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審核沒有通過,阿九對此深感抱歉,我會盡快處理的 (2)

他是怎麽度過的這幾天。但想想每天圍在陳之月周圍的一圈人,只差沒把城堡別墅搬來,韓陽便盼望着他早點走。在這不是讓人眼紅嗎?

他躲開陳之月的手,不耐地皺眉。“快走。”

“我可是你哥哥,怎麽這麽不知道禮數?”說着,又伸出爪子。那白皙修長的手被韓陽拍出一塊紅印,陳之月卻毫無感覺。他笑得燦爛:“木青岩最近和林曜一走得挺近。”

還沒說完,韓陽一只腳就踹過來。無奈傷勢還沒痊愈,動作慢了少許。陳之月有些誇張地躲閃開,在韓陽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趁韓陽來不及擊打,他匆匆後退。甩手命人解開捆綁韓陽的繩子,如果是不牽制着,韓陽可能打死也不會來送行。

可能是憐惜韓陽,陳之月命人別綁太緊。這才讓韓陽一只手脫了困。陳之月看了幾眼手上的紅印,又看看逐漸變小的韓陽,無奈笑笑。

煩人的瘟神終于走了,韓陽轉身回到休息的帳篷。

陳之月大可不必常拿木青岩的事刺激試探他,自己對木青岩已經沒什麽感覺……了吧?韓陽抿唇暗自想着,直到走近床位才發現那兒要有人立着。

“教官。”

作者有話要說:

☆、徐冽

“教官。”

實話說,韓陽對于教官的來到并不感到歡迎。那家夥不會沒事找自己喝茶聊天的,這次來大概是因為那件事。

“韓陽,事辦得不錯啊。”

“多謝誇獎。”

教官霍地站起來,轉過身朝韓陽走來。他靠近韓陽,兩人對視了幾秒,教官居然笑了起來。“身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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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手下留情了不是?”

“我叫徐冽。”徐冽負手繞着韓陽踱步,又停下來豹子似的盯着冰藍的眼眸。“你倒是聰明,一箭雙雕。”

韓陽當然知曉徐冽說的什麽意思。自己讓Ken使那群人鬧事以此惹怒徐冽,自己再與他單挑,解決他一個便可以一勞永逸。只是韓陽沒想到徐冽的身手那麽好。當他以為自己計劃就要失敗的時候,更沒想到徐冽會手下留情。

徐冽皺眉看着韓陽,他沒想到韓陽的性格與冷淡無争的外表看起來相差這麽多。自己本只是想逼逼韓陽,讓他使挑釁的人乖巧下來,不想反被将了一軍。

“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韓陽擡眼看了下徐冽,“報告,我不明白教官的意思。”

“三日之內,你可沒讓那些人老實。”

“效果達到了,不是嗎?”

“閉嘴!”徐冽自然地喊了一聲。又不由自主地皺皺眉毛:“我說一不二。”

韓陽沒做聲,直接翻了徐冽一眼,徑自走到床邊。他看出來了,徐冽就是沒事找事。

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公然忤逆自己,徐冽頓時火大。“六五九!立正!”

“不好意思,教官。我在病假中。”暫時不受你的管制。韓陽走近盆栽,完全忽視徐冽的存在。

“呵呵呵。”徐冽怒極反笑,慢步走到韓陽身邊。“治你三條罪。第一,違抗命令。第二,藐視上級。第三……”徐冽一點一點靠近韓陽,他和仙人掌夾着韓陽。可憐的人兒不能動彈,挺直了腰以免碰到半人高的仙人掌。

韓陽勾唇,有些好笑地問:“第三?”

徐冽手指在韓陽脖頸的淤血上滑動。“疼嗎?”他眯起眼睛,黑密的睫毛即使是在古銅色的臉上也很明顯地投下一塊陰影。

“不疼。”韓陽毫不客氣地打開徐冽的手。

“這也不疼嗎?”

