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審核沒有通過,阿九對此深感抱歉,我會盡快處理的 (1)

陳染喝了口茶,看着木青岩的手下在小別墅四周倒上汽油點起火後,才不在意地道來:“青岩哥這麽幹脆,不怕韓陽燒死在裏面?”

木青岩掐滅煙頭,不說話。

艾若拉将韓陽領到二樓樓梯旁的一個房間裏。“韓陽少爺,請你在這裏等待。”說完便關門離開了。

韓陽環視了一下房間,淩亂得像是個雜物室,但仔細觀察之後才發覺是個工作室。大大的紅木桌旁堆滿了書籍紙張,桌上也攤開着許多紙。韓陽走近去看,發現是有關音樂的書籍及樂譜。

桌子離窗戶很近。透過幹淨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別墅後的大片綠油油的田地。

牆角擱置一把吉他,棕木的反光感讓韓陽感起興趣。他走過去坐在地上輕輕撥彈。

韓陽心不在焉,甚至在思考見到木青岩時該用什麽表情?說些什麽?他覺得……有些像是審判日。

随意點撥幾下吉他,就算心神離開肉體,但濃濃的奇怪味道還是讓韓陽回過神。他輕嗅鼻子,可以肯定,這是木頭燒焦的味道。小時候經常幫外公婆燒土竈臺,柴火味自然熟悉不已。

周圍逐漸燥熱起來,韓陽抓了抓挎包,心裏一緊。

他放下吉他走到門前想要打開房門,但金屬把手已經燙得不能觸摸。韓陽似乎意料到了什麽,低頭微微一笑。——木青岩,果然是你做事的風格。

濃煙從房門與牆壁之間的縫隙翻滾着湧進房間。韓陽忙彎腰打開窗戶。房間裏都是易燃的東西,這地方根本不能呆。來不及心傷,他大概觀察了一下所在樓層的高度,估量着最适合的着落點。

二樓不是多高的地方,但如果着地不正确的話還是會骨折的。不過還好地下都是泥土,對于軍校畢業的韓陽來說,這點高度不成問題。

大股灰白的煙從窗戶口湧出去,韓陽一手撐着窗戶側邊,一只腳已經跨上窗臺。正欲跳窗,腦中閃現的想法令他止住身體。

既然木青岩不顧自己的死活,那自己就死在這裏不好嗎?

“嘭!”韓陽用力捶上玻璃窗。被煙熏黑的玻璃頓時碎開,在空中劃過幾條閃光的弧線掉落在地上。

該死!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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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岩木青岩!憑什麽木青岩值得自己這麽做?

韓陽甩了甩手上的血珠,有些惱怒地罵了一句。這時木門已經燒穿,熾熱曲蜒的火舌向房裏唯一通風的窗戶撲來。

韓陽的頭發被高溫熏得卷曲起來。來不及多想,他縱身跳下窗戶,屈身在地上翻滾一圈後停下。泥土粘在身上,特別是不斷流血的手背,裹了一層棕白帶黑的土。那黑的是被血浸濕的土。韓陽胸口熱熱的,說不出的感覺充斥着他全身,很想釋放一番。

他大力甩甩手,想把粘在手上肮髒的血泥甩掉。使得傷口的血更加快速地往外流。可不管怎麽甩,最後一層緊貼傷口的土屑怎麽也弄不掉。

韓陽漸漸動作,安靜下來。接下來他要去哪?擡起頭,有幾個趕早的星星已經冒出來。驀然間,覺得自己很孤獨。

“找到韓陽了嗎?”木青岩腳邊丢棄着很多煙頭,其中一只尚且泛着紅點,冒着彎曲不直的細煙。

“少爺,找不到韓陽先生。”

“他在哪裏?”

陳染笑起來,一臉無辜不解的表情。“青岩哥,我怎麽會知道韓陽在哪裏?他一直在那棟房子裏呀。”

“少爺,在燒焦的房子旁邊發現少量帶有血跡的泥土。”

“……韓陽呢?”

