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嬰兒去母留子

第83章 嬰兒 去母留子。

崔晚晚與佛蘭乘馬車離開行宮, 并且還帶了一隊精衛。

她們直奔京郊一處農莊,自從江家出事,韋氏就搬到了這裏待産。

崔晚晚鮮少露出這般凝重的表情:“姐姐的消息是否可靠?”

“千真萬确。”佛蘭再三保證, “端午之後, 我便按照您的吩咐派人盯着韋氏,可是她極為謹慎, 一直都沒露出什麽馬腳,我差點以為咱們是多此一舉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搬出京城住進莊子,終于被我發現了貓膩。”

“莊子裏的管事要給未出生的世子找乳母, 這原本無可厚非,大戶人家皆是如此,但怪就怪在他們不找正在哺乳的婦人,而是專門找懷着頭胎的年輕孕婦, 說是這樣的乳母才幹淨。”

簡直無稽之談。這些年輕孕婦并無哺育經驗, 況且生産後還要坐月子,如何能夠立馬喂養?還有萬一她們奶水不夠怎麽辦, 難不成只喂小世子,餓死自己的孩子?韋清眉找這樣的乳母簡直是費力不讨好, 多此一舉。

但倘若換個角度想,韋清眉怎能肯定自己誕下的會是男胎?要是她一開始想要的就不是乳母,而是她們腹中的孩子呢?再聯系端午日她在樹林中不慎落下的布條, 真相呼之欲出。

江恒與她沒有圓房, 拓跋泰更與她沒有瓜葛,她說自己有孕,是真的有嗎?

“韋氏假裝有孕,必會去母留子。”崔晚晚催促馬夫, “再快些!”

京郊一處不起眼的僻靜農莊,方圓鮮有人家。天色漸暗雪風呼嘯,莊子大門緊閉,不時傳出婦人的痛呼慘叫聲。

此刻本該生産的韋清眉卻站在産房之外,只見她衣着豔麗佩戴珠翠,一掃從前的素淡,更不像寡居之人那般避忌。天寒地凍,她雙手攏着絨套,放于平坦的腰腹上。

“怎麽還沒生下來?”

沒有了人淡如菊的打扮,韋清眉看起來甚至有些刻薄,她顯得十分煩躁,吩咐接生婆:“吵得煩死了!把她嘴堵上!”

接生婆解釋:“夫人有所不知,這頭胎都慢……”

韋清眉不耐煩打斷她:“那就想法子快一些!實在生不了,就把孩子取出來。”竟是打算剖腹取子。

接生婆一聽大駭,擦着汗悻悻道:“老奴再試試。”

接着韋清眉又招來丫鬟,詢問催産藥煎好了沒有,吩咐若是好了就灌那幾個女人都喝下去。

原來除了正在生産的一個,還有另外三個孕婦也被關在這裏。韋清眉要确保生下來的是個能承襲世子爵位的男孩,自認為如此便可有備無患。

終于,産房裏傳出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韋清眉聞聲面露喜色:“快把孩子抱出來。”

很快接生婆就抱了一個襁褓出來,只是臉色有些發憷,支支吾吾道:“夫人,是、是個女嬰……”

韋清眉頓時垮下臉,接也不接襁褓,更沒有看裏面的嬰兒一眼,開口冷若冰霜:“這裏不用你管了,去看另外幾個。”

接生婆被丫鬟領去其他孕婦的屋子,韋清眉喊來管事,眼神示意他進去處置房裏的産婦和嬰兒:“料理得幹淨些。”

另一間屋子,幾個孕婦看着端來的湯藥,奮力反抗不肯喝下。她們皆是家境貧寒的農婦,被找乳母的名義騙來這裏,一開始确實是被好吃好喝的養着,還以為遇上了心善有錢的主家,哪知韋清眉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僞善至極,竟打着她們肚裏孩子的主意。

韋清眉過來之時,莊子裏的丫鬟仆從已經壓着一名孕婦灌了藥下去,另外二人反抗不成都挨了打,此刻正捧着肚子縮在角落,眼神驚懼瑟瑟發抖。

韋清眉是個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漏放一個的性子,立即命令繼續灌藥,今日她只要男嬰,其餘一個不留。

就在這時,屋外一陣喧鬧,轉眼房門被人踹開,一隊侍衛拿刀沖了進來,吓得衆人停滞在原地。

崔晚晚踏着風雪而來,嫣紅明媚如夤夜火焰,照亮了肮髒昏暗的角落。她看着眼前的場景,挑眉冷凝,對韋清眉說道:“我說過,你要是不知好歹,我不會放過你。”

