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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救命,我被迫穿越了!
作者:綠皮呱呱
【文案】
被迫穿越,等于飛來橫禍。
顧曉映糊裏糊塗的穿越成顧府的庶女,從未丢棄心中想要回家的念頭。
一場風波,她在嫡姐的幫助下和顧府脫離關系。本來想過天高地闊,逍遙自在的生活,卻從商殲行口中得知自己将命不久矣。
顧曉映:賊老天對我太狠!
商殲行:乖,夫君疼你,摸摸頭。
一個心軟有着各種壞毛病的穿越女主
一個心狠手辣對着女主卻哭唧唧的奇葩男主
結局be 慎入
內容标簽: 靈魂轉換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顧曉映 ┃ 配角:商殲行顧曉翎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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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
山谷中的清澈的河水剛剛解凍,就迎來了那些追尋着春天的腳步吟詩作對的學子。
學子們穿着長袖寬袍,風流潇灑。最愛的就是站在小橋上,山頂上,讓風灌滿長袖。
誰要是在這種時候穿的稍微臃腫了些,就會成為大家的談資,流傳甚廣。
顧曉映也不得不為了迎合京都的潮流,趕制了一身清薄的衣裳。
她摸了摸頭上的玉簪,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噴嚏。身邊的丫鬟春花立馬遞上一張錦帕,低低的說:“三小姐,咱們到那樹後邊兒去。”
說完吩咐小丫頭把煮水的爐子移過去。顧曉映皺着細眉低聲抱怨:“冷死我了,這些該死的家夥。好好的園子不去,偏來這種偏遠的地方,還說有什麽野趣,我呸!”
春花急得很:“我的好小姐,你好歹裝裝樣兒,要不然別人又要笑話你了。”
春花說進了顧曉映的心坎,她是在20歲生日那天來到這個時空的。
不知道這種黴運為什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顧曉映剛被生出來時意志特別消沉。她想回家,而不是在這個到處都灰撲撲的時空。
在半夢半醒間,她聽見有人哭泣,邊唱小調安撫她邊哭。溫熱的淚水滴在她幼嫩的皮膚上,潤澤了一顆驚慌失措到絕望的心靈。
既然來了,就有辦法回去。她暗自為自己定了一個目标,不管如何,一定要回家!
人一有了目标,那股精神氣就不容易散,顧曉映好歹跌跌撞撞的長到了15歲。
顧家是世家,她爹是朝中禮部的頭兒,管典禮、科舉、學校、祭祀等事。聽起來位高,但實權并沒多少。
她有一個姐姐,是正室嫡出。還有三個哥哥,四個弟弟,除了二哥,其餘都是庶出。
大姐是京都的絕世美人,擁有傾城之貌,才氣無雙。
顧家的風頭她就占了十分之六,求親之人,愛慕之人如同過江之鲫,人人都以與她結交為榮。
在她們都是小屁孩時,顧曉映想過要打好關系。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當那只友情的紐帶“湯圓”,被大姐的貼身侍女悄悄埋在桂花樹下時,這種交好的意願就被顧曉映自主削薄了。
再加上奶娘的諄諄教誨和父親的區別對待,都在無形的告訴她嫡出與庶出的不同。
顧曉映要是“原裝”貨,估計她就認命了,認為自己确實是低人一等。但她不是,她是擁有目标,想要“回家”的顧曉映。
不管如何,顧家在金錢上是不會虧待她。大把的銀子撒出去,為她尋來了世間無數奇奇怪怪的書本。
顧曉映堅信,這種轉換時空的奇幻之事,肯定會有只字片語的記載或是跡象。
在她那個時空,她讀過一篇文章《傷仲永》。
仲永5歲之前,從未接觸過書寫的工具。為什麽5歲的時候,忽然就哭着要了?