“血跡并沒有蔓延。韓陽先生可能是止了血後離開的。”

“廢物!”木青岩突然大聲罵起來,吓得一旁魁梧的西裝男身體一僵,大氣也不敢出。

木青岩突然有些慌張。他微妙地覺着,阿陽和他越走越遠了。“回家。”

“是,少爺。”

陳染在身後踮腳喊着:“青岩哥,有韓陽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漆黑的夜裏,她的大眼睛亮了一下,又是幾聲清脆如鈴的笑聲在空曠的田野上空回蕩。

寂靜無人的房間,木青岩低頭抽着煙。但即使是煙,也驅散不了他的苦悶焦急。

他找便別墅的角落——沒有,沒有,沒有韓陽……想想也是,韓陽怎麽會回來呢?他應該是被陳之月帶走了。

木青岩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阿陽知道嗎?他是自己離開的嗎?

心髒漏跳了一拍。木青岩緊張得無法思考。阿陽……阿陽知道這件事的經過嗎?他待在小別墅裏,他在房子裏,那麽說阿陽知道資料的事?阿陽也知道自己做的選擇?

但是阿陽怎麽會知道呢?

“啊——!”木青岩越來越煩躁,頭皮快要抓破。他現在根本靜不下心思考事情,內心的焦躁恐懼越來越明顯。滿腦子都是韓陽,他隐約覺得自己似乎做了錯事,做錯了什麽卻想不起來。但他有種清楚的感覺——他的阿陽似乎不會回來了。

木青岩無力地砸在床上,腦子一片混亂。火焰吞噬房子的情形還在眼前上演,恍惚能看見韓陽冷淡疏離的臉出現在火中。倏地又想起韓陽有些溫柔地吃着西瓜的情景。還有他在音樂典禮上對自已笑的面容。木青岩仿佛置身沼澤中,無法行動。甚至腦子裏也有沼澤,束縛了他的神經,令他無法思考。

木青岩渾噩地睜眼到天亮,眼睛無神地定定看着天花板。他的阿陽……現在在哪呢?

“陳之月。”韓陽啞着嗓子喚住不停在眼前走動的人。他跳下窗戶後,艾若拉領着自己來到陳之月身邊。自己已經懶得考慮陳之月有什麽目的,呆滞地跟着他來到了這個地方。

“怎麽了?”

“你晃得我頭暈。”

“呵呵呵,還有力氣開我玩笑?”陳之月坐在韓陽身邊,為他拆換手上的繃帶。“傷口很深,可能會留疤。”

“嗯。”

“二樓對你來說根本不成問題,為什麽還是把腳扭傷了?”

韓陽似乎沒有聽到,沉默着不作聲。

“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了。”那點酸脹悶痛的感覺根本算不上什麽。

陳之月剪斷繃帶,把醫療箱合上。溫柔地摸了摸韓陽鬓角被火舌熏彎的頭發。那兒明顯短了一塊,擱置在韓陽冰冷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給我一點水就行。”韓陽看着陳之月身後的床慢,突然笑了起來。“陳之月……”

“嗯?”

“我像小醜嗎?”

陳之月彎腰在韓陽額上親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唯一。明早出發。別想了,睡吧。”

☆、新的環境

“陳之月!”

陳之月站在後花園的玫瑰花叢中間,遠遠地就聽到木青岩的聲音。他撚碎手裏的花瓣轉身回頭。

木青岩有些憔悴的俊臉帶着惱怒,氣勢洶洶地走向陳之月。“陳之月!韓陽呢?”

“什麽韓陽?他不是一直在你那兒嗎?”

“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他帶走了!”木青岩一把抓住陳之月的領口,雙目瞪得很大,恨不得吃了手裏的人。

陳之月面露愠色,用力掰開木青岩的手。“你還有什麽資格過問韓陽的事?韓陽早被你燒死了!”

木青岩僵直身體,任由陳之月将他摔倒。

“現在誰都有權利過問韓陽,唯獨你沒有。”陳之月大聲罵着,理了理衣服,轉身離開。

木青岩閉上眼睛,太陽好大。都刺得他睜不開眼了。“陳之月……阿陽在哪兒?”

“阿陽死了。”

眼淚從木青岩眼角滑下來。無力感充滿全身,他的……阿陽……他的阿陽走了……

越野車颠晃着行駛在坑坑窪窪的路上,車裏只有韓陽與一個駕駛員。陳之月說要處理一個事,便沒有與韓陽一起出發。

塗上彩漆的車子與周圍的環境相融合,駛了一天一夜才到達目的地。說實話,韓陽很佩服駕駛員的毅力。愣是沒說一句話地24個小時睜着眼。韓陽本不是多嘴的人,車裏沒人說話他也正好圖個安靜。

“到了。”那駕駛員待韓陽下車後便驅車離開了。

韓陽眯眼看着不遠處有鐵絲網圍着幾座迷彩帳篷,幾個持槍的人在巡邏。近處還有一個關卡,俨然這兒是一個駐紮營。

韓陽朝關卡走去,被一個教官模樣的人攔住。“韓陽?”