韋清眉見了她,有一瞬的驚愕,但很快就表現出無所謂的神情,她一邊發出滲人的笑聲,一邊嘴裏念念有詞:“是陛下允我孩子的,是他允我的……”

侍衛們把莊子裏的仆從管事都綁起來帶下去聽候發落,佛蘭也張羅着把孕婦都攙扶出去,被灌了催産藥的那名孕婦很快嚷嚷着腹痛,接生婆一看便說快要生産,得馬上接生。

崔晚晚立即點了兩個丫鬟跟着去幫忙,道:“給爾等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倘若大小平安,可免死罪。”

衆人手忙腳亂地撤走,房間裏只剩下崔晚晚與韋清眉,兩個侍衛則守在門口,豎起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一旦有異便會進去殺了韋清眉。

“韋氏,”崔晚晚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韋清眉,“你總說陛下允你有孩子,難道是允你濫殺無辜,搶別人的孩子?我猜,他不過是看你可憐,所以才允你找個孩子養在膝下,讓你後半輩子有個依靠罷了!”

拓跋泰看似殺伐冷厲,其實重情重義,總是善待身邊之人。韋清眉作為江家婦,先是失了丈夫,後來又沒了夫族,于是落下個克夫的名聲,将來改嫁都不可能,晚景可見凄涼。但拓跋泰沒有讓她受到一點牽連,甚至下旨世子爵位可由江恒之子承襲,已經是格外照拂了。

這些話他從未講出口,他總是做多于說,從前崔晚晚尚會有所誤解,如今二人坦誠相待,她再也不會懷疑郎君了。

“是啊,他只是可憐我……”

打蛇打七寸,“可憐”二字是韋清眉最不願聽到的,可偏偏從崔晚晚嘴裏說出來,打破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我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原本是要定親的。只是後來我奉父母之命,不得已嫁給江恒,他卻一直沒有成婚,我以為他在等我,所以我告訴自己我也要等,等到有朝一日與他團聚。”

“可是等來等去,等到江恒都死了,他卻告訴我他一直只當我是長嫂。那時他已是天子,而我是個寡婦,我知道我們身份懸殊,所以我也不想要什麽名分,我只想與他在一起,我甚至不顧廉恥地求他……”

那日在江府後院閣樓,她寬衣解帶乞求歡好,卻只是換來他冷冷一句“自重”。

韋清眉自認姿色不俗,況且示弱最能博得男子憐惜。可拓跋泰不僅對眼前春色無動于衷,甚至連稱呼都變了:“韋氏,兄長屍骨未寒你便這般,未免太過不知廉恥。”語氣頗重可謂斥責。

“你……”韋清眉聞言如遭雷擊,難以置信,“你竟然……說我不知廉恥?”

拓跋泰不想跟她耗下去,但多少還是顧及她的面子,道:“只此一次朕不與你計較,以後你好自為之。”

韋清眉被他的态度激怒,刻意裝出的三分柔弱蕩然無存,口不擇言:“是!我是不知廉恥,那崔晚晚呢?她又有沒有廉恥?!”

“都說一女不侍二夫,可她當了先帝的貴妃,又來當你的貴妃,接連侍奉兩任君王,連口氣都不帶歇一下,她若知曉廉恥,早該一根繩子吊死殉葬!”

“你與她的好事早就傳遍了,義軍破城當日,她便勾着你在摘星樓颠鸾倒鳳,還被人抓個正着,大庭廣衆之下,你二人赤身露體……”

拓跋泰怒喝:“住口!”

“我偏要說!”見他發怒,韋清眉有種報複的快感,喋喋不休道,“她為了活命可以不要臉地勾引你,這樣信手拈來,可見從前就是靠勾引男人過活的,我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而她就是個千人騎萬人嘗的殘花敗柳——”

突然“砰”一聲巨響,她受驚後才住了嘴。

原來拓跋泰一掌朝韋清眉劈過去,卻只是打在了她身側的屏風上,頓時屏風倒地,木屑碎了一地。只聽他陰沉開口:“朕說了,住口。”

韋清眉心驚肉跳,擡頭看他神色,這才恍然發覺他早已不是從前的少年了,他的眼裏沒有絲毫對過去的眷戀,瞧着她的目光與看房間裏的物品沒有兩樣。

冰冷,漠然,甚至透着陌生。

原來沉湎過去的始終只有她自己而已。

“朕與貴妃的事不容旁人置喙,她為人如何更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拓跋泰出言威脅,“倘若朕再聽到什麽關于貴妃的不好傳聞,唯你是問。”