很有可能它就是穿越者,在仲永5歲時魂穿到他身上。因為背過很多詩句,所以別人拟題讓他作詩,很快就能寫好。當詩句漸漸用完時,就歸于平凡了。
顧曉映不敢讓人察覺到她在尋找哪種書,只好什麽類型的書都搜集。
因為她的時間大部分都花在尋找書籍和賺錢上,所以對于世家看重的風骨才情,就差了很多。
比如大家一起賞花,一位小姐提議,咱們不如來切磋下詩句,顧曉映總是墊底的那個。久而久之,大家就覺得她愚鈍,漸漸的就不愛帶她玩兒了。
正好,她還不樂意出門呢!那些書籍那麽多,能找到的的東西卻有限。
但最近顧曉映卻不得不出門,因為她的時間不多了。
聽她父親的意思,是想将她嫁給朝中李太尉的庶子,好鞏固家中和那個家族的關系。
這種盲婚啞嫁,讓顧曉映很是害怕。她的母親是妾,沒有話語權。嫡母人雖不錯,但她還有幾個正經的親兒女,大約只是随便打聽打聽,沒什麽大錯就是良人。
☆、銀镯
自己做不了別的,好歹看看人長什麽樣子,心裏也好有個成算。
揮揮手,拒絕了春花遞過來的茶水。她走向一位穿着淺綠薄衫的少女,滿面笑容地招呼:“李姐姐,這樣的好春光實在是不可辜負。我們在文墨上是差了些,不如一同去釣那河蝦來玩怎樣?”
少女很腼腆,是小家碧玉那款的。似乎是不會拒絕人,就算是面有難色還是答應了。
丫頭們在顧曉映開口時,就迅速弄好釣竿誘餌,放好繡蹲,只等兩人坐上去。
少女向顧曉映道了謝,斯斯文文的坐上去後就沒聲兒了。注意力全集中在河面上,仿佛這是件天大的事一般。
顧曉映不得不找找話題,她裝作對少女的镯子特別感興趣:“李姐姐,你的镯子好奇特。兩根那般細的銀線,上面居然還刻有花紋。好手藝,也不怕把這镯子絞斷!”
少女莞爾一笑:“你可以叫我元清,我這镯子上的花紋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本身用特殊的技藝煉制而成,不算精巧,就是有種古樸大氣罷了。”
顧曉映羞澀的說:“元清的眼光自然不錯,不知你這镯子可是在哪兒制的?”
李元清對顧曉映挺有好感,覺得她并不像旁人說的那樣愚蠢驽鈍,小氣計較,于是就邀請她改日去李府玩:“這種材料是我姨娘從西北之地帶來的,如今還有幾塊。你若喜歡,後日來我家選便是!”
輕易得了李元清的邀請,顧曉映得意極了。也不肯在這兒白白的吹冷風,便裝作身形一晃。
春花會意,焦急的上前扶住顧曉映:“小姐,你的身子還沒好全,吹不得這冷風啊!”
李元清丢了魚竿,上前扶着顧曉映得手臂:“這是怎麽了?”
春花連忙說:“李小姐,咱們小姐體弱,吹不得風。前些日子得了風寒,還沒好透,這......”
李元清輕聲細語的說:“那映曉還是快回去吧,免得傷了身子。”
目送着顧曉映一行人離去後,李元清低低的說:“這位三小姐人倒是不錯。”
被發好人卡的顧三小姐回府之後,她的奶哥哥李大力送來了所有店鋪的賬本。
賬本給了春花去對,單獨将人留下來顧曉映急忙問:“大力哥,我要你找的東西有下落了嗎?”
李大力打開用布包裹着的畫冊,翻開其中一頁:“可是這個,小姐?”