“嗯。”

教官露出不滿的表情:“把相關證件拿出來。”

韓陽拿出陳之月給的幾張紙,遞給教官。那人查看了一下,讓韓陽跟随他進去。

韓陽走進鐵絲網內,并未發現其他人。陳之月的用意已經告訴過他了,讓他在這呆一段時間。至于這“一段時間”是多久,韓陽并不在意。他無父無母,沒有親人沒有牽挂,就算是在這呆一輩子也無所謂。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659,韓陽已經死了!”教官黑黝的手裏扔來幾件迷彩服和一個身份牌。韓陽翻弄了一下鋁合金的身份牌。上面簡單地刻着年月,和659的字樣。

“不要以為你是boss領來的我就會對你客氣!在這裏你們都是狗!understand?!”

“YESIR!”

教官朝韓陽板着臉點了點頭。“明天開始加入訓練,今天先休息。”

“Thank you,sir!”韓陽冷淡着臉大聲回答。他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以前是軍校的?看那教官曬得烏漆麻黑的模樣,這訓練一定很魔鬼吧?

韓陽抱着衣服随教官來到睡覺的地方。一個簡易的大屋子,裏面混合着濃濃的腳臭味和汗臭味。“那是你的床位。有什麽問題可以請教我。”

“YESIR!”

如果在這裏可以忘記過去的話,韓陽會選擇留下來。

可這裏不是讓人能忘記過去,而是來不及想起過去。超負荷的訓練一天接着一天,什麽負重跑叢林演習都是兒科。韓陽每天累得到頭就睡,什麽汗臭腳臭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他就是那個新來的嗎?看起來味道不錯。”一個健壯的黑人笑着問旁邊的朋友。一步一步朝睡着的韓陽走去。

“嘿,我先來。”

另一個長相帥氣的白人男子攔住黑人,邊說邊用另一只手解開褲腰帶。黑人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攬上旁邊一個個子稍矮的男人親吻起來。

那白人露出淫意的笑容,猛得掀開韓陽的被子。

韓陽受驚握住枕頭下的匕首反手快速一劃。

突如其來的反擊吓了那白人一跳,他下意識地用手臂一擋,鮮血飛濺在韓陽白皙的臉上。“Oh,shit!”

白人甩了甩手,雙手生氣地向韓陽抓來。

韓陽轉身翻下床鋪,赤腳站在地上。用力将床鋪推翻出去。倒下來的雙層床讓白人措手不及。一時間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興奮地叫嚣歡呼着,大叫着“打他!打他!”。

韓陽冷眼看了看四周,擦掉臉上的血跡,喊到:“Shout up!”随後将壓在那白人身上的床架一腳踹飛。床下的人被突起劃傷,又多了幾道傷口。

“OK!”一個年輕的黃種人出來打圓場,不知說了什麽,嬉笑着驅散開了圍觀的人群。他又走過來拍了拍韓陽的肩膀,“新人你很厲害。

韓陽面無表情地推開那人的手,撿起毛巾擦拭匕首上的血跡。

“我叫Ken,編號535。你呢?”

“659。”

“嘿!你沒有名字嗎?已經忘記了嗎?”Ken幫着韓陽扶起床架,一臉笑地問着。

“剛才謝謝你,現在你可以走了。”

“哎,你這人真是。喂,我在說話,你別睡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特少,本來還應該有個情節的,那那個情節去哪了去哪了?····我下次不會偷懶了

☆、(開更啦)計劃中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又開始更了,大家之前的情節都忘得差不多了吧?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

今天三更,一起發出來。怕大家累壞了,我實在是很對不起各位···

前文提要:木青岩堅決的抉擇使韓陽受傷頗重。木青岩果斷的認為有陳之月的保護韓陽便不會受傷,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避免陳染又耍什麽花招,他下令直接将小別墅燒毀。

一來,确定韓陽不受傷,二來,保證将資料銷毀。

可兩人卻都被陳染擺了一道,韓陽傷心随陳之月離去。

韓陽到了一個訓練營,卻被嚣張的其他人挑釁。

————————

“嘿,你看那個新來的。”從泥水坑裏站起來的一個男人對身邊的朋友說道。他們都停下來抹去嘴唇上的污泥,看着韓陽不要命般地被人摔倒爬起,摔倒爬起,又不要命般地把別人摔倒,摔倒。

“他怎麽了?”

