, 是沒有附身的, 她就站在原主的不遠處。
走不開走不掉,只能這麽站在旁邊, 充當了一個旁觀者。
看着一個女孩将自己所有的愛都獻給了眼前這個叫做冷銳的男人。
就如同心靈感應一樣, 這個跟她名字一樣的女孩的所有情緒,鄧樂全部都能感知得到。
他們結婚的那天,在這張床上, 漂亮的大紅色的床單,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甚至連一張囍字都沒有,空氣中都散發着冷寂的味道。
原主喜歡冷銳太久太久,她期盼的時間也太久太久。
即使這樣的冷淡,但是鄧樂看得到原主的眼睛裏全都是光亮。
原主的欣喜, 鄧樂即使站在不遠處, 都沒有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髒。
她快樂極了。
然後就是微醺的冷銳, 走了進來, 原主正打算上前, 就看到了一雙極其冷漠的眸子。
讨厭, 厭惡,除此之外不帶任何的情緒。
鄧樂感覺自己的心髒在一瞬間撕裂,眼淚根本不受她控制,即使是在靈魂的狀态下, 也滴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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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鄧樂看見原主沒有哭,只是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
她聽到原主說,“對不起。”
新婚之夜,最幸福的時候。
對不起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個錘子,将整塊玻璃全部擊碎。
冷銳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個字都懶得施舍給她,只是看了一眼身穿白色的婚紗,漂亮的如同公主一般的女人,從旁邊拿了一床被子,離開了。
那天晚上,鄧樂看見原主穿着白色的婚紗躺在這張床上,眼淚将紅色的枕頭浸濕,如同鮮血一樣的顏色。
第二天一大早,原主就起來去給冷銳做吃的,紅腫的眼睛裏全都是血絲。
但是坐在他們桌子上的人,不是冷銳,而是她那尖酸的婆婆,還有一個叫做周簡的女人。
這一切的一切,原主都忍了。
因為她深愛着冷銳。
但是忍耐總有一天會到極限。
當原主拿起刀準備滑向自己手腕的那一刻,鄧樂掌控了身體。
刀被丢到了一邊。
伴随着原主的消失,那份愛也徹底沒了。
而現在的冷銳卻壓着她在床上,口口聲聲的告訴鄧樂:我愛你。
鄧樂笑的諷刺。
那份笑不知道為何讓冷銳看的心疼,他看到被他握着的手,緊緊的攥着。
冷銳松開了手。
冷銳告訴鄧樂,“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鄧樂起了身,将那毛巾随意的扔到了旁邊,“我以前很愛你,愛你愛到入骨。”
冷銳說:“以前?”
鄧樂嗯了一聲,将手放到了那枕頭上,原主的那份情緒她一直都能感知的到,她說:“可惜,那麽愛你的她不在了,畢竟那是一個就算是被你欺負到哭,都會想着起來給你做早飯的女人。”
冷銳沉默了片刻,他頹廢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他說:“對不起。”
鄧樂笑道,“想聽到你這三個字的鄧樂已經不在了,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冷銳皺着眉,他從來都不知道鄧樂的內裏已經換了個人,他擡眼,很認真的問鄧樂,“那麽,我該怎麽找回她?”
鄧樂告訴冷銳,“找不到的,這輩子你都找不到她。”
鄧樂以為說了這些之後,冷銳會像是那天一樣離開這裏,但是他沒有,他只是坐在床尾,坐了很久很久。
鄧樂根本沒有在乎這個男人的存在,她穿好衣服,蓋好了被子,睡了一覺。
等到起床的時候,冷銳已經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依舊像是新婚之夜那樣,冷漠到不像樣子。
鄧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緩緩的伸了個懶腰。
過了一會,門打開了,冷銳站在門口,他的手上端着一杯牛奶,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鄧樂。
鄧樂笑道,“你好像根本沒有……”
話音未落,冷銳打斷了鄧樂的話:“這個世界上,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有找不到的人,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鄧樂的笑容逐漸消失:“這就是我讨厭你的地方。”
有人服侍,即使鄧樂知道她跟冷銳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性,但是他依舊心安理得的接過了那杯溫度适中的牛奶。
冷銳就這麽看着鄧樂喝完了手中的牛奶,将她手中的杯子接了過去。
兩個人在交接的時候,手指輕微的觸碰,冷銳磨蹭了一下剛才接觸的指尖,火辣辣的滾燙,他說,“已經做好飯了,是你喜歡的粥。”
“嗯。”,鄧樂剛睡醒,看起來完全沒有被昨天晚上的告白煩惱,尾音微微的上揚,聽起來誘人十足。
冷銳的眸子暗了暗,看了鄧樂一眼,沒有多說。
洗漱完畢的鄧樂下了樓,看到的一切一如往常,戴着眼鏡的冷銳,拿着今日份的報紙。
只是跟平常不一樣的是,在聽到鄧樂下樓的腳步聲了之後,冷銳将報紙放了下來,擡起頭來,沖着鄧樂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鄧樂的腳步一頓,然後就跟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坐下來了之後,開始緩慢的喝起了粥。
冷銳看了鄧樂一眼,她臉上表情跟以往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眼睛對他多了一絲防備,冷銳捏着報紙的手僵住了。
半饷過去,鄧樂忽然主動開了口,“話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冷銳被這個問題弄得一愣,片刻之後,無奈的說道,“我不知道。”
鄧樂攪動着粥,諷刺的回答:“那你說你喜歡我?”