畫冊中畫的是橢圓狀,一粒粒呈金黃色的玉米!雖和後世的形狀相差甚遠,但看起來還是圓滾滾的可愛。
顧曉映不顧形象的轉了個圈兒,圓圓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大力哥,你一定要督促農莊的人把它種好。還不能洩露消息,我要靠它大賺一筆。哦,對了,那些出海的人要好好嘉獎。不要吝啬銀錢,畢竟是拼命的事。”
李大力滿面笑容,慈愛的看着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三小姐。
顧曉映能夠在顧家過的舒心,還多虧了這個奶哥哥。她的奶娘有三個兒子,唯有李大力年齡和她相仿。雖然名字聽起來憨厚樸實,心眼兒卻一個不少。
他的書念得很好,也早早的就被銷了奴籍。小時候顧曉映好些功課還是這位奶哥哥幫着寫的,很久之後才被奶娘發現,每個人都被打了20個竹板。
後來他嫌念書無用,不顧奶娘的大罵,天南海北的跑,偶爾給顧曉映送些新鮮玩意兒和書籍。
有一次,她問縫衣裳的奶娘:“奶娘,你就不想大力哥嗎,要是你真的生氣讓他不走,他肯定會聽你的呀。”
奶娘的頭發梳的板正,裏面依稀摻着幾根白色銀絲:“小姐,我活了這麽些年,知道人的本性最是難移。大力天生就愛這些,我若是用孝道壓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怎樣。時間一久他不僅會埋怨我,或許出去了就不會回家,何必呢。”
這麽一席通情達理的話,讓幼小的顧曉映深深的記在了心上。
在李大力21歲之後,他就不太往外邊兒跑了。而是娶了一個媳婦,一起幫着顧曉映打理資産。
在他不凡的見識與靈活的腦袋下,顧曉映手中可支配的銀錢越來越多,才供的起她的揮霍。
不管是孤本古籍,還是造船出海,這些都是燒銀子的。
不過,顧曉映也沒虧待他。凡是掙得銀錢,都有他的一份。李大力的兩個大哥,也在管理顧曉映名下的店鋪。
她笑着問:“大力哥,家中小兒還好嗎。奶娘都回去三個月了,什麽時候來呀?”
提起孩子,男人不由自主的神色溫柔了些:“這孩子不知道像誰,太難纏。娘也托我問候小姐呢,說是再過一個月就回。”
雖然有些失望,但顧曉映還是表示理解。
轉眼就到了約定好去李家的日子,她着一身桃紅色的衣裳,戴着寶石玉器,很是喜慶。
李元清早早的就讓丫頭們在偏門等候,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貼貼,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
喝完一盞茶後,她們就去逛園子。李府和顧府不一樣,顧府清幽雅靜,李府則是大氣奢華。
各處都是奇花異草,讓顧曉映大飽眼福。
走到湖邊,湖心亭內有人正在喂魚。喂魚者看見兩人,連忙抖抖衣袖,過來問好。
李元清介紹:“阿映,這是我六弟,李元琉。六弟,這是顧府三小姐。”
顧曉映心中想,長得蠻俊秀,人也知禮,如果是和他成親好像還挺不錯。想着想着,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澀一笑,行了個禮:“李公子好。”
李元琉很是驚喜:“原來是顧府大小姐的妹妹,果然是風姿動人。聽說你大姐要在黎苑舉辦曲水流觞詩會,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留張帖子啊!”
顧曉映一瞬間恨不得撕爛這人的嘴,又是大姐!她到底哪裏差了,怎麽誰都喜歡顧曉翎。
挂着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她說:“一定一定,姐姐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譽,仰慕她的人不知多少。但她仍對大皇子一往情深,拖到這般年紀還未婚配,我可真為她擔憂。”
李元琉頓時憂傷,嘆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顧曉映暗爽,李元清說:”六弟,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當李元清将一盒子銀料拿到顧曉映面前時,她還沒反應過來。
李元清似有懷念之色,一塊塊仔細的撫摸:“這是我姨娘離家時帶來的,她的家鄉是遠在萬裏之遙的甘霖。她從不和我說她是怎麽來的京都,只是親手給我做了這只銀镯,算是紀念她的家鄉。”
顧曉映有些後悔,這種對別人而言,含有特殊意義的東西是很珍貴的,自己不該随意要。
李元清擡頭,安撫說:“阿映別覺得不好意思,難得的不是銀料,而是由親人親手制作的那片心。我這個手镯要一輩子戴着,那剩下的材料于我就沒有半分用處了。”
最終,顧曉映還是拿了東西走。
☆、曲水流觞之宴
回府後,春花正在給她卸下簪環,李曉翎就命人給她送來了三張請帖。
小厮彎着腰:“大小姐說若是三小姐不嫌棄,可拿去送人。”
顧曉映瞄了一眼,讓春花接下:“你回長姐,就說我很高興,謝謝她。”
等人走了,她特別煩躁,拍着桌子大喊:“把帖子給我燒了。”
春花勸道:“小姐,別逞一時之快。大小姐的帖子就算不用來做人情,也要等宴會過了再燒。要不,大小姐問起可怎麽答呢。”
顧曉映嘟着嘴,從鼻子裏擠出一個“哼!”