“或許是腦子有病。要知道平時的訓練度已經夠大了。”

“又或許是昨晚沒被撲倒心裏很不舒服。”說完,幾個人大笑起來。但笑聲并沒引起韓陽的注意。從來到這裏,他便瘋了般地訓練。

“你們幾個好像很輕松?”教官出現在大笑的幾人身邊,教鞭在手中輕輕拍打。幾人立馬噤了聲。“現在圍着山頭跑三十圈,今天不準吃飯。”

“YESIR!”

那教官的眼白在黑黝的臉上顯得格外明顯,他轉動眼珠看了韓陽一眼便離開了。

重複的日子讓人感覺過得很快,韓陽來到集訓營已經一個月了。全身的肌肉比以前更明顯些,無奈他并不是身體碩大的男子,所以不管怎麽訓練身材也健美不起來。

以往白皙的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蜜色,站在隊伍裏總有種“萬黑叢中一點白”的意味。有些人是怎麽曬也曬不黑的,顯然韓陽屬于這樣的人。值得一提的是,韓陽剪了極短的頭發。銀白的頭發早已不見,褪變成原本的發色。

短短的亞麻色寸頭和變黑的膚色讓偶爾來探視的陳之月險些沒認出來。他戲稱韓陽“頗有男兒風情”,招得韓陽冷淡撇視。

月餘的訓練讓韓陽明顯瘦了許多,不只是訓練量大的緣故,他每餐都不認真吃飯。長此以往,自然會瘦。

“六五九!”

“到!”韓陽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來。教官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韓陽會意跟随而去。

那教官在離食堂有些距離的空地停下來,他背對韓陽負手而立,看不清表情是喜是怒。“六五九,你來這裏多久了?”

“報告!三十七天!”

“有幾天晚上在宿舍裏是鬧事的?”

韓陽略微遲疑,心中小算一下,大聲回答道:“報告!二十五天!”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報告!沒有!”

“沒有?”教官轉過身面無表情地打量韓陽。一雙略細長的眼睛眯起來,冷冷地笑道:“我的地方不允許惹事。有本事惹事你就要有本事停事。”

他圍着韓陽慢慢走起來,語氣一點一點變得冷淡。“如果只有本事惹事,我倒可以幫你消停會。”

韓陽不說話,目視前方。

“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還是這樣,我就讓你整天不穿褲子在訓練營像母狗一樣活下去!”

這話說得極難聽,韓陽斜視身旁的教官。有些飒爽的面容冷得能結出冰來。

“聽到沒有?!”

“YESIR。”

“大點聲!聽到沒有?!”

“YESIR!”

教官深深看了韓陽一眼,邁步離開。而韓陽說不生氣是假的,那黑教官擺明在找茬。

韓陽不曉得自己是哪裏招惹了那比黑人還要黃上幾分的教官,但既然他欺負到自己頭上來,那便沒有不應戰的道理。

Ken有些詫異地看着身旁的韓陽。“.六五九你不是每次訓練都沖在最前面嗎?”他墊了墊背上的負重包,喘着氣問韓陽。“怎麽今天落在最後了?”

“找你。”

“My God!”Ken輕呼一聲,被韓陽冷眼一瞥又低聲解釋。“我有些受寵若驚。”平時那群人在宿舍想要和韓陽說上一句話都需要用武力解決,現在可口的人兒既然主動找上自己。

“你有什麽事嗎?”

“我需要你幫個忙。”

“哦?罕事。說來聽聽。”

韓陽低頭看了看硌腳的石子,早已察覺到有人在關注這邊。“晚上10點,食堂帳篷後面。”說完蹲下來系鞋帶,又站起玩命地沖起來。

秋天夜晚有些冷,Ken誇張地搓着手,在高低的秋蟲聲中左右看看,貓腰離開宿舍帳篷。

“布谷,布谷。”

“Ken。”

Ken走向聲源。帳篷上有些秋霜,白白的一片,在這樣的背景下Ken的身影顯得有些突兀。“六五九,你怎麽知道是我?”

“你覺得自己厲害嗎?”