胸口傳來的劇痛讓韓陽皺起眉毛。徐冽佯作驚訝地問:“不小心碰到了,你沒事吧?”說完,身體又靠近韓陽一分,兩人幾乎緊密地貼在一起。

韓陽的動作十分受限制,徐冽還在一點點地朝仙人掌靠近。他看着韓陽額角流下的汗珠,又問:“累不累?”說着手滑到韓陽的腰後,那兒的肌肉繃得很緊。

徐冽來回摩擦韓陽的後腰,又低頭看了看他強忍得有些發白的嘴唇,徐冽猛地用力收緊手臂,向後退一步,韓陽被抱着也往前了一步。兩人間再沒有一絲縫隙。

韓陽迅速地握住腰上的手,用力一擰。

“你力氣真小。”徐冽反手再一擰,輕松地把韓陽的手被在自己掌下。“現在知道你和我之間的差距了嗎?”言外之意就是,你給我老實點。

韓陽擡頭直視徐冽,沒有半點怯意。他身上特有的,與其他兵痞的汗味完全不同的清爽氣味漫向徐冽。

過了半刻鐘,兩人還僵持着。徐冽突然松開手,轉身離開。“我會讓你更疼的。把你手裏的仙人掌刺收起來,小屁孩的玩意。”

韓陽看了看手中變彎的尖刺,不甘示弱地低頭輕聲回答:“教官,你的臉變成豬肝色了。”

徐冽離開的腳步一頓,又繼而向前走去。剛才……剛才自己好像臉紅了。

一年四季從不落敗的薔薇在深秋的風裏搖曳,幾只枯葉黃粉蝶于花朵間點綴穿梭。一個棗紅的身影快速穿過薔薇叢,帶起一陣風,卷着幾片花瓣遠離花叢與蝴蝶一起盤旋。

林曜一脫下豔麗的外套,撲進木青岩懷裏。“大木!我來看你了!”

木青岩坐在羊脂白的沙發上,長手長腳地連踢帶踹,使林曜一陷進另一個沙發裏。“熱情過頭了。是不是有什麽消息?”

“大木你都不問問我。我前幾天都發燒了。”林曜一抱着藍色抱枕在寬大的沙發裏打滾。只要進了這個房子,滿滿的都是大木的味道。他把臉埋進抱枕裏,貪婪地深呼吸。

木青岩點起一支煙放進嘴巴裏,大吸了一口。他後仰躺在沙發靠椅上,擡頭吐出煙霧。看着白煙一點點消散,木青岩愈發地想念韓陽了。

從韓陽離開,木青岩一直沒能好好休息。說什麽都沒用了,他只想找到他的小妖精。這些天自己是什麽感覺呢?那些情緒感覺随着時間變淡了嗎?——沒有,反而一天一天增加。

孤獨,無力,後悔,憔悴……所以木青岩找到了消息網最廣的林家。

林曜一從抱枕後露出明亮的眼睛,盯着木青岩道:“大木,你吸煙的樣子好帥。”

木青岩擡手看了看香煙,又放進嘴裏吸了一口,道:“是嗎?”從前阿陽是聞不得煙味的,那家夥有潔癖,隔老遠聞到丁點煙味就躲得遠遠的,根本不讓自己靠近。

所以自己那幾個月一根煙也沒抽過,現在倒是把之前沒吸的都補上了。

林曜一用力點頭:“是啊是啊!”說着兩眼放光盯着木青岩,說道:“特別是脖子的線條很好看……讓我親一口吧?”

木青岩不理會林曜一耍寶,只淡淡地問:“是不是有消息了?”他似乎不是很在意,或許是知道沒那麽容易得到什麽消息。

林曜一從沙發上爬起來,正襟危坐。“現在可以确定是陳之月帶走了韓陽。”

木青岩斜睨一眼,把抽了一半的煙掐滅。“廢話。”

“我說的是确定。”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他。”

“我現在正向陳之月那兒安插人手,到時候就知道韓陽離開的具體路線了。”

木青岩沉吟一會,雙手交叉抵在唇下。“陳之月那裏,有我的人。”

“你這裏也有他的人吧?”林曜一又窩回沙發。确實,木青岩與陳之月兩個人勢均力敵,雙方都有這些內敵,而這些人的存在是維持兩個人之間平衡必不可少的因素。“所以這事還是我來吧。”

木青岩明白,打進敵人核心需要精力和時間。現在他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要多久?”

“最快半年吧。”

“太久了。”半年之後,說不定阿陽已經做爸爸了。木青岩可沒忘,韓陽那家夥喜歡的是女的。

林曜一攤攤手,“要不然怎麽辦?”