然後不開心的吩咐:“命人送張帖子到李府去,給元清。剩下的随便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別來礙我的眼!”
到了規定向嫡母請安的時日,顧曉映不得不早早起身。她打着呵欠,皺起秀氣的細眉無精打采,任由丫鬟替她梳洗。
請安是每三日一次,顧曉映往往都是去的最早,走的最早,她實在是讨厭和嫡出長姐一起故作融洽的交談。
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對大姐的一點羨慕變成今日濃烈的厭惡。平心而論,顧曉翎倒是沒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漫無邊際的想着,很快就到了嫡母所住的榮欣堂。
嫡母的衣裳是暗紅镂金的樣式,大氣雍容。
她讓身邊的丫頭給顧曉映端茶,用一貫不冷不熱的态度,問了幾個平常問題。
之後将她招上前,說:“你爹的意思是将你許配給李太尉家的第六子,李元琉。他們已經互換了婚書,咱們也不是那不開明的人家。等你大姐舉行宴會那天,我會給李公子下帖子,你們倆好好聊聊。”
顧曉映暗道:要是開明,就應該在換婚書前問我的意見。這樣惺惺作态,哼!
但她還是做出一副女兒家的嬌羞樣:“母親,我知道你和爹爹是為我好。只是我在大姐之前出嫁,是不是不太好?不如再等兩年吧,我舍不得離開你們。”
聽到前一句顧夫人的臉色垮了一下,後一句則讓她整個人放松了些。覺得顧曉映畢竟年紀還這樣小,一時說錯話也是可以原諒的。
大女兒的婚事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女兒容貌絕美,才氣無雙,求親之人可以從城北排到城南。但偏偏丈夫要将她嫁給大皇子,以至蹉跎至今。
皇上遲遲不肯立儲君,幾位适齡的皇子私下鬥得血雨腥風。
無論如何,顧家是真不能趟進這渾水中。若是大皇子僥幸坐上皇位,顧家就是外戚。既無兵,也無權。唯有一個好名聲,讓人忌憚。
若大皇子敗了,作為皇位有力競争者,或許會被賜予一杯毒酒,連帶着妻子兒女又有哪個會有好下場。
這些道理顧夫人是翻來覆去和顧大人講了無數遍,但他依舊做着女兒成為皇後的美夢。顧夫人念的多了,索性就不再去她房間。
而顧曉翎雖知道輕重,但是對于家族的高度責任感,使她沒法拒絕父親的提議。
這些顧曉映都不知道,她只煩惱,以後成親了,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自由。
曲水流觞之宴很快便開始了,她被安排坐在李元琉的對面,中間隔着一條人工開鑿的河流。
婢女會在在某個時間隔開河水,從上游流下的酒杯就會停留。停在誰的面前誰就要根據題目作詩一首,沒有答上的就要自罰一杯。
自罰一杯倒是其次,沒答上才是真的丢人。所以凡是參加這種宴會的賓客,都會提前幾天準備好詩詞,不管是自己作還是請人幫忙。
顧曉映剛參加這種宴會時就不知道,當竹制的杯子順着河水流到她面前時,她的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被罰了幾次酒後,外面就傳出了她不通文墨,愚鈍不堪的風聲。氣得她整日都拉着臉,吓得嬌滴滴的世家小姐們不敢和她玩,在外面說她兇惡野蠻。
所以顧曉映是真的讨厭這種宴會,既無美食,也無歌舞。就一群人傻乎乎的坐在河邊,男的要做出風流潇灑之态,女的就要弱柳扶風,心思玲珑。
這場宴會連大皇子都來了,他被安排坐在顧曉翎對面。
倆人時而互敬一杯,時而讓自己伺候的人給對方送些東西。氛圍極其甜蜜和充滿默契,這讓顧曉映常常會産生一種他們是兩情相悅的錯覺。
不過,大皇子又遲遲不肯給顧曉翎确切的名分,只是在那裏暧昧着。一種什麽啊,我們可是知音,談感情就太俗氣了感覺。
哼,也是一個渣男!