冷銳告訴鄧樂:“我喜歡看着你笑,喜歡你在我旁邊的時候歪着頭的樣子,你在別的男人的身邊,我的心情會不好,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目光就只能放在你的身上,所以,我确認我喜歡你。”
鄧樂終于擡眼去看冷銳,冷銳很少這麽認真的說這些話。
冷銳是一個很冷淡的人,說這些情話的時候,就仿佛要将全世界都帶到你的面前,他的認真明白在那裏。
不得不承認,冷銳這個男人,不愧是這本書的男人,在愛上你的時候,你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不心動。
鄧樂也不例外。
但是心動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不過是臉色發紅片刻。
半饷後想起了那個哭泣的原主,鄧樂心一下子就冷了。
因為這樣的情緒影響到了鄧樂,攪動勺子的力度變得有些重,敲擊在碗邊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鄧樂在穿越過來之後,掌控這具身體之後,因為之前的影響,對于冷銳的印象只留下了一個:屬于周簡的商業婚姻。
周簡?
鄧樂一拍腦門,想起來了。
再上兩天。
鄧樂不太記得是誰要對冷銳動手,想要綁架周簡以此來威脅冷銳。
那段時間,冷銳忽然對鄧樂非常的好,這還讓周簡在原文中備受委屈。
直到綁匪将鄧樂誤認成了周簡。
原主從氣急敗壞的綁匪那裏聽到冷銳的話。
“喜歡她?你們在開什麽玩笑,她不過就是個替身罷了,你們要是喜歡,送給你們都行。”
哦吼。
真相大白。
這人別有居心!
鄧樂看向冷銳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嚴峻了起來,她輕輕地皺起眉來。
美人皺眉的時候總是帶着點楚楚可憐,她極其嚴肅的告訴冷銳:“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冷碩把我當替身,你倒是跟着他學的蠻像的,真不愧是一家人。”
替身?
什麽替身?
誰的替身?
冷銳聽不太懂,他那平常冷靜的眸子裏緩緩的顯示出了疑問。
他的腦海裏對于鄧樂的思路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皺起眉來,他說:“在我這裏,你只是你,從來都沒有其他人。”
原文中描寫這件事情的時候,很快的帶過。
鄧樂從不知道冷銳會用這麽多的情話來讓她放下戒心。
将最後一口粥送到胃裏了之後,鄧樂站起身來,她說,“收起你這些小心思,別忘了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對我許下的約定,希望你守信,還有三四個月了,就別折騰我了。”
“咱們之間的婚姻你也清楚是怎麽回事,我不會對你有任何過分的要求,也希望你不要對我有過多的要求,一年後,等到項目結束了之後,我們可以協議離婚,我不會讓你吃虧。”
“我不是……”
“財産分配在我們結婚之前,我們雙方父母就已經簽署過了,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再商談。”
艹。
剛結婚的時候,跟一個就見過兩面的人結婚。
對于冷銳來說,這句話是對于鄧樂的一個非常紳士的承諾。
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并不是很情願,他自然而然的認為鄧樂也是不怎麽情願的。
誰會想得到他後來會愛上這個女人?
冷銳緩緩的開了口:“就不能……”再緩上一段時間,給我個機會。
鄧樂迅速回答,脫口而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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