“什麽?”Ken疑惑的瞪眼,好看的桃花眼在月亮底下發光,很是引人注意。“等等,你約我來這有什麽目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別是看上我了。要把我吃了嗎?Ken忍不住多想。

韓陽安靜地看着Ken,直到他自己噤聲。“開個玩笑。”

“我要你後天讓那些人挑起事來。”

“這根本不需要我動手,你只要當衆換個衣服……當我沒說。”Ken看着韓陽的臉尴尬地笑起來,活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那天我不能動手。”

“為什麽?平時你不是毫不猶豫揍人的嗎?”

“啰嗦。”韓陽忍不住罵了一句。低沉沒有溫度的嗓音讓人起了雞皮疙瘩,Ken終于收起嘻笑的态度。

“你要讓他們挑事,但不能是我出手。”韓陽頓一頓,看了看手表。“具體該怎麽做由你決定,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等等,我沒有好處。還有,剛剛你怎麽知道是我?”

韓陽回身看着Ken。“用你的腦子想。”他略微思考,又問:“要什麽好處?”

Ken攬着韓陽的肩膀。“不如,告訴我你的名字?敢問姑娘芳名?”

韓陽抓住身上的手用力一旋,疼的Ken呲牙咧嘴,卻不能叫喊出聲。

“韓陽。”随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問個名字還要付出這麽多。”Ken皺着眉撓頭。

一天後的夜晚。

“這個。”Ken揚了揚手中的白底黃花小內褲。“是六五九的。”

頓時,圍在他周圍的人都雙目泛紅,淫意地看着Ken手中的東西。“真的是他的嗎?你怎麽弄來的?”

“是他的,我自有妙招。”Ken說。這群兇獸根本不在乎東西是真是假,如何得來。只要得到那碎花內褲,僅是意淫那禁欲的可人都好。

“嘿,小子。”一個肌肉健碩的黑人發問。“你拿那東西想要做什麽?”

“人為財亡。”

“嘿嘿,如果沒有錢呢?”那黑人撸了撸胳膊,樣子像是要大幹一場。

Ken雙眉輕挑,無所謂地攤攤手。“我只有一個這玩意。不管誰要,多少要犒賞一下兄弟不是?”他的意思很清楚:只要給他錢,不論多少,是誰拿走內褲都無所謂。

一個壯漢掏出兩張紙幣,從Ken的背心領口塞進去。“這東西歸我。”說完,拿走Ken手中的內褲,猥瑣地貼緊鼻子深嗅。“有六五九的肉味。”

他和旁邊幾個看熱鬧的人大笑起來。

“喂,別高興得太早。”有人撥開人群走來。“那東西我要。”

壯漢把花內褲塞進褲腰,笑道:“要知道先來後到。”

“我只知道武力可以解決一切。”說着兩人就要動手,Ken抿嘴笑起來,身體往人群後面靠,樣子很像偷到腥貓咪。

有人打架就有人起哄。不多會,歡呼聲就快掀飛帳篷。打鬥争執的兩人撞倒桌椅,撞翻床鋪。看得Ken一陣肉疼,直嘀咕紅顏禍水。

“你做的不錯。”

Ken吓了一跳,轉頭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韓陽。“韓陽?”

韓陽審視着打鬥的兩人,又掃了一眼看熱鬧的人,淡淡說:“我叫六五九。”

“好吧好吧,六五九。之後你打算怎麽做?嗯?”

“什麽都不做,該睡覺了。”

“欸?”Ken跟在離開的韓陽身後,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我還想要其他條件了。”

“少啰嗦。”韓陽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你怎麽做到的?”

Ken雙眉高挑,桃花眼眨呀眨。“你先告訴我前天晚上你怎麽知道是我?”

“秋天沒有布谷鳥。”

“是嗎?秋天沒有布谷鳥?”Ken邊說邊摸着下巴,思量着徑自離開。

原本Ken給韓陽随便扯個謊尚可能糊弄過去,可他現在這樣子,韓陽一看便知道有什麽問題。“等等。”韓陽握住Ken的肩膀。“把話說完。”

“什麽話?啊,是這事呀。你看你,都過去了還這麽計較。”

韓陽不作聲,看得Ken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我用了一點手段。”

“嗯?”