将目光收回,卻發現對面的人正聚精會神的往顧曉翎那邊看!她的未婚夫,心裏竟然還對她大姐念念不忘,簡直不能忍。
不一會兒,顧曉翎端着酒杯,站起來,嫣然一笑:“今日是我們顧家做東,感謝各位賞面光臨。曲水之宴的題目是生機萌動,萬物之始的“春”。”
說完,便掩面将酒一飲而盡。她将空酒杯對着衆人:“我敬大家一杯。”
美人風姿綽約,落落大方。看呆了不少還未娶親的世家公子哥,剩下年紀較長的男性也是面露欣賞之色。
嘁,一群傻子!
反正不止是她顧曉映難受,那些說話溫言軟語的小姐們還不是一樣,暗自嫉恨卻還要和顧曉翎交好,百般奉承。
這麽一想,心裏就開心了許多呢。至于李元琉,等成親後再慢慢收拾他,也不遲。
屬于她的宅鬥戰場似乎在眼前拉開了序幕,讓顧曉翎心潮洶湧澎湃,她終于也要走上穿越前輩們的老路了嗎?
春花搖搖她的主子:“小姐,酒杯飄到你面前了。”
被打斷了暢想,顧曉映着實有些不耐煩。她把酒杯端起,本來想喝掉,杯在唇邊,卻改了主意。
她負手而立,說:“綠皮青蛙呱呱呱,黃毛小雞喳喳喳。若是有人捉它們,雞會喳來蛙會呱。”
還沒說完,整個宴會笑作一團。那些公子哥兒伏在小幾上,杯裏的酒直晃蕩,笑得不由自主。
姑娘們就矜持多了,似乎并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失禮,格外克制。
顧曉映翻了個白眼,咳了幾聲表示安靜,就坐下讓酒杯從她那兒飄走。
顧曉翎連忙向大皇子請罪:“殿下,三妹年紀小,玩心重,還請殿下不要介意。”
大皇子滿面笑容:“此次宴會,不分君臣。本來就是為了讓大家放松的,要讓你們拘束,倒成我的過錯了。”
或許是顧曉映的詩太過玩笑,接下來衆人明顯輕松了許多。
接收到顧曉翎包容贊賞的目光,顧曉映莫名其妙,她又不是為了活躍氣氛好嗎?
好不容易挨完這些個風花雪月,顧曉映終于有機會約見李元琉了。
看着面前之人對着某個方向依依不舍,顧曉映忍者想要揍人的欲望,說:“元琉,對于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都希望和夫君琴瑟和鳴,恩愛白頭。我知道我比不上大姐的才貌,你對大姐傾慕這是正常的,哪個男子不會被大姐吸引呢。不過你比他們多了一點優勢:你是她的妹夫。和她見面、讨論詩詞是天經地義的。到時候我們成親,我請大姐送一副她的風景畫給我們,好不好?”
李元琉臉色騰的紅了,他呆呆的連忙擺手:“三小姐,你還沒嫁給我呢,怎麽可以如此輕浮,這樣不好的。”
講道理,都要成親了,還惦記別的女人,到底是誰比較不要臉!