木青岩從煙盒裏又抽出一根煙。正欲點上,卻被林曜一阻止。

林曜一早就看到煙灰缸裏堆砌了好多煙蒂,再這麽下去,木青岩遲早會撐不住的。現在他每天幾盒煙?三盒?四盒?“別吸了,對身體不好。而且……”說着,做勢捂住鼻子。“味道很難聞。”

林曜一抽煙的時候曾經被韓陽冷淡地嫌棄過,所以,用這個理由的話,木青岩很可能就不抽了。

果不其然,木青岩笑笑,将香煙推進煙盒。“半年太久了……我真怕再也找不到阿陽。”

“不會的。”林曜一拍拍木青岩的手,他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因為抽煙已經有些變形了。林曜一慢慢收回手,道:“或許你可以找陳之月談談。”

“陳之月……嗎?”

“你應該試試。”

“……或許吧。”木青岩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出了神。

林曜一正大光明地看着木青岩疲憊的面容,“你這又是何必呢?”

木青岩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困倦地睡着了。

林曜一走到木青岩身邊蹲下,像凝視昔世戀人一般看着熟睡的人。他伸出手在木青岩青黑的眼睛下與長出胡茬的臉頰旁撫摸。“何必呢?”

房裏靜得很,只有木青岩因為疲倦而略微沉重的呼吸聲一輕一重地響起。透明清澈的落地窗外,疾風又卷下幾片花瓣吹向遠空。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明天繼續

☆、韓陽的噩夢

韓陽邊整理負重包邊問Ken:“你知道教官的名字嗎?”

Ken低頭忙着拆卸槍支,各個大小的部件發出咔嚓的聲響。“不知道。不過……”他用力掰了一下,聲音因為使力而靜下來。“你想知道的話……”這次确實是故意停下來的。

“就算你想知道,我也幫不上忙。”

“嗯?”韓陽很詫異,他沒想到還有滑頭鬼Ken這麽為難的事。平時就算是沒有把握完成的事,那家夥也會跟你打馬虎眼。“怎麽說?”

“教官的名字學員們都不知道。”Ken突然擡頭沖笑了一下。“你能不能猜出為什麽?”

韓陽繼續整理負重包,“避免報複。”

Ken誇張地丢下手裏不成架的槍,瞪大眼睛看着韓陽,模樣很是滑稽。“哇kao!韓陽你怎麽這麽聰明?!我以為你會說讓學員沒法寫肉麻的情書之類。”

韓陽冷冷地斜睨Ken一眼,Ken不明白為什麽韓陽突然變了臉。

過了一會,他又縮了縮脖子。“抱歉,六五九……”Ken看了看四周,還好沒人關注他們兩個。

韓陽并未吭聲。既然學員不能知道教官名字,除了避免學員因為訓練時與教官産生矛盾而報複外,韓陽想不到其他原因。其實,并不止無法知道教官的名字,教官們的任何資料學員們都不得而知。當然,除了認得那張烏漆麻黑的臉。

這麽說來,徐冽告訴自己他的名字,确是個不正常的行為。該死,又來個麻煩。

韓陽用力扣上包帶,自己只是想避開一切麻煩,安靜活下去而已。哪來這麽多神經病糾纏不止?越想越心煩,韓陽霜凍似的臉陰沉下來。

他背上負重包,拿起桌上的□□,等待着集合的哨聲。

“今天實戰演習。”徐冽帶着墨鏡在隊伍前來回踱步,樣子說不盡的騷包。“具體任務不用多說了吧?狙擊組……六五九留下。出發!”

“六五九出列!”

“立正!向左轉!跑步走!”

韓陽不動聲色地立正看着徐冽,等待他的命令。樣子十分像是普通等待命令的士兵。至于其中蹊跷,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吧。”徐冽示意韓陽跟着自己,兩人陸續上了越野車。

韓陽靜靜地握着□□坐在徐冽旁邊。對于不用背着三十斤的包到處跑,韓陽并沒有覺得很幸運,反而他十分厭惡待在徐冽身邊。

車子搖搖晃晃行進了兩個小時,開進一個有人把守的營地。周圍的環境有些荒蕪,不過比起他們生活的營地來說,至少還能看見綠色。

“呦,蒼狼。好久不見啊。”徐冽剛走進墨綠營帳,一個穿着迷彩軍裝的大高個就走上前給他一個熊抱。

“你好,灰熊。”

韓陽現在營帳內靠近門口的地方。那高個打過招呼後馬上就發現了他。“哎呀!這是怎麽回事?”