韋清眉心生絕望,跌坐在地哭咽道:“可我一直在等你,你不要我,我以後怎麽辦……”

拓跋泰居高臨下看她,又念及江恒方才過世,終是沒有趕盡殺絕。

“你若擔心日後無所依靠,可過繼孩子到兄長膝下,入江氏宗祠,朕會下旨準他承襲爵位,為你養老送終。”說罷他不欲多留哪怕一刻,果斷離去。

徒留不甘的韋清眉獨坐閣樓。

可越是求而不得,她就越是不甘,執念太深,最後便瘋魔了。她由始至終都認為崔晚晚就是阻礙二人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這個妖女,她一定能與拓跋泰重歸于好。所以她想方設法地挑撥離間,甚至故意在崔晚晚面前暗示懷了拓跋泰的孩子。

只是韋清眉錯算了崔晚晚的性子,驕縱如她,怎麽可能受旁人威脅擺布?

“我不顧廉恥地求他,他卻寧願要你也不要我。”韋清眉憎恨質問,“崔晚晚,我哪裏不如你?!”

崔晚晚蹙眉看她,目光帶着幾分憐憫:“不是你不如我,只是他心裏已經有我,再也容不下旁人。我亦如此。”

韋清眉還是不甘:“可明明是我先與他相識,是我……”

“這種事不分先來後到,倘若可能,我也想自己先遇到的是他。”崔晚晚長嘆一聲,“只是過去的就只能過去了,人總是要活在當下的,更要往前看。既然陛下允你過繼孩子,你為什麽要假孕?甚至還弄這麽一出殺母留子,我想不通。”

“呵,你是高高在上的貴妃,自是不知我們這樣的弱女子受盡了旁人擺布,事事身不由己。”韋清眉苦笑,“嫁人要聽父母之命,爹娘畏懼江家權勢,提親之時不敢拒絕,于是我便嫁給了一個病秧子,別人都以為江府少夫人何等風光,其實我比丫鬟還不如,每日圍着病人打轉,伺候熬藥喂藥,他但凡身體不适,便都成了我的錯……既然活着相互折磨,不如早點送他去死!”

她每天在藥裏添少少的一點毒,不讓旁人發覺,日積月累之下,體弱的江恒慢慢衰竭而亡。

“江恒終于死了,我期盼着能脫離苦海,可是阿泰不要我,甚至江肅那老家夥還想要我給他兒子陪葬。”

“我不甘心,我憑什麽要一起死?可江肅在府中說一不二,随時都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想了個辦法。”這樁隐秘韋清眉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但此時此刻面對崔晚晚這個仇敵,卻能輕而易舉地說出口,“當初那老東西想借我的手設計陛下,把我當棄子推出去,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喪子以後一蹶不振,我便送了碗湯給他。”

“過了一個月,我就給他說我有了身孕……他大喜過望,盼望着這個孩子繼承衣缽,甚至還去請封。可他也不想想,這麽多年他都沒能再生出第二個兒子,跟我哪兒有這麽巧?不過一次而已,枉他英明一世,着實可笑!”

其實說到底,韋清眉也只是想活着而已。只是她一步錯步步錯,最終釀成今日的局面。

崔晚晚聽完,心中沉重,默然許久。

“你說自己從前受人擺布過得不如意,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其實我也感同身受。”崔晚晚緩緩開口,“只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該為了一己私欲加害旁人。”

“你只覺得自己可憐,那被你綁來的孕婦可不可憐?”

“同為女子,你非但毫無憐憫之心,更沒有人性。”

“不要拿自己悲慘的過去當做借口,世上有很多人受過比你更多的苦難,但他們尚且心存善念,不會堕落成魔。”

這時,佛蘭過來禀告方才的孕婦産下一名男嬰,母子平安,但不幸的是最初生下女嬰的産婦已經遇害身亡了,還好那女嬰還活着。

“韋氏,你自行了斷吧。”

韋清眉可憐更可恨,崔晚晚嘆了口氣,打算留給她最後一點體面。

哪知韋清眉卻不領情,猖狂挑釁道:“我等你來動手。”她知曉自己今日是活不成了,卻不肯就此認輸,反而繼續招惹崔晚晚,“除了先帝,你還與杜賊有茍且,不然你怎麽從他手裏逃脫的?八成也是出賣了皮肉,崔晚晚你真是下賤!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要你,只要你……”