顧曉映臉頓時就拉下去了,李元琉大概是真不會看人臉色,他接着說:“三小姐,我覺得你倒是應該趁未過門時多念詩書,像今日這樣粗鄙的詩句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奇怪,你大姐的學問才氣世間少有,在耳濡目染之下你學些皮毛也就夠用了,怎麽還會做出這韻都沒壓好的詩句來呢?”
想了一會兒,李元琉恍然大我:“哦,一定是老天将才氣分到顧家時,因為太過喜愛你大姐,多多的分給她。輪到你,才氣便不夠用了,所以你只分到一點點。三小姐,別傷心,至少人人都會羨慕你有一個這麽好的大姐的。”
簡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趁着還沒被氣到七竅生煙,顧曉映連忙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回了房間。
什麽樣的好心情都被李元琉禍害完了,一想到還要和他天長日久的相處,顧曉映就腦袋疼。
春花端了玫瑰熱水給她淨面,望着連五官都照不清楚的銅鏡,她就湧起一陣疲憊。
她在現代,日子過得好好的。有父母親人,學習成績優異,不愁吃穿。天熱有空調,天冷有暖氣,上廁所有抽水馬桶,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會看不起她,沒有人會在見她這個人之前就覺得她低人一等。
親緣淺薄,處處受制。到底她是犯了什麽錯,要讓她被上天這樣懲罰。
顧曉映無意識的撫摸着銅鏡,目光沒有焦距,喃喃自語:“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春花擔憂極了,她輕輕的将顧曉映頭上精致的首飾拆下,一下下的梳理着她烏黑的秀發,輕聲哄勸:“小姐,你累了,不如好好的睡上一覺吧。奴婢點上一支沉水香,讓你做個好夢。”
顧曉映微微點頭:“春花你留下守着我,別的人都叫她們離開。”
希望她能和詩人一樣幸運,在夢中回到家鄉。
☆、送走
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整個人都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春花端着水,想到剛才從小丫頭那聽到的消息,神色莫名。
她低低的對顧曉映說:“小姐,剛剛有人發現一位小姐和一個男人一起睡在偏房。那個小姐是誰沒人知道,因為老爺和夫人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
顧曉映懶懶的說:“嗯,幸好這位姑娘沒被人知道身份,要不她還不羞憤至死。不過,顧家宴會出現這樣大的纰漏,顧曉翎肯定要愁的茶飯不思。春花,你到外面去散播些消息,就說都是顧曉翎不精心,才會造成這樣的事,看以後誰還敢來她舉辦的宴會,哈哈。”
春花看着她的傻小姐,都火燒眉毛了,還想着給大小姐下絆子呢!
她都快急死了:“這事傳出後只有你和大小姐沒有露面,而且老爺夫人也沒有露面。現在大家暗地都在傳言,就是你們其中之一呢。更可氣的是,那些世家公子們都覺得是你,大小姐是心疼妹妹,所以她不出現為妹妹擔一半污名。”
顧曉映呆了,她只是睡了個覺就牽扯出這麽多事兒,還不如聽那混蛋的胡言論語呢!
在這個陌生的朝代,對于女性雖然比較寬容。但是和一個陌生男人肌膚相親,還是足以毀掉這個女子的一生前途。
若是坐實了那女子就是自己,自己身在禮法森嚴的世家,族中長輩是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為顧家抹羞的。
對了,現在去找李元琉,讓他在衆人面前說自己下午是一直和他一起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讓春花去請了李元琉過來,果然那個呆子什麽也不知道。
李曉映有些焦急:“元琉,我們以後是夫妻,是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元琉有些抗拒,他覺得這些言語太出格了。
李曉映不管,快速的将事情和盤托出,言語中帶着些哀求:“元琉,下午我們在一起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兒。說到我累了,才回房間休息的。我不好出面,你幫我在衆人面前澄清一下,好不好?”