韓陽深邃的藍色眼瞳清楚地映進Ken的眼中,他摸了摸鼻梁,臉不自然地向一旁瞥。“你別問了。”說實話,韓陽确實好看。怪不得那些人一直糾纏與他。

韓陽眯眼看了Ken一會,松開手。“算了。”他繞過越發不自在的Ken,朝角落的床鋪走去。“如果我發現了什麽。”

韓陽故意收話,弄得Ken心虛了一大陣。恍惚間,他似乎看到韓陽回頭的側臉有一抹笑。

“妖精。”Ken皺皺鼻子,有些不滿地走向自己的床鋪。

☆、計劃的半成功

“六五九!”

“到!”

“出列!”

韓陽從隊列中走出,轉個方向面朝教官。教官開始踱步,打量韓陽幾眼,又看了看衆人。“今天教你們自由搏擊。”

滿意地看到隊裏的人臉色改變,教官頂着烈日皺起劍眉。“我和六五九做演示。”

Ken倒吸一口氣,有些擔憂地看着韓陽。在訓練營呆了兩年,他和其他人都知道,每次教官一練自由搏擊,總有人骨折,全身骨折。

韓陽不知道怎麽得罪了教官,惹來這個麻煩。

Ken有些疑惑,為什麽韓陽還是冰山臉,毫不改色?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可能……想到韓陽這幾天的動作,Ken扯了扯嘴角,露出難看的笑容。他還是覺得這事懸。

韓陽忽然看到站在不遠處翩翩的陳之月。要說為什麽那麽容易發現他?韓陽想,無論是誰,穿着深藍風衣站在荒土上,都會很顯眼的。

陳之月似乎感應到韓陽在看自己,他優雅地揮了揮手,露出自認為最紳士迷人的微笑。

韓陽冷淡地別頭。這一動作被站在他身後的教官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開始吧。”那教官邊走邊脫掉迷彩外套,露出黑色背心。他沖韓陽招招手,示意可以出手了。太陽下古銅般的肌膚閃着光,看得幾個隊員睜大眼睛。若不是教官的厲害手段,他們早想馴服他了。

韓陽大喝一聲,擺出架勢,向教官沖去。

像平時過招一般,韓陽雙拳相繼揮出,腳下也不停地攻擊教官的腳面。這些小兒科一樣的東西對于教官來說根本不在話下。他曲臂護在腦袋旁抵擋韓陽的拳頭,雙腳不規則地後退,令韓陽摸不着門路。

突然,教官抵擋攻擊的手臂向下一低,沖韓陽胸口擊去。大力地一拳着着實實地打在韓陽右胸口。韓陽吃力,不得不停下動作後腿。同時一個後旋踢打在教官沒有防備的胸骨上。

兩人第一回合戰平。站在隊伍裏的人都有些許詫異。只幾天不過招,他們沒想到韓陽竟然進步這麽快。

第二回合教官率先出手。他靠近韓陽,一個直踹對準韓陽的腹部。這招簡單粗暴且漏洞百出,韓陽沒有接招,閃身扭腰躲開。

果然,教官飛踢的腿突兀地猛停下,利用腰部力量,活活改變了攻擊的方向,側着向韓陽踢來。

韓陽不想教官這麽靈活厲害,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擊。雖然他用手臂勉強擋了一下,但根本沒用。他來不及顧及發麻的胳膊,迅速蹲下,伸出腿朝教官單立的腳掃去。

教官被踢到,就勢往韓陽身上倒去。一時間,大片棕黃的散土飛揚開來。他壓住韓陽,巧妙地別住他的胳膊和腿,令他不能動彈。

韓陽扭動幾下不能伸出手腳,使勁掙也掙不開,教官得意一笑,掴住韓陽胳膊的手用力一掰。清脆的骨裂聲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Ken眯眼皺眉,有些不忍看韓陽忍痛的表情。

趁教官放松之際,韓陽奪回被困住的折手。用力在地上一撐,咬牙翻身将教官壓在身下。他用力曲起手肘向後砸去,感覺似乎砸在了教官的胸口上。

教官一只胳膊伸到韓陽脖頸,勒住他的脖子。閉氣缺氧的韓陽擡手去抓教官的頭發,可頭發太短,根本抓不住。他理智地手往下移,毫不猶豫地攻向教官的眼睛。

韓陽招式淩冽兇狠,教官不得不松開手臂拍走韓陽的身體。兩人都迅速從地面爬起來。剛剛那一回合兇險而精彩,隊伍裏不少人對韓陽已經有所顧忌。

陳之月遠遠地看韓陽與那教官過招,并未做什麽表示與反應。他優雅從容地看兩人打鬥結束,才走近搖搖晃晃的韓陽。

韓陽小手臂骨折,肋骨斷了三根。那教官的右手食指被韓陽掰得不自然地向手背彎曲,明顯骨折了。“今天演示結束!你們圍着山頭跑五十圈!”