徐冽笑眯眯地看着身姿挺拔的韓陽,不做解釋。

“好啊,蒼狼,什麽時候也有兵能入你法眼了?”被稱作灰熊的人走近韓陽,來回打量着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世界奇跡。

“長江後浪拍前浪,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厲害多了。”

“你小子還老啊?!”灰熊拍了拍韓陽的肩,有些好奇地詢問徐冽。

“現在還說什麽兵不兵的,多少年的事了。他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走走走,別打他主意。”徐冽向灰熊招手,又對韓陽道:“六五九!”

“到!”

“下去休息吧。待會有任務要交代給你。”

“是!”

韓陽不知道徐冽為什麽把自己當做秘密武器,也不知道做什麽秘密武器。雖然自己成績不錯,但終究還是新人,并不是所有人裏最厲害的。

他随着一個人進入休息的帳篷。帳篷不大,裏面擺設很簡單,只有兩張床和一個桌子以及基本的生活用品。韓陽把背包放在床上,又坐了下去。他看着另一張空床,沉思起來。

既然是實戰演習,那麽資源緊缺,那張空床一定會有人來睡。至于那人是誰,韓陽不用想就能知道。如果徐冽能這麽輕易放棄糾纏,那他就不是徐冽了。

合身躺下去,韓陽閉眼假寐。在這裏不用保持太高的警惕,外面自然有人守衛。韓陽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來到指揮部做客。眯了許久,就在韓陽真的快要睡着時,有人走進帳篷。

“啊,不用行禮。餓了吧?吃吧。”徐冽把碗放在桌子上,裏面盛着一些菜和兩個饅頭。

“謝謝教官。”韓陽端起碗,如果可以,他是不想吃饅頭的。現在去洗手,或者告訴徐冽“我有潔癖”,就純屬矯情找事了。他不想把兩個人的關系越纏越麻煩。總而言之,兩人之間的交流交集越少越好。

韓陽低頭吃着,安靜着不出聲。徐冽則坐在床邊看着韓陽吃飯。

兩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帳裏只有細細的咀嚼聲。直到韓陽把碗擱下,徐冽才道:“六五九,這次演習你的任務很重要。坐下說話。”

韓陽依言坐下,等待徐冽的續文。

“這次演習我會随部隊前行。”說着,徐冽在桌上攤開地圖,用手指在上面畫出一條線路。“我們的人要從這到這,我會在行軍中發布命令。而你,等我們到這時,你一個人負重潛伏到這裏,尋找制高點進行狙擊。”

徐冽擡眼看了韓陽一眼,繼續道:“到時候具體情況我會和你說的,明白了嗎?”

“明白。”

“好,入夜了。洗洗睡吧,明天你的任務很重要。”

“是。”

一夜無話。只有零星的幾聲蟲鳴不時響起。韓陽偎了偎被子,皺皺眉頭,又沉睡下去。

徐冽醒得很早。天剛蒙蒙亮,他就睜開眼睛,明亮清醒的眸子在微暗的環境下反光。

屆時,徐冽卻發現韓陽早已坐起來。雖然半個身子依然在被窩裏并未下床,但确實是已經醒了。可是過了好幾分鐘,卻不見他動一動。難不成是夢游?

徐冽也坐直身子,喊了一聲:“六五九?”

“……”

真是夢游?“韓陽?”聽說,夢游的人不能喊他名字。

“……嗯?”

不是夢游?徐冽打開燈,看到韓陽一張臭臉看着自己的被面不吭聲。

這是怎麽?徐冽不明所以。自己并沒有吵醒他,也不知韓陽為何生氣。不過,那張冰山臉能有這百年一見的表情卻也是着實罕見。那臉臭的,像是見了殺父仇人。

“你怎麽了?”徐冽邊穿衣邊問。情況表明,韓陽十分古怪。事出有因,徐冽很想知道韓陽為什麽一大早這副模樣。

“沒事。”

徐冽無聲笑起來,韓陽那眉頭擰成了一團,居然還能這樣敷衍自己。“要出發了。”徐冽出言提醒,若是其他人這樣,若不是韓陽很少這麽不靠譜,他早就出言呵斥了。

韓陽果然動手穿衣,到那副表情卻依舊陰郁,像是會随時暴發一樣。徐冽看不下去,道:“六五九,不要讓你的心情影響戰局。不要讓你一個人成為所有人的累贅。”

“是,教官。謝謝教官提醒。”

“做噩夢了?”徐冽細想之下,也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過去。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夢,能韓陽厭惡到這個模樣。