“原來是你。”

去年她在行宮被杜立德綁走,當時就懷疑是有人與杜賊勾結,只是猜來想去,萬萬沒料到韋清眉才是同謀。其實如今看來一切都說得通,江肅與杜立德之間的交易關乎江夏郡的鐵礦和兵器,而韋清眉向來工于心計,必是探得杜賊的心思,于是借着這個機會讓他綁走崔晚晚。即便此舉不能殺了崔晚晚,至少可以趕走她這個眼中釘,甚至還可以毀她名聲,讓她被天子唾棄。

韋清眉自以為算好了一切,卻沒料到拓跋泰對崔晚晚是真的有情。

崔晚晚對她的最後一點憐憫已然消亡殆盡,她冷冷道:“我成全你。”

她下令取來白绫,讓兩名侍衛當場勒死了韋清眉。

崔晚晚眼睜睜看着她斷了氣,這才走出房門,吩咐侍衛把管事等罪大惡極之徒就地正法,其他只是從犯的仆從押送回京交給官府處置,那兩名孕婦分別送回家去。

她還去看了産婦和兩個嬰孩,一男一女安安靜靜睡在襁褓裏,十分乖巧。

産婦感激不已,意欲起身叩謝貴人,崔晚晚卻讓她躺着好好歇息,道:“我來是問問你的打算。”

“韋氏原本打算把孩子據為己有,再殺了你滅口,現在她已伏誅,你不用擔心。只是以後你想如何?若是選擇家去,我便差人送你,再給你些財物。”

提起家裏,産婦低頭垂淚:“實不相瞞,妾的相公半年前病死了,公婆不待見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來這裏……倘若回去,還不知我們母子活不活得下去。”

崔晚晚道:“既然如此,我這裏倒有個法子,保這孩子将來衣食無憂,甚至出人頭地,只是你要犧牲一二。”

産婦還沒等她說完就連忙點頭:“一切聽貴人娘娘安排!”

“別着急,聽我說完。”崔晚晚微微一笑,“這個孩子要記入江氏族譜,從此以後只能姓江,他的父親是江恒江世子,而他的母親韋氏因生他難産而亡。至于你,雖然可以陪着他長大,但只能以乳母的身份伴他左右,并且終其一生,你都不可以把這個秘密告訴旁人,直至你死。如此你可還願意?”如此也算按照拓跋泰的意思成全了江恒的名聲。

一邊是不知前路如何的孤兒寡母,一邊是錦衣玉食和前途無量,産婦果斷選擇了後者。

“請貴人娘娘放心,妾一定會守住這個秘密。”

一行人走出莊子的時候,竟然已是翌日清晨。混亂血腥的一夜過去,終于迎來天邊朝陽。

雪後放晴,天氣依舊寒冷,崔晚晚卻覺得溫暖,只因身邊多了個小家夥。她和佛蘭把那名失了母親的女嬰帶上馬車,一起返回行宮。

“姐姐你看,她睜眼睛了,好像在看我!”崔晚晚瞧着初生嬰兒哪裏都新奇。

佛蘭也喜歡小孩子,抱着孩子笑道:“都說第一眼看誰,長大了就像誰,這孩子跟娘子有緣。”

崔晚晚眉開眼笑,伸手過去:“快讓我抱抱。”

冬狩在即,拓跋泰提前了一日趕來行宮,不料卻被告知崔晚晚昨夜就出去了,而且一直沒回來,好在她不是單獨走的,不僅帶了佛蘭,還帶了一隊精銳侍衛,一副要去辦大事的樣子。

他在行宮等了片刻還是坐不住,正下令牽馬來要去尋人,正好在宮門口與回來的馬車遇見。

“郎君!”

崔晚晚遠遠見他就喊,聲音輕快。只見她披着厚厚的鬥篷,懷裏拱起一團似乎揣了什麽東西,下馬車時她一改從前的活蹦亂跳,被佛蘭攙着小心翼翼的。

拓跋泰擡步迎上:“你藏着什麽?”

“你過來點,得把風擋住。”

二人靠攏,拓跋泰掀開鶴氅把她罩住,低頭看她輕輕撩開鬥篷一角,露出襁褓嬰兒。

他一時愣住,面露愕然。

“……哪裏來的?”

崔晚晚沒有回答,只是彎起一雙眸子,嬌聲祈求:“阿泰,我們把她留下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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