衆人轉身開始跑,一致認為教官派下這麽多的訓練任務,定是教訓韓陽并未成功的原故。所以跑步時一邊低聲埋怨着教官不理智,随便遷怒于人,一邊暗自驚訝于韓陽的本領。心盤算着以後可能要與韓陽少接觸。畢竟他們不是教官,發生什麽事就不是斷一根手指的問題了。

陳之月命令手下将韓陽送往醫療室。教官聰明地選擇了另一個醫療帳篷。

“疼嗎?”陳之月坐在韓陽的病床旁,看着有些蒼白的臉溫柔地笑起來。

韓陽剛與教官打鬥過,本就沒什麽力氣,又做了手術,此時更加疲憊。他看了看陳之月如欲春風的表情,淡淡問:“好笑嗎?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他摸了摸韓陽的額頭,又說:“本來一會就走的,看你現在傷成這樣,我決定過幾天再走。”

韓陽別頭甩開陳之月的手。“你走吧。”

“我過幾天再走。”

韓陽不與理睬地看着床邊的綠色盆栽。在這種幹旱少雨的環境裏,或許真的只有仙人掌能夠存活下去。那長在紅色瓷盆裏的高壯仙人掌翠綠豐滿,堅刺均勻地分布在表皮上。刺尖兒在光線的透射下泛有點點黃暈。

只是韓陽不明白,為什麽治病療傷的地方裏擺設這樣的盆栽?

“木青岩還在找你。”陳之月說完,注視着韓陽的俊臉,想要透過他冰藍深邃的眸子看出點什麽。

可韓陽閉着眼睛,表情沒有一絲改變,甚至連睫毛也沒動一下。他仿佛什麽也沒有聽到。

“你的傷估計半個月才能動彈,安心地養傷吧。”

“如果你離開我會更安心。”韓陽睜開眼睛看着陳之月,冷淡的表情居然有些嫌棄。

陳之月感興趣地挑眉,阿陽可是很少有什麽表情的。韓陽又說:“你那麽閑嗎?沒事就往這跑?”陳之月笑笑,不置可否。

“嗯……你不想知道關于木青岩的事嗎?”

“沒興趣。”

“他好像很在乎你。”隐約地,陳之月看到韓陽嘴角有一朵笑。“你其實不用這麽排斥他。”那笑花鄙視厭惡,陳之月很高興韓陽有這樣的情緒。

“你總提木青岩,該不是喜歡他吧?”韓陽由下看着陳之月,藍色風衣裏的人兒下巴的線條很漂亮,優美的弧線經過喉頭,一直延伸到襯衫領口。韓陽發問時的眼神揶揄又半認真,似是看一個笑話。

陳之月不動聲,有些發黑的臉突然放大。他單手扣住韓陽的下巴,低身吻了上去。

陳之月并沒有深入韓陽的口腔,只是懲罰性地撕扯玩弄他的薄唇,用舌尖勾畫韓陽的唇形,□□他的牙齒。

随後,陳之月用力一咬後松開,看着韓陽被咬得充血泛紅的嘴巴,笑彎了眼睛,濃密黑稠的睫毛細細地貼合在一起。“讓你知道話不能亂說。”

韓陽閉上眼睛,全當被蒼蠅拈了一口。“我要睡了。”

偷到腥的陳之月心情頗好,“你睡吧,我在旁邊守着你。”

“你能離我遠點嗎?”

“乖,睡吧。”

“你真讨人厭。”

“是嗎?我覺得還行。”

對于陳之月這種厚臉皮的人,韓陽根本懶得理睬。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死不要臉”。韓陽還清楚地記得陳之月聽到自己這麽評價他時,那副吃驚不敢相信的表情。

可能是韓陽語出驚人,陳之月雖然親耳聽到,卻愣是不相信這話是韓陽說出的。之後的那幾天,陳之月一直适度地刺激試探韓陽,想弄明白韓陽到底還有多少是自己不曾了解的。平時冷漠寡言,卻有這樣不公于衆的一面。

直升飛機鼓起大風,刮得人睜不開眼。陳之月偏頭對着韓陽說道:“我要走了,你可要好好養身體。”

也不知嬌生慣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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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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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