“……嗯。”

韓陽回答之餘,徐冽更是驚訝。

【小番外三】之韓陽的噩夢

(對于韓陽的夢,阿九想了很多。結果想到一個很是狗血的劇情。其中邏輯漏洞百出,大家姑且當做笑話,看過笑笑就算了,不必過多追求合理性。)

(這個夢,韓陽的感覺是第一人稱。不過便于敘述,阿九就用第三人稱了。)

韓陽伸手掀起大紅的錦布繡花落地門簾,露頭看到庭院中花花綠綠各式衣着的公子排成一隊長龍。他對隊首公子旁跪坐着拿扇的姑娘道:“下一位。”

那姑娘看不清面容,低頭輕扇着三尺高的香爐。烏黑的頭發用銀簪別着,簪頭鑲着一顆圓潤的珍珠。除此之外還有幾綴粉紅的流蘇蝶花。

韓陽瞥了眼那隊首的人,一個溫雅的人着在月白色長袍裏。黑亮的長發束在頭頂,用羊脂白玉長簪固定。頭發披在背後,一直到腰上。手中的折扇收起握着。那人是木青岩。

韓陽很快随意地放下簾子,轉身走進外堂,等待那人跟着自己的步子。夢裏很多時候,放映的是自己的事,卻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甚至可以獨立出一些想法去思考。

韓陽現在就是這樣。難道自己在夢裏和木青岩不相識?

木青岩低頭鑽進屋子,跟着韓陽進了裏屋。

裏屋的擺設看不實在,只知道有個很大的實木床。床上是柔軟的厚被,看起來很是舒服。

裏屋和外屋之間的镂花木門被突然關上,韓陽轉身撲到門上,用力拍打。“媽媽,放我出去!媽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韓陽不知道,不管自己在夢裏認不認識木青岩,但他不想和木青岩有任何交集。

“陽兒,你要知道,入了這門就身不由己了。”老鸨穿着藏紅短襖,襖裏是墨蘭樣式的綢布料子。她把手中的雪白軟羽扇在空中虛扇,“你呀,就好生伺候着吧。”說完,就放下珠簾,轉身離開。

“媽媽!媽媽!”

韓陽轉過身,卻發現木青岩已經脫下外袍,只着半透明的裏衣坐在床沿。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韓陽着實吓了一跳。他抵在門上,愣愣地看着儒雅的人兒。

“睡吧。”說罷,木青岩已經在被子下了。

無奈,韓陽本就穿的少,幹脆合衣進了被窩。而韓陽真正的意識中,像是看個另一個自己在表演,卻真真切切能感覺到那個自己的想法和知覺。

他像個看客,卻可以清楚地知道夢裏的韓陽是個賣身卻又不算賣身的人。夢裏的自己陪那些院裏的人睡覺,卻不做雲雨之事。

被窩冰涼,隔着一層衣裳,有種奇怪的冷感。而韓陽本就在冷天裏站了許久,渾身發冷。

許久,不見背後的木青岩有什麽動作。韓陽發現,他與平常的客官不同。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動手動腳。

韓陽側身卧着,不小心往後靠了一下。卻完全窩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他不想木青岩離自己這麽近。從背心到小腿肚,自己蜷縮的身體全部感觸到了實實在在的溫暖。頓時,韓陽的心髒猛地一縮。

他詫異地轉頭,看到木青岩溫柔含笑的臉,直想到“溫良如玉”一詞。

“怎麽了?”

韓陽只喃喃道:“你好溫暖。”

至此,韓陽被生生吓醒。

頂着被殺了至親的臭臉坐了起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做這麽狗血的夢。這夢太沒依據和常理了。自己居然成了古時的妓,還……

抛開其它不說,韓陽最受不了的就是居然夢到了木青岩,且說了句“你好溫暖”。

這樣子怎麽會不愠怒?韓陽的氣憤是旁人不可理解的,他現在只想一手撈過一個人,然後用力抽打。

作者有話要說:

☆、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累,有過棄坑的想法。但是看到那幾個點擊數,覺得棄坑的話太對不起他們了。

一個人也好,即使只有一個人在看,我是死也不會棄坑的

“六五九,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韓陽耳朵裏的對講機傳來徐冽被電磁模糊的聲音,帶有特殊的無線電的噪音。

“六五九收到。”

“情況如何?”