李元琉似乎是還沒消化整個事件,反應有些遲鈍。
還沒等到答複,顧老爺就命人請兩人敘話。來人态度強硬,大有一副你若是不走我就把你綁走的架勢。
在主屋中,顧夫人似乎是哭了許久,眼睛紅腫。顧老爺也是神色沉重,瞧着顧曉映的眼神似乎能凝出冰霜。
顧曉映坐在椅子上,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她只希望顧老爺能多少念些父女親情,不要把污水全往她頭上潑。
顧老爺打破了這難堪的沉默,他嘆口氣:“曉映,你與元琉的婚事作罷,明日便上合山修行去吧!”
顧曉映內心一陣冰涼,這是要用她的後半生來換取大姐的名聲了。
合山,那是世家打發家中犯了大錯,但又舍不得處死的女子去處。
山腳有專人看守,山上有老媽媽服侍。說是服侍,其實也不過是變相的□□,每日念經誦佛,永遠不得外出。
這和現代的精神病院有什麽不同,顧曉映大亂。她重重的跪在她父親面前,眼淚止不住的哀求:“父親,父親,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去合山。誰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你把我送走,不是坐實了顧家做了醜事嗎?”
顧曉映瞧着顧尚書似乎有些動容,她接着說:“出事的那個下午,我一直和元琉一起。我想,如果大姐想要和妹妹與妹夫單獨敘話也是可以的,對不對?”
李元琉似乎是看着顧曉映哭的可憐,他說:“伯父,我可以去澄清的,那些流言又何必在意呢。”
顧尚書沉思了一會兒,扶住顧曉映讓她起身。
還沒開口,顧夫人就走上前,沉聲道:“老爺,曉翎一生傲氣。你對她也傾注了許多心血,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大皇子和她也有知己之誼。可是,一個身上有了污點的世家女子,如何還能堂堂正正的和皇族之人相交呢?”
顧尚書遲疑了。
顧夫人又向李元琉行了個禮:“元琉,你是個難得的好孩子。與那些走馬章臺的世家子不同,你知禮愛讀詩書,要不是曉翎心有所屬,我是中意你的。但她與大皇子也不知道是否有緣無份,如果你願意澄清,曉翎是想看看妹夫才和你單獨相處的,她一定會對你心存感激之心。”
這個老妖婆,三言兩語就想将顧曉翎摘出去,讓她一個人受苦。
更可氣的是,李元琉聽了這一席話,興奮的眼睛都紅了。連當備胎都這麽高興,他是有多愛顧曉翎啊!
顧夫人叫了她的貼身婢女,吩咐:“看着三小姐,明日就将她帶到合山去。”
顧曉映被強硬關在屋子裏,伺候的丫頭也換成了陌生的。或許是巴不得她想不開自盡,除了豐盛的晚飯外還有一把匕首。
送飯的丫頭冷淡極了:“夫人說,若是小姐不想忍受污名,用這把匕首明志也是可以的。”
顧曉翎出離憤怒,破口大罵:“做你娘的春秋大夢,我什麽也沒做,就被你們潑了污水。明明是顧曉翎想男人,想的骨頭發sao。哦,事情敗露了,就拿我來頂鍋。她倒是享受了,卻要賠上我的性命,難不成以後她生下個雜種,也要算在我的頭上!”
高門大戶的丫頭們也是斯斯文文,就算內鬥,也極少有直接戳到臉上罵的。顧曉映這一番牽扯着顧府秘辛的粗鄙之語,吓得她們魂飛魄散。
又不敢直接動粗,好歹是顧府正經的主子,連忙去請示顧夫人。
大罵一通,消了些悶氣。顧曉映自己倒了杯涼茶水,潤潤喉嚨,接着叫喚:“顧盛安,我也叫了你16年的爹,你就這麽惡心。虎毒還不食子呢,你連畜生都不如。虛僞至極,令人作嘔!”
“逆女,原本念你好歹是我的血脈,留你一條性命,現在看來,把你沉塘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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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