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太子接下了作死的活 皇後狠……
皇後狠狠地瞥了貴妃一眼,怪她話多。
“娘娘,臣女可否冒昧地問一句,二公子為何會進京來?是皇上所召,還是有其他緣由?”
“并非皇上所召。”
謝寶瓒便明白了,她點點頭,“那就是了,大魏公主看似柔弱,但畢竟是北地人,馬上功夫應相當了得,否則,從燕北至京城,十天的路程,便是快馬加鞭也要日夜兼程。如果不出意料,大魏使團在眼北地應有過不短時間停留。”
皇後聽得很認真,也不住點頭,她聽明白之後,皺起眉頭,“也不知長公主在燕北如何了,昨日皇上還念起過,擔心不已,這麽多年,每次寫信進京都是報喜不報憂,但聽侯爺說,長公主身體不是很好。”
但是,蕭淩辰可以離開燕北,但長公主是不能離開的,除非燕北之地與朝中徹底翻臉。
“侯爺果然大義!”謝寶瓒贊嘆一聲,“只不過燕北王和世子未必能夠體會侯爺的良苦用心。”
無論真假,為了每天都能吃到一個桃兒,謝寶瓒還是願意幫蕭淩辰說幾句好話的。更何況,美人如玉劍如虹,蕭淩辰兩者都占據,真是世間絕色。
“這麽一說,我總算是明白了。難怪皇上一直誇鄉君聰明,沒想到,閨閣中人,也能把局勢看得這麽透徹。”
“貴妃娘娘謬贊了,臣女什麽都沒有說,只不過是皇後娘娘說起侯爺這個晚輩,臣女寬慰娘娘幾句。”
皇後就很後悔把貴妃留下來,這個蠢貨,除了魅色惑主之外,還能做什麽?全憑一股子妖魅勁兒邀寵,說話全不過腦子。
“我們幾個女人坐在後宮裏說些閑話,哪裏有什麽本事評點朝堂之事?別說出去讓人笑話,貴妃,天色不早了,本宮也累了,都散了吧!”
告別皇後,貴妃和謝寶瓒一起鳳儀宮裏出來,貴妃冷哼一聲,朝後啐了一口,她盯着謝寶瓒上上下下地看,像是才認識寶瓒。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貴妃就突然上前來,挽住寶瓒的胳膊以示親近,“鄉君,那你說說,大魏公主親自到咱大雍來,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給皇後賀千秋?”
皇後也不是第一次過壽,以前大魏也沒有這麽隆重過。
謝寶瓒不動聲色地将胳膊從貴妃的懷裏抽出來,“所為何事,臣女也不知道,且看皇後娘娘壽辰過後,始平公主會不會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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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平公主是誰?哦,大魏的這個公主?為何要這麽說?”
“若回去,或許就只是單純祝壽,順便探測大雍一番,若是不回去,便是有所圖了,至于是圖誰?這我就不知道了。”
總算貴妃并沒有完全蠢到家,“啊,你是說,她想當皇上的女人?或是皇子妃?啊呸,她在做夢了!”
“臣女告退!”
馬車停在皇宮門口,謝寶瓒過去的時候,大魏的公主并沒有被蘇南枝二人送走,反而等在門口,而旁邊就站着蕭淩辰。
“始平公主,泓胪寺的官員已經等着了!”蕭淩辰拱手行了個禮,冷淡疏離之情,非常明顯。
“本宮初來乍到,既然與侯爺相熟,為什麽侯爺就不肯多多關照本宮了?”始平公主雖生了一張個性鮮明的臉,五官非常立體,異域風情濃烈,但女人畢竟是女人,骨子裏的柔弱總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謝寶瓒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目光便不由得掃過她的身上,只是袍服寬敞,倒也看不出異樣來。
“相不相熟,可不是公主一個人說了算的。”
眼看始平公主就朝蕭淩辰逼近了,謝寶瓒一個箭步過去,挽住了蕭淩辰的胳膊,将他往身後一帶,“始平公主,莫非是泓胪寺的官員怠慢了公主?若果真如此,公主可以向皇上告狀。”
泓胪寺的官員連忙上來了,“公主,館舍已經安置好了,這邊請。”
“明憲鄉君,本宮與安北侯早就相熟,今日異國他鄉相見,乃是緣分。本宮想與侯爺暢談契闊一番,鄉君為何要阻攔了?”