“已到達預定點。重複,已到達預定點。”

“好,注意隐蔽。”

“收到。”韓陽關掉無線電,安靜地趴在灌木叢中。他的帽子與背後都覆蓋着折下的樹枝樹葉,很好地隐形于環境中。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從前方的低谷中行進。

四周鳥鳴很少,似乎只有幾只沒過冬的麻雀偶爾叽喳兩聲。韓陽透過瞄準鏡仔細地觀察谷內的情況,确實是沒有一人。

難道敵軍沒有這條路?

昨天徐冽說明了情況的任務。他猜測敵人可能走三條路線,要打埋伏的話就必須賭對路線。他命令韓陽在敵人最可能行走的一條路上狙擊。

兵不厭詐,或許敵人反其道而行,知曉徐冽會揣測路線,所以故意走了最不可能走的那條路線。這樣可就麻煩了。要知道,徐冽在韓陽所在的路線設下大部分的士兵。如果敵軍果真沒有走這裏,那這次演習就注定失敗了。

日頭正曬,韓陽伏在地上已經6個小時,其間滴水未進。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又緊抿起來。除非我方勝利或失敗的消息傳來,否則韓陽是不會動的。

狙擊手最注重的就是靜觀其變,即使無變,也不能随意動彈。否則很容易洩露自己的位置。

可韓陽卻忘了,自己已經把無線電關閉,以避免嘈雜的聲音引起敵人注意。所以,即使現在有什麽消息傳來,韓陽也不會知道。

雖然沒有命令不能擅自行動,可還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一說。韓陽考慮過自己做主,但他掌握的情報信息根本就不多。接下來要如何行動十分困難。

韓陽閉上眼,靜心聆聽了一會,全然不得任何要領。他思索着向更高的地方潛伏,以便觀察到遠處的情況。可這樣下來,狙擊的距離就會大大增加,命中率也會下降。而且,移動中很難保證不被敵方發現。對方軍隊中應該也有專門應對狙擊手的人。

最後,韓陽很可能找不到合适的制高點。因為第一次觀察地形時,韓陽選擇了現在身處的最合适的制高點。那麽,如果沒有好的隐蔽處,他就會被發現。

韓陽皺起眉毛,很快做出決定。

向上尋找制高點!

只要動作夠快夠輕,只要找到隐蔽灌木,韓陽就能成功。

他将面前的□□向後收起,身體半拱,手腳并用地慢慢後退。原計劃中,敵軍兩個小時前就應該到底預定點的。現在已經1點了,情況一定是出現變故了。

韓陽匍匐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挪動。灌木草叢很茂盛,韓陽不得不擡起頭看方向。突出的樹枝葉劃在臉上很刺痛,韓陽沉默地繼續向上前進。泥土和草汁混合的味道鑽進鼻腔,有種特別的味道。

韓陽保持着不急不慢的速度前進,目視前方,耳朵卻隔一段距離就貼在提上聽聲音。這樣的前進方式很費體力。

“嗡嗡嗡……”

由大地傳來的聲音已經變質,韓陽只能聽到有聲音,卻聽不出是什麽聲音。而且,這聲音來的很不是時候。

現在韓陽位于不上不下的地方,不利于射擊,不利于隐蔽,不利于逃跑。

“該死!”韓陽低聲咒罵一句,向最近的灌木叢移去。本以為敵方已經改變路線,韓陽只是想去高處利于觀察,誰知道竟然發生這樣的變故。

照現在的情況看,敵方很可能在其他路線上使了詐,用金蟬脫殼的計策重新計劃了路線。想必現在徐冽已經把這條路線的兵派遣到地方了吧?

或許他還保留了一部分武力,但這根本就遠遠不夠。

情況太危急。韓陽一時間沒有了分寸。

不多會,幾架坦克和運送士兵的卡車已經駛入山谷。而韓陽只能在瞄準鏡裏觀察着情況。

其實,就算我方失敗了也沒有韓陽的責任。他雖然關閉了無線電不利于聯絡,但就算他保持聯絡也不可能扭轉局面。這場演習的結果是指揮官之間的較量。

韓陽将瞄準鏡對準敵軍的卡車車輪。首先造成他們的恐慌,使他們認為自己的計策并沒有成功。其次,拖延時間,為徐冽争取調遣部隊的時間。這樣的話……韓陽将瞄準鏡對準了負責聯絡和指揮的人。

這次任務,即使自己逃不了也沒關系。

“啪!” “啪!”

兩聲輕響,要解決的人身上就射上了彩彈。

所有人愣了一下。随後馬上警戒隐蔽起來。這樣的手法很明顯是狙擊手。頓時,不少人已經開始尋找狙擊手可能藏身的位置。

這時,韓陽趁着所有人精神緊張的情況下打開了無線電。他必須把這裏的情況向徐冽彙報。

“六五九呼叫蒼狼。六五九呼叫蒼狼。”

“蒼狼收到。”

“我在原設定點,敵軍大部分軍隊在這條路線上行進。”

“他在那裏!”

混蛋!韓陽側身向山背滾下去。

不能确定敵軍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自己,也不能确定敵軍會不會追上來。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韓陽必須換射擊點了。他彎腰在樹林裏快速行進。不管怎麽樣,他一定要拖延時間。

韓陽有些脫力,他實在是力不從心了。眼前已經開始發黑,該死,都怪徐冽那家夥。非要和自己一起吃飯,害得他根本就沒吃多少。

本想繞到對面的山頭,再次進行射擊,可韓陽實在沒有力氣了。這樣的狀态一定會被發現。

可惡……還沒想好對策,韓陽便暈倒在樹林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韓陽醒來卻看到徐冽笑眯眯的臉。

來不及觀察身處的環境,徐冽的笑容就已經說明了戰局結果。韓陽又閉上眼睛,淡淡地說了句:“臉離我遠點。”

☆、初吻

“臉離我遠點。”

徐冽一愣,沒想到韓陽醒來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呵呵呵,你不問問演習結果是什麽嗎?”

韓陽坐起來,發現自己赤,裸着上身,胸口還綁着繃帶。“我中彈了?”他用手捂住傷口,擡頭向徐冽問道。

“沒有,你胃裏長了個腫瘤,已經切除了。”說罷,徐冽突然伸手按住韓陽的頭揉搓起來。“我看到你倒在地上,還以為怎麽了呢。還好不是什麽大病。”

韓陽不經意間抿緊了薄唇。他打掉徐冽的手,翻了一個白眼。“不要碰我。”又道:“怎麽贏的?”

徐冽娓娓解釋起來。原來在敵軍轉移之後,徐冽就發現的蹊跷。但時間上還是晚了一步,調轉的人并不能追上敵軍。不過還好有韓陽拖延時間。在韓陽暈倒不久,敵軍還處在警戒狀态,徐冽派遣的部隊就趕到了。他們與韓陽聯絡不上,只能與那條線路的偵察排聯系。

韓陽身體調養好後,就聽Ken說起。徐冽邊呼叫他的對講機邊尋找他,最後在灌木裏找到了韓陽。随後又進行診斷治療,其間徐冽一直沒有離開。

聽到Ken這麽說的韓陽作何感想,那都是後話了。而這時已經從醫院轉移到營地的韓陽,每次看到指導訓練後來看望自己的徐冽,就悶煩不已。

“你很閑啊。”

“是呀。”徐冽摘掉帽子,往韓陽旁邊的病床上一丢,“大”字形躺了上去。“哎呀,好累。”

“你的帳篷不在這裏。”

“我來探望我的兵。”說完,又突然沉默起來。徐冽枕手,看着帳篷頂部發起呆。陽光從不大的窗戶照進來,轉眼已經是冬天了。這樣的午後,一觸摸到太陽困意就曲折蜿蜒地爬上來。

就在徐冽快要睡着時,韓陽突然開口:“東西呢?”

徐冽詫異地側首看着韓陽。蜜色的人兒伸出一只手來,臉上還是冷淡的表情。早想從他臉上看出他的想法,還要等上一百年吧。徐冽這樣想着坐直身子。

“什麽東西?”

“那次演練我的功勞不小吧?”

徐冽當時就卡了一下。他當教官這麽久,即使是當兵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一個新兵蛋子,也可以說是新人,這麽面不改色地向自己邀功。

“功勞确實不小。”

“沒有獎狀勳章嗎?現金也行。”韓陽保持着伸手的姿勢和面無表情的臉。

“哈哈哈!”徐冽忍不住笑起來。這樣的人,就算不是新人,他也從沒遇到過。并不是不能邀功,而是有些無法适應。“獎狀勳章沒有,不過你要現金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申請。”

“嗯,多申請點。”

本以為韓陽是冰山或者木頭一樣的人,卻不想原來他總是那麽令人驚訝。兩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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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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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