始平公主的眼睛擱在謝寶瓒挽着蕭淩辰的胳膊上,眼中閃過殺意。
謝寶瓒這人,越是能夠撩到人恨她,又拿她沒辦法,她就越得意。見此,謝寶瓒反而将頭往蕭淩辰的肩上靠了靠,不過她個兒比蕭淩辰矮了一個頭,只靠到了他肩膀,并沒有枕上去。
這份親近,已是惹怒了始平公主,又令蕭淩辰全身緊繃成了一杆長?槍。
“你說我為什麽要阻攔了?沒辦法,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不是說我的名字你如雷貫耳嗎?只要稍稍打聽一下,你就知道,我一向喜歡多管閑事。”
“瞎說!”蕭淩辰抽出自己的手臂,擡起攬過謝寶瓒的肩,輕輕地拍了拍,“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呢?你哪裏是多管閑事,分明是喜歡打抱不平,再說了,我的事,你原該管,怎麽算是閑事?”
蕭淩辰語聲溫柔,直把始平公主驚呆了,她只看到過戰場上的蕭淩辰,出手淩厲,殺伐果斷,冷酷無情,只覺得若是征服那樣一個男人,将會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還從未見識過蕭淩辰這樣的一面。
他也能夠用溫柔的眼神注視一個女子,他也能夠用他馭烈馬,拉硬弓的手将一個女子摟進懷裏,他也能夠如此這般滿心滿眼裏都是一個女子?
原本,始平公主也曾想過,這般柔情似水的蕭淩辰應該是自己的。
謝寶瓒并未多想,她和蕭淩辰已經說好了是朋友,朋友之間的事,自然可以相互過問的。
謝寶瓒便狠狠地瞪了始平公主一眼,一把抓住蕭淩辰的手,吩咐泓胪寺的官員,“好好接待始平公主,最近,元京大街上不太平,沒事別讓公主到處亂跑,免得受到傷害。”
“明憲鄉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要泓胪寺的官員們将本宮軟禁嗎?”始平公主的臉有些黑,她是大魏的公主,而謝寶瓒只是大雍一個區區鄉君,雖然她不得不承認謝寶瓒這張臉得天獨厚,但那又如何?小小的謝家,還不足以與大魏抗衡。
“是又如何?”
“謝寶瓒!”一道聲音橫插了進來,太子騎着高頭大馬過來了,方才謝寶瓒的話,太子都聽到了,他着實沒有想到謝寶瓒仗着父皇的喜愛,居然跋扈到了這種程度,連大魏來出使的公主,她都能騎到人頭上去。
太子翻身下馬,擋在了始平公主面前,在他看來,謝寶瓒就是在嫉妒人的美貌,才會不顧兩國禮節,“如何款待大魏使團,本宮相信泓胪寺的官員都非常清楚,明憲鄉君就不必指手畫腳了。”
蕭淩辰的眼眸沉了,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謝寶瓒眼眸一閃,目光從太子腰側掃過,就笑了,“太子殿下說得是,是臣女僭越了。”
她說完,就拉着蕭淩辰告辭離開。
太子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都做好準備,謝寶瓒會怼他幾句,他也會酌情處理,在外人面前給謝寶瓒幾分顏面。誰知,謝寶瓒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太子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見過太子殿下!”始平公主攏了攏袖子,行了個禮,“多謝太子殿下為我解圍。”
“不必客氣!”太子虛手扶了一把,兩人又彼此客套一番,方才告辭。
始平公主坐上馬車的時候,她的使女便看到她的手裏把玩這一枚螭